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我的时代 第101节
“你,我老乡,还有那个六爷,你们这一条线,逮着一个,顺藤摸瓜下去,就什么都清楚了。”菊长鄙视道,就这点小把戏,一眼就能看穿。
汤皖不禁忧虑更深一些,不过好在菊长中间出了力,心里松了口气,说道:
“又欠你个人情!”
菊长没有搭理,而是又接着说道:
“我们这边不会去管的,但是曰方那边就不知道了,所以最近都安稳些,别搞出动静,惹人注意!”
听着菊长的一席话,汤皖才焕然大悟,原来菊长之前的提示,是指的这个方面,一想到曰本人,确实是个头疼的事情,自己这会可算是彻底得罪死了。
菊长把该说的话都说了,酒也喝了,便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说道:
“劳资还有事,就先走了,记住,最近安稳些,要是栽到曰本人手里,劳资保不住!”
说完就跨着大步子,往门外走,几息之后,小山一样的身影就闯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除了大军鞋踩着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外,其余暗黑一片。
迅哥儿想了一会儿,就又端着饭碗一个人闷闷的吃着,好像这些事不是他该担心的一样,汤皖也不知道迅哥儿这是故作镇定,还是纯属心大,不在乎。
汤皖叹着气,心里着实憋得慌,没好气道:
“最近安稳点,听到没,没事别瞎出来转悠,惹人眼!”
迅哥儿连吃了几口,像是吃撑着了,顿了一下,才咽下肚子里去,发出一声感叹:舒服!
“说的话,听见了没有?”汤皖又提醒道。
“聒噪!”迅哥儿轻描淡写的说道。
好吧!汤皖便闭嘴,懒得说,端起一碗饭,就快速的往嘴里塞饭,心里却是担忧着这俩人的安全,可千万别因为自己,给这来人招来祸端。
千万别便宜后面那帮10后,没有了迅哥儿的文章,那学习生涯该是多么的无趣,必须得深刻体会一下。
然后再强制解释:我家院子里有两颗树,一颗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想到这,汤皖一时忍不住,便问道:
“豫才,你家后院里可有两颗枣树?”
迅哥儿被汤皖这无厘头的问题难到了,想着汤皖总不会问如此无聊的问题吧,一时竟难以回答,又想到反正后院没有枣树,便答道:没有!
汤皖没想,得到这么个回答,既然没有,那么接下来的问题自然就无法问出口了,只能等到迅哥儿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再去替读者朋友们解惑。
吃完饭,大牛提来一壶茶水,刚好可以解酒后之渴,钱玄还在房里呼呼大睡,院里便只剩汤皖和迅哥儿两人,就着洁白的月光,品着一杯茶水。
迅哥儿沉了沉心思,突兀的问道: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短短几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汤皖不禁感叹,又听到迅哥儿问自己接下来做什么,便回复道:
“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
说实话汤皖也还没想好,但是有三件事是始终不变的,一是持续推动新文化运动,而是继续履行自己北大老师的职责,三是继续管理希望慈善基金会。
顺便瞅着机会,就打一打擦边球,找一下曰本人的麻烦。
迅哥儿自从写完了《狂人之记》后,像是暂时失去了目标,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眼看着国内又要战争,觉得有心无力,谁会听一个文弱书生的话呢!
“百无一用是书生,诶.....内战又起,外敌当前,这个国家怎么了?”
汤皖倒是很想回答,还不是因为绝世伟人没有横空出世,让这一帮脑袋大,脖子粗的人纷纷竖起了山头,导致了接下来更加混乱的场面。
但是没法说出口,只能笑着安慰道:
“这三十年之期,才过了一年,急什么呢?”
“呵呵!还要等29年,我真想现在就到29年之后去看看什么样?”迅哥儿说道。
29年之后啊,汤皖想到那时候,应该正是老大老二争家产的时候,迅哥儿要是见了,估计还是得气的吐血,索性说道:
“29年以后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挺直了腰杆子而已,你应该嗖的一下,去100以后看看,那时候变化才大呢?”
迅哥儿眨巴眨巴眼,苦笑道:
“我这眼前常年飘着一块黑雾,连一年以后我都看不到,就别提30年,更别提100年以后了,那时候,我估计我都成了一把黄土了,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
汤皖端起一杯茶来,抿了一小口,取笑道:
“瞧瞧你那出息,连想都不敢想,我就不一样,我不但敢想,我还敢做梦!”
迅哥儿被逗得发笑,说道:
“那你给我说说,在你梦里,100年以后是什么样子?”
“禾下乘凉,听说过没?”汤皖大气道。
“我看你是白日做梦,诶......要是人人都能吃饱饭,那该多好啊!”迅哥儿感叹道。
“我看你那是见识短,别说禾下乘凉,就是茶叶蛋,到时候都能给它当做零食吃。”汤皖继续说着,这个时候,一颗茶叶蛋真的不是普通家庭能天天吃的,就更别提当零食了!
“哈哈,你继续做梦,梦里还有什么?”迅哥儿又笑道
“我还梦到,到时候我们国家将会有十几个万万同胞!”
听到有这么多人,迅哥儿顿时心里一凉,笑容不复存在,担忧道:
“要是真的有十几个万万同胞,那要怎么养活?吃什么?”
“都说了禾下乘凉,当然能吃得饱!”
..........
第147章 北方的腊八节
这个夜晚,汤皖当着迅哥儿的面,大谈自己梦到100年后的场景,汤皖叙述的很仔细,迅哥儿听的也很认真。
如果不是因为对面坐着的是历史里的迅哥儿,如果不是因为这一轮圆月当空,如果不是因为四周都弥漫着这个时代独有的气息,汤皖就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百年后,那个“禾下乘凉”的时代。
便是在此刻,院里突然起了寒风,吹得院墙发出“呜呜”的声响,但是在汤皖的耳朵里,倒是成了风吹稻穗的“哗哗”声。
这一下子就让汤皖想起了小时候去稻田里的场景,因为老家在鸠兹,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城市,有半城山半城水之称。
90年代,乡下的左右邻居们,家家户户都以种植水稻为生,整片的稻田一块挨着一块,自己每次傍晚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自家稻田里找父母要家门钥匙。
穿过一片高大的白杨树树林,飞快的跑完一条泥巴土路,然后再从两根大树干搭成的小桥上掠过,最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翠绿稻田。
这个时候的稻子还没有成熟,泛着青色,但是翠绿的稻秆已经生的有半人高了,风一吹,就在形成了一条条波浪,向着远方扩散开去。
自己家的稻田在最后面,所以要从邻居家的稻田中间,只有一人宽的低矮小路上走。
这时候,就到了自己每天都要玩的游戏:绝不踩空,就是在这条小路上走时,绝不能踩到两边的稻田里。
依着长时间的经验,得先把书包斜跨在背后,然后看准路的方向,埋着头就往前冲,一定要一鼓作气的从头冲到尾,一旦停下来就容易踩到稻田里。
等找到了自己家的稻田,冲着父母大喊一声,就能接到父亲远远扔过来的钥匙,然后又风一样的跑回家,从厨房的大铁锅里扣出一块锅巴来,坐在门槛上,边啃锅巴,边看着作业发愁!
汤皖的脸庞带着丝丝笑容,沉浸在自己的童年时光里,唯一的“缺憾”,便是那每天令人发愁的家庭作业和经常挨老师的打板子。
而迅哥儿却是在酒精的催眠下,沉浸在汤皖所描述的“禾下乘凉”的美梦里,久久不愿离去,直到被寒风吹过了脸庞,吹落了几滴眼泪,这才轻轻抹了一下眼睛。
从旁边的泥炉上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轻轻啜了一口,一时诗兴大发,便吟道:
“冽风北寒有皖兄,月满星稀向天冲。”
“庭间浊酒三两许,硕果累累禾下梦。”
“四海八荒无难事,康平盛世九州同。”
“身消故国俱黄土,大梦百年一场空。”
汤皖也被迅哥儿的吟诗声吸引了过来,待迅哥儿吟诗完毕,细细体会这诗句的意思,大概是在北方凛冽的寒风里,有汤皖作伴,今夜月亮明亮,星星稀少,但是豪情冲天。
在院子里喝了几杯浊酒之后,竟然做起了在百年后,在丰满的稻穗下乘凉的美梦来。
可是,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希望四海八荒都没有难事,九州大地都能平平安安。
而我到了那个时候,应该就成了老家地里的一抹黄土吧,可惜,这一切只是一个跨越了百年的美梦罢了!
汤皖突然觉得心里没来由的难受,而又无从道出,沉默些许,只是问道:
“这首诗,可有名字?”
“便叫它《祝福》吧。”迅哥儿又浅饮了一口茶,说道。
“祝福!”汤皖嘴里喃喃的说道,这是迅哥儿对未来的祝福啊,是的,事实上百年后都已经实现了,汤皖很想说,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吞下去了。
只得把刚刚自己想说的话,推脱到做的梦上来,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在梦里看到的金黄的稻穗,真真切切,一口咬下去,齿有余香,你的祝福一定会变成现实的!”
“哈哈...但愿如此!”迅哥儿却是开怀的笑道。
没过多久,钱玄揉着脑子,从房里出来了,看着院子里的俩人,正在喝茶聊天,便赶紧提步上前,倒上一杯茶,解解渴,酒喝多了,嘴发干。
完后,钱玄在院子里又活动了一下身体,说道:
“我在房里睡觉,就隐隐听到你们俩在聊,这都过了好些时候了,你俩还在聊,聊什么这么起劲?”
汤皖便把自己和迅哥儿的聊天内容大致说了一下,倒是惹来钱玄的一个肯定回答:
“豫才这人就是这般,对什么事情都不乐观,我就不一样,皖之在梦里看到的禾下乘凉场景,我深信不疑!”
“哦?你为何这么肯定?”汤皖问道。
“30年挺直腰杆子,100年禾下乘凉不稀奇!”钱玄确信的说道。
“呵呵,倒是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啊?”
“你会骗我么?”
“不会!”
“那不就是了!”
.........
最后三人的交谈便以此为终结,由大牛护送钱玄和迅哥儿回家,待人都散去了,院里就剩汤皖一个人,孤零零的喝着茶。
厨房昏暗的灯光,照不亮这满是漆黑的院子,红泥小火炉正在努力的保持着茶水温热,这夜晚越是往深了去,便越是能感到寒冷与孤寂。
热闹过后的冷清,历来都是这般,突然一句莫须有的词句浮现在汤皖的脑海里,嘴角喃喃说道:
“红泥小火映残灯,一种蛋疼,两种不安。”
看看迅哥儿的,在比照自己的,汤皖如是的想到,看来吟诗还是不适合自己,于是趁着院子里没人,便轻声唱起了以前听过的歌: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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