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我的时代 第29节
钱玄和迅哥儿被请去吃国家饭了,汤皖顿时惊的一口吐出清粥,待仔细阅读报纸内容后,才知晓原来是发表不当言论,发生已有数日之久。
汤皖双手撑在石桌上,仔细心里一思量,这个事情不简单,性质可大可小,往大了扯,可人头分家,往小了扯也就是去喝几杯茶。
但是最难堪的就是事情发生的节点比较特殊,就怕这俩人被作杀鸡儆猴之举,因为时间快要临近,杀两只不大不小的鸡,以儆效尤之用。
一想到这里,汤皖就止不住的心慌,一时头脑迷糊。而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想应对之举。来不及吃完早餐,和大牛说了声出门办事。
汤皖就着急忙慌的往钱玄家里赶,首先要弄明白,事情的原委,然后在作打算。
幸好两家离的不远,一会就到,汤皖在门外呼喊道:
“嫂子!嫂子!我是皖之!”
钱氏一听是丈夫的至交好友,马上前来开门,一见到是汤皖,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淌,害怕道:
“皖之你可算回来了,德潜他.....”
“嫂子,先别哭,先把事情的原委仔细的说一遍,我来想想办法。”
钱氏这才用手绢擦了餐眼泪,结结巴巴说道:
“我.....我也不清楚,晚上正在吃饭...就...就进来一帮人,把德潜带走了!”
汤皖眯着眼睛,想了想,又问道:
“德潜临走时,有没有交代什么?”
“德潜就说让我照顾好家里,哦,对了,还说要是皖之回来了,就去找你!”
汤皖一巴掌捂着头,没有半点思绪,钱玄没有留下一点有用的线索,不过看着如此伤心的模样,却也只能佯装镇定道:
“嫂子,莫慌,在家照顾好三个孩子,等我消息即可!”
说完便转身奔向北大,汤皖要去找老朱,问清楚原委,才好对症下药,也不知道这会俩人在里面吃国家饭可安好?
黄包车在师傅在汤皖的一路催促下,风风火火的奔向北大,扔了几十枚铜板,来不及找零钱,就直往大门里走。
眼尖的学生一下子就认出大门里那个急切的身影,纷纷呼道:
“皖之先生,是皖之先生。”
“皖之先生来找谁?”
“皖之先生来北大了,是要来演讲么?”
........
上次来有老朱带路,没有走岔路,此时一人,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走。由于实在着急,甚至来不及行礼,就直接向驻立在一旁的学生问道:
“这位同学你好,你可知道哪里寻朱教授?”
这位被问的同学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追问道:
“皖之先生,是要寻哪位朱教授,北大有好几位朱教授!”
汤皖暗道一声,自己真是着急上头了,连忙改口道:
“朱逷先,朱教授!”
这位学生“哦”的一声,道:
“是历史系的朱教授啊,我知道,皖之先生随我来!”
估计是知道汤皖比较着急,这位学生也立马加快脚步带路,不多久便到了历史系办公室,向这位学生致谢后,立马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年纪较大的老教授,虽然听说过汤皖的名字,但是没见过其人,一时没认出来,只当是一个普通学生前来问事情,便随口道:
“这位学生,有什么事情么?”
汤皖见老朱不在办公室,但是已经快要到上课时间,老朱也不像那种请假出去鬼混的人,于是便敬礼后,急忙答道:
“先生您好,我叫汤皖,是朱教授好友,特来寻他有事,不知道他去向何处?”
老教授把眼镜往上抬了一下,惊讶道:
“你便是汤皖之?”
汤皖强忍着心里的焦躁,答道:
“是的,先生!”
老教授确认眼前这人便是汤皖,一改常态,冷漠的答道:
“我不清楚,你问别人吧!”
随后一把关上门,吓得汤皖浑身一震,不知道哪里得罪这位老教授了,简直莫名其妙。
但是眼下哪能顾得了这事,必须要找到老朱,索性便在历史系办公室门口等,一帮围观的学生中,忽然走出出一名短发女学生。
“皖之先生,是在等人么?”
一道令汤皖感到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转身一看,正是那个火车上的话痨女学生,疑问道:
“呃,是的!”
话痨女学生又问道:
“先生是在等逷先先生吧!”
“是的!”
“我知道逷先先生在哪儿!”
本来汤皖对眼前这个话痨女学生没什么好感,只是出于礼仪,才交谈几句,却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老朱去处,瞬间眼睛精光四起,忙问道:
“这位学生,朱教授去哪儿了?”
第44章 我叫李湘灵
见汤皖如此急迫,话痨女学生连忙道:
“朱教授前几天去鲁省了,听说那里出土了不少文物!”
“嘶......”
汤皖倒吸了一口气,脸上也是愁云惨淡,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老朱看来是一时半会没法回来,于是在心里止不住的思量,那么自己应该找谁呢?
突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北大校长肯定知道其中事情原委,但又立刻被否认,人家凭什么帮你呢?更何况之前还拒绝了来北大演讲的邀请,于情于理,都有不帮的理由。
可此刻自己又能怎么办呢?迅哥儿和钱玄还在里面,自己又不认识其他人。
俩人在里面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也由不得自己的面子,于是做下决定,前去试探一番。
停止了思考,便又开口问道:
“这位同学,你知道校长办公室在哪儿么?”
话痨女学生一直在盯着看,凭着这么些天多方的打探与汤皖有关的信息,虽然心里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毕竟帮不上忙,听见要去找校长,心里顿觉得是个不错的注意,便立刻起身带路。
不一会,便到了一处独立的院子前,说道:
“里面最左边的是胡校长办公室!”
汤皖低头回礼,便头也不抬的跨进院子,直奔校长办公室,厚着脸皮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一头特显精神的短发,一身淡蓝色长衫颇显随和,看到来者是汤皖,惊讶道:
“皖之先生,怎会来此?”
边说着,摆动着手臂,邀请入内,汤皖低头敬礼后随之入内,坐在一个会客沙发之上。
房间不大,但充满了书墨之乡,靠墙是一排书柜,上面不少书都书签做了标记露在外面,虽不豪华但却书卷气十足。
胡校长一边沏茶倒水,一边问道:
“皖之先生来此,有何贵干啊?”
汤皖接过刚续满水的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才顶着尴尬道:
“冒昧来访,还请见谅,之所以前来,是想向胡校长咨询一些事情,不知方便与否?”
胡校长端起茶杯,吹散热气,轻抿一口,随即笑道:
“先生不必如此,如可言之必与之说!”
汤皖提着的心,稍微松了一点,接着说道:
“不知胡校长可曾听闻我的两位至交好友。”
听到此处,胡校长已然明白汤皖前来所为之何事,前几天钱玄和迅哥儿连带着好几位被请去喝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谁人不知。
心里思前想后一番,稍作片刻便问道:
“先生今日前来,可是前来询问两位好友所犯之事?”
见胡校长话已挑明,汤皖便不在作掩饰,急着说道:
“论战结束后,突遇急事,往返徽州一趟,于昨日夜间刚回,便闻此事,一时情急之下,便念及与校长一面之缘,特来此询问!”
胡校长见汤皖如此心急,拍了拍手臂安慰,笑了笑道:
“先生不必如此着急,你两位好友所犯之事,我已然明了,尚留有可操作之余地。”
汤皖整个悬着的心瞬间落下,长吐一口气,道:
“胡校长见笑了!”
“诶...怎会有见笑之言?先生担心好友之安全,实乃赤诚之心,令人钦佩!”
眼见钱玄和迅哥儿出来有望,汤皖自然得身心轻松下来,脸色回归正常,寒暄道:
“过誉了!无法帮助,只能作病急乱投医之举。”
“这可不是病急乱投医之举,此乃一击必中之举!”
“哈哈哈哈.....”
茶至过半,便听闻胡校长便续水,便说道:
“当日先生与辜教授之论,我于人群中,目睹全场。先生之高见,之远见实在令在下折服,故才托逷先先生递送邀约,想先生于北大行公开演讲。”
汤皖连连解释道:
“当时实在无法脱身,还请见谅!”
哪知胡校长竟然站起身来,再次郑重说道:
“今日再次与先生邀约,还请先生择日演讲于北大,好让我校师生一领先生之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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