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212节
白起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为何要让我对他们说这首诗,有什么深意吗?”
他虽然不是文人,但也不是文盲,他是诸子百家当中兵家的代表人物,不过显而易见的是,白起在诗词上没什么学术研究,对此也并不明白。
朱高燨悠然道:“这首诗有两层意思,从道的方面来讲是,修道没有捷径,无非是道法自然,自然而然。真理就在青天的云上,瓶里的水中。道在一草一木,道在一山一谷,道在宇宙间一切事物当中。”
“那另一层意思呢?”
“另一层意思,是一个老道士琢磨出来的。”
“老道士?”
“一个极为聪明,却又不干人事的老道士。”
朱高燨缓缓说道,“第二层意思是,想要在我手下当不倒翁,就得在我的屋檐下好好干自己的活。我对你们的要求并没有多高,各司其职、各安其位,只要你们没有别的邪念,大家就可相安无事。”
白起饶有兴致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可我观他们,似乎吓得不轻,这么简单的一首诗能把他们吓成这样?”
“因为他们如果不听话,那后面就得多一句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了。”
这首诗的涵义并没有那么晦涩难懂,而能在现实里坐在朱高燨面前的人,也都是极有权势的人,自然能想明白这个道理。
真正给他们带来的压力的,是说这首诗的人。
现在说这句话的人是白起,而那个老道士,是大明朝最聪明的嘉靖皇帝。
……
“还记得,当年我们反秦的时候常喊的口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极少言语的韩信看着朱高燨,也不由感叹道,“如今看来,这王侯将相是真有种啊。”
在他熟悉了朱高燨以后,总算是明白自己怎么死的了。
那些将权谋玩明白的人,不废一兵一卒,将能让他们这些用兵如神的人稀里糊涂的死去。
嬴政闻言,微微挑眉:“你当着寡人的面,说反秦?”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秦丞相李斯看到始皇帝这番气场,不动声色的退至众人身后。
韩信轻咳一声,知道自己说的话惹了不该惹的人,果断销声匿迹继续装死。
……
白起环视众人,思忖道:“大体事宜诸位定夺,现在重中之重,是这一仗,该怎么打。”
他将目光投向了潘僚,“你可知,安南省的十九路叛军,打算把防线部署在何地吗?”
潘僚有些尴尬的说道:“这……臣在李彬所召开的会议上半路而去,对此不甚了解……”
白起面色不变,道:“我可以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言论的机会。”
求生欲极为强烈的潘僚立马改口道:“根据我的推测,他们应该会把主战场部署在……东都!”
“确实,我觉得应该也是如此。”
对西南颇为了解的张辅解释道,“东都,是交趾旧都,旧称紫城、升龙,其地广而坦平,厥土高而爽垲,元朝人曾攻入升龙,对其大肆破坏,并一度在升龙设置了达鲁花赤的官职。后来在叛贼权臣胡季犛的操纵下,交趾将国都从升龙迁都清化,并将清化称为西都,升龙称为东都。”
不过我大明攻……嗯,收复西南以后,改西都为清化府,改东都为交州府。本来一开始是想将安南省的省城定于东都,不过最后又定在了清化府。”
以东都为主战场,应该是西南十九路叛军们最好的选择了。不过臣以为,他们据城而战的可能不大,应该是在东都以北的黄高森林想和我们一战。”
第281章 将帅可废,江山不可亡
阴阴细雨在清风中倾泻挥洒在北京城道,染湿了皇宫朱墙黄瓦,杨柳青翠欲滴,残花一片狼藉,宫中湖上的荷月廊桥好似通往天际尽头的朦胧阶梯,身上披着黑色鹤氅的皇帝陛下沿着廊桥行走,身后跟着覆铁面的神秘人。
廊桥附近的宦官宫女都已驱散,这才使得这影子般的神秘人能亮相,只是阴云笼络,终究不是在伟岸的光明之下行走。
“年纪大了,走两步就乏了。”
朱棣伸出了手臂,神秘人心领神会,扶住了皇帝陛下靠在红木栏杆旁歇息。
“记得年轻的时候,在瀚海以北的层层山脉中大雪封路,朕也能率领将士们昼夜行军,翻过山找到敌人厮杀,昏天暗地的大战之后尚且还能精力充沛。”
老皇帝轻笑一声,“那时候何曾想过有一天,朕也会走两步就喘,老了去不断的缅怀曾经的自己。”
神秘人的眼前也有些恍惚:“是啊,一晃眼就是三十年过去,你老了,我也老了。”
他还记得,年轻时候的燕王朱棣,跋扈而又蛮横,活似一头横冲直撞的野驴。只不过这些话在心里想想就好,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朕记得,你那时候跟这蓝玉大将军在西南打过仗?”皇帝冷不丁的问道。
“往事如烟,记不得了。”
神秘人轻笑一声,将此事敷衍了过去,似乎不太想提自己的过去。
然而朱棣却不肯罢休,笑骂道:“少跟老子来这套,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你那时候和蓝玉大将军在四川修城,南蛮两宣抚司反叛,你和蓝玉大将军一路打了过去,都匀、西番等地,都是你和蓝玉大将军打下来的。若非太祖不允你们征收当地民众为兵,你们还策划着去打朵甘、百夷。”
神秘人苦笑一声:“太祖爷让我看着点蓝玉这个悍将,别让他犯浑。不料一打起仗来这厮八头牛都拉不回来,非得一路杀穿不可,我怎么都拦不住他。”
“大明朝的疆域,都是这些骄兵悍将犯浑才打下来的啊。”朱棣感慨的说道,“就像是现在的储君,老四这小子,不也是一介莽夫吗,一路莽穿了东北,给大明增设三省,莽夫有莽夫的好处。”
神秘人轻咳道:“他可算不上是什么莽夫,他的心眼子比谁都多,看似是个匹夫,实则运筹帷幄,把一切都攥在了手里。”
说到这里,那人顿了一下,方才淡淡的说道,“我手底下那些影子们得了消息,你们家太子爷下调令从东北换防了两个卫到山海关,辽东总兵一声不吭的就默许了,你不防着点他?”
朱棣平静的问道:“防什么,正常调动罢了,又不是把兵调到了关内。”
“他确实没把兵调到关内,但是他在关内也动手脚了。”
神秘人冷冷的说道,“据我所知,京师九座城门里至少两个守将收了东宫的银子,具体是谁我暂时还没查出来。你自己掂量掂量,关内关外一条线,从北京城到山海关再到东北,他这是铺好了路子。”
朱棣有些纳闷儿:“他这不像是要造反啊,怎么像是要跑路?”
“不用怀疑,他这就是在为跑路做准备。”
神秘人笃定的说道,“他既没有染指三大营,也没有动上十二卫,他甚至连南京祁王府的护卫都没调到北京,从此可以见得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造反,他只是想着跑路到东北而已。”
朱棣乐了:“放着太子不当,他跑去东北,图什么,朕也活不了几年了,等朕一驾崩,整个天下不都成了他的吗?”
那人幽幽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你自己的原因?”
皇帝陛下的笑声乍然而至,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那人无疑是在暗示,他以前耍儿子给儿子们耍懵逼了,儿子们都被整出心理阴影来了,换谁碰上这么个爹不得防着点?
“你家老四这般行径,难道你就不打算做些准备,以防后患吗?”神秘人有些疑惑。
“做什么准备,准备在死之前和自己儿子展开一场厮杀吗?”
朱棣轻笑一声,道,“以胸前滚烫热血补天的豪杰已经半截身子埋进了土里,谁是谁非谁主浮沉,能者上位即可。
将帅可废,江山不可亡。”
他老了,乏了,不再是一时上头便会赌上全部身家的少年,如今的他,愿意用倾尽所有护住这片山河。虽然他仍有一颗炽热的好战之战,但战火只能烧在关外,不能烧在关内。
只要大明能繁荣昌盛,纵然是把这皇位让出去又如何?
更何况,那小子也没什么造反的心思,只不过是在留一条后路罢了。
如果他真想造反,朱棣可以断定,以那小子的手段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即使是影侍也抓不到他的尾巴。
神秘人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不像你。”
皇帝手扶红木雕花栏杆,向下俯视,碧波幽潭上朵朵白莲盛放,幽幽自语:“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你不是我,又怎知我?”
微风拂过,他咳嗽不止,身旁那影中人走过来轻轻为皇帝安抚后背。
那人叹道:“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怎会如此,分明前些日子还不是这般。”
朱棣感慨道:“戎马三十余年,明伤暗伤,刀伤箭伤,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全凭心中一口气吊着,想把所有事做完,想给后人荫福。如今看到这大好河山即使没有我也能安然无恙,心中吊命的气也就散了。
朕此生夺尽天地造化,数次向天借运,安能长寿?”
靖难之役,以一地之力对抗一国,八百燕山骁骑起兵,夺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胜过建文帝的百万雄师。倘若没有那一次又一次的大风,他早已长眠于黄土之下,成了建文帝的手下败将。
皇帝轻闭双目,他看到了自己是永乐二十二年驾崩,但他明白,自己实际上远没有七年的时间了。
随着大明日益强盛,他的身体反而却越来越差,以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能死,这个帝国不能离开他。现在看到大明在那小子的带领下逐渐攀爬至巅峰,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没必要再扛下去了。
朱棣轻闭双目,喃喃自语:“皇后,或许过不了多久,朕就能与你重逢了。”
“大明,朕可以安心的交到儿子手上了。”
……
交州府以北,有一片广袤的黄高森林,这是覆盖了数千里的雨林,昼夜温差极大,位于左江下游,与明帝国广西省的左江道太平府相邻。
传闻,有交趾山民入林采药,在溪边饮时,就被一株水草卷住了手臂难以挣脱.旁边的人当机立断,用镰刀将其手臂斩断.诡异的是那株草顷刻间便卷走了手臂,只留下了一片模糊的血水。
当地人认为,黄高森林是不祥之地,有妖魔横行。
然而李彬、黎利等人,却将十九路联军和明军的战场选在了这片不祥之地,要与明军在此分出个胜负。
他们很清楚一件事,黄高森林是不祥之地也好,有妖魔出没也罢,倘若真让明军顺利的进军到了清化府,明军是否会不详没人知道,但他们知道,他们肯定是会出现不详的。
率领两万余云南军抵达黄高森林边界的白起并未妄作定论,而是先派出斥候进入探查地形与敌军部署,而敌对的十九路联军,同样也在排除先锋部队,试探明军的部署。
双方都没有贸然出手,在这样复杂的地势作战,一旦出了细微的问题,就极有可能放大无数倍。顶尖的指挥者交锋,抓住细微的战机即可将对手碾碎。
明军帅营里,沈青玉面向吕朝阳小声问道:“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何敌人要把战场放在这鬼地方。”
吕朝阳淡淡的说道:“想不明白就对了,我也想不明白。”
他知道自己在这片战场上的意义就是指挥斥候探查地形,别的一概不管。各司其职,就是最大的贡献。
“你没想明白,但是李彬想明白了。”
张辅的声音传来,让沈青玉低下了头:“卑职多嘴了,还请国公爷恕罪。”
“无妨。”
张辅平静的说道,“你是否也觉得李彬愚昧?他分明可以指挥军队在东都迎战,借高墙与堡垒的优势,消磨我军的有生力量,如此一来便可将损耗降至最低。可偏偏李彬选择了最令人费解的作战方式,他放弃了在东都防守而战,将大部分兵力部署在了广袤的森林里,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兵力优势反而落了下乘,岂不是作茧自缚?”
沈青玉惊疑问道:“卑职斗胆请国公爷示下。”
“李彬很聪明,也很了解殿下。”
张辅沉声道,“在雨林作战,不仅仅是他的十九路叛军作茧自缚,也缚住了我们。他知道,在平原作战,殿下就没输过,当年殿下能带着八百骑追杀瓦剌部数万铁骑,他李彬也是参与过北征的人,岂能不知这其中的分量?
他自知如果在正面战场上将统帅的指挥发挥到极致,别说他这十九路联军,纵然是二十九路,三十九路也没用!
所以,他才要把战场锁定在雨林里,因为雨林的地形限制就注定了统帅无法做到灵活的指挥,只能依靠拉锯战来决定胜负。李彬就是要用人命染红这片雨林,哪怕是付出两倍的战损也好,他们在总兵力上有太大的优势了,如果这样的拉锯战打到底,他始终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张辅不愧是大明曾经在西南这片战场上最卓越的统帅,哪怕战事尚未爆发,他已经摸清了李彬的战术。
上一篇:大宋:嘘,我真不是太子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