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我的时代 第235节
“否则,我不同意!”
“呼......”汤皖久违的失了手,不过脑子一转,又一个糊弄人的点子新鲜出炉,转而目光铮铮看向了迅哥儿,呜呼哀叹道:
“这回可是百万之多的难民呐,我哪能袖手旁观,岂非书都白读了?”
“呵呵......”迅哥儿毫不掩饰的讽刺笑着,继续说道:
“这个糊弄不了我,依着旧例,你是定然看不惯的,不过却不是自己挺身而出,而是等着别人带头,你再待在后面出谋划策,我说的可对?”
迅哥儿怔怔笑着,看的汤皖尴尬不已,没想到又失手了,只得无奈道:
“就知道糊弄不过去,诶......你真想知道?”
“说吧!”迅哥儿端着茶杯,轻抿一口,笑意盎然。
“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浊酒恋红尘。”汤皖说出了一句网络热语,真心感触道:
“这回结婚了,便是有了家,落了地生了根,这辈子就逃不掉了,我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如何能不亲力亲为?”
迅哥儿撇撇嘴,思索了半天,终是被这个理由折服了,沉默的喝了半杯茶,又说道:
“既以结了婚,当安稳些好,便让我留在这里吧,你与德潜去平津,也是一样的。”
“哼!”汤皖挖苦道:“没听桃园三结义,我乃刘,岂有落在你身后之理。”
“再说了,论面子,还得是我大,你就和德潜去平津多搞一些钱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汤皖明明说的是好话,但迅哥儿怎么听怎么刺挠的慌,总感觉自己凭白又吃了亏,却还得感谢他,真是没个说理的地方。
既然,说不透这个理,那便不说了吧,蓦的起身,甩了汤皖一个脸色,就步入了黑暗中,留下一句话来。
“你岂止面子大,你更是面皮厚!”
第281章 全国剧烈反应中
迅哥儿以为自己看穿了汤皖,却是没成想,最终还是汤皖站到了最后,凭借刷小手段,糊弄了过去。
事实上,汤皖说的理由不假,不过却是漏掉了关键的一些,说来也可笑,不过是不像牵扯他们,只好自己独自承受,竟也要偷偷摸摸的。
但是,任谁听到后,都会骂汤皖一句“虚伪,”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人呐!哪有这样无私的人呐!
最后,饮尽一杯茶,汤皖摇摇头,深吸一口气,辞别了夜色,走向了厨房,洗了一个澡,便回了房里。
提笔,写了一会小说大纲,便觉得心里浮躁得很,沉不下心,索性又翻开湘灵寄回来的信,看了起来。
湘灵走了一个多月了,才堪堪写了一封信,估摸着月底,才能收到第二封。
古人常说:“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现在有了亲身感触,汤皖才明白,这岂止是慢,更是不得不慢,不由得怀念起互联网时代的好处来了。
即使,身处天南海北,横跨万里之遥,也不过是一瞬间,消息就能推送到对方的手机上。
“湘灵,煲个电话粥吧!”
“哈哈哈......”如此想来,倒是让汤皖自己乐乎了起来,忍不住又把手里的信件看了一遍。
娟秀的小楷体,排列的整整齐齐,真是写的一手好字,容易让人忽略了信件的内容。
至于内容,也没什么,无非是到了霉国了,等几天就要出发去欧洲,顺便说一些思念之类的悄悄话。
按照现在的时间推算,此时的湘灵应该正在大西洋上漂泊,怕是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
就是这么一封几百字的信件,汤皖却是连看了好几遍,才作罢,而后小心翼翼的折好,收入了盒子中。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是下午睡得多了,上半夜愣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也不知怎的,就迷糊了过去。
在梦中,一望无际的大洋上,行驶着一艘十几层楼那么高的轮船,在船首位置,还有几条海豚在迎风踏浪。
梦里的天气很好,阳光普照,晴空万里,远处的海面,波光阵阵,有几只海鸟在低空飞翔。
在甲板上,有许多游客出来望风,或靠在围栏上与好友谈笑风生;或迎着海风眺目远望;或伏在栏杆上,盯着船下波涛看。
有洋人,有黑人,还有一些黄种人,其中一个短发高挑的女性正在拿着相机,给一群黄种人拍照,背景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他们便是去往欧洲的华夏劳工,这些个北方汉子,一路走来,吃了不少的苦。
精神上的苦还可以克服,唯独晕船这一项,实在是个无解的事情,个个无精打采,垂头丧气。
突然,一条白线从远处海面,急速掠来,直奔轮船的侧舷,这条白线的后面,又接踵出现了好几条。
也不知是谁,指着那几天越来越近的白线,惊奇的问道;
“李记者,李记者,你见多识广,可知道那是什么大鱼行的浪花?”
顺着大家眺望的方向看去,远处的海面,四条白线隐隐约约,湘灵立马就意识到了,那可能是得国潜艇发射的鱼雷。
赶忙大喊道:“快找泳圈和泳衣,那是鱼雷!”
中文说了一遍,又用别的语言焦急喊着,甲板上立刻炸开了锅,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慌不择路。
鱼雷行进的很快,不待所有人准备好,尽管船长和大副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做了避让,尾部还是中了两枚鱼雷。
接连两道沉闷声在轮船的尾部响起,惊起了滔天的浪花,巨大的震动传到了轮船的每一处。
尾部被撕开了两道口子,海水在疯狂的往里灌,不消一会儿,由于轮船尾部进水过多,前后不均衡,导致前面开始往上翘。
惊慌,恐惧,呼喊,求救,笼罩着这一片海域,渐渐地,大海吞噬了船尾,然后到船身,最后从中间断裂,直至整条船被海洋吞没。
形成了一个直径几十米的巨大的旋涡,毫不留情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海面上的幸存者,拼命的往旋涡外面逃跑。
然而,仍然有不少人被吞噬了,许久之后,旋涡才缓缓消散,留下了一片的狼藉,和无数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大海还是那个大海,人类的力量在她眼里实在是渺小,所以显得很平静,依旧晴空万里,海风阵阵。
只是,海底从此多了许多异国他乡的人,而海面上则是,侥幸活下来的人,废木屑,救生艇,橘黄的救生衣,以及刺破云层的尖叫声.......
午夜梦回,把汤皖惊得一身冷汗直冒,随手抹掉额头的汗水,这才发现后背上也湿透了,只怪这个梦太真实了。
总觉得现实中似曾相识过,绞尽脑汁去想,却是想了个空,无奈,便爬起身来,靠在床头。
此时,屋外已经有了一丝微光,窗子上也不再是漆黑一片,再过一会,大牛就该起来了。
汤皖索性没了继续睡下去的心思,专心致志的想事情,片刻之后,猛然响起,船沉入海底的场景貌似和一部电影类似。
“呼呼......”汤皖咽了一口唾沫,仔细对比几遍,果然十分相似,这才轻松了一些,原来有些是电影情节。
既然不是真的,想必现实中定然没有这回事,那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汤皖把它归咎于思念过于浓密了。
大概是一时兴起看起了信件,便再也无法克制了,远在万里之外的一丝萦绕,始终牵挂着大洋彼岸的心扉。
“回来了,以后就再也不出去了。”新婚夜的那天晚上,湘灵匍匐在汤皖的胸口,亲声说的。
湘灵腹部的枪伤,虽已痊愈,但是仍留下一个丑陋的伤疤,汤皖亲手触碰上,犹是一阵后怕。
原来湘灵在美丽的年华里,已然历经了生与死的考验,对于汤皖来说,这一具灵魂便是上天唯一的馈赠。
胸口的同心符于悄然间被汗水染湿了一角,汤皖用手捏了捏,心里又充实了一些。
然后麻利的起了身,对着空气,把一切能求的佛,道,主等,全都祈祷了个遍,只为了一个心安。
穿上了衣服,倒了一杯隔夜的开水,余温尚在,只是不强烈,汤皖一口饮完,便坐到书桌前。
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崭新的本子,提起笔便写道:
“1917年8月,清晨,我于噩梦中醒来,向能求的所有神灵,祈祷了一遍,只为了妻子得以安全归来。”
又写下了一行随笔:“昨天我把仲浦先生糊弄过去了,迅哥儿自然也经不起糊弄,想来,今天他们都去了外地罢,我便心安了。”
“但愿,今天是美好的一天,没有人请喝茶,出师未捷身先死,我才不要呢!”
汤皖在扉页上写下了“东交日记”四个字,听说名人都要记日记的,自己大小也算是个名人,全当在日记本上发了三条朋友圈。
给后世的人留点乐子也好,莫以为只准你们能在互联网上发朋友圈,瞧瞧,百年前就已经流行在日记本上发朋友圈了。
不知何时,大牛已经起床了,在院里一阵捣鼓,汤皖独坐在书桌前,没有理会。
不知何时,天边变成了鱼肚白,微光已经变得明亮了许多,把窗台照的泛白,汤皖依旧独坐着,没有理会。
不知何时,太阳终于是出山了,在东边高高的挂着,俯视着人间的一切,汤皖还在独坐着。
直到,估摸着时间点,听到了送报纸小哥的声音,汤皖才堪堪走出门来,第一时间,把所有的报纸扫一遍后,才舍得去厨房洗漱。
今日的华北报纸上,像是约好了一般,集体发表了许多文章,都是关于华北旱灾的,每一份报纸,都有人投,概不例外。
事实上,也正如汤皖事先预想的那般,今天所有看到报纸的人,都被震惊了,华北发生了大旱灾,事先竟然没有知会的。
多家媒体的集体发力,让这个消息,顿时扩散开去,人们在为难民感到怜悯的同时,不禁对当局感到了巨大的失望。
在如此大的旱灾面前,当局竟然没有丝毫作为,没有采取一丝措施,反倒是热衷于南方开战,怎能不让人失望。
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对当局的不满舆论,连带着南方众人也讨不到好,皆成了批判的对象。
第二日的报纸,盛况空前,有了更多的人加入其中,在报纸上发表文章,要求当局公布旱灾实情,进行赈灾。
第三日,沪市等南方大城市开始争相报道华北旱灾实情,对南北双方的批判更加的严厉,有人开始呼吁南方双方先停下来,共同处理旱灾为首。
第四日,全国舆论哗然,所有报纸都开始报道旱灾,整个国家的舆论,都对双方很不友好。
一连几天,汤皖都做好了被请喝茶的准备,然而却是嘛事也没有,该吃吃,该喝喝,但是舆论却是已经达到了预期的目标。
事实上,事情果然如汤皖想的那般顺利么,实则不尽然,只是不为外人知道而已。
启瑞其实在第二天就收到了消息,当时没在意,然而仅过了一天,就发现,舆论已经控制不住了。
实在是传的太快了,而且老百姓对当局的怨念相当大,这也让启瑞的决策为之一滞,因此汤皖安静在家待了四天。
第五天,汤皖发了一篇文章《告全国同胞募捐书》,本以为今天还是元气满满,可以安心待在家里的一天。
然而,算盘却是错了,“砰砰砰”的巨大敲门声响起,菊长来了,汤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不过,来的是菊长,意味着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还不算太坏,否则来的就不是菊长了,而是徐树铮或者王揖唐了。
第282章 最后的晚餐
过去了五天,正当汤皖以为今天又可以赚一天,却是没想到,在晚霞千里,日光西斜里,菊长踏上了门槛。
菊长是一个人先进的门,还带着一瓶酒,没了往日的粗大骂声,反倒是对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院子,仔细的打量起来。
汤皖正在坐在草棚子下面,如往日里一般,冲着菊长招招手,招呼道:
“怎的了?又不是没来过。”
菊长还是不作声,踌躇了一下,径直走向了草棚子,端坐着。
把酒摆上了桌子,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似是懊悔道:
“日踏马的,早知道迟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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