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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122节

徐钦咬牙切齿,他对于祁王这个混蛋影响很清楚。

两人年纪相仿,但是徐钦比朱高燨早几个月出生,因此祁王得叫他一声表兄。

从洪武一朝开始,他的父亲就与燕王朱棣一家不合,但碍于朱棣是他的姑父,两家之间还保留着些许香火情。

只是等到了建文皇帝登基,意图削藩,身为建文纯臣的魏国公府更不会再给朱棣面子,恨不得把燕王一家往死里弄。

当时朱棣的四个儿子被接到金陵城来当人质,徐钦跟随父亲去看过一眼,当时他便觉得燕王一家子都特么是浑身反骨。

老大朱高炽,看似是个醇厚的憨憨,实则城府深不可测。

老二朱高煦,狡黠彪悍,此子日后定为燕王臂膀。

老三朱高燧,一肚子的坏水,精于算计。

而徐钦感官最好的是老四朱高燨,这老四是朱棣最小的儿子,身材单薄,长相颇似姑姑,模样好看而又安静,平时就一个人坐在树下,温驯的像一只小兽。

那时的徐钦以为,朱棣生了四个儿子,就这老四最没出息。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时隔十余年,当年那个温驯可爱的“朱小四”,如今已经成了狂傲霸道的祁王,横行无忌,力压朱棣其他的三个儿子!

“表兄,我看你大半夜的也挺闲的,还有空带着军队出来转悠,既然你这么有时间,不如跟我走一趟?”朱高燨笑道。

“大可不必。”

徐钦面色阴沉,“我还有军务在身,陛下赐我关防入京,请王爷让路!”

“哦,是吗?”朱高燨微微挑眉,“我刚从陛下那儿来的,怎么没听说这事,魏国公,你倒是和我说说,这关防是从哪儿来的,好让我也去查一查?”

“祁王,伱越界了。”徐钦仍然不愿意松口,“在建州,你是北征军主帅,在安南,你是西南军主帅,可是在京城,你有虎符吗?你有什么权力来质问我?”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呢?”

朱高燨取出了虎符,贱兮兮的说道,“陛下赐我上十二卫虎符,今晚京城内所有城门以及所有军队,都得听我号令,你,也不例外。”

每支军队都对应着不同的虎符,而上十二卫不同,二十二个亲军护卫共用同一枚虎符,虎符一分为二,分别由护卫将军和皇帝各持有一半。

持有上十二卫虎符者,在特殊时期可以调动京城内所有军队与关防权限,反违抗军令者,格杀勿论!

别说你徐钦这落魄的魏国公,就算你爷爷中山王徐达活过来,照样也得服从命令!

事已至此,徐钦知道已经没有周旋的余地了,他握紧了腰间长刀,深吸一口气准备殊死一搏。

“魏国公!”

此时朱高燨忽然大喝一声,“汝若敢反,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你镇压,你心里可清楚这个道理!”

徐钦握紧了刀柄,怒斥道:“我又何惧一死,祁王,你算个什么东西!”

朱高燨耸了耸肩:“我确实算不了什么东西,但我随时可以弄死你,也可以让你死后,将你和你父亲的名字从中山王徐氏嫡系的族谱上抹去,革除你父亲徐辉祖生前获得的所有功勋,抹除魏国公曾经在大明存在过的所有历史痕迹……”

“你怎敢!”

徐钦又惊又怒,“我魏国公一系为大明建功立业,初代魏国公更是第一功臣,开国六王,被誉为大明双壁,汝怎敢如此!”

这祁王未免也太他妈狠了!

徐钦活到现在,亲爹被朱棣圈禁死了,姑父跟杀父仇人没什么区别,姑姑是杀父仇人的媳妇,几个表兄表弟更是恨之入骨,同为徐氏一脉的定国公帮着自己的杀父仇人,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上无根浮萍,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并不是!

徐钦还在乎一样东西——魏国公的爵位!

他不是痴迷功名地位的人,如果他真的是逐权逐利之人,那么大可以舔着个逼脸去给朱棣当狗,对徐皇后爱屋及乌的朱棣也不会过于苛刻的对待徐钦。

但魏国公这个世袭爵位,是他祖父徐达南征北战,戎马二十年才为子孙换来了“世袭罔替”这四个字。这魏国公的爵位要是被他徐钦给弄丢了,等他死后,在阴曹地府刚见到老爹徐辉祖,徐辉祖就得一个大耳雷子扇过来!

徐辉祖扇完之后,徐达紧接着又是一个大耳雷子!

“中山王开国功臣子孙免死!”

徐钦怒斥道,“你若敢革除魏国公爵位,等死了还敢去面见太祖吗!”

“我有什么不敢?”朱高燨冷笑道,“你都打算造反了,别说革除你这魏国公爵位,我给你祖父徐达的坟头拆了又如何!”

徐钦惊了:“我祖父可是你姥爷,你敢刨自己姥爷的坟?”

这尼玛!

这什么人啊!

这已经不能用狠人来形容了,这简直丧心病狂啊!

中山王徐达,那可是徐皇后的亲爹,朱高燨的亲姥爷啊!这小子是真特么狠啊,一言不合就给自己姥爷的坟刨喽?

“你看我敢不敢?”朱高燨冷笑道,“我刨的可不是自己姥爷的坟,我刨的是反贼徐钦祖父的坟!这叫大义灭亲!”

“徐钦,现在命令你的部队放下武器,放弃抵抗,束手就擒选择投降,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是你最好的选择,我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你这么做不只会连累你自己,还会连累你身后这些部下,连累你亲爹和你祖父的坟头!”

“我以祁王的身份承诺,只要你选择投降,我不会迁怒你爹和你祖父陵寝的!”

徐钦人都麻了,他之所以敢造反,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牵挂,就算朱棣震怒之下给定国公徐氏一脉一并牵连,徐钦也不在乎,魏国公府虽然和定国公府是同袍兄弟,可是如今早已反目成仇。

至于朱棣会不会对前两代魏国公下手,徐钦就更不在乎了,前两代魏国公,徐达是朱棣的岳父,徐辉祖是国舅,朱棣还能对自家人下手不成?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祁王这个畜生,他是真特么狠啊!

如今的徐钦反倒是陷入了两难之地,降了吧,心里不甘心,不降吧,祁王这畜生万一真给他祖坟刨了怎么办?

妈的,这个牲口祁王!

“我……降……”

徐钦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力的说出了这句话。

……

东宫。

深夜里忽然亮起了火把的明亮,嘈杂的不像话,朱高炽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衣服上的扣子还没系紧便匆匆的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的朱高炽倒抽了一口凉气,入眼便看到密密麻麻锦衣卫的豺狼虎豹,朝廷鹰犬们占据了东宫内所有需要控制的战略点,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随时都可以将东宫镇压。

“兄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朱高炽有点懵。

他没反应过来,自己这被幽禁了几个月,这咋还能找事找到自己头上呢,还讲不讲道理了!

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锦衣卫的持刀缇骑中,有一人翻身下马,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蜂腰虎背螳螂腿,好一个特务头子。

“锦衣卫北镇抚司兼管南镇抚司镇抚使,吕朝阳,参见太子殿下。”吕朝阳手握绣春刀的刀柄,拱了拱手。

虽说是在行礼,可这狂傲不羁的模样,分明是来找茬的。

也是,自纪纲与罗修之后,锦衣卫不设指挥使,而吕朝阳这南北两大镇府司的镇抚使便成了大明朝最大的特务头子,麾下数万鹰犬,背后还有祁王这尊大佛,能让他放在眼里的人物,还真没几个。

“吕大人,深夜造访,不知何事?”

纵然是一向好脾气的太子爷朱高炽也不由有些愠怒,“我东宫可没招惹你们锦衣卫,若是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吕朝阳,你真当孤拿你没办法?你真当我这失了势的太子就可以任人欺辱?”

“臣不敢,但臣此来,并非出师无名。”吕朝阳对于太子的威压没有丝毫的畏惧,淡淡的说道,“锦衣卫奉陛下之命,搜查涉及谋反之人,臣斗胆,请太子殿下行个方便,便干预我等公务。”

“合着你是跑到我东宫来拿人了啊。”朱高炽气极反笑,“行啊,我随便让你搜查,查谋反查到了我家,吕朝阳,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查出来了还好,你要是查不出来,你真当孤这太子是谁都能捏一下的软柿子?”

朱高炽根本就不信吕朝阳这一派胡言,他妈的,我东宫都被上十二卫的亲军护卫围的水泄不通了,天天跟猫盯耗子一样盯着,哪个蠢货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挑这个时候去谋反?

吕朝阳挥了挥手,大喝一声:“拿人!”

一声令下,鹰犬缇骑们如同闻到荤腥味儿的野狗,一拥而入,散如羽翼般对东宫进行搜查。

看到这一幕,朱高炽的心里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吕朝阳这作态,实在不像是装的。

难不成这厮真有什么证据不成?

第171章 吕朝阳:我就喜欢给祁王当狗

未过多久,朱高炽便震惊的看到缇骑们押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朱瞻基走了出来。

被锦衣卫束缚住双手,压弯了腰的朱瞻基面色苍白,一言不发。

“大胆!”朱高炽再也忍不住了,“吕朝阳,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到我东宫肆意妄为,你有几条命可以杀,几个脑袋可以砍!”

“臣胆小,就这一条命,一个脑袋,臣还年轻,没想过把脑袋送人。”吕朝阳平淡的说道。

“你胆小?哈,孤自封太子以来,敢到东宫里抓人,伱吕朝阳还是头一号,抓的还是我朱家的皇太孙!”

朱高炽眼神中皆是寒意,“真不愧是祁王府出来的狗啊,吕朝阳,你和主子真像,都是胆大包天的狂徒!”

吕朝阳的眼神冷了下来,目光凶狠:“太子殿下,你骂我可以,吕某确实是一批乱咬人的野狗,我主子让我要谁,吕某就咬谁,可你若是说祁王爷的坏话,那可就别怪吕某乱咬人了。”

“怎么,你还敢对孤出手不成?”

在朱瞻基被拿下后,朱高炽几乎要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吕朝阳,你算个什么东西,孤就算现在失了势,一样能让你生不如死,在阴曹地府后悔自己造下的业障!”

吕朝阳毫不犹豫,便从腰间抽出了绣春刀,刀锋划过刀鞘,发出锋利的摩擦声音,如同一轮弯月绽放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银光,下一刻就要带走灵魂一起堕入黄泉。

“吕某位卑,一命换一命,若是能拉着太子您这样的大人物一起死,倒也是吕某的荣幸。”吕朝阳咧嘴一笑,更像是狞笑,牙齿尖锐如同鲨鱼,眼神中带着嗜血的狂傲。

所有人都相信,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吕朝阳,真的敢去和太子一命换一命!

他真敢当场杀了太子!

吕朝阳从来都没有否认,自己是一条野狗。

他是一条家破人亡,被仇家坑的满门倾覆,丢到安南的先锋营在尸山血海里爬摸打滚,从死人坑里爬出来的野狗。

可就是这么一条丧家野犬,被祁王从深渊之中救赎出来之后,就成了一条忠犬。

朱高燨之所以如此看重吕朝阳,甚至把吕朝阳捧在了锦衣卫一把手这个位置上,就是因为看重吕朝阳敢咬人的胆魄。

疯狂中带着诡异的冷静,对外人残忍但是对于朱高燨却忠心而又温驯,你让他往东他绝对不往西,被砍一刀还能面不改色的咬在你的脖子上,将你的咽喉咬碎,将血肉吞进腹中。

就是这么一条野狗,只要祁王让他去咬人,就算你是王侯国公,他也能毫无畏惧的大开杀戒。

他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唯一的底线就是祁王的命令。

疯子!

又是一个祁王府出来的疯子!

“爹,是我的错。”

忽然,被锦衣卫镇压的朱瞻基开口了,声音沙哑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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