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第171节
而且这驻军长山的一个月,他也不是单纯的摆了个市集。
高让、巴木旦有想法,南越土著中的狂信徒有想法,他也不是毫无想法,就干看着的人啊!
席间欢声笑语一阵阵。
军中向来禁酒,也就犒赏的时候,才能开怀畅饮。
不过汉军将领们,与南越首领们一同而饮,却是说得多,喝得少。
尤其是李景绩,打仗打的不行,但人家非常有分寸,浅尝辄止。
刘恪对此很满意,将士们也没被连战连捷的喜悦冲昏头脑。
毕竟现在他们还在敌国国境之内,要是敞开了喝,真过分了。
而那些南越首领们,倒是一副放开怀抱的模样,猛吃猛喝。
毕竟都有躲入山林不掺和战事的打算了,自然得临走前吃顿饱的。
而一直注意着黎隼的刘恪,再度发现了问题。
这黎隼虽然看似也在开怀畅饮,但他喝起酒来,漏酒。
喝一小口,漏几大口。
看着喝了挺多,实际上根本连点醉意都没有。
要是此时有个人在黎隼身下,一直张嘴接着,只怕都能喝醉咯!
刘恪暗自对大帐前的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当即尿遁离席。
酒酣耳热当中,其他心思质朴的南越首领们,早已喝得忘形。
巴阿差揽着黎隼的肩膀,大倒苦水:
“咱们在林子里苦啊!”
“咱们这当首领的都苦,更何况是下面的族人?”
“要不是汉军在山脚下开市,就说这酒,以往这么醇香的酒,别说是入肚,就是润一润嘴,都不敢想!”
“依我看,汉军是真心待我们,倒不如帮一帮,痛痛快快把那张议平给揍了!”
“就说五年前那一仗,咱们都没捞着点犒赏,也就巴木旦吃着好,当了个官儿。”
“至于国君,国君乃天柱神托世,肯定也想我们日子过得好。”
“断然不会怪罪我们的。”
巴阿差身边的一个首领,虽说也有点喝大了,但还有点理智。
忙不迭的捅了他一胳膊,咱们都定好了两不相帮,你可别乱来啊!
知道你心向汉室,但族中天柱神的狂信者也不少,保不齐这席间就坐了几个,你这么说话,不是明摆着要搞事?
那巴阿差也是一个激灵,喝多了,一不留神嘴瓢了,险些坏了事。
而一直被巴阿差搂着肩膀的黎隼,忽然一笑,露出嘴里的凿齿漆牙,道:
“伱说汉军很好?”
“我我可没说!”
巴阿差清醒许多,嬉笑着道:
“只是汉军比交趾国,要富足,也更大方。”
那黎隼却是长笑一声:
“汉军和天柱神为敌,你要觉着他们好,你就不配当天柱神的子民!”
笑声当中,他已经起身,呛啷一声,将鹿皮衣底下的匕首,拔了出来。
这鹿皮衣硬直,藏着一只小匕首,还真没让人看出来。
而巴阿差也是猛的察觉到不对劲,慌忙走开:
“黎——”
可惜连名字都没呼出来,已经是被一柄匕首封了喉。
嘴里那还未吐出的“隼”字,就化作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洋洋洒洒铺了一地。
而黎隼再没多看巴阿差几眼,手中匕首轮了个圆,又从一个醉酒的南越首领颈中掠过。
这家伙运气不错,迷迷糊糊的死了,多半都没觉得疼。
“动手!”
黎隼又是一声大呼之下,而他带进帐中的几个亲信,早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纷纷暴起。
纷纷抽出匕首,在人堆当中只是左砍右杀。
让人惊异的是,他们的击杀目标,并不是汉军将领。
反而是自家族人。
酒席间的南越土著们,要么是颈脖被切断,一股股鲜血激射而出。
要么就是被捅了心口。
他们不仅醉酒醉的迷糊,更是吃的酣畅淋漓,有的直接脱下了鹿皮衣,身上连半点抵御都没有。
哪怕是小匕首,也足以一刀毙命!
随着黎隼带人暴起,真如虎入羊群,杀得他们毫无抵抗的能力!
四溅的血液,当即将席间的一切,都染得通红。
整个酒宴都乱成了一锅粥,惨叫声顿时响起。
还有人慌不择路,撞上了正中央的大鼎,直接昏了过去。
好酒好肉统统化作片狼籍,更是混上血色,仿佛茹毛饮血一般。
刚才还宾主尽欢,直接成了混乱的人间地狱。
刘恪被陈伏甲和李景绩以及一干军中将士护住。
汉军将士都清醒得很,黎隼也暂时还没往这边杀。
刘恪就在人群的护卫中,冷静思考了起来。
大宴中突然暴起,倒是没出乎他的意料。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心向天柱神的南越土著们,想要对汉军做什么,在没有张议平大军的配合下,那么点人手完全不够看。
要么是趁着酒席间突然暴起,要么就是在酒席间下毒。
但这黎隼突然暴起,结果却是杀起了自己人,反倒让刘恪有几分看不懂了。
第132章 你必须先攻击具有嘲讽的随从
“这是怎么了??”
军营一旁,还在市集里吃、喝、采买的南越土著们,登时听到了一阵喊杀声。
一口气喝趴了二十个南越土著的典褚,也是拎着酒坛,摸不着头脑。
声音的方向来自于大帐,正是酒宴所在。
难道宴会上有人刺王杀驾??
典褚立时觉得大事不妙,保护皇帝,是他这个御前大将的职责所在。
他也不走门,走门绕路太耽误事。
当即将市集的木栅栏一拆,沿路横冲直撞,跟个双足型泥头车似的,就往营帐冲去。
而那些不知道倒地发生了什么事的南越土著,也纷纷察觉到不对劲。
刺王杀驾?
不可能啊!
要是首领们真的要行刺大汉天子,何必将他们也带过来呢?
就算有他们这三千人,哪怕各个骁勇善战,可在人家军营里,你就是一个打七个,也跑不掉。
而且市集的商人都是汉军将士临时兼职,他们甚至都不一定能从这些大头兵的包围中,离开市集,去汉军军营中支援啊!
哪怕是想放火制造混乱,这么个阴雨天,哪烧的起来?
再说了,汉军的防火意识相当到位。
别说大营了,就这市集里,也是三五步就能看到一个灌满水的大水缸。
那就是.鸿门宴??!
南越土著们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难以置信。
但再怎么难以置信,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事实。
毕竟自家首领,总不能坑自己族人吧?
真要是刺王杀驾,先不说能不能成,就算成了,在人家的军营里,所有参与刺杀的,没有一个人能跑。
要知道,酒宴上所有首领们都出席了,一个装病推辞的都没有,都想着最后吃一波大户。
一旦首领们死光,或是被汉军擒拿,长山之中的南越土著,相当于羊群丢了领头羊。
各部族一盘散沙,很难存活下去,甚至说不定会自相残杀。
——
军营里头,望楼上严阵以待的士卒,擦了擦眼睛。
因为南越土著们入营,他一早就打起了十倍精神戒备,但依然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一切,喉咙里头只是咯咯有声,像是母鸡下蛋,没下出来。
一时间,愣是说不出几个人类音节。
他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茫然,望着喧闹的营帐,又见着大老远一个超级猛男视栅栏于无物,往这边狂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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