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第86节
刘恪有点不好意思,你看,本来就是来抢船的,人家还送物资,不收都不好意思。
行至仓库,桐油的味道越来越重,汉军将士们更是严防死守到了极限,水桶比刀剑拿得还稳,但凡有一点火星,都能给它灭了。
刘恪问道:“桐油不易保存,囤积这么多,不会坏吗?”
桐油是相当重要的战略物资,进可放火,退可守城,更是舰船上不可或缺的防水涂层。
但问题在于,储存的时间很短。
造船厂囤积这么多的桐油,在用完之前,只怕就已经变质了。
小老头恭敬答道答道:
“陛下说的没错,桐油若是过热或者过冷,色泽会变深,便不能用了。”
他打开一桶桐油,道:
“但我们在存贮的桐油里,加入少许捣碎的生姜,桐油就不会变稠了,也不会结油被,能长期保持原来的油态,储存时间延长了许多。”
“哦?”
刘恪有些好奇,朝廷里就缺这种有开拓进取精神的匠人:“这是谁想出的办法?”
小老头结结巴巴道:“是洋人。”
“洋人?”
“据说是东边很远的地方,跨重洋大海而来,所以我们叫他们洋人。”
“他们是商人,还带来了不少新奇的作物。”
刘恪对这个世界的西方有了一个新认知,难道已经开始大航海了?
想到岑扁吃菠萝叶子吃到脑子都掉了,他心中一动:
“这里的仓库储存了那些新奇作物吗?”
小老头点头道:
“存了一些,之前岑氏也想过种植,但夷州之中没有人懂得那些作物的种植方法,种死了几片地之后,就放弃了。”
“让朕看看。”
小老头当即拿了一筐作物来,有些坏的,发芽的,有分辨不出的,而刘恪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两个东西。
红薯,玉米。
差个土豆,穿越者三大作物就齐了。
毕竟是能提高粮产的东西,刘恪自然很馋。
琼州是产粮大州,得益于比他上辈子更加大的面积,以及这段架空时期数百年间的开荒。
除此之外,良好的气候也是影响因素之一,种下的水稻能做到一年三熟。
但天底下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是琼州。
要打仗,要养民,粮食不可或缺。
现在手上有红薯、玉米,但还有一个问题。
不会种。
岑氏尝试后,失败了。
而刘恪手上,也没什么农业方面的人才。
“要不要试试抽康乾的红薯盛世,或者穗宗的玉米晓夫?”
这两个可是针对红薯、玉米的特攻天命。
“算了,先把这些装船,赶紧回琼州操演将士!”
刘恪发号施令,现在已经是争分夺秒。
不仅要将夷州的大量舰船开回琼州,还得抓紧时间训练更多的水师士卒。
这样才能在普六茹部的大封锁之中,杀出一条生路。
“这个也带上。”
“啊?”
小老头愣了愣,就被典褚扛到了船上。
除了舰船,这造船厂里大量的工匠,也是极为宝贵的财富。
能带走的都得带走,只怕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再来夷州了。
夷州的舰船储量着实惊人。
“飞云”、“盖海”都是五层楼船,可乘坐约三千士卒,扬起的风帆能伸展开几十米,船上有一层抵御敌人攻击的矮墙。
造船厂里其实还一直流传着“仲谋之船”的疑惑。
这两艘楼船是当年大汉吴王的座驾,但数百年下来不断更换,全船上下没一个零件是当年的模样,那么到底算不算“飞云”、“盖海”呢?
除了大型、中型船只之外,还有一百二十艘小船,其中还有较为新式的刀鱼船。
甘文禁是看得爱不释手,用他的话来说,大船坐着迷糊,小船才最适合水战。
如果刘恪没见着甘文禁在大型商船上上吐下泻头重脚轻的模样,还真就信了。
很快船队就驶离了夷州。
陈伏甲站在船头上,望着越来越远的海岸线,心中还是不解:
“陛下为何要揽下斩杀岑扁之事,还要百般羞辱,这只会让夷州民心思动啊!”
盖海号坐着确实稳当,刘恪轻轻呼吸,感受这片海域的波涛。
“那朕应该怎么做,才能保证夷州不发生叛乱?”
陈伏甲思索道:“若是以岑扁为夷州刺史,大加安抚,且留下足够的汉军驻守,再派遣能吏分权,当有五成把握安定夷州。”
刘恪轻笑道:“五成?”
“既然只有五成之数,朕为何不让能吏治理琼州,让汉军在琼州抵御东胡?”
“非要让他们在这隔海相望的夷州,若是真生了叛乱,岂不是无一人得存?”
“陛下.”
陈伏甲还要再说。
理论上是这么回事,但好好的一州之地,就这么一兵一卒都不留下,还任用岑水为刺史,这不明白着迟早得叛乱吗?
刘恪摆了摆手:
“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人心换人心哪!”
“朕曾言爱卿若出使成功,当以国士相待。”
“士之才德盖一国则曰国士,难道这一国之士,还比不上区区五成之数吗?”
第81章 十连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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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伏甲稍微愣了愣,他没有被冲昏头,还是很理智的,傲然道:
“颍川陈氏,自是值得。”
这就是他的最大价值所在。
颍川陈氏天下名门,族中才俊何其多?
更是与颍川诸多世家大族同气连枝,大汉如果能够得到颍川陈氏的支持,处境肯定比现在要好得多。
即使因为东胡人统治着中原,明面上颍川陈氏不能给与过多支持,不可能公然送钱送粮送家丁,没有什么收益可言。
但族中典籍、人才,乃至人脉,这些隐形资产,都可以让大汉获益匪浅。
比一个鞭长莫及隔海相望,还随时可能叛乱的夷州,要强的太多。
一州之郡望,堪比一州之地,可不是说说而已。
刘恪直视着陈伏甲的眼睛,沉声道:
“朕说的是,陈伏甲。”
陈伏甲就那么愣在原地。
小时候,他被人高看一眼,是因为颍川陈氏。
年纪稍大,他被人捧着吹着,是因为老师杨仲。
以至于他觉得这次出使夷州被辱,又得以亲手报仇,都是因为他是大汉使节。
皇帝不想让大汉使节受辱。
却不想,竟是因为“陈伏甲”。
尽管理智告诉他,不可能那么简单,能坐在大位上的人,注定了不会感情用事。
但陈伏甲依然是心跳加速,血液沸腾,当即拜道:
“臣唯有肝脑涂地以报皇恩。”
刘恪微微点头:
“朕向来是看好爱卿的,若是这夷州反复,有人叛乱,只怕还得让爱卿走上一趟,平息叛乱,诛灭岑氏。”
“那是自然!”
陈伏甲再次拜道,刀在手,他肯定不会让岑氏好过。
现在他大概也明白了皇帝的想法,既然不管怎么做,夷州都有叛乱的可能,那就索性让他再叛乱一次。
这样就更有理由大杀特杀。
不听话的叛贼杀完了,不就稳定下来了吗?
只是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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