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41节
“好了!”
坐在金銮椅上的朱棣打断了群臣们的发言,“迁都事宜,大体已定,朕不想再听到朝中出现反对迁都的言论!”
朝中今早的争论,无非就是围绕着迁都的事情展开。
因为大明洪武与建文两朝都在金陵城登基,而朱棣登基也在金陵城,可这么多年一直都生活在北方的朱棣本身并不喜欢这里的气候,他一直想要回到顺天府,毕竟顺天是他逐鹿天下的起点,也有他多年打下的根基。
但仅凭这点就进行迁都显然不够,迁都不是他一个人的事,需要文武百官们的支持。
不过显而易见,百官们并不愿意支持朱棣迁都。
大明建国几十年了,京师里逐渐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抱团势力,他们的根基就在金陵城,若是迁都,势必会影响他们的根基。况且顺天府天气严寒,过惯了金陵城这四季如春生活的百官们并不愿意跑过去挨冻。
只不过永乐七年发生的一场巨变,让朱棣有了充分的理由去坚持迁都。
永乐七年八月,淇国公丘福远征漠北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这让朱棣恼羞成怒,不仅决定御驾亲征,还要一次性收获足够的胜利果实,于是在第二年,朱棣带领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前往漠北。
如此大规模的部队,必须有一个适合修整的城市来作为依仗,于是顺天府便开始体现出它的战略意义。
虽然太祖高皇帝打败了元朝,但蒙古才是元朝的“大本营”,他们对中原地区仍旧虎视眈眈,如果继续将都城定在金陵城,整个北方地区依旧有成为主战场的可能性,所以朱棣迁都顺天,将大明的主要兵力囤积在北方,从而有了和蒙古等游牧民族不断争斗的底气,如此方为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只不过因为山东洪灾的事,延误了修筑顺天皇宫的运输工程,本就不愿意迁都的群臣们找到机会直接跳了出来,以“天公不作美”为借口,反对迁都。
朱棣为了让这些人闭嘴,高声说道:“朕决定,巡视顺天,以安民心!”
“下面,朕说一下这次随驾北巡的名单……”
朱高燨听到这里笑了,连名单都整理好了,老爷子这是早就准备好北巡了顺天啊。
满朝文武百官叭叭个不停,一点用都没有,谁都无法动摇皇帝的想法。
朱棣将早就写好的名单递给了汤承,由这位大太监朗诵。
“朕北巡之后,由太子朱高炽监国,太子少师姚广孝辅佐……”
听到“姚广孝”这个名字,朱高燨不由看向了站在文臣之首位置的老和尚。
姚广孝,这是个神人,虽然是个和尚,干的却是造反的事,靖难之役后背最大的阴谋家,辅佐朱棣把这个天下给打了下来。
朱棣称帝后,姚广孝被任命为僧录司左善世,拜资善大夫、太子少师,有“黑衣宰相”之称。
后来,朱棣命姚广孝蓄发还俗,被姚广孝拒绝。朱棣又赐他府邸、宫女,姚广孝仍不接受,只是居住在寺庙中,上朝时便穿上朝服,退朝后仍换回僧衣。他到苏湖赈灾时,前往长洲,将获赐的黄金全部分发给宗族乡人。
每逢朱棣往来于金陵、顺天之间,以及征伐蒙古,姚广孝都留在金陵城,辅佐太子朱高炽监国。
……
身穿朝服,面色平淡的姚广孝或许是注意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侧身用阴狠的三角眼看向了朱高燨。
这面相哪里像是个和尚,分明是个十恶不赦的恶徒!
朱高燨微微拱手,向老和尚示意出充分的敬意。
他确实应该感谢这老和尚,若非是姚广孝不断煽风点火劝朱棣造反,他如今不应该是祁王,而是个群王。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朱棣由于建文削藩被逼造反,但因为没有姚广孝这个顶级谋士的辅助造反失败,最后被废为庶人,而朱高燨也随之结局凄凉。
“祁王……有点意思。”观察了祁王的面相之后,姚广孝勾起了一抹笑意。
……
“随驾北巡,由护卫将军樊忠统领亲军,祁王朱高燨,皇太孙朱瞻基随行,以及内阁大学士胡广、杨荣、金幼孜……”
朱高燨刚开始听得津津有味,越听越不对劲。
这怎么随驾北巡的名单里还有他祁王的名字呢!
护卫将军樊忠,一直都是朱棣的贴身保镖头子,担任亲军统领很合理。
而皇太孙朱瞻基这么多年来都是一直跟着皇帝天南地北的瞎跑,内阁大学士随行教导,这也很合理。
但是朱棣带着他祁王去北巡干什么!
皇帝北巡,哪有亲王随行的道理!
……
张辅听到祁王随行北巡后,疑惑的把目光投向了朱高燨:“皇上为何要让你随驾北巡?”
朱高燨郁闷的回应道:“我哪儿知道,皇上想一出是一出,谁能算到还有这事。”
他并不愿意随驾北巡,朱高燨在金陵城过得好好的,天天在王府里和王妃过着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这一北巡就是大几个月,他怎么可能愿意去。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几个月要靠双手度过,朱高燨心中就苦涩了起来。
妈的,这单身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脱单了,结果还得靠双手来过日子!
朱高燨的心中已经将朱棣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结果越想越气。
这老头子一天天的不干人事,净搞些骚操作祸害人。
“朱棣nmsl!”
……
“退朝!”
宣布退朝之后,朱棣不经意间从朱高燨身前走过,听到这小子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皱眉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朱高燨抬起了头,笑得跟朵桃花似的:“儿臣在祝愿皇上福如东海,与天同寿!”
朱棣摸了摸下巴:“算你有孝心了。”
第66章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山东,济南驿馆
“欢迎吕大人来山东巡视,我等在此已恭候多时!”
山东布政使边元博春风满面,携山东官员摆了几十桌的宴席,迎接刚刚抵达的北镇抚司缇骑。
此时的吕朝阳有些迷茫,不光是他,他这次带来的两位北镇抚司千户也有些迷茫。
锦衣卫的人,什么时候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他们的靠山祁王爷与山东官员也没什么交情啊!
他们这些人向来被地方官员视为丧门星,避之而不及,哪里会有人像现在这般热烈欢迎。
锦衣卫又不是巡抚御史,他们是朝廷鹰犬!
“边大人,我等是来督察赈灾之事的。”吕朝阳还以为这些人没把事情搞清楚,隐晦的提醒道。
开什么玩笑!我们是来找茬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本官当然知道吕大人此行何为。”山东布政使边元博的老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正因如此,我们才应该合作共勉,完成朝廷下放到指标,尽快将灾情治理,这都要我们一起共事啊!”
吕朝阳:“?”
你这老东西,山东下暴雨给你脑子里灌进去了多少水?
锦衣卫办案,什么时候和地方官员合作共勉过!
“来来来,吕大人先入座,你不来我们可是连筷子都不敢动啊。”边元博书皮般的老手握住了吕朝阳的胳膊,热情的将人拉到了席位上,对旁人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北镇抚司的兄弟们一路风尘仆仆的跑过来帮我们办事,还不快快迎接!”
而后,这位布政使大人举起了酒杯,向吕朝阳敬酒:“吕大人,辛苦您跑过来了,本官先敬您一杯!”
吕朝阳扫了一眼桌上菜肴,九转大肠、葱烧海参、糖醋鲤鱼、油焖大虾……金樽美酒,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奢靡昂贵。
而在高台上,陆陆续续走出穿着暴露的舞姬,翩翩起舞,美艳动人,鼓瑟齐升。
他微微皱眉,看向了边元博:“边大人,逢大灾之年,有些过了吧。”
“不过分,不过分,吕大人是贵客,这都是应该的。”边元博挤眉弄眼的说道,“宴席上的都是自己人,不会传出去风声的。”
他还以为,吕朝阳是忌惮风言风语,所以才说的这话。
吕朝阳又看向随自己而来的两位北镇抚司千户,不由愣了一下,这两位千户此时有些晕头转向,陪他们喝酒的居然是山东的按察使和都指挥使!
大明开国时期,太祖高皇帝为了防止地方官员做大,将地方制度的行中书省分割为了布政使司、都指挥司、按察使司,布政使司是民政总机构,都指挥司的军事总机构,按察使司是司法总机构,是省最高官员。
一个正二品的都指挥使,一个正三品的按察使,居然在给两个正五品的千户官陪酒!
“对了,把本官给吕大人准备的礼物拿过来!”布政使边元博小酌两杯,满面红光,向旁人招了招手。
旁人点了点头,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精致木盒走了过来。
吕朝阳连忙推辞:“不不不,边大人,这我是万万不能收下的!”
边元博大笑道:“吕大人不必忌讳,这是只扒鸡,不值几个钱,您大可收下。”
“扒鸡?”吕朝阳一头雾水。
边元博解释道:“扒鸡是我们山东的特产,又称五香脱骨扒鸡,那可真是香到骨头里了,保证吕大人您吃了一回还想吃。”
“原来如此……若只是一只扒鸡,那倒也无妨。”吕朝阳从兜里取出一块银子,放到了桌上,“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不过我也不能白收,就当时是我买的了。”
吕朝阳的俸禄并不高,确切的说大明朝官员的俸禄都不高,加上他也没有什么灰色收入,所以过得十分窘迫。这么一块银子,都快赶上他半个月的俸禄了。
“既然是送您的,本官又怎么能收你您的钱呢,那不成买卖了吗!”边元博连忙拒绝,要把银子塞回吕朝阳的手中,“吕大人莫要客气了,就当是给本官一个面子。”
如此热情的推辞,让吕朝阳的心中起了狐疑之心,他一手搭在精致木盒上面想要打开,却被边元博拦住了。
边元博嘴角带着笑意:“吕大人,这装扒鸡的盒子,您还是等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吧。”
吕朝阳的声音有些不解:“为何?”
“吕大人有所不知,这扒鸡的妙处在于藏香。”边元博含笑解释道,“若是现在打开,香气一下子跑了出来,便不好吃了。”
“边大人不愧是文人,就是巧言舌辩。”吕朝阳冷笑道,“我可没听说过,吃个扒鸡还有这么多讲究。”
他不顾边元博阻拦,将精致的木盒子打开了一道缝隙,里面绽放出来的金光闪闪的差点把吕朝阳这双没见过世面的眼睛给晃瞎了!
这盒子里装的哪里是扒鸡,分明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金条子,叠满了木盒子,难怪拎着如此厚重,一整箱的金条哪能不重!
“哎呀呀,吕大人,本官都和您说了,等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边元博将木盒子合上,说道,“你看看,现在把扒鸡放跑了香气,还怎么吃呢。”
“边大人,你管这叫扒鸡?”吕朝阳的声音冰冷,“我吕某人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扒鸡。”
边元博面不改色,笑道:“吕大人,本官刚才已经和您说过了,这是我们山东的特产,既然是特产,那自然是要有特色。”
“是吗?”吕朝阳冷笑道,“吕某走南闯北,见过的地方风味特产也不算少,还是头一回见到用金子做的特产。”
边元博大笑道:“吕大人真会说笑,这扒鸡,香吗?”
“香啊,真香啊。”
吕朝阳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满屋子的纸醉金迷,糜烂腐败。山东暴雨,洪灾肆虐,百姓们的尸体堆成了山,各位大人坐在尸山上举杯欢庆,喝的是百姓们的血。我们北镇抚司都是狗鼻子,闻到贪官的味道,比闻到至臻佳肴的味道还香!”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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