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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第76节

唯有那粗眉毛的男子所率偏师,还在战着,只可惜大势已去,最终还是弃了兵刃。

“胜了,胜了!”

陈伏甲拔剑高呼,他的武力值足有78,比化成雨还高,放在八百御前侍卫中,也是一把好手,刚才也没少杀敌。

既然大胜,正好彻底把烧营的锅扣到海盗们的头上,免得士卒们知道真相后,影响军心:

“这群海盗,既和陛下结为兄弟,却又背弃君子之盟,趁着夜色烧了我军营帐,来骗,来偷营,简直不当人子!”

刘恪听着,轻轻笑了笑,走至三军将士面前,朗声道:

“爱卿却是说错了,这营是朕烧的。”

陈伏甲一懵,怎么拆我台啊?

士卒们也是面面相觑,他们还以为是海盗不讲道义。

明面上说着要投汉,更是结义定下君子之盟,背地里却烧了他们的营,毁了他们的财物。

背信弃义,口腹蜜剑的,竟是皇帝?

一个双颊有些浮肿的小卒试探着问道:

“放火烧营不是那贼寇干的,竟是.竟是陛下的计策?”

刘恪欣然点头,弃了弓,双手放在身前交错,眼神清亮,从容无比,老老实实的坦白着:

“与海盗结义是计,只为麻痹海盗,关公在上,皇天后土,俱是计。”

“放火烧营亦是计,只为了让诸位将士,抛去所谓的君子之盟,同仇敌忾,将刀枪对准朕的金兰兄弟。”

三军将士俱是心中大骇,夜里冷飕飕的海风吹过,心中凉意。

他们本就觉着在海上劫掠,与海盗行同等之事,不太道义。

如今更是背弃君子之盟,直接将金兰之交视若儿戏。

还大大方方承认了。

陛下未免也.

不敢说,不敢说。

刘恪手中拿着一桶桐油,一边走,一边往地上倒。

“朕自登基以来,就一直在想。”

“我大汉为何会连战连败,以至于退守琼州,连先帝都跳了水?”

“是因为我汉家儿郎比不上草原健儿?”

“是因为我大汉甲胄兵刃不如东胡精良?”

“还是我大汉将领全是废物,朝中文武不堪重用?”

三军将士听了,不由得思绪纷飞。

汉家儿郎并非不如草原狼子。

年逾五十的老卒尚能在叛乱之时挺身而出,民间百姓亦能手持兵刃与官兵同战,就连那疯子傻子,都能以竹子对峙持刀胡狗。

甲胄兵刃自是不用多说。

汉军镇压世家叛军,剿灭海盗,都是仗着甲胄精良,东胡人如今虽然补足了这一方面,但在二十年前,装备绝对不如汉军。

朝中文武群星璀璨,多年前便有廉汉升、老顺平侯这样的将领,杨仲也是呕心沥血,宇文拜未谋逆时,是名副其实的南国第一猛士。

而今朝中更是武有典褚、赵宁,文有箫元常、贾无忌,更添有统军大将岳少谦。

那大汉退守一隅之地,到底是为何?

勾心斗角?世家党争?亦或是其他?

刘恪已是将桐油倒了一路,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甜香味,又有些像硬木的味道,海风一吹,很是刺鼻。

“但凡思及此事,朕便是几天几夜合不上眼。”

“是不是我大汉自尊太强,不许自己有什么不好,所以我们要求自己要仁义礼智信。”

“是不是因为我大汉太过骄傲,从不要求蛮夷如何,只对他们温良恭俭让。”

“从来不要求对别人如何,却一直苛刻的要求自己,对天地君要忠,对父母师门要孝,要知廉耻。”

手中桐油倒完了,刘恪又拿了一桶桐油,桶沿上的些许桐油黏在手上,油乎乎的:

“会因为在海上行劫掠之事,而觉得德行有亏。”

“会因为攻打结义兄弟,背弃君子之盟,而觉得背信弃义。”

“那是否会因为东胡军中有汉人,而心慈手软?”

“等到了长安城底下,东胡人把诸位先帝们的牌位摆在城上,是不是还得有所顾忌?”

“就等着东胡人把先帝画像挂满城墙,西门挂孝武,东门挂光武,南门挂昭烈,北门挂高祖,岂不是我大汉直接撤军?”

“余下先祖往各州各郡分一分,凑不足数就再寻些公卿王侯,真要和蛮夷讲究这什么道义,索性这国也别复了。”

“思及孝武时,尚非如此,为何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刘恪指着因疼痛而伏地不起的孙直恩,与带头投降的蒋泰,道:

“这什么靖海王、平海王,在准备今夜袭营时,可曾讲过仁义?”

“他们在劫掠商队百姓的时候,可曾讲过礼信?”

“那东胡大可汗寇我疆土的时候,又可曾讲过道德?”

刘恪倒的桐油原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烈,就和叫门时的嗓音一样粗大:

“偏偏这两个海寇纵横南海十数年,自号为王,官兵奈何其不得。”

“偏偏东胡已鲸吞天下,势不可挡。”

“偏偏那夷州、缅国、交趾、暹罗,未丢寸土,不受战乱,物阜民丰,日子过得比谁都好。”

刘恪突然抬头,仰天大笑,盔下几缕发丝在风中张扬着,眼中透着一丝狂野,让人不寒而栗。

冷不防听得一声大喝,仿佛宣泄着某种压抑:

“有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亦有九世之仇尤可复。”

“他人予我大汉道德,我大汉必还于仁义,他人予我刀枪,我大汉必还于棍棒。”

“对付这些不讲道义的人,不用讲究什么道义。”

“海盗奸诈狡猾,就得比他们更奸诈狡猾。”

“东胡人暴虐嗜杀,就得比他们更暴虐更嗜杀。”

此时刘恪已经绕营走了半周,手里的桐油再不剩半滴,索性用力猛地将油桶一抛。

声音散去,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平静,整个身子也松弛下来。

周围空气也变得安静了起来,一切重归于夜晚的宁静。

只是在油桶落地的那一刻,砰然一响,营中莫名其妙窜起了滔天大火。

冷飕飕的海风吹过,但在这烈烈大火之中,并没有刚才那么冷,反而更添几分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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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朕亲自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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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之中,火焰在肆意的燃烧着,浓烟滚滚而起。

在火光和黑暗之间,一股难闻的烧焦味道充斥在空气中,让人不禁想要弥散这一味道。

刘恪的眸子里映着火光。

其实他也是在看到孙直恩与蒋泰带人袭营之后,才打算承认是自己放的火。

如果这群海盗不是恰好也来了,他只会闭口不言,借着烧营的仇怨,让将士们剿灭收降海盗,啥也不会说。

有人怀疑,那就是陈伏甲放的火。

这陈伏甲家里商队被海盗劫了,有仇,想报仇,所以施以此计让将士们也仇恨海盗,哎呀,可真是阴险毒辣。

不过既然孙直恩直接带着人来了,刘恪就索性坦白,顺便提一提士气,让将士们看看,他们的敌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因为有足够洗白自己的话术。

你看看,海盗就是这样,结了义还来袭营,不能跟他们讲道义。

陈伏甲心里其实也是明白的。

皇帝说这么些话,并非是说就要无所不用其极。

意思是海盗狡猾,他们要比海盗更狡猾,东胡人狠,他们要比东胡人更狠。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也即是孝武帝时期,最典型的公羊儒大复仇思想。

将士们,也有所触动。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们难道还要觉着劫掠海盗不道德,而心里过意不去?

劫掠百姓那肯定有问题,劫掠海盗就没问题了,那叫收获战利品!

而整个过程中,海盗们都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甚至隐隐被那狠辣之词,所震惊,只觉得颇有道理。

因为他们这群当海盗的,本来就不讲道义,甚至是早在一开始,大头领就告诉他们,要以结义麻痹汉军,然后偷袭。

如果汉军没有提前防备,皇帝没有计烧军营,而是将海盗当做常规敌人看待,只会收获一场大败。

刘恪在心里感叹着火烧连营的效果强劲,一晚上,不用放火,连着烧了两次。

燧人氏要有这天命,哪还犯得着钻木取火啊!

他走到蒋泰面前,这个魁梧的刀疤脸确实有些能耐。

其实他的第一箭是奔着蒋泰去的,但不知道怎么蒋泰晃过,孙直恩就给他挡了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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