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 觉醒,我的时代

觉醒,我的时代 第314节

打了个车,汤皖说道:“师傅,去皖之先生的墓。”

出租车师傅热切的说道:“那得要去东三环,这时候堵车。”

汤皖笑道:“不急,刚好可以看看首都,许久没来了。”

“诶呦!”师傅狐疑道:“这么说,老首都人?”

汤皖笑着摇了摇头,用首都话回道:“不是,以前在这里生活过几年而已。”

循着记忆,汤皖不确定道:“这里以前应该是一个村子,具体叫什么名,我说不上来,离长辛店不远,不过,从这里进城,离的最近的应该是永定门。”

出租车师傅也答不上来,他是外地来的,首都近几年的变迁倒是耳熟能详,但汤皖说的年代实在太久远。

汤皖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妥,欠笑道:“师傅,我就瞎问问的。”

大概出租车师傅是第一回,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失去了主动,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汤皖,这不看不要急,一看顿觉的很熟悉,皱眉道:

“怎么瞧着你这么眼熟呐?”

汤皖答道:“有好多人都这么说,说我长得像汤皖先生,我这不一来首都,就忙不迭去看看汤皖先生么?”

“对!对!对!”经过汤皖一提醒,出租车师傅立马想起来,还被说,真是越看越像,打趣道:“你不会是汤皖先生的后人吧?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汤皖嘿嘿一笑,装傻道:“我不知道,不过我也姓汤,待我回家,问问我父母,或者查查族谱。”

首都的交通很堵,一路走走停停,出租车师傅有一没一的与汤皖聊着天,后来,汤皖大多都是听师傅滔滔不绝的讲,很少插话。

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地方,汤皖下车了,过了马路,走进了一个公园内,郁郁葱葱的树木,让本就黯淡的光线更加的黯淡了。

曾经的农田变成了公园,以至于汤皖一时找不到路,问了路人,才知道了去路,踉踉跄跄走向了公园深处,转了一个弯,墓地赫然出现在眼前。

墓重新修过,以前的小土堆,四周被砌上了水泥,五座坟茔,却只有四块墓碑,一块是六爷的,一块是汤皖的,一块是湘灵的,还有一块是霄尧的。

汤皖与湘灵的墓碑并在在一起,碑前摆满了物品,其中汤皖的碑前放的最多的便是酒瓶子,全国各地的酒都有,有的酒瓶子上还贴了便签。

汤皖卸下背上的行囊,习惯性的靠在了湘灵的碑旁,一屁股坐下,一张张便签看下去,蓦的被逗的发笑,渐渐的,眼睛就红了。

“皖之先生,记得分一点给豫才先生喝,让德潜先生少喝一点,别又喝醉了。”

“先生,省着点喝,小喝怡情,大喝伤身!”

“先生啊,喝了酒,就不要出去推牌九,容易被人忽悠。”

“先生,我刚得了‘汤鲁钱’奖,特地来告诉你一声,我会继续带着你的遗愿,坚定的走下去。”

“先生,今天嫦娥奔向了月亮,您说的就要实现了,2007年10月25日。”

“先生,黑丝带上天了,2011年1月11号。”

“先生,北斗要实现组网了,2018年3月12日。”

“先生,这盛世如您所愿!”

......

在一个酒瓶子下面,压着一张地图,汤皖取出来,展开后,看到全国每个省都有标记,在地图的旁白处,写了一句话:“先生,这是新中国的地图,我替您走了一遍!”

......

值了,值得了,汤皖被感动的热泪盈眶,泣不成声,仔细的收好这一副地图,悄声喃喃道:“豫才,德潜,你们看到了吗?他们从未忘记过我们,他们一直记得呢!”

在湘灵的碑前,摆满了花束,还有未拆封的小盒子,汤皖取了一个打开,原来是一条银白色的项链,盒子里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我们替皖之先生,送您一条项链。”

在一束花旁,一张卡片上写着:“情人节,皖之先生也不表示表示,我们替先生送了。”

......

是啊,恍然回首,汤皖才发现,自己亏欠了湘灵许多,起身去了河边,折了一枝翠柳,编制成了一个花环,戴到了湘灵的碑上,又轻轻吻了一口。

汤皖擦拭了眼角的泪,柔声说道:“等我下去了,我在送你。”

旁边霄尧的碑前,摆放了不少飞机,大炮,坦克,枪支的模型,便签上写着:

“我们已经有蘑菇蛋了,腰杆子挺直了!”

“卫士2火箭炮,比喀秋莎还厉害。”

“95式突击步枪,精准度高,稳定性好,可连发,可单发。”

“99式主战坦克,不用硬抗敌人火力往前冲锋了!”

“东风快递,使命必达!”

“霄尧先生,这是新一代军粮,再也不用就着雪水吃炒面了!”

......

那时,霄尧还在襁褓中,一转眼就长大了,成了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汤皖蹲下,仔细的看着霄尧的照片,擦拭着霄尧的墓碑。

最后,则是六爷的墓碑,摆了不少的小米和碗,有人留言:

“黄爷爷,我们已经可以吃得饱,穿得暖啦,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即使发生了大旱灾,也不用吃树皮,挖草根了。”

.....

汤皖坐在坟茔前的台阶上,怔怔看着远方的万家灯火,蓦的笑了,笑中又带着泪水......

第392章 番外(四)跨越百年的重逢

东城区,有一条约莫一千多米长的巷子,叫东交民巷,在百年前,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使馆街,世界各国使馆都设立在此。

当然,现在已经成了文物保护街区,即使百年时光已逝,但巷子里却是没什么太大变化,这天的清晨时分,巷子里迎来了一个落寞的背影,他仿若时光里的过客。

汤皖循着记忆,坐在了自己家门前的台阶上,靠着台墩,竟是睡了过去,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许多人从这条台阶上走过,又从这条台阶上走向远方。

一个个闪着金光的名字在脑中闪过,他们有的行色匆匆,有的从容不迫,有人提着酒来,有人红着眼眶离开,一件接着一件事情,在汤皖的眼中浮现。

依稀记得那年的雪下的特别大,似鹅毛般的漫天雪花簌簌往下落,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中,唯有雪落的声音是这世间唯一的存在。

草棚子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融化的雪水顺着棚檐丝丝连线,庭中铺满了一层白色,大牛拿着扫帚不厌其烦的清理着小道。

棚下有烧的正旺的火炉子,热气袅袅往上升,红泥小火炉上的茶水正沸腾,汤皖靠在了躺椅上,不时的捻起一只茶杯,饮一口热茶。

突然,门被扣响了,待汤皖前去推开半扇门,便看到门前站着一个中年人,带着眼镜,穿着灰色的袄子,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肩上和头发上也都落满了白色。

他的脸上挂着儒雅的笑,他的背后是漫天的大雪落下!

他低头作揖道:“你好,皖之先生,我叫蔡孑民!”

......

孑民先生来访的次日,天上依旧在落着大雪,灰沉沉的,没个好转的迹象,汤皖坐在棚下,思绪全部落在了湘灵的身上。

汤皖想着,能回来就好,能从欧洲安全回来就好,正巧,门被扣响了,待大门打开,映入汤皖眼帘的是一个头戴宽大边沿的大礼帽的精致女子,至耳边的短发,以及一身黑色至膝盖的大衣。

她在微笑着,盯着汤皖看,黑色的眼睛里藏有一片片的晶莹剔透,额头散落的头发,随意的翘起,被过堂风吹得忽上忽下。

她低声浅吟,作揖道:“先生,我回来了!”

那是的汤皖还没能正视这一份感情,只是蹩脚的训斥了一顿湘灵的高跟鞋。

若是,能有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汤皖想说道:“我想你了!”

.......

又是一个下大雪的天里,仲浦先生要借地设宴,回请孑民先生的雪中三顾茅庐。

孑民先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应约而来,走进院子,一转角,就看到仲浦先生正坐在棚下,微笑的看着,从雪中走来的孑民先生。

仲浦先生成了北大的文科学长,两只兔子在历史中相遇了。

那天,但庭中正热闹,来了许多人,迅哥儿,钱玄,秋明先生都在,好好一个棚子硬是挤得满满当当。

棚里是大家在欢乐的斗着地主,棚外是簌簌下落的大雪,而这一切仿若才刚发生不久,那天的欢声笑语依旧历历在目。

......

汤皖还想继续把这个梦作下去,却是无端被人惊喜了,是“汤皖故居”的工作人员,门刚打开,就看到台阶上,坐着一个嘴角挂着笑,脸上留着泪的游客,正在酣睡中。

汤皖挤了挤眼睛,深吸一口气,起身背起行囊,走向了大门处,听到了工作人员在呼喊,回首问道:“怎么了?”

工作人员满脸的狐疑,试探着问道:“您是汤皖先生的后人吗?”

汤皖笑着摇摇头道:“我不是,许多人都说我长得像,所以我就想来看看先生。”

工作人员满足了好奇心,便没有在继续问。

汤皖隔了一个世纪之久,跨过了这道大门,再次回到了家里,心里起了一股油然而生的熟悉感,院子还是那个院子,没有什么改变。

庭中草棚犹在,棚下是三尊雕像围着石桌喝茶,怔怔而坐的是迅哥儿,躺在躺椅上的是汤皖,起身倒茶的是钱玄。

汤皖在棚下驻立良久,一尊一尊雕像仔细看过去,就像是往日时光,再现一般。

庭中的那棵树,反倒成了这座院落里最出名的景点,这么些年过去了,长粗了不少,茂密繁盛的树冠下,围了不少游客。

汤皖走过去,看到树根下陈列着一张牌子,上面清楚记载着汤皖与这颗树的故事,许多游客读完后,不禁哈哈大笑,看的汤皖一张老脸发黑。

厨房里头大变了样子,做成了一个展览室,陈列着有许多物品,厨房是大牛的地盘,自然少不了大牛的故事。

汤皖一样一样看过去,也就读完了大牛的一生,原来当初五个离家讨生活的苦命孩子,终究还是没能看到吃得饱,穿的暖的那天。

大牛后来参军了,牺牲在了雪山上,唯一留存的一张老照片,是大牛穿着一身破军装,龇着嘴,憨笑的样子。

汤皖看着大牛泛黄的旧照片,心里的那根弦被触动了,眼中起了泪花。

厨房里的这一小块地方,藏着大牛的一辈子,汤皖在这里陪了大牛,足足快一天的时间,那个憨憨的,总是傻笑,有着一手好厨艺的大牛,其实一点也不憨。

快夕阳西下,日落黄昏的时候,汤皖离开了厨房,去了主卧,这里也变了样子,是一个更大的展览室,这里展览着汤皖和湘灵的一生。

湘灵留下的东西更多,汤皖一件一件看过去,仿佛看到了湘灵从一个青春貌美的女子,到耄耋老妇的全过程。

后来,大牛走了,霄尧紧跟着也走了,湘灵被迫离开了这里,孤身一人去了山城,生活了十几年,胜利后,回了首都,亲手葬了霄尧。

孙子和她母亲出了国,湘灵又独自守在这里,十年期间,湘灵被赶出了这里,辗转反侧,最后又回到了这座院子里。

至此,夕阳落下,小院落下了帷幕,庭中变得黑漆漆的,汤皖心情沉重的走出了自己的家,呆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发着愣。

走吧!汤皖心里想到,长叹一口气,最后看一眼这个家,准备去车站,刚走一步,听见有人在喊道:“先生,稍等一下!”

汤皖震惊了,耳边的声音仿佛跨越了一百年,蓦然回首,看到一个短发刚过耳的精致女子站在台阶上,盈盈泛笑。

她的胳膊里夹着一个笔记本,手里拿着一只笔,她让汤皖恍惚了,不禁想起了与湘灵第一次在火车上相识的场景。

汤皖脸上露出微笑,眼中泛着泪花,低头行礼,这让台子上的女孩,仿佛看到了历史里走出来的皖之先生,就像站在眼前一样。

首节 上一节 314/315下一节 尾节 目录txt下载

上一篇:大明:五年狗县令,震惊朱屠夫

下一篇:返回列表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