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我的时代 第44节
“坐着等呀,站着干嘛,显得你高呀?”汤皖开玩笑道。
“哦!!”
湘灵老实巴交的坐在石凳上,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姑娘般拘谨,汤皖特别不习惯,于是问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啊?没有.....没有不舒服!”湘灵有些紧张的答道。
听到没有,汤皖便不在去管她,脑子里正在思考如何写教案,没等写几行字,脑子就又乱了,总是会莫名其妙想到湘虎的事情。
脑子乱了,自然就没法写了,于是放下笔,郁闷的抽出一张报纸看。
结果就看到了那些个鼓吹“妇女节烈”的文章,其表达的意思是:
“女子死了丈夫,要么守着,要么自裁;遇到强暴,只能自裁。因此需要表彰这类妇女为‘节烈’,如此一来,可正社会风气,拯救国家于危难。”
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片,看的汤皖心里躁得慌,气的直接骂道:
“纣王无道,怪苏妲己祸乱;如今国家危难,便把责任归咎于妇女,敢这么想的人要么是男子所生,要么是从石头里崩出来的。”
索性随手扔掉,又拿起了一张报纸,还是类似节烈的文章占据了大部分,于是不一会儿,报纸都被扔完了,院里的地上也散落了一地。
湘灵从来没见过先生还有如此暴躁一面,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于是默默弯腰,把散落满院的报纸一张张捡起来,叠好,还顺便看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
“先生,可是为这上面的文章生气?”
汤皖回过头来,挤眉问道:
“你也看的懂?”
湘灵撇着嘴,小声嘀咕道:
“我从小就读于洋人学校,后来又来首都上大学,读的书不比男的少。”
汤皖拍了一下额头,倒是忘了这茬,有些不好意思,场面瞬间微微尴尬。
“被气糊涂了,倒是忘记了,你也是上过大学的。”
似乎感觉受到了先生的轻视,湘灵鼓着嘴继续说道:
“我从小就学习洋文,会讲约Y国语,F语语,R国语,以前在沪市的时候,别人还专门请我做翻译的。”
汤皖慢慢张大了嘴巴,没想到湘灵还会三门外语,还是能做口译的那种,不过也就才20出头的年纪,怎的如此优秀?
看着先生一脸吃惊的样子,湘灵得意极了,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刚巧这时大牛提着洗漱用品回来了,湘灵便起身去洗漱,而汤皖还处于懵逼中。
当湘灵端正在桌前,吃早餐的时候,汤皖已经恢复了正常,试探的问道:
“你对这报纸上的文章怎么看?”
湘灵一边小口嘬着粥汤,一边用手指,指着报纸上的一篇文章,问道:
“先生说的可是‘表彰节烈’,这篇文章?”
“嗯!”
停下了喝粥的湘灵,拿起报纸,认认真真的看完后,不在意道:
“这篇文章是瞎写的,先生不用当真。”
“哦?为什么这么说?”汤皖好奇道。
“节烈这个词本来是用来形容男子的一种美德,所以后面诞生了‘节士’和‘烈士’这两个词语。而这篇‘表彰节烈’通篇同来形容女子,本就用法错乱,可见撰写文章的人水平之低,自然不用理会。”湘灵若无其事的说道。
汤皖忽然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湘灵会不会就是新世纪人们口中情商低,智商高的学霸?
为了验证心里的想法,汤皖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又问道:
“猜一个字谜,一口咬掉牛尾巴是什么字?”
“告!”湘灵喝着清粥,头也不抬的答道。
“三十不出头呢?”
“正”字!
.......
第63章 湘虎的一封信
一连问几个字谜,湘灵都能快的答出,且全部答对,鉴于此,汤皖又追问道:
“王伯给你二哥的礼物大概是什么东西?”
湘灵想了一下,不确定道:
“洋糖吧,我二哥最是喜欢吃这个。”
“王伯为什么急着回沪市?”
说起这事,湘灵瞬间变得有些难过,担忧道:
“估计是怕他不在,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没人管!”
问到这个地步,汤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里已经十分确定,湘灵真就是妥妥的学霸一枚,只是情商不高而已。
湘灵见先生突然间变得安静,也不说话,疑惑问道:
“先生,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汤皖赶紧打岔道:
“呃呃.....没什么,赶紧吃早餐,吃完就去拿东西,万一人家出门就不好了!”
然后又对着大牛说嘱托道:
“等会湘灵小姐去同学家,你陪着湘灵小姐一起去,拿到了东西赶紧回来做饭,中午做几个拿手菜让湘灵小姐尝尝。”
“俺晓得了!”大牛道。
湘灵一听,赶紧摇手,拒绝道:
“不用的,先生,我认识路的!”
汤皖一边进房拿换洗的衣服,一边提高了嗓音。
“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让大牛跟着你,也可安心!”
“哦!!”
湘灵心里忍不住的开心起来,原来先生也是关心我的。
殊不知,汤皖关心的乃是那个盒子,那里面藏有重大的秘密,不容有失啊!
“我去洗个澡,吃完早餐,你俩快去快回!”
说完便钻进厨房里面,开始洗澡,对于南方人来讲,一天不洗澡,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情。
等汤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院里已经不见了大牛和湘灵的身影。
用干毛巾擦擦头,准备躺在躺椅上晒会太阳,晾干头发,便听到大门被敲响。
打开门来一看,乃一个背着包裹的信差,手拿一份信,问道:
“请问是汤皖先生么?”
汤皖点点头后,从信差手里接过一封信来,看到信封正面写着李湘虎的名字,一瞬间提起了所有的精神。
关上门后,急忙拆开信封,便看信上写着:
皖之先生:
当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学生湘虎已经在回沪市的火车上了。
先生高才,知识渊博,开白话文之先河,尤其擅长国际关系一科,让学生大开眼界。
本想继续跟着先生学习几年,待学业有成,再报效国家。
但天不遂人愿,没想到学生与先生的缘分竟只有短短一日。
老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学生在内心深处,已经认定先生便是学生一辈子的老师。
昨日意外收到一封家书,是我父亲亲自执笔所写,他在信里先是鼓励学生继续努力学习,然后便坦然的交待了我李氏即将遭遇的大难。
学生老家在湘省莎市,世代居住在湘江的边上,家中一直以贩运中药材为生,在光绪年间,已经小有名气。
在我父亲手里逐渐扩大,成了湘省最大的中药材商人。
而许家一直以售卖中药材为主,我们两家在爷爷辈开始相交,各司其职,一直延续到今天。
在家妹两岁的时候,学生爷爷与许家的爷爷商议,于是便有了家妹与许世缥的婚约。
这桩婚约本应该在几年之前就该履行的,但是许世缥本人名声极差,坏事做尽,仗着自己的家世,在沪市欺男霸女,常年流连于风流场所。
我父亲不敢把家妹嫁给许世缥,就一直找借口,拖延这桩婚事。
听我父亲说,近几年,许家与R国人来往密切,因此能在沪市大肆吞并同行,把药铺开遍全国,遇到稍有反抗的,便遭到报复,同行敢怒不敢言。
此时正值国家微弱之际,R国人猖狂,因为忌惮,所有人只能委曲求全,以求自保。
许家之前只是售卖药材,现在不满足于此,因此盯上了我家,逼迫我父亲将家妹嫁给许世缥,
一来,许世缥贪图家妹美色,二来许家贪图李氏家产与药材贩运渠道。
但是父亲自从知道许家与R国人有关系后,便一直拒绝,始终不肯同意家妹与许世缥完婚。
几天之前,家妹回家之时,许家知道后,便招人围困李氏,不许学生家人出门,更是要强迫家妹第二日和许世缥完婚。
我父亲先是假装同意,然后在半夜时分,让管家王伯,带着家妹与家产从地道逃出,连夜来首都避难。
父亲嘱咐学生,带着家中全部财产,和家妹一起远遁他乡,永远不要回沪市和老家。
以许家的歹毒之心以及R国人的心狠手辣,若是发现家妹失踪,家中财产转移,必定会对我家人施以暴行,家中亲人此时正处于危难之中,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身为人子,受父母养育之恩二十多年,实在无法忍受家中亲人遭受磨难,也无法安心携带家产逃之夭夭。
若是听从父亲的话,则学生余生都不会感到幸福,且一直处于愧疚之中。
故才不辞而别,连夜返回沪市,想办法解救家人。
学生知道这是鲁莽行为,而且这次回沪市,有极大的危险,还有可能回不到首都继续跟着先生学习,但是学生不后悔。
唯一的牵挂便是家妹,自小在洋人学校学习,天资聪慧,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深受教课老师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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