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我的时代 第55节
汤皖就是想通过这篇文章,把脚盆鸡的所有阴谋全部曝光在阳光之下,提高国人的警觉意识,进一步加深对脚盆鸡的防备心理。
还有一方面,便是想通过此篇文章,提醒西方列强,希望在鲁省问题上能够争取到一些支持,毕竟能减少一些去欧洲的华工也是好的。
所以当钱玄提出这个问题后,汤皖言辞十分肯定。
“经过我的分析与推测,R国人确实有灭我中华民族之意!”
迅哥儿则是回忆起昨天的事,疑问道:
“R国便是你昨日在先生那里说的‘外族夷祸’?”
汤皖点了点头。
“正是R国。”
“可有后续论述?”迅哥儿又接着问道。
“还没写,但基本的分析和论述都在这里。”汤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是的,汤皖已经决定把一整套的关于R国问题的分析全部写下来,并且是从现有的情况出发,而且还要在课堂上把对日关系当做重点讲解。
一篇“震惊:R国的阴谋”又重新加深了国人对R国的愤慨之情,“二十一条”的余火再度烧起,最主要的便是这篇文章通篇白话文,通俗易懂。
白话文的威力在这一刻被彻底释放开来,走在大街上都时刻能听到有老百姓在议论这件事,茶楼酒肆就更不用多说。
国人有一个特制,国内再怎么争吵,争端,那也是关上大门自己家的事情;可一旦涉及到对外,则所有人的态度出奇的统一,放下内斗,一致对外。
因此,今日的首都,绝大多数人都是同仇敌忾,放下争执,一起唾骂脚盆鸡人。
而去请汤皖喝茶的车队已经出发,停在了使馆区外面,然后由卜五先生带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东交民巷里面走来。
有看热闹的便跟在后面,久而久之跟的人越来越多,人多口杂,便知道了有可能是去东交民巷抓皖之先生的,立刻就引起了敌意。
幸好卜五先生发现情况不对,及时解释道:
“我们是去请皖之先生的,想咨询一下国际关系事宜的。”
有人带头质疑道:
“带这么多人干嘛?”
卜五先生只好再度解释道:
“是来保护皖之先生的,怕有宵小对先生不利。”
一路走走停停,总算到了地方,可是小小的巷子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门外乱糟糟的响动自然传进了院子里,汤皖笑着对俩人说道:
“请喝茶的人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便传来了几声敲门声,打开门来,便看到门外站着许多人,敲门的乃是一个头发花白,根根竖起,颇有涵养的老者。
先是双方行礼,便听到:
“可是皖之先生?”
汤皖点点头道:
“正是,不知先生找我何事?”
卜五先生先是让随同来的人在门外等候,自己则是单独进了院子,这才说道:
“鄙人徐卜五,皖之先生的文章写的极好,对制定国防政策有很大帮助,因此特冒昧前来拜访。”
迅哥儿和钱玄是知道先生名字的,立刻站起来,走过来行礼道:
“卜五先生安好!”
“你们俩就是章枚叔的弟子吧,我倒是时常听到你们的名讳,胆子可不小啊!!”卜五先生吹着两撇胡子笑道。
虽然汤皖不知道此人是谁,单就从迅哥儿和钱玄恭敬以恭敬态度对待,卜五先生想来应该不是坏人,便招待道:
“先生请坐,喝一杯茶水。”
四人落座,待汤皖满上茶水,卜五先生浅饮一口后,又环顾四周看了看小院。
“皖之先生对R国颇有研究,对国际局势看法深刻,实乃大才,鄙人至今还未见国内有对此研究者,此次前来,便是想皖之先生移步一叙。”
汤皖仔细的思索着卜五先生话里话外的意思,想来应该与自己预料不差,但还是装作不知其意。
“哦?”
“想了解哪方面?可直言,肯定如数奉告,不作掩饰。”
无论怎么劝说,汤皖就是不主动挑明,其实主要还是想了解了解R国人的反应。
可卜五先生也不敢妄言直说,怕引起汤皖的误会,认为是迫于R国人的压力,来捉拿自己的。所以便一直虚迂委婉,东拉西扯,意思不言而喻。
........
聊了一会,眼见就要到中午了,卜五先生见无果,这才无奈的把事情如数倒出,并且着重强调乃是去喝茶,就真的只是喝茶,不作其他。
汤皖沉默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应该是R国给了某人极大的压力,而某人又不敢在此刻强行捉拿自己,只得派遣卜五先生前来,好声好气的劝说。
于是轻轻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似是而非的说道:
“看来这篇文章是踩到他们的痛处了,哈哈....也好,便去喝一次茶,不让你们为难。”
见汤皖终于同意,卜五先生这才放下心来,忽而想到R国咄咄逼人的态度,只觉得屈辱的很,悲愤道:
“诶....国立维弱,被欺负至此,实在是无颜面对,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皖之先生体谅。”
自己国家的公民被R国人逼着捉拿,乃是一件有辱国格的大事情,可在这个时候,大头不敢得罪脚盆鸡人。
汤皖挥手打断了卜五先生的讲话,虽然事情已经事情的进展与自己预料的分毫不差,但临了还是觉得心里窝囊的很,无其他言语表达,只是沉重声道:
“走吧!!”
与迅哥儿和钱玄交代好一些事,便随卜五先生一同出门,围观的人见汤皖出来了,立刻蜂拥而起,里面还有一些老外夹在其中。
东交民巷本就是使馆区,一条长长的巷子从头到尾都是各国的驻华使馆,见一户人家大门前围着许多人,老外便跑来凑热闹。
有会国语的,便能知道原来这就是《字林西报》上的那个“预言家或者骗子。”
第80章 再见菊长
汤皖是单独坐一辆车的,守卫士兵车辆将汤皖车辆夹于之中,前方有专人开道,倒是难得的体验了一把大人物的出门方式。
就差车顶放置一个大喇叭,车前插上一柄小红旗了,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不禁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索之中。
恍惚之间感觉到车辆停止的前行,等回过神来,便发现眼前之所有些似曾相识,片刻过后,便想起来了,原来是上回迅哥儿和钱玄喝茶的地方。
随着士兵拉开车门,汤皖移步下车,便看到卜五先生笑语道:
“皖之先生,我们到地方了。”
汤皖四周环视一圈,不禁感觉缘分之神奇,低头行礼后,道:
“劳烦卜五先生带路。”
一进门,汤皖就发现今天此地不对劲,比之于上次,凭添了许多守卫,后面都背着一把长枪,目不视移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
越往里走,越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机,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汤皖,开始有点不适应了,心理压力悄然上升。
卜五先生在前方带路,趁机回首偷瞥一眼,见汤皖虽脸色稍显严峻,但却无丝毫慌乱之色,不由得心里感到一些惊讶。
这里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乃是今日特地为汤皖所布置的,一方面是做样子给R国人看,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给汤皖增加压力。
继续往里走,穿过一道岗位之后,便可以看见一条长廊,长廊的东侧乃是一块空地,后面便是一堵围墙,围墙的背面是一排监禁室,平时空空如也,今天却是关押了几个强奸犯。
两个士兵压着犯人的双臂,膝盖顶在腰部,强迫其正面朝下的趴在地上,另一名士兵则手持一条软鞭,右手腕部迅速发力,软鞭在空中打了个回,重重的抽在犯人的背部。
“啊!!”
犯人被这鞭子抽的发出重重的哀嚎声,这声音迅速越过围墙,传至长廊。
汤皖跟着卜五先生踏上了长廊,听着犯人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大哀嚎声,不禁心里起了嘀咕,不经意间侧视往围墙那边看去,慢了些脚步。
卜五先生回过头来,心里道这才是年轻人正常的表现才对,随后看向远处的围墙,解释道:
“不过是几个南方的谍探而已,皖之先生不必惊讶。”
汤皖杵着眉头,没有多做言语,转过头来,只是道:
“还请卜五先生继续带路!”
穿过长廊,忽而右转,又经过了一道岗位之后,走进了靠左手边的院子,汤皖回顾自己一路走过来的路,不由的想到这地方是得有多大,一个院子挨着一个院子,要是放到百年后,不敢想象。
恍惚间,便听见一道熟悉的语音传至耳中。
“劳资日尼玛的!!”
“原来今天要请的人是你啊!!”
菊长迈着几个重步子,走上前来,特意盯着汤皖的脸看,甚是怀疑,又拿起大巴掌拍在汤皖肩膀上,一脸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
“汤皖就是你啊,原来上回是框劳资的。”
一看是老熟人菊长,汤皖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也是享受了一把菊长大手拍的肩膀生疼的待遇,迎面道:
“菊长大人,上次迫不得已,还请见谅。”
还是个第一个敢正面硬碰R国的狂人,是的,现在私底下大家伙都这么称呼汤皖。
和之前那个胡校长的远方亲戚没有一丝吻合之处。
于是自然的睁大了眼睛,啧啧称奇道:
“日尼玛的!!不错,不错,替我们徽州人涨了脸。”
另一边的卜五先生没想到这俩人还是熟人,却还是装作严肃道:
“刘老五!!”
“成什么样子,还不赶快让皖之先生进去!”
菊长侉着个脸,转向卜五先生,委屈讨好道:
“五先生啊!”
“劳资又不是没有名字,叫刘爱国,整天刘老五,刘老五的,显得我多没文化似的,这不成心让我在老乡面前丢人么?”
本来装作严肃的卜五先生,看着菊长那么大块头,委屈巴巴的样子,一时没忍住,笑骂道:
“哪有文化人一天到晚把‘劳资’两个字挂嘴边的,赶紧招待好你老乡,再多废话,就送你去上课学习。”
菊长摸摸脑后勺,憨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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