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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165节

朱高燨还真不知道这事,他没把心思放在内阁上,现在的内阁是祁王府的一言堂,根本用不着他去操心。

杨士奇道:“都察院很好,可我过得并不好,我现任都察院司务,王爷知道司务这个官吗?”

他的书法是霸道与屠戮,全无文人之仙气,或许只有前宋的辛弃疾与岳飞,能写出这样的字了。

天竺是一个神奇的国家,中原人习惯称那里为天竺,或者是“身毒”、“印度”,但它在当地的正式名称,是“德里苏丹国”。

杨士奇笑道:“看来王爷是知道了。”

朱高燨当然知道,都察院司务,全称是“都察院司务厅司务”,位列从九品。

从九品,这再跌半级就是白身了。

杨士奇抱拳道:“实不相瞒,杨某此来,就是想找王爷讨一份差事!”

第227章 祁王:听话,让我康康!

朱高燨摆了摆手:“杨先生说笑了,这事本王还真帮不了你。”

当初朱瞻基意图谋逆,是杨士奇借职务之便,窃取了关防大印。徐钦也正是凭借这枚关防才有胆子去造反,倘若此事不是老爷子事先有所准备,朱高燨镇守金川门给徐钦的军队截胡了下来,不知道得闹出来多大的乱子。

就杨士奇窃取关防这事,给他套上个反贼的帽子那是稳稳当当的,诛九族都是常规操作。

他能活下来,不是因为老爷子心善,只是因为老爷子不愿意把事情闹大,给朱瞻基这小子留一条活路。

得益于此,杨士奇虽然被罢免了大部分的职务,一路谪为从九品的刀笔小吏,但最起码他还活着不是?

他身上背着的案子太大了,没人愿意去沾这件案子。

更何况,杨士奇是帮着朱瞻基去造反的人,这是铁杆的太子党,倘若当时朱瞻基造反真成了,那么死的就是朱高燨,他凭什么去帮杨士奇?

杨士奇苦笑道:“杨某现在这情况,也只有王爷您能帮我了。”

“嗯,你这句话说了两个意思,一个意思对了,一个意思错了,我帮你指出来。”

官场上的规矩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尤其是对于京官来说更是如此。

他顿了一下,说道:“如果我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也希望能得到你的报答,不过我希望那天永远也不会来。”

对于他现在所处的层面来说,既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有的只是大明的利益,在其位谋其政,除非他想当嘉靖帝那样只在乎自己利益的人,否则对于朱高燨来说,没有谁是必须得去打压的。

阿弃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其次就是杨士奇,虽然站错了队,但最起码还有个从九品的官职在身。

朱高燨愿意伸手援助于杨士奇,在他看来,杨士奇是个人才,值得一用。

杨士奇是个人才,在原来的历史中,他与杨荣、杨溥合称“三杨”,三人均历仕永乐、洪熙、宣德、正统四朝,先后位至台阁重臣,正统时加大学士衔辅政。

这仨人当中,杨士奇出身寒微,擅长政务与谋略。杨荣心思缜密,拥有着准确的判断力。杨溥临危不惧,胆大包天不怕死。

“我打算把杨士奇提拔到都察院经历司都事的位置上,这个位置正好空着,正七品的官,不算引人注意。”

——蹲昭狱。

朱高燨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个意思,伱说只有我能帮你,这个你说对了,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确实能帮你,而且目前也只有我能帮你。”

层面不同,则格局不同,则行事方式不同。

杨溥混的还不如杨士奇这个从九品,他在朱棣北征归来时因太子迎驾来迟入狱,纪纲一案三司会审结束后,大部分的祁王党、太子党官员全都从牢里放了出来,之所以说是大部分,因为还有两个人在牢里蹲着。

锦衣卫的昭狱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顿的,若是能从锦衣卫的昭狱里放出来,大可以在同僚面前吹牛逼说“哥们儿我当年在昭狱里的时候怎么怎么样”,此言一出就能吓坏一大批人。

外省官员,州县官员可以提拔到府里,也可以提拔到本省外县或者是外省,府里的官员亦是如此,无论是升迁还是调派都是相应的道理。

杨士奇闻言意识到了什么,双膝下跪,叩首道:“臣杨士奇,参见祁王殿下!”

朱高燨淡淡的说道,“但是你现在来找我说,祁王爷,请帮我渡过难关。但你对我一点尊重也没有,你没有拿我当朋友,甚至都没想过叫我殿下。”

阿弃撇了撇嘴:“你这心是真脏啊,天天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把别人都控制在掌心当中,等你死后,十八层地狱必有你一席之地。”

像左都御史这样的正二品,下面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望着,然而朱高燨却一直压了下去,把这个位置留给苏武。

天下官员都是他的臣子,君为君父,天下人皆为君之子嗣。

混的最惨的就是杨溥了,这哥儿们最擅长的就是一件事。

朱高燨悠悠的说道,“都察院左都御史的位置,是我给苏武留着的。”

“提拔杨士奇,又不一定非得提拔到顶,再者说,就算我想提拔他到顶,那也没位置了。”

一个是早就入狱的解缙,另一个就是杨溥。

京师的官员就不一样了,要么下放,要么等着上面有人滚蛋空出位置。而高级别的官员没办法下放,就只能在京师里等着,等上面有人犯错误或者是致仕,把位置留出来。

“我怎么脏了,我觉得我很老实啊,倒是你,我觉得你很不老实啊。”

“你真打算提拔杨士奇吗?”

朱高燨道:“杨士奇选择效忠于我,提拔一下又如何,祁王党提拔的官员还少吗?”

高级别的官位一共就那么几个,那都是排着队的算好了,有的人资历也够了政绩也够了,奈何没有位置留给他,只能年复一年的等着,等到白发苍苍的时候,含冤退位。

“他可算不上是祁王党,顶多就是在明面上承认站队祁王府了而已。”

……

朱高燨微微抬手:“免礼。”

朱高燨说道,“杨士奇投奔的时间太晚了,他的底子也不干净,先让他在这个位置上晾一晾,看看他的虚实。他的能力我不怀疑,我只是想看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倘若他心诚,那就再往上提。倘若他心不诚,那就在这个位置上坐到死吧。”

“第二个意思你说错了,我可以帮你,但我不会帮你,我凭什么帮你?”

“你在内阁当了官,仕途走的很顺,上面也有人罩着,你有我大哥帮你撑腰,你不需要我这样的朋友。”

连锦衣卫的一把手纪纲,从没能从昭狱里活着出来。

阿弃说道,“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杨士奇虽然为人处世圆滑,但站队却纹丝不动,倘若他真心效忠于你那便必然不会背叛。可若是他心里想的还是赣王,那就有意思了。当初赣王世子谋逆,以杨士奇的聪明如何猜不到那事成不了,可他还是选择帮赣王世子偷了关防印,这可是掉脑袋都差事,他能把命押上去。”

目前看来,仨人里混的最好的就是杨荣,凭借着神乎其神的判断力,他直接就当机立断在最合适的时机选择了祁王府,将内阁打造成他自己的一言堂。

省城的官员,倘若省城里的位置被占满了,级别低的可以下放到府里,级别高的可以调到外省,亦或者是提到京师。

想蹲监狱容易,蹲昭狱可不容易,不是什么人都能被关在昭狱里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从昭狱里活着出来的。

蹲昭狱,是官场上的一条捷径,只要你能从里面活着出来,以后必然是仕途如步青云,只不过这条捷径没那么好走而已。而杨浦这位仁兄就是最不怕死的那一号,到现在还在昭狱里蹲着,与解缙真可谓是难兄难弟。

朱高燨坏笑着伸手,“快!阿弃,让我康康你的心诚不诚,听话,让我康康!”

阿弃躲闪着骂道:“滚一边去,我对男人可没什么兴趣!”

“那不是更好?”

“???”

第228章 朱棣:有你祁王,朕心甚悦

朱棣端着酒杯,将面前的酒盅斟满:“来,朕敬你一杯,祝贺你喜当爹了。”

朱高燨结果酒杯有些受宠若惊,他还没见过老爷子这样的姿态,若是以往在老爷子的脸上看到“老父亲的笑容”,八成是又想找茬了。

正当他端起酒杯准备喝一口的时候,朱棣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对了,你知道内阁的那个谁,杨士奇现在混的怎么样了?”

朱高燨喝到一半差点没喷出来,合着老爷子这还是要找茬啊!

这话就是明摆着奔着兴师问罪来的,以朱高燨的城府早已能猜到老爷子话里话外的意思。

杨士奇是老爷子贬下去的,他能不知道杨士奇早就不在内阁了吗?只怕是老头儿知道了杨士奇被朱高燨提了上来,想来试一试祁王府。

只不过朱高燨有些猜不准的是,老爷子是觉得祁王府现在实力大自作主张想要敲打一下他,还是对此并不在乎只是询问一下。

妈的,老爷子这真是越老越妖,心里的水是越来越深。

朱高燨心里也拿不准,便决定反试探一手:“杨士奇啊,我记得我前两天在宴席上还见到他来着,好像是什么……都察院的司务?从九品?”

朱棣故作惊讶:“这样的吗,朕听说他已经迁到都察院都事的位置上了,连升数级,文华殿直接下的令。”

文华殿,是朱高燨监国的地盘,这是老爷子在戳朱高燨的脊梁骨。

老爷子知道的这么详细,里面的事肯定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一直耐着没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和目的,一直在试探朱高燨。

杨士奇之所以提不上去,是因为老爷子在压着,现在文华殿一声招呼不打就给杨士奇提了上去,总得给个交代吧。

朱高燨试探老爷子的同时,老爷子也在试探他。

父子二人看似闲着没事聊着没边的闲话,里面暗藏玄机互相试探。

朱高燨话锋一转,以退为进:“是吗,我都不知道这事,这两天事情忙,文华殿的政务也多,儿臣疏忽了一些,还望父皇恕罪。”

他这话是把皮球踹回给了朱棣,把自己撇干净了。

文华殿的人把杨士奇提了上去,我一个监国的亲王,怎么可能会去关注一个小小的从九品芝麻官。我替你卖命,这点事你还要过问一下?

事实上老爷子当然知道若非祁王的命令,文华殿的人也没胆子去提拔杨士奇这样一个上了“黑名单”的官员,只不过祁王把他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老爷子也不好意思继续追着不放。

“杨士奇,也是该提拔一下。”

朱棣平静的说道,“他的才能,朕是知道的,这件事你做的挺好。当初杨士奇犯了事,朕亲自贬的他,如此一来也不好由朕去提拔他。你来提拔,于国于朕,都是好事。”

老爷子这下反倒是给朱高燨整不会了,心想老头这一出打的是什么王八拳,怎么东一拳西一脚的,刚才还在试探,现在忽然又说起了实事,越说越迷糊了。

他斟酌道:“陛下所言极是,我得益于父皇赏识,方才委任监国一职,全靠父皇的信赖才得以掌权,自然要为父皇分忧解难,我这做儿子的得孝顺父亲,做臣子的得为陛下尽力而为之。”

既然猜不透老爷子心里的意思,那就顺着老爷子的话锋说下去,看看老爷子心里的那杆秤上,到底摆着的是多少斤两的秤砣。

朱棣听的很顺耳,欣慰的说道:“还是你理解朕啊,儿子长大了,我这当爹的也轻松多了,以后有你陪在朕的身边,朕身上的担子轻了许多。来,咱爷俩儿再喝一个。”

说着,皇帝陛下端起酒壶,将二人面前的酒杯里斟满。

朱高燨心里猜忌着老爷子的想法,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对了,西南那边儿,似乎出了一些问题。”朱棣忽然说道。

“嗯?”朱高燨认真了起来,“西南那边怎么会出问题,我们在交趾放了十万精锐的西南军,在云南又有沐晟的黔国公府互成掎角之势,照理来说,这种规模的军队稳定个十年是没问题的。”

西南是朱高燨起家的地盘,他比谁都上心。

那十万西南军,与其说是朝廷的军队,不如说是祁王府的私兵。

在攻下交趾以后,西南军之中归属于京营编制的军队都撤了回来,留下的军队与高层将领,大都是英国公府派系的将领,而英国公府,又把军方的班子交到了祁王府的手上。

以张辅当时的威望,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掌权了,他在西南如日中天,站的太高死的越惨,张辅在最合适的时机选择了保全自我退场,将权柄交给了朱高燨。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急流勇退,权力还给皇室,功成名就的同时还能安享晚年福泽后人,同时又和祁王府绑在了一起站对了队伍。

张辅能有今日,凭借的除了有自身的军事天赋,还有超乎常人的眼界与魄力。

“问题挺多的,有外部问题,也有内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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