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275节
他造反的时候,咱都埋土里了!
朱高燨循循善诱的说道:“爷爷你看啊,我爹当年为啥造反?还不是因为建文削藩削的太狠,削的大家都受不了了。同样都是削藩,永乐这一朝削藩削的比建文还狠,为啥宗藩就闹不出来什么动静?”
“无他,建文帝能力不行。既然建文帝能力不行,为啥当年您不传位给我爹呢?要是传位给我爹,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允炆哥虽然当不了皇帝,但也能去当一个藩王。其余的藩王对我哥也都服气,湘王叔朱柏也不可能被逼的自焚而死。大家其乐融融,岂不美哉?”
“所以说啊,我湘王叔之所以会死,允炆哥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跟我们家一点关系都没,全都是爷爷您当年看错人了啊!”
“靖难之役,您得负全责。”
朱元璋陷入了沉思当中:“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咱又说不上来,好奇怪啊。”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咱怎么就成了朱家的大罪人?
朱高燨安慰道:“爷爷您也别太上心,虽然您犯了大错,但好在我和我爹替您把罪赎了,这都是我们这些儿孙应该做的。”
朱元璋试探的问道:“所以咱还应该感谢你们一家子造了反?”
“不用谢,您太客气了。”
“不不不,咱应该谢谢你……嗯,头好痒,为啥咱总觉得不太妥当。”
“安心,听我的就完事了。”
……
朱高燨叹道:“堂兄,实不相瞒,我爹的身体近来不太好啊。”
朱允炆心里咯噔了一下:“四叔一向身体强壮,怎么会不太好?”
朱老四的身体不太好,对他来说可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
如果是在之前的时候听到朱棣要死了,他肯定拍手叫好。可现在他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倘若朱老四死前想把他也带走,那乐子就大了。
朱高燨幽幽的说道:“正是因为一直没见到堂兄你,我爹的身体才好不了啊。”
朱允炆干笑道:“堂弟就莫要说笑了,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四叔已经不是当年的四叔。我心中再无念头,只想在田野之间,安度晚年,以僧人之身求取真经。”
他这是在卑微的祈求,表示自己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只希望能活下去。他愿意一辈子以僧人的身份来隐居,不会娶妻生子,更不会对朱棣有任何的威胁。
“堂兄,此言差矣。”
朱高燨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走到了朱允炆的身后,道,“从小,我爹就教我一句话。朱家人,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血性。”
“太祖高皇帝戎马一生,在驱除胡虏恢复中原,我等儿孙若是做那苟且偷生之徒,如何对得起太祖之英烈?”
“是吧,堂兄。”
他从袖口间取出一根白带,搭在了对方的脖颈上,“堂兄,我来送你一程,好让你在地下和大伯相见吧。”
“不不不!”
朱允炆如坠冰窟,连忙摆手祈求道,“高燨,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啊,朱家人不杀朱家人,你若是杀我,日后在地底之下如何跟爷爷交代?”
“没事,我刚才已经跟爷爷交代过了,爷爷说全都是他的错,跟我们没关系。”
朱高燨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朱家人不能杀朱家人。”
朱允炆大喜:“对对对,咱们朱家人最是和睦了!”
不了,这狗日的朱小四却对门外招手:“阿弃,我知道你在偷听,进来!”
果然,那影侍阿弃当真在门外偷听,径直走进来躬身行礼:“殿下。”
朱高燨将白带放在了案上:“我们朱家人不杀朱家人。”
“你不姓朱,姓蓝,给你个任务,勒死我这堂兄。”
……
良久,朱允炆躺在了大院里,已然气息全无。
这位在外流离失所十余年的建文皇帝,终于停止了奔波,安心的结束了自己这一生。
朱高燨瞥了一眼堂兄的尸体,对阿弃下令道:“找块草席卷起来,藏在每日在皇城进出的炭车里,先把尸体送出城,厚葬。”
“喏。”
阿弃拱手行礼后,便转身去收殓建文帝的遗体。
朱高燨看向了身后:“爹,这次安心了吗?”
仅仅隔着一扇门,门后传来皇帝陛下的回答声:“你办事,朕放心。”
朱高燨狠不下心来去杀朱瞻基,他的同胞大哥朱高炽刚死,尸骨未寒,他实在下不去手,但朱棣可以帮他杀。
而朱棣狠不下心来杀朱允炆,因为这是他的大哥朱标仅存于世的血脉,他实在下不去手,但朱高燨可以帮他杀。
父子二人配合默契,你帮我杀一个,我帮你杀一个,杀到最后皆大欢喜。
朱高燨解决了朱瞻基这个麻烦,而朱棣除去了建文帝这个心病。
隔着一扇门之后,皇帝陛下长舒了一口气。
当年他本想着生擒建文,却因此而放走了对方,这件事他后悔了整整十六年,没有一刻不在后悔。
而今,朱高燨终于替他除去了这个后患。
第342章 朱高燨: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
永乐十六年的初春,北京的霜雪融化,万物萌发的季节,一切的一切都在往好的趋向发展。
在渡过了艰难的冬天以后,老爷子的身体终于稍有好转,但也仅仅气色看上去好了些,没有像冬天一样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这些日子来,朱高燨每天都在为老头儿号脉,根据诊断的情况,开出最合适的药方,在中医这方面上,他如果敢说自己是第二,天底下估计也没人敢说是第一了。尽管如此,他依旧只是在用尽浑身解数给老爷子续命。
无论他如何去诊断,最终的结果都只有一个:老爷子熬不过永乐十六年的冬天。
作为一个儿子,他只能尽量的去满足亲爹的心愿。
老爷子的心愿有四:其一,死后不被老朱责怪。
这个愿望已经达成,老朱如今原谅了他,毕竟不原谅也没办法,人都要死了,多少得给点宽容。
其二,找到建文帝,了却遗憾。
这个愿望也已经达成,建文帝已经厚葬在了西郊,这块心病终究还是除了。
其三,他死后,大明后继有人。
这个愿望也达成了,朱高燨表示就算大明没了朱棣,照样该怎么样怎么样。
如此,只剩最后一个心愿了。
朱棣是个念旧的人,在位十多年来,能让他念着的人差不多都死翘翘了。譬如曹国公李景隆、瓦剌部首领马哈木、建文帝朱允炆、好圣孙朱瞻基、原太子朱高炽……
不过,朱棣的老朋友里,还有一个人没死。
鞑靼部首领·北元汗廷太师·和宁王·蒙古本部的最高统帅·草原最后的荣光·不死鸟·阿鲁台。
阿鲁台,明王朝在漠北最强大的敌人,靖难首功的明军大将丘福,就败亡在了此人的手上。他曾被朱棣打的几乎全军覆没,但最终又率领着东蒙古的鞑靼部兴起,他也曾败在过瓦剌部马哈木的手上,但如今马哈木坟头草都两丈高了,阿鲁台依旧活跃于草原之上。
他是真正的不死鸟,凭借着强大的韧性,他熬死了自己在草原上的老对手马哈木。忽兰忽失温之战,明军大胜瓦剌,但最大的赢家不是大明,而是鞑靼。
在马哈木死后,阿鲁台率领着鞑靼部,迅速的统一了东西蒙古,成为了当之无愧的草原霸主,成了漠北唯一的王,气焰愈发嚣张,甚至有南下复元之意。
朱棣最后的一个心愿,就是在自己死前,把阿鲁台这个老朋友也带上。
根据老爷子那些老朋友的下场来看,和朱棣交朋友,是极为不明智的选择。
但作为儿子,朱高燨得尽孝。
他要帮着朱棣,在冬天来临之前,彻底铲除草原最后的霸主阿鲁台!
……
“你就是这么考验太子的?”
“哪个太子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文华殿里,朱高燨放下了手中折子,疑惑的看着夏原吉,“老尚书,咱们大明不缺钱吧?”
夏原吉点了点头:“当然不缺,在改革吏治与税制之后,尽管每年要发放大量的养廉银、以及开拓各省的建设,但国库之富裕远胜历朝历代,纵然是昔日两宋,论富庶也远不如我大明之国库。”
“既然不缺钱,让你筹备个粮草,有那么难吗?”
朱高燨眉头紧皱道,“老爷子今年冬天之前就得打仗了,远征不可拖至冬日,最晚季秋决战。季秋决战,那仲夏就要发兵,而我们不可能到了夏天再筹备粮草,今年春天,肯定是要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结果现在筹备了一个月了,你告诉我,粮草还没筹备到一半?夏老尚书,你是真打算混迹到开战才备好后勤啊?”
夏原吉无奈叹道:“国家不缺钱,不代表国家不缺粮。殿下应该知道,这两年天公不作美,各地的田赋都少的可怜,有些地方还得需要国库开仓放粮救济才行。”
“总不能说,就为了陛下打这一仗,便将各地的储备粮仓全都榨干吧,倘若真得调集各地的储备粮仓,老臣说句不好听的,万一逢上个大灾大旱,各省没有储备粮,天下,怕是要大乱啊。”
朱高燨冷声问道:“湖广荆襄,产粮大省。可我看这各省上贡的粮食里,湖广所上二十五万石,还不如河南或山东的一半,河南和山东产粮有那么多吗,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湖广荆襄,土地肥沃,但地广人稀,故而引得人口流入。”
夏原吉解释道,“但这些流入的人口,大都是黑户啊,黑户是不交田赋的。在文院的逼迫下,湖广这两年彻查黑户,效果卓著,光是去年一年,湖广登记在黄册上的人口就翻了一番,但转化是需要时间的,想要把湖广的田赋规划在行政体系内,少说也得需要三五年的功夫。”
“北征的事能等三五年吗,老爷子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熬到今年冬天就烧高香了,你让他再等你三五年?”
朱高燨有些急躁,夏原吉默不作声。
他这个太子爷最近的脾气,确实是有些恶劣了。
既是因为政务太过繁忙,也是因为老爷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也愈发忧虑。
良久,朱高燨声音沙哑,缓缓开口:“刚才,是孤着急了,夏老尚书,孤给你赔个不是。”
夏原吉不是偷懒耍滑的那种人,朱高燨交付给他办的事,他肯定办的尽心竭力。倘若办不成,不是他能力有问题,也不是他办事不用心,只可能是这件事太过为难人。
眼看着夏老尚书一大把年纪了,却跟着朱高燨天天往死里熬,催差跟催命似的,脸色蜡黄气色萎靡不振,实在辛苦。
夏原吉连忙拱手道:“太子爷这可就折煞老臣了,为国为民,这都是应该的,老臣是万万受不起太子爷的赔礼道歉。老臣也体谅太子爷,毕竟这些日子来,老臣一切都看在眼里。”
“太子爷常年累月的难睡个安稳觉,忙碌于国务当中。君如此,臣子又何敢懈怠。陛下龙体欠安,太子爷作为东朝潜龙,为父焦虑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这征粮……”
“实在不易操之过急,太子爷是英明雄主,自然应该明白征粮里的隐患。倘若逼的太紧,恐怕会引来反弹的无妄之灾啊。”
一个国家衰亡的征兆,就是这个国家开始不计后果的征粮。
每逢战事,必先征粮。征粮若急,则百姓反矣,百姓反,若想平定只能征粮,愈征愈反,愈反愈烈,整个国家的秩序荡然无存,陷入水深火热当中。
如今的大明虽然不至于征个粮就闹到举国皆反的程度,但面对这种事,还是退步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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