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武皇天下 第187节
呼延灼看着高俅那一脸懈怠的样子,脸颊不由绷了绷。
还贼军呢,早他嘛的跑了,你再晚半个时辰,我都整顿兵马回营了!
呼延灼在心中哀叹一声后,急忙走到高俅轿子前,拱手道:“贼军听闻太尉来援,已经吓得缩回了水寨中。”
高俅道:“听说你连败了三阵,连环马阵也被贼军给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延灼惭愧道:“恕末将无能,没能给贼军以沉重的打击,反而被贼军捏住了命门。”
高俅在来之前已经详细听士兵汇报过了。
晁盖接连挫败韩滔、彭玘,却没有杀死此二人,这让高俅十分的费解。
他问道:“损失了多少兵马?”
呼延灼道:“并没有损伤一人,只有重伤十一,损失了三十匹战马。”
高俅意味深长道:“这可就奇怪了,打仗岂有不伤人命的道理。
我怎么听说贼军把你的人打败,又放了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延灼一愣,这他可解释不清。
这时一位在暗中观战的亲信,附耳在高俅身边低语了几句。
高俅听罢,一愣,喝问道:“呼延灼,贼首林冲为何同你约定改日再会?!”
呼延灼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不妙,他急忙解释道:“太尉,不要中了贼军的离间计!”
“离间计?”高俅呵呵一声,“呼延灼,你是不是当我傻!”
呼延灼不知该如何回答,急忙道:“末将不敢。”
高俅大喝一声道:“来呀,把这败军之将给我绑了,今日午时辕门斩首示众!”
他这一声令下,立刻上来两个亲信士兵控制住呼延灼,就要把呼延灼押走。
呼延灼心中大急,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赶紧说道:“太尉,我愿再保举一人,方可大破梁山泊贼军,以证清白!”
高俅示意亲信士兵暂缓,他冷冷的看向呼延灼,问道:“你要保举何人?”
呼延灼道:“久闻东京城内有个火炮手凌振,人送绰号轰天雷。
此人擅长制造火炮,能打中二十里外的事物。
火炮落处,天崩地陷,山倒石裂。
如果太尉征得此人前来,定能攻破匪寨。”
高俅一听,这个建议好呀,到时候往水岸旁摆上那么一排火炮,甭管你出不出来,先他嘛的炸一遍再说!
炸的这般狗酿养的哭爹喊娘,粉身碎骨!
将这梁山泊彻底轰平,那么这个世界也就安静了。
高俅的心里美滋滋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
我现在即刻派人去往京城征调凌振过来,你与他好好配合,早日拿下这梁山泊!”
呼延灼拱手领命道:“末将遵命!”
高俅抬眼看了看水泊方向。
天还未亮,前方一片黑暗,他什么也没看清,只好说道:“既然贼军已经撤了,咱们也回营吧。”
抬轿士兵调转方向,又抬着高俅回到了中军账内。
等高俅走后,韩滔、彭玘急忙来到呼延灼身边,问道:“将军,万一凌振也失手了怎么办?”
呼延灼赶紧示意二人噤声,说道:“回营帐再说。”
他率领本部兵马回到营寨中。
将受伤士兵安顿好后,呼延灼才返回自己的营帐。
韩滔、彭玘紧紧跟着。
呼延灼刚在账中榻上坐下,想起今天的败局,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身前案桌上。
“唉,中了林冲的离间计了!”
韩滔道:“将军,如果真要打的话,咱这五千兵马只怕已经成为梁山泊义军的刀下亡魂了。”
彭玘也道:“是呀将军,我和老韩都已经败在了那晁盖手中,他本有机会将我二人斩于马下的,却故意放了我们回来。
我觉得他们不只是在使离间计那么简单。”
呼延灼恼怒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彭玘道:“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们是不是想拉咱们入伙?”
呼延灼瞪眼道:“彭玘,你在说什么蠢话,他们是匪,咱们是官!”
韩滔道:“将军,我刚才在外面问了,如果凌振也失手了,我们该何去何从?”
呼延灼一时语塞,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韩滔道:“若非将军刚才及时保举出了凌振,只怕领军现在已经是阶下囚,准备被午时问斩了!
我和老彭接连在晁盖手中败阵,将军是如何对待我们的。
对比一下那高太尉,他又是如何对待将军的!
谁也不想打败仗。
我们前营见到敌袭,一早就派人前去中军报信了。
他若出兵及时,咱们前营又何苦如此被动。
中军可是有四万兵马呀,直接杀过去我们未尝不能取胜!
如今打了败仗,又面对如此拙劣的离间计,他居然也不调查调查,直接就要把将军斩首示众!
咱们在如此昏官手下当差,又怎么能打胜仗呢!”
呼延灼何尝不知这高俅的为人如何,但他乃将门忠良之后,又岂能随意背叛朝廷。
他见韩滔如此说,急忙制止道:“韩滔,此事休要再提,等凌振来了再说。”
“为什么不提呢?韩将军和彭将军分析的难道不对吗?”
营帐外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吓得营帐中的三人大惊失色。
呼延灼喝问道:“谁?!”
身穿宋兵服装的武柏,大大方方的从营帐门口掀帘而入。
呼延灼惊疑不定的看着武柏,问道:“你是何人?”
武柏拱手道:“梁山泊外宣使武柏,见过呼延将军、韩将军、彭将军。”
一听是梁山泊的人,呼延灼立即拔出腰间佩剑,斥道:“贼人,安敢欺我!”
武柏见呼延灼这要跟自己拼命的架势,镇定自若的笑了笑:“呼延将军何出此言呀,我们梁山泊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怎么就欺呼延将军了?
还有,我们梁山泊不偷不抢,还经常救济穷苦百姓,相比某些不为百姓做主,却强取豪夺的贪官污吏,呼延将军觉得谁更像贼呢?”
呼延灼道:“黄口小儿,休得在此逞口舌之能!”
武柏道:“呼延将军难道不曾见过这民间疾苦吗?
上位者尸餐素位,欺上瞒下。
当今官家喜好花石,蔡京、高俅之流便竭尽所能的寻找奇石,讨好官家。
从而加官进爵。
引得其他官员纷纷效仿,搞得百姓苦不堪言。
北辽亡我大宋之心不死,官家不思厉兵秣马,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反而只知享受。
谗臣一味讨好,不知劝诫,呼延将军觉得这大宋朝还能坚持多久?
一年?两年?”
这是赤果果的现实,呼延灼也不得不承认。
他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武柏道:“呼延将军可知梁山泊统帅林冲将军是如何被逼到梁山泊的?”
呼延灼道:“难道不是他自甘堕落,误入歧途吗?”
武柏道:“看来你们这些武官始终都被这些文官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事儿在江湖上都传遍了,呼延将军居然都不知道。”
呼延灼道:“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武柏便把高俅陷害林冲的事情讲了讲。
“此等泼皮无赖,竟然做到殿前太尉。
他知道怎么行军打仗吗?
前段时间高俅的叔伯弟兄,高唐州知府起兵造反,攻下了不少城池,这事儿呼延将军总该听说过吧?”
呼延灼不知道武柏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件事情,他淡淡回应道:“自然听说过。”
武柏道:“那呼延将军知道高俅是如何打败他叔伯兄弟的吗?”
呼延灼道:“高太尉神机妙算,指挥有度,区区高廉……”
他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若是在以前他可以毫无心理障碍的把高俅大夸特夸一遍。
可是从高俅刚才的表现来看,官方流通的消息似乎言过其实呀。
武柏玩味道:“怎么,呼延将军也说不下去了吧。
那高廉可不是泛泛之辈,还会法术。
不知道要比高俅强上几百倍。
而高俅之所以能打败高廉,还要仰仗二仙山入云龙公孙胜。
不知呼延将军有没有听说过这位一清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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