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第473节
仿佛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也算是有几分名气的将军,竟然就这么跟个小孩儿似的,哇哇大哭。
王略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整个人都呆住了。
能让臧礼如此失态,只怕是前线出了问题。
“汗王,臧将军,究竟发生了何事?”
见蒲前永固没说话,估计真是大事儿了。
王略赶忙扶起了臧礼。
可饶是有王略搀扶,臧礼依然像被抽了脊梁一样,整个人瘫软成泥,还是被硬拽起来的。
信在地上,他也不敢捡。
只能一边哽咽,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了王略。
王略直接听懵了。
他的才能比之刘宾更甚,刘宾只是会使计,他却是全才,带兵、理政、献计,无一不能。
但正是因为全才,更显得震惊。
因为从多方面考虑,这都是不可能的事儿啊!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人,能带着五十骑,直冲五万人的大营,还生生擒走了叛将。
后头追兵一阵猛追,都逼到河岸了,竟然还是让人给跑了。
还什么五百人的追兵,被天降泥驴给冲散了,又有泥驴渡河
这已经不是用可怕两个字,可以形容了。
用可笑两个字更合理一点。
踏马的那群东胡人也太可笑了,这种匪夷所思的战绩,都给人打出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汉帝打过不止一次匪夷所思的仗,他甚至都会怀疑,蒲前光是不是偷偷投汉了。
林场悟道
圣人天子
名不虚传。
王略都琢磨着,是不是没事儿去林场坐坐,挨几道雷劈,说不准真有可能悟道。
甚至想着想着,他已经有点理解蒲前光了。
被五十人劫营,还让人生擒一个大将,又全身而退。
这无疑是奇耻大辱。
可对手是那刘雉儿的话,竟然显得格外合理。
大营没有遭逢天雷、地崩,只是被火烧了一阵,没有多少伤亡,已经算是死里逃生了。
忽而,蒲前永固拿着马刀,直愣愣的往外走。
“汗王这是要做什么?”
见蒲前永固莫名其妙要离开,王略赶忙弃了臧礼,回头又拉住了他。
臧礼没有了着力点,冷不防又摔了下去,屁股生疼。
“老师放手,本汗要去前线对付那刘雉儿!”
蒲前永固的声音很急,透着压抑不住的情绪。
王略一愣。
你找死啊?
旋即便明白过来,立即挡在蒲前永固面前,道:
“不可啊汗王!”
“那刘雉儿孤身入汝南,以其智谋,必然有所算计,汗王若是亲去,难免会为其所挫!”
王略向来是不主张与汉军交战的。
如果不是之前他不在许昌,甚至还会劝说蒲前永固,不要答应大贺楚材的许诺,为了荆北之地,而发兵。
你没事儿掺和进去干嘛呀!
联合其他部族,确实是抗汉的办法,但也不能明着和已经与汉军接战的部族联合啊!
臧礼这时候也爬了起来,可怜兮兮的抹了把眼泪,也站了过去。
继续无声哭泣,拦在了蒲前永固面前。
“汗王,前方大军并未损兵折将,仍有一战之力。”
“末将这就回去,与蒲前光将军一同,将西平县给拿下!”
“即使不能围剿那刘雉儿,也势必将其赶出汝南!”
汗王都主动要亲征了,臧礼着实被激了一激。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其实也不算大劣。
那刘雉儿手中,最多也就是一群不成气候未经训练的叛军,没多少战斗力。
之前的招安也确实有效果,现在叛军最多也就两三千人。
哪怕刘雉儿能振臂一呼,再唤来些人手,也不会超过五千之数。
刘雉儿确实是带着五十骑,把五万人的大营给劫了。
可最后不还是得跑路?
如果五十骑留在大营里,想来也不可能将他们五万人给杀光。
前线的兵马,是有着兵力优势的。
这点,就是最大的依仗,也是臧礼将刘恪赶出汝南的信心所在。
至于生擒
人家有泥驴天降,抓不住的。
看着臧礼如此,蒲前永固便知激将已成,刚才那一同哭兮兮的,着实让他不爽,一个将领崩溃成这样,还打个屁的仗?
他闷哼一声,对着虚空猛然一挥马刀,背过身去,一言不发。
身子却在时不时的抽动,大气出了一口又一口,充分表明了内心的不甘。
还是挺会演的。
“你先回去,和蒲前光一同整军.”
王略则是在这时候出言,打断道:
“臧礼此次平叛,寸功未立,还让敌军带着五十骑劫营,粮秣损失无数,铸成大错,若就此抹过,将士们如何信服汗王的处置?”
臧礼哭得视线有些模糊,人都是晕乎乎的。
但一想也知道,错不在他啊!
就算真要治罪,那也是蒲前光这个主将罪过最大!
总不能他一个当先锋的,回头往后方送个信,就得挨一顿惩治吧?
蒲前永固话语被打断,倒也未有生气,只是愣了楞,收起马刀,走近王略身边,低声道:
“老师,谁能料到那刘雉儿以五十骑就敢来劫营。”
“这种事情,纵然是我亲在营中,也未必挡得住。”
“何况臧礼并非主帅,不必担此责任”
然而王略的态度很坚定,并不打算退让,道:
“臣只知道当依法治军,治军从严,有功则赏,有过则罚。”
王略在军中也很有威信,蒲前部大多兵马,都是他一手训练的,臧礼也对他很服气。
蒲前永固不知道王略此举是为了什么,看着两边都有点下不来台,又看着王略无比坚定的态度,最后拿定了主意,道:
“臧礼疏于巡营,以致辎重被烧,军杖四十!”
随便给他安个罪名吧,反正当夜几乎所有军将都在吃喝,疏于巡营肯定是有的。
“末将甘愿受罚!”
臧礼是贼寇出身,有些桀骜,虽说领了军杖,但听语气也知道,很是不满。
对王略的敬意也没了,老子还等着你来了才敢哭,结果你这样欺负人?
换谁来都不爽啊!
错是蒲前光的,是大家的,军仗让他一个人背??
不过王略也不解释,直接让人去执行军仗。
不多时,蒲前永固又和王略,来到臧礼府中。
他整个人趴在榻上,不敢着衣,后背血肉鲜红一片,格外渗人。
“汗王.”
臧礼勉力支撑着,想要对蒲前永固行礼,但并未多看王略一眼。
蒲前永固眼疾手快,直接将其按在榻上,道:
“臧将军好生休养,今天的事,是老师做的太过了。”
“你莫要耿耿于怀。”
臧礼仍旧没有多看王略一眼,有些阴阳怪气道:
“汗王哪里话,军纪严明,应当如此,这四十军棍,是末将该受的。”
“只是末将受了伤,却是难以上阵杀敌了。”
王略忽然坐到榻上,握住臧礼的手,道:
“臧将军,今日之事,已经人尽皆知,以后知道的人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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