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五年狗县令,震惊朱屠夫 第592节
……
韩国公府。
李善长在仆从的协助下,才能勉强坐起来。
他被杖刑后,已经在床上躺了多半月,再不起来活动,这身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李善长至今都还非常气愤。
他气朱元璋要对自己处于杖刑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替他求情。
特别是淮西一派的人,连跟他对视一眼都不敢,生怕被连累。
李善长当时就心凉如水。
他这一辈子,哪日不是替淮西一派的未来努力着。
可是关键时刻,竟然会没有替他分担一点压力。
李善长怨气冲天,他虽然痛恨淮西一派官员,却更恨宋隐。
毕竟他跟淮西一派的人是一条船上的人,谁出了问题,势必都会影响到整个集团的利益。
只是宋隐!
在李善长眼里,只有宋隐成为死人,才能化解他的怨气。
“大人,颖国公等候爷国公们求见。”
李善长正愤恨时,下人来报,傅友德等人来了。
闻言,李善长为之一怔。
他被朱元璋禁足,却没有说其他人不能来探望。
可是,他已经在府中禁足快一个月了,愣是除了朱标以外,再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他。
“哼,他们还好意思来见老夫吗?”
李善长冷哼一声。
自己落难时,他们无人来见,现在却集体来了。
显然,他们一定是遇到难事了,这才想起自己来。
哼,他们还真把自己成淮西一派的工具使用啊!
李善长满身傲骨,更是自诩博学多才,有时都觉得不屑与这些粗俗之人为伍。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得不和这些俗人绑在一条船上。
“近日京城里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李善长没有说让傅友德等人进来,而是询问下人。
下人连忙回复,“北方战事大捷,主帅宋隐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击毁蒙元五十万大军。”
“只是,凉国公却被宋隐押入囚车,现在投入刑部大牢,恐怕是凶多吉少。”
嘶!
李善长倒吸了一口冷气。
无论是宋隐用了一个时辰就大败蒙元大军,还是蓝玉一事,都差点惊掉李善长下巴。
刹那间,李善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蓝玉犯了什么大错,问题会严重至此?
李善长不得不把个人恩怨抛到一边,“让他们进来。”
很快,傅友德等淮西勋爵进来了。
他们来到李善长面前,扑通全跪下了。
冯胜等人更是急切地开口,“国公啊,此次您一定不能袖手旁观啊!”
“现在朝廷中,都视我们如毒蝎,唯恐避之不及。”
“如果不尽快扭转此局面,怕是我们在朝堂上再无话语权了。”
“国公啊,您救救我们吧!”
“我们淮西一派要是倒了,一切就都完了。”
这些勋爵一个个苦着脸,李善长原本还想讥讽他们几句的。
可是看他们一个个跪在自己面前,神色惶恐不安,无不昭显此次处境有多困难。
“哼,老夫日日叮嘱,让你们忍一忍,忍到铁轨火车建好,那时对蒙元朝廷发起总攻时再取军功。”
“可是你们听吗?哪个不是不以为然地把老夫的话当成耳边风?”
“现在好了,出事了,就想起老夫来了?”
李善长越说越不痛快,心里非常不爽。
第642章睁着眼睛颠倒黑白,朱标怒了!
李善长对于淮西勋爵一再惹事很不满。
如果自己没劝说也就算了,可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愣是没有人听。
现在惹了一身麻烦,就想到让自己善后。
面对李善长的怒火,众人顿时脸色尴尬。
看到这些人都眼神躲闪,不敢与自己直视,李善长顿时冷哼,“行了,先起来吧!”
“谁来给老夫说说,蓝玉又捅了什么篓子?”
李善长不打算再跟他们计较了,毕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淮西一派倒下,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国公,此次战事原本已经大获全胜了,可是蓝玉执意要去追击残兵,结果寡不敌众,五万大军全军覆没,仅他一人受伤逃了出来。”
什么?
蓝玉害死了五万将士?!
李善长差点蹦起来。
好一会儿,李善长才反应过来,“如此大战,怎么只有五万兵力?”
听到李善长这话,傅友德等人纷纷叹了口气,“宋隐下令大军见好就收,还说了穷寇勿追,只是蓝玉主动请战,仅带上麾下将士就追出去了……”
李善长得知原因,眉头大皱。
这么大的过失,朱元璋铁定要追究责任了。
“蓝玉这是活该。”
李善长的呵斥声在府中回荡,一个个勋爵都不敢吭声。
他们也都知道蓝玉错得离谱,但是如果保不住蓝玉,那么军部尚书一职说不定都要丢。
军部尚书一职太重要了,这可是关系着兵权的归属。
淮西武将如果掌控不住兵权,就真的大势已去了。
“国公,皇上还没有作出决定,咱们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军部尚书这个职位,否则我们就麻烦了。”
“那还用你等提醒,老夫不知道吗?”
李善长气不打一处的呵斥。
“好在兵权尚未集中,你们手中都握有不少兵权。”
“现在必须让将士们知道,此事不是蓝玉一人的错。”
“如此一来,那些追随咱们的将士才不会动摇。”
“只要将士都向着咱们,咱们才有更大的话语权及胜算。”
李善长看到眼前这些人,恨不得给他们两巴掌。
他们只知道贪图小利,从来不懂得谋划。
“那么国公,咱们应该怎么办才好?”
“想必明日上朝,皇上就得处理蓝玉的事情了。”
看到众人急切的目光,李善长忍不住瞪了他们几眼。
“慌什么?”
“让蓝玉别闹,好好待在牢里,此事老夫会想办法。”
“现在,只能求太子殿下替蓝玉开脱。”
“只是老夫还在禁足,不能出府,待老夫写封信,你们去求见太子殿下。”
李善长此刻也只能想到这个解决办法。
此时,东宫。
宋隐正无聊地喝着茶。
朱标不停地在房里踱步,晃得宋隐眼晕。
好在东宫的茶是好茶,否则宋隐早坐不住了。
“我说太子殿下,多大点事啊,你至于如此焦虑吗?”
宋隐一脸淡定,而朱标却是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宋师,你也知道本宫和蓝玉的关系,现在本宫又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想法,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朱标要抓狂的样子,宋隐无奈地笑了。
“殿下火急火燎把臣喊过来,就为了这事?”
“殿下啊,皇上自有打算,你就别操心了。”
“还是殿下觉得,蓝玉一条命能抵得了五万将士的性命吗?”
宋隐此话说得很重,朱标脸色一变,这才惊觉自己太过于感情用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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