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234节
那样真的很累,为了帝国,抛弃了所有。
朱棣曾以为,自己是除了朱元璋之外,对于大明最热爱的人。现在看来,他错了。
无论是他,还是朱元璋这个大明的创立者,都远远比不上朱高燨对大明的执着。
至少在朱元璋的心里,在朱家人与大明的社稷之间还需要权衡一二,而朱高燨根本就不需要权衡。
【与朱高燨的亲密度已提升。】
【当前朱高燨与你的亲密度为:30】
朱棣听见脑中空灵的叮咚声,不由愣了一下。
他猛然转身看去,却发现已经离去的朱高燨,同样也在转身看他。
在平静的眸子下,却蕴藏着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愫。
朱棣的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喃喃:“看来,你也并不是像你所说的那般,是个真正放下情感的人。”
朱高燨说谎了。
人,永远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情。
即使薄情如他,也有在乎的人。
尽管他将这份情绪深埋于心底,几乎不可能被人察觉,但朱棣还是察觉到了。
……
成都,蜀王府。
“我滴儿啊!”
蜀王抱住了崇阳王,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儿啊,苦了你啊,是爹没护住你啊,让你被谷王这个天杀的畜生给阴了!”
崇阳王泪奔了:“爹啊,儿子不孝啊,儿子千不该万不该,那是真不该不听您的话啊,儿子遭此大劫,方知天下最爱儿子的还是父王您啊!”
他本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长沙了,未曾想到稀里糊涂的就又回到了成都。
人永远在失去之后,才知道自己曾经舍弃的该有多珍贵。
“爹啊,以后儿子就听您的话,此生不再踏出咱们蜀王府半步,儿子以列祖列宗的名义立下血誓,如若违反,定遭天谴!”
崇阳王这次是真被吓傻了,他下定决心,下半辈子就在蜀王府赖上了,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出门就碰上谷王这个把侄子往死里坑的牲口!
第303章 刀起刀落,血溅三尺
护送崇阳王回来的锦衣卫有点看不下去了:“蜀王爷,要不,咱先说正事?”
“对对对,是得说正事。”
蜀王回过神来,在袖子里掏了掏,摸出来一大张银票,嘀咕道,“嘿,这银票我不知道放哪儿啊,要不……你先替我收着?”
说着,他便强行将这银票塞进了锦衣卫的手里。
锦衣卫瞟了一眼,不由咂了咂舌。
足足两千两白银,这可不是糊弄人的宝钞,是实打实的银票,能在四川本地对应的银号里兑换等额的白银。
这位蜀王爷,出手可真是够阔绰的。
锦衣卫道:“王爷,实不相瞒,北京那边已经给锦衣卫来信儿了。”
蜀王肃然起敬,又掏出一张银票让锦衣卫先替他收着。
锦衣卫道:“东宫那位的意思是,既然谷王已经伏法,那此事也不必深究下去,到此为止。至于先前成都里发生的那些‘小事’,那位觉得,王爷您在此次问罪于谷王中有功在身,功过相抵,成都的锦衣卫撤回去便是,只要王爷不再碰有关的事,锦衣卫也不会再查。”
蜀王点了点头,又塞了一张银票。
锦衣卫立马改口:“王爷还请放心,您随便来,成都这一带的锦衣卫归我管,只要您别闹得太过分,我也就装作看不见,唉,唉王爷您这是作甚,怎么又来一张……”
“咳咳,其实我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
“王爷,别塞了,别塞了,装不下了,呃……要不我给您唱个曲儿?”
……
锦衣卫离开蜀王府以后,绕路而行,却见在一株茂盛的树下,站着一尊石像般巍巍不动的男人。
正是张牧之。
他看向了那锦衣卫,问道:“你去见蜀王,他是何态度?”
锦衣卫将之前蜀王塞给自己的银票全都掏了出来,恭敬的递给了张牧之:“这是蜀王给卑职的,看来,他也是有点心虚,想用白银来收买卑职。”
张牧之没有接过银票,而是推回到了那锦衣卫的手里:“这银子你自己留着吧,我替伱做个主,就当是今年额外发放于你的养廉银了。”
“谢大人。”
锦衣卫并未推辞,而是老实的收进袖口里。
他从一开始收蜀王的银子,其实就在张牧之的预算当中,只是想借此机会观察一下蜀王的态度。
锦衣卫询问道:“大人,那我们是否还要对成都中护卫高政动手,这高政与蜀王府关系匪浅,倘若对高政动手,那……”
张牧之眼神冷淡:“照杀。”
……
送走了锦衣卫,蜀王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经历过一次生死大劫的崇阳王明显智商提高了许多,对于察言观色也更为敏锐,他看到父亲这凝重的表情,问道:“爹,这锦衣卫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看他收银子的时候可高兴了……”
蜀王摇了摇头,叹道:“你高伯父,这次本王也保不住了。”
崇阳王一惊:“爹,您这是何意,高伯父与咱们王府是亲家,他儿子高大哥娶了我大姐,朝廷既然对咱们蜀王府没有动手的意思,为何还要对高伯父下手,难不成……朝廷还是要对我们王府有杀心?!”
“这倒不至于。”
蜀王道,“我这次卖了谷王,对东宫的太子殿下表示了自己的立场,蜀王府是坚定的站在朝廷这一边的。这才帮着蜀王府躲过一劫,朝廷应该也不会再追究之前蜀王府侵吞民田倒卖公税的事儿了,否则你也回不来成都了。”
崇阳王不解:“既然如此,那父王为何还要说高伯父要出事?”
“傻儿子,你高伯父这一劫是逃不过去的,别忘了,最开始锦衣卫之所以要查蜀王府和谷王府,就是因为倒卖私盐。”
蜀王幽幽的说道,“此事牵连甚广,蜀王府、谷王府,甚至连赣王府都有所涉及,现在谷王一家子都死了,藩王在明面上得死的体面,这罪名肯定是轮不到谷王扛了,那便只剩谷王府和赣王府了。”
“而赣王府在此事中淌的水不算深,最起码跟赣王自己没关系,顶多也就是手底下一些人不听使唤给他坑了。那算来算去,就只剩我们蜀王府了。”
“既然朝廷对我们蜀王府没有动手的意思,你说,朝廷会对谁动手?”
崇阳王眨了眨眼:“所以说,高伯父是替罪羊,抗下来了倒卖私盐一案的所有罪名?”
“他不算是替罪羊,他本身就是主谋之一。”
蜀王长叹了一口气,“当初我劝他收手,他不听,觉得四川之地山高皇帝远,朝廷查不到这里来。结果现在大难临头,我们也只好各自飞了,他一个人死,让朝廷,让太子能把这篇翻过去,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爹……”
崇阳王有些于心不忍,“这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残忍吗,这就是现实啊。”
蜀王转过身去,挥了挥手,“你去一趟你高伯父家里,让他来王府见我一面。”
“是。”
……
高政匆匆到王府上觐见,找了半天才在一张餐桌前找到蜀王:“王爷,三王子说您找我?”
“老高,等你许久了。”
蜀王端着一碗抄手,放在了高政的面前,“不急,先吃饭。”
“这两天忙的,如何顾得上吃饭啊,王爷您先说事吧。”
“不急。”
“……”
无奈,高政只能先吃,望肚子里塞了两个抄手以后他忽然愣住了,双眼直直的盯着碗里的抄手。
抄手,有的地方叫扁食,归根结底都是饺子。
“上车饺子下车面”,这句话起源于元朝一个叫“白蟹”的贵族,虽说那时候还没饺子这个词汇,但是具体意思也差不多。
今日蜀王非得让他吃了这碗抄手,实在是有些诡异,吃到一半,高政才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他似乎要被送走了。
高政放下了筷子,沉声道:“终究还是没把事情摆平吗?”
蜀王摇了摇头:“本王尽力了。”
“也罢。”
高政苦笑道,“早就该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如此突然。”
蜀王道:“你多多少少也是替蜀王府背了一些罪,你我又是亲家,在临行前,有什么话要说吗,能帮你办的我尽量办。”
高政攥紧了手掌:“我儿子能活下去吗,他是宗人府仪宾,皇亲国戚,和你们朱家是一家人。”
在他希冀的眼神中,蜀王却摇了摇头。
“我救不了,你这次要背的有倒卖私盐的罪名,是要夷三族的,你儿子逃不了,就算他娶了我家大姑娘,也不行,毕竟夷三族是要公之于众的。倘若你儿子活下来了,那你就白死了。”
蜀王话锋一转,道,“你儿子的名字,肯定在朝廷的夷三族名单里,不过,如果我出面的话,倒是可以把你三弟家的侄子保下来,也算是为你高家延续香火。”
高政低着头,久久无言。
他提起了筷子,将碗里剩的抄手狼吞虎咽了下去,直到,一滴汤也不剩。
吃完,安心上路。
高政抬起了头,释然道,“我那侄子,就拜托王爷照顾了。”
“嗯。”
话音落下,二人的四周走出一个个持刀的锦衣卫。
“蜀王爷,奉命办事,打扰了。”
蜀王看了一眼高政,起身离去。
锦衣卫的鹰犬们将高政包围了起来,他抬头望天,只看一眼,便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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