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第514节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敬道荣。
“怕什么?!”
“哟,暴风雪,不用怕!”
敬道荣拍着胸脯,大胡子一颤一颤的,手中的大斧闪着凛然寒光,格外自信:
“我看着风雪也下不了多久,还能为咱们掩饰一二。”
“咱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发挥出我们兵贵神速的特点,直接奇袭汝南。”
“那全翼也就是个文人,有些谋略。”
“见着大军突然兵临城下,又听到我零陵上将敬道荣的赫赫大名,肯定要开城投降!!”
没人知道敬道荣哪来的自信,觉得风雪很快会听,也不知道区区步卒怎么就兵贵神速了,更不明白为何会轻视那不在刘宾之下,以十面埋伏让他们陷入极为被动的全翼。
但有他在的地方,总能缓解紧张的情绪。
刘恪也不禁高看了敬道荣一眼。
这家伙虽然多少有点缺根筋,但真的很自信,当在士气低迷的时候,确实就跟强心剂一样好使。
于是乎,刘恪也顺着敬道荣的话,扬起眉头,张开双手,往上不断扬着,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东胡人很强。”
“全翼调集整个豫州数万兵马,设下了十面埋伏。”
“更有蒲前光手中三万余大军,聂羌手中的精锐骑兵。”
“尤其是聂羌所部的精锐骑兵,不久前就在合肥城下,以八百之数,大破普六茹部是万达就。”
“便是朕,也为之骇然!”
刘恪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
将士们显然是被当前的局势给吓到了,他们知道形势危急,但不知道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现在一听,无不是惊骇万分。
还有那聂羌,竟然以八百破十万?
这般用兵能耐,与陛下,似乎也差不太多了?!
刘恪见此,语气稍微放缓了一些,继续道:
“而我们仅有一万两千个弟兄。”
“强敌在侧,追逃堵截,咱们已经逃了十天。”
“虽然东胡人一直没有追上来,可朕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老想着和大伙儿说些什么,可是话总得有个头啊!”
“想来想去,只有两个字。”
“亮剑。”
“东胡人先拔剑了,咱们就得亮剑。”
“两军对阵,就是明天是个死,也要敢于一战,倒在胡人的铁蹄下不丢脸,要是不敢与之一战,那才叫丢脸。”
这是有温度,有力量的一番话语。
让所有归义军将士,都感到震撼。
皇帝的一字一句,充满了坚定和决心,雪夜冰寒刺骨,但却让所有人热血沸腾。
三言两语,像一团烈火,在他们的心中燃烧着。
亮剑。
不仅仅是亮剑,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破了归义军将士们的恐惧和犹豫。
这是何等的凛然,何等的决绝,何等的快意,何等的气魄!
就算遇到无法克服的困难,也要勇敢的去面对,失败并不可怕,而可怕的是没有面对的勇气。
本就意志力很坚定的将士们,进一步被忽悠瘸了。
就这样,归义军安然入睡,等到第二日,又一次踏上了不知归路的征程。
可老天爷像是和归义军作对一样,第二天天刚亮,那一阵一阵的风雪,突然变成了难以言喻的暴风雪。
就像是一把把刀子一样,朝着归义军将士们的身上,狠狠地扎了过去。
鹅毛大雪是温柔的,甚至还有些银装素裹的美景。
只在这不大的风雪之中行军、奇袭,还算勉强能接受。
可如今的刺骨风雪,更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钢针,瞬间就能刺透将士们厚厚的盔甲。
不一会,将士们抗着的旌旗,便被大风撕开了一道道口子。
一些士卒因为刘恪的特训,意志力还能抗住,身体却是抗不太住了。
一个踉跄,便倒了下去,从此再也没有起来。
甚至有一些战马,走着走着,也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倒在了茫茫的白雪之中。
放眼望去,但见天穹已被雪幕笼罩,十步之外便已不能视物。
“陛下,这鬼天气,我等若是再赶路,只怕还没到汝南,就已经全部走散了!”
身处后军的臧礼,将三军的狼狈看得明明白白,只得顶着风雪,来到刘恪身边,大声呼喊着。
张柴村距离汝南城,大约有六七十里。
拼一拼,能在一天内赶到。
但如今这个风雪之势,实属让人无奈。
甚至因为,已经出发走了一阵,更让人有些进退两难。
如果这个时候停下来,这暴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而要是不停的话,真就和臧礼说的差不多,很容易走散。
所有将领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他们的主心骨,刘恪。
如今最稳妥的做法,还是原路返回,去张柴村等上一阵子,稍作休整,等到风雪小一些后,再继续行军。
当然,皇帝昨天的一番话语,已经让他们热血沸腾,确定了奇袭汝南不动摇。
以他们经过训练,甚至能微微抵抗【下马】天命的强大意志力,自然也能做到强行军。
但若继续前进,会出现什么问题,谁也不知道。
刘恪稍微逼停了驴车,举目望去,只见一片白茫茫的大雪。
漫天飞舞的雪花,遮住了他的视线。
除了周围的归义军将士,四下一望,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大雪纷飞,天地间仿佛只有归义军这支兵马存在着。
刘恪没有过多的犹豫,遥遥望前一指,让将士们收缩队伍,继续前行。
虽然这种环境下,根本无法确定方向,但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连最后一搏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南下!!”
刘恪的呼喊声,在风雪的咆哮中,显得微弱无比。
甚至刚张嘴,风雪就往嘴里灌,让人怪难受的。
但他依然死死握着手里缰绳,格外坚定。
他做出的决定,归义军将士们是不会违背的。
无法估算距离,无法知道方位,甚至四周茫茫一片,都找不着景物。
一切都是未知数,哪怕再精锐的将士,在这样的漫无目的之下,只怕也会在绝望、麻木之下,全都哗变。
而且归义军的将士们,不同于寻常士卒。
战斗力方面,甚至可能依然不如那些,精挑细选后,经过正规训练的新兵。
可如果说,非要从天底下找出一支,能够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继续行军的兵马。
只有这支经过【下马】天命,反复洗礼的归义军。
唯有他们,拥有着能与暴风雪相匹敌的意志力。
归义军将士们踩在厚厚的积雪上。
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但是,刘恪的决心和信念,感染了所有人,大家都意志坚定的,默默前行。
他们都清楚,以皇帝驾驶驴车的技术,对汝南地形、兵力分布的熟悉程度,乃至于带着他们三渡汝水,将东胡追兵当狗遛的轻松写意。
是完全能够全身而退的。
但皇帝依然在大雪之中,跟他们并行,同甘共苦。
而且现在也不能停,因为有经验的人都清楚,一停下来,很可能就再也走不动了。
“看,那是什么?”
最前方无论什么天气之下,都是斗志昂扬的敬道荣,忽然惊呼一声,周围的将士被那粗豪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而顺着敬道荣指去的方向望去,能见到一个在雪地之中,突兀起来的东西。
看起来,像是一方石碑。
难道是路碑?
汝南城作为郡治,附近有路碑指路,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真是路碑,就说明归义军的路走对了,目标也就更明确了。
刘恪赶紧让元福上去查探:
“去,快去看看是不是路碑!”
元福带着几个小卒上前,将积雪扫开。
但有些让人扫兴的是,并非是用来引路的路碑,而是一方指出所在地点的刻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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