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198节
朱高燨其实还有句话没说。
赵王爷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劝,但最大的缺点就是知错认错不改错。
如赵王这般善于玩弄心计之人,生性多疑,他很聪明,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以后也不嘴硬,心甘情愿的就认错了。但正是因为多疑,赵王总是会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在关键的时刻犹豫不决。
像赵王这样的人,小本买卖他可以做的风起云涌,可一碰上大事,赵王就得跌跟头了。
朱棣生的儿子里没一个是善茬,如果硬说哪个最废,那也只能是赵王了。
不是朱高燨瞧不起赵王,是他这位三哥的性格就决定了这只能是条蟒,而非是龙。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三哥介不介意我再说几句不好听的?”朱高燨问道。
“跟你三哥我见外了不是,咱俩谁跟谁啊,有话你就放心大胆的说。”赵王笑吟吟的说道,“你三哥我啊,可是早就等着你再提点我几句呢。”
“好,既然如此,我就明说了。”
朱高燨搓搓手,问道,“三哥的藩国是在顺天,可如今老爷子把国都迁到了顺天,你身为藩王自然是不可能在顺天久居下去了,可曾想过另择藩国就藩之事?”
赵王有些不知所谓,“就算是重新就藩,老爷子也不会催吧,再怎么着也会等到老爷子归西,我现在想这事做什么?”
他是当朝藩王,虽说不是皇帝的嫡长子,那也是嫡子。当初老爷子把自己的龙兴之地北平封给了赵王作为藩国,现在国都迁至北平,自然不能再作为赵王的藩国了。
不过看在是徐皇后生的儿子份上,再怎么说老爷子也不能撵人,照规矩,应该是等到老爷子驾崩以后,等新帝登基,才会让赵王重新就藩。
赵王是土生土长的北平人,之后就藩也是在北平,自然舍不得这片土地,他巴不得自己死也死在这片土地上,哪里舍得重新就藩,能拖一会是一会。
赵王有些不悦的说道:“老四啊,你这是觉得哥哥在北平城里碍眼,寻思着拾掇拾掇把哥哥我撵走吗?”
“三哥,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就咱俩这关系,我恨不得和你埋在同一副棺材板里,怎么会撵你呢?”
朱高燨又不是老爷子,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把心里话说出来。
实际上,赵王猜的没错,朱高燨确实不想让赵王继续在北平城待下去了。
虽说如今的赵王对他已经没有人任何的威胁,但朱高燨在北平城里的一些暗子,终究是有大半是从赵王的手上接盘过来的,如果赵王不另择封地就藩,他手上的这些暗子用着也不舒服。
赵王离开北平城,朱高燨才能过得舒服。
北平城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但这些话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多不好听,朱高燨语重心长的说道:“三哥,你继续留在北平城里,有弊而无利,以现在的局势看来,越往后拖你就越委屈。如今朝廷是怎么对待宗藩的,你也明白,以后的宗藩可不像是永乐初年时那般潇洒了,这裤腰带得勒紧了过日子。你何不妨趁着现在,自己主动的向老爷子申请就藩,让老爷子念你个好,借机找老爷子要些好处。”
赵王不屑一笑道:“你看三哥我像是差钱的人吗?我在北平城盘踞这么多年,虽然棋差一筹羽翼被断,但黄金白银,我有的是。”
朱高燨沉声道:“难不成,三哥眼界就如此短浅,这看得到眼下的黄金白银吗?”
赵王微微皱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高燨淡淡的说道:“盛世黄金不如粪土,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想要在盛世捞黄金白银这些现钱,有的是法子,重要的是什么,是土地,黄金不过一世之财,就像是无根浮萍,但若是有了地,那才真算得上是福荫后人!”
赵王不屑一笑道:“我有钱还怕买不到地,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他是何人?
堂堂赵王爷,花点钱圈点地,还不是手到擒来?
“三哥,不是我吓唬你,你还真买不到。”
朱高燨笑了,“只要是我掌权,别管是谁,只要敢圈地,我他娘的第一个弄死他!”
“宗藩现在是怎么被打压的,三哥你看的清清楚楚,说来说去为的只是那些银子?真正荼毒朝廷的,是圈地!”
“我也不妨告诉你,大明朝以后打压的重点对象,就是圈地之人!我可以容忍他们购置一些土地为后人荫福,可若是想要贪婪无度肆无忌惮的去疯狂圈地,谁敢这么做,我就杀谁!”
“无论是宗藩国戚,还是士族豪绅,谁都不能例外!”
第267章 新人格,朱元璋!
从古至今,始终有一个问题困扰着帝国的中枢。
——土地兼并。
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
随着土地兼并的加剧,失去土地的农民越来越多,而这些丧失收入来源的农民则会聚众揭竿而起,推翻王朝的统治,建立新的政权。
在新王朝取得政权后,又会开启新一轮的轮回:土地兼并——农民起义——战争消灭大量人口、荒地较多——鼓励农耕,休养生息——经济繁荣——土地兼并。
每一个朝代的建立者虽然在初期尚能打击土地兼并,维持农民的权益,但是久而久之,随着政权能力的下降和新一代官绅阶层的形成,以前的轮回又会再次上演。
在土地兼并的影响下,中原王朝的国祚始终难以打破三百年的魔咒。而西方的国家之所以可以享受悠长的国祚,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土地兼并或者是他们的制度有多么的超前,那是因为他们并非是大一统王朝。
虽然西方的皇帝拥有世袭的名义,但他们没有世袭的权力,真正控制帝国的是分裂的大公与贵族。
在朱高燨眼里,有一种人最该死——寡头。
占据了市场绝大部分利益链实行垄断的寡头,是朱高燨无论哪朝哪代都要抗衡到底的。
不过寡头在古代终究是少数,古代的寡头,是搞土地兼并的这些人。
“你我亲兄弟,难不成连我这个三哥想要买点土地养老,你都不同意吗?”赵王沉声道。
朱高燨亮出了白洁的牙齿,笑道:“买土地养老,当然是可以的,谁说不允许人买地了。之前我削宗藩,也没说不让人买地,只不过买地的这个数字,有待商榷。赵王,你一个藩王,买百八十亩的土地谁管伱?”
百八十亩的土地算个屁的土地兼并!
朱高燨真正要打压的,是那些动不动就收敛上千亩甚至是上万亩土地的士族豪绅!
嘉靖年间的那位徐阶徐阁老,自诩一生光明磊落两袖清风,累官至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将严嵩父子送上了西天,后世人多赞其清誉。
可若是徐阶在朱高燨手底下为臣,能活过三天就算徐阁老命大。
徐阶告老还乡以后兼并四十万亩土地,你管这叫清官?
这位徐阁老哪里是大势颓废无力挽天顷,分明是乐在其中!
赵王微微皱眉:“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老爷子的意思?”
朱高燨淡淡的说道:“是谁的意思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改革土地是必然的,虽然不是当下,但迟早会有。也许是三年以内,也许是五年以内,但只要老爷子还没死,我还活着,这柄悬在地主们头上的刀,迟早会落下。届时,兼并土地越多的人,死的就越惨。”
改税,海禁,土改……这些事朱高燨会一样一样的做完。
他不做,就没人能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皇权只会是越来越衰弱,到时候行使政策就没现在那么容易了。也就是朱高燨和朱棣是马上天子,将大权集中在了自己的手上,换做后世皇帝敢这么干,当场就会来个“陛下不幸落水溺毙”,大明朝落水而死的天子还少吗?
可若是没人做,这就像是毒瘤一样吸附在帝国的脊背上,不断的吸取帝国的气运,让帝国由盛而衰,毒瘤则愈演愈烈直至无法处理,再庞大的帝国最终也会衰竭至死轰然倒下。
在朱高燨成为帝国的持刀人之后,他冰冷而又残忍的将这些跗骨之蛆一一剔除,所有阻挡他和帝国前进的障碍,都将成为刀下之鬼。
如果他是藩王,他大可以将这些全都置之不理,安心就藩去做太平王爷,在封地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他现在大明的持刀人,他背负着大明的国运,王朝的命脉,所有置大明于不利的人,他都会残忍的绞杀,纵然是他的亲兄弟、亲儿子,若是触犯不法,他杀起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属正义。
赵王有些郁闷:“行行行,你说你怎么变化就这么大呢,上次咱俩喝酒的时候,你还一口一个三哥和我亲切的不行。现在当了储君,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不聊这些不聊这些,今天咱哥俩是喝酒的,谈甚政务。”
好你个老四,以前找我要人的时候,你叫我好三哥。现在你当了皇太子,叫我赵王爷?
狗东西,你是真该死啊!
此时,朱高燨的身体忽然僵硬在了原地。
他的脑海世界里,出现了一个新人格!
熟人!
……
脑海世界里,老人捋了捋白色的胡须,虽说是迟暮之年的老叟,眼神却异常的清澈,身上浑然彰显出霸道与浓郁的肃杀气息。
老人初来驾到有些不适应:“咱不是已经驾崩了吗,这难不成,就是死后的世界?”
“啊,皇后和标儿等了咱太久了,终于能和他们重逢了。”
“想来现在伯仁与天德他们,已经辅佐标儿在地下开创出王朝基业,咱去验收一下成果,看看他们有没有偷懒……”
“想到这里,咱已经期待的不行了,快去找找他们。”
忽然,老人看见前面有人转悠,走上前询问道:“老兄,聊聊呗,咱有些事想想你打听打听。”
初来“地府”的老人并没有摆出来皇帝的架子,他就把自己当成了普通老百姓,毕竟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他也没死过,也没什么经验,还是谨慎些较好较好。
本来还在无趣闲逛的嬴政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看去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嗯?来新人了?”
老人眼神一亮:“对对对,我刚死。”
嬴政问道:“嗯……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是洪武三十一年死的,老兄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死的比你早多了,我是始皇帝三十七年死的。”
老人心想这不是来对地方了吗,果真是阴曹地府!
秦朝的人都有了!
“我刚死也不知道这儿的规矩,还有很多事想向老兄请教一番。”
“没事没事,都是这一步过来的,习惯就好。”
“敢问老兄高姓大名?”
“不用这么客气,我叫嬴政。”
老人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秀啊!咱死了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秦始皇嬴政?
这地方真是太棒了!
老人肃然起敬:“原来是始皇帝,失敬失敬,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嬴政摆了摆手:“虚名罢了,虚名,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边的人……”
始皇帝看向了另一边的人群:“诸位,来新人了,迎接一下!”
一群闲的没事干的人闻声凑了过来,嬴政依次介绍:“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唐太宗李世民,你是明朝人应该认识吧?”
“这位是白起,战国的时候死的。”
“这位,是兵仙韩信,他不喜欢说话,不用管他,汉朝死的。”
“这位是小霍,冠军侯霍去病,也是汉朝死的。”
“这位是曹贼,咳咳,曹操,死后追封的魏武帝,勉强算是汉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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