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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我的时代 第1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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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活的通透的人,人情世故自不必说,既然张之维想出了点子,又有张楚余捧着,自然顺水推舟,吹嘘一把,反正只是嘴巴动动,又不用花钱。

面对众人的集体吹捧,张之维很是得意,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挂着阴笑,说道:

“诸位,既然我们不相信这份报告是真的,那么肯定还有许多人心存怀疑。既然如此,何不都怀疑上几句,继续煽风点火,好捕风捉影。”

“高,实在是高,任他再怎么解释,也是满嘴说不清。”有人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之处,赞扬道。

“就是,这种捉不到,摸不透,才是最让人怀疑的。”李艺红说道。

“张师,真乃高超,学到了!”张楚余极力吹捧中。

“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哈哈哈哈.....”

“只是不能一次性扳倒,着实可惜,起不到威震的作用。”李艺红遗憾道。

“哼!!急什么,往后的日子还长,汤皖不也名满天下么,这回我等只略施小计,就让他狼狈不堪,某人堪比汤皖如何?”张之维继续说道。

“就当前来说,蔡孑民与汤皖,不相上下。”李艺红如实道。若是要论知名度,孑民先生可能都没有汤皖的高。

“所以,蔡孑民即使当了北大校长,也得掂量掂量,若是要砸我等饭碗,我等又岂会轻饶于他,定要奉陪到底。”张之维恶狠狠的说道。

主要是孑民先生要改革的事情,动了太多的东西,而且一旦孑民先生在北大施展开来,首都其他高校定然纷纷效仿。

这一记改革大棒猛砸下去,打倒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的饭碗,而是成片成片的饭碗,因此,今天出席的十几人中,也有其他高校的。

“诸位,今日所作之事,一方面乃是惩恶扬善,揭穿汤皖虚伪的面具;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我们自己,教师可教习,学生可学习。”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他蔡孑民要是在北大成功的起了头,接下来就要轮到诸位了,因此,请诸位一定要尽全力,走好这最后一步棋。”张之维想着出风头,卖弄自己的学识,一番话讲完后沾沾自喜,却是没料到自己已经出了个笑话。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被张之维理解岔了,有的人立刻就意识到了,比如李艺红,但是也不好当这么多人的面指出来,只好装聋作哑,当做不知道。

“好!张师说的对,一点要走好捕风捉影,这最后一步棋。”张楚余极尽全力的吹捧着。

“张教授说的好,接下来具体怎么做,还请细说。”有人说道。

........

“诸位只需在明天报纸上,发表文章,说希望慈善基金会,具体各中细节只有汤皖自己知道,况且时隔多天之后才出来解释,旁人根本就无从道之。”张之维出谋划策道。

意思就是笔在你汤皖手里,账还不是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而且是过了好几天才让人查账,很是值得怀疑。既完全撇开了官方这个点,又能引人遐想,引导不知情民众猜测。

张之维的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正常来说,若是汤皖真的从慈善基金会里搞钱了,那么面对这一招,就只能打碎牙齿往里吞。

然而,事情并不是张之维想的这般,汤皖从来就没有生过这个心思,那么自然就不用担心了。

最主要的是,张之维的这一招,也在汤皖的预料当中,后手已经备好,就等着这帮人出招呢!

次日,报纸上果然又出现了许多类似的报道,比如:质疑汤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交出账单?

还有例如:这个账单还不是你汤皖的笔写的,有没有猫腻只有你汤皖自己知道。

更重要的是,康师出手了,发表了一片文章,矛头直指汤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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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且行且珍惜

在教育部发布完,关于对希望慈善基金会的账目审计的报告的第二天,首都报纸上清一色的出现了许多文章。

这些文章没有直说这份报告的真假,但是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无不是对汤皖提供的账目,提出的质疑。

其中,保皇党大佬康师更是横插一杠子,在报纸上直接对汤皖发出灵魂拷问:

“汤皖究竟支不支持普益复位?”

而守旧派的文言大佬们,也是趁机发难,那便是似汤皖这等人品具有巨大争议的人士,还能否传道授业释惑,担任北大教授一职?

一时间,情况再次突变,这三方势力,竟然打起了默契牌,尤其是在此特殊时节,就更加的显得耐人寻味了。

而汤皖事件的再度反转,也是让民众们的始料未及,那些个昨天还心存歉意,转而为汤皖摇旗呐喊,伸展仗义的民众,

自从今天看到报纸后,态度又再次重大转变,重新拾起谩骂汤皖的话语,而且骂的比之前更凶,更恶毒,仿佛慈善基金会已经成了汤皖的禁脔。

从早上的晨报一经发售开始,首都的酒楼茶肆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争论声,为这件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我就说,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猫,这个张教授说的对!”有人拿着一张晨报,上面刊登了张之维的文章。

“他也配教授?那张之维自己也不是个好鸟,有目共睹的。”有人当即唾弃道。

“那汤皖就配教授?原来还以为他建学校,为我们做好事,没想到是用来贪污的,岂不是比这张之维更可恶?”

“教育部的报告已经出了,还了皖之先生的清白,你这人怎么还红口白牙的冤枉人?”支持汤皖的人,气不过,反驳道。

“我呸!!那份报告也能信?蛇鼠一窝,沆瀣一气,那笔在他手里,还不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亏得之前还帮他,抵制曰货,还不如交给曰本人算了,真是脏了眼睛!”有人应声附和道。

“那城外的学校不是在建?你们如此诋毁皖之先生,那你家孩子,最好不要去上学。”

“那是别人捐的善款,又不是他的,凭什么不让我家孩子去上学?”有人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些人就是这么的理直气壮,分明是占了别人的便宜,反到头来却变成了理所应当,讲理的人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愤慨道:

“若不是皖之先生牵头,你有什么本事让你家孩子读书?”

“他建学校不过是顺带的,我家孩子去上学,那是给他面子,就这么个贪污的人,也值得尊重?”反正似这类人总有理由去怀疑,正用着歪理说着正事。

..........

汤皖自然也看到了报纸上的文章,眼睛不禁眯起,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康师的名字上,脑子里在想着,这时候来插一杠子,究竟为何?

不过,康师的这篇文章,倒是堵死了汤皖在普益这条钱途上的退路,已经没有了模棱两可的余地。

“诶......”

汤皖叹着气,索性快刀斩乱麻,提起笔就写了一封公告,大致的内容便是:

“回顾历史,可知晓其兴衰,过去的历史,可作为今天的指引。漫漫两千多年的历史,发展至今,已经明显不支持封建帝制。

过去的,被历史所遗弃的糟粕更不应该出现在崭新的明天,我们应该以全新的姿态去迎接明天的到来。

某些宵小之人,妄想以一己之力,阻挡历史的车轮前行,注定会被碾压的粉身碎骨!!

再次感谢普益先生的热心捐助,盼君能一路珍重,今日的生活来之不易,且行且珍惜!”

这份简短的公告,虽然没有直接表明,但是已经很明显的表现了汤皖的态度,那就是不支持普益复位,更是对保皇党提出了警告。

写完了这份声明,汤皖又提笔写了一份公告,便是要全面公开基金会的账目,欢迎对此有疑问的社会人士前来参加,职业不限,年龄无要求。

此两份公告一经发出,立刻引起了巨大的震荡,这是此次事件发展至今,汤皖第一次公开发声。

第一封公告的结果,倒是不怎么出人意外,因为汤皖历来的行事作风都与保皇党扯不上关系。

因此产生的社会效应较小,但是对于一直心心念叨的普益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当普益看到汤皖的这份公告时,顿时火冒三丈,报纸都被手指给抓破了,气的把书桌上的东西,砸的遍地开花。

外面的小太监,只听到里面传来巨大的打砸声,一时也不敢进去,怕受到牵连,只留有普益一人,在里面肆意的发泄。

昂贵的笔墨纸砚,精美的瓷器用品,已经古朴的木质家具等,全部七零八落肆意的躺在房间的地面上。

毕竟还是个少年郎,普益发泄完,便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回想起与汤皖接触过的种种,顿时心里产生一股酸楚,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泪眼怔怔的盯着空处,嘴角一直在重复着三个字。

“为什么?”

“为什么??”

.......

普益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有种当众被人把衣服脱光的窘迫,这是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同时心里生出一丝怨念。

“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最终换来的却是疏远?”

门外的小太监听着房里面传出来的话,心里出现了N个问号,一时间,不知道进去打扫还是不进去的好。

转瞬抬头,便看到打远处来了一个人,杵着个拐杖,不是康师还有谁,手里还紧捏着一份报纸。

小太监赶紧弯腰,便听到康师说道:

“皇上在里面么?”

“在的!”小太监恭敬道。“不过皇上心情不好,摔了不少东西。”

“可知是因为何事?”康师疑问道。

小太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却说道:

“皇上看了报纸后,就这样了!”

康师瞬间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手里捏的报纸更起劲了,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敲响了门。

“皇上,是我!”

如果是平常,普益听到是康师的声音,会立刻前来开门,笑脸相迎,但是今天,房间里却是意外的安静。

“皇上,是我!”康师再次说道。

片刻之后,房门被打开了,眼眶猩红的普益,直愣愣的盯着康师看,然后又看到了康师手里的报纸,冷言道;

“康师,是来笑话我的么?”

“皇上,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个世道。”康师想了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进来吧!”普益却是没有听进去,转身走进了房间,对着门外看的小太监道:

“叫人来打扫一下,莫让康师扎了脚。”

康师心里一激灵,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向了这个少年郎,恳切的说道:

“皇上,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你想啊,那汤皖之一面......”

话还未说完,就被普益举手打断,冷声道:

“康师不必说,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只怪我自己看走人,不过康师在做此事之前,就不能知会我一声么?”

“我是担心,受他蛊惑,皇上却不知。若是告诉皇上,怕皇上拦着不让。”康师直言道。

普益又看向了康师,空气凝固了片刻后,才又问道:

“康师当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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