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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我的时代 第65节

“孟邹先生不但让我们住,还让我们免费看书,那里面还多好多书。我就是在那里,读到了先生的《环球世界》。”

原来如此,汤皖明白了,仲浦先生是在私下里偷偷关照这俩个孩子,只是不说而已,或许是有别的打算吧!

《环球地理》一共十二章,最新的一期《新年轻》已经刊登到了第九章,遐乔第一时间就在亚东图书馆里读到了,特别是对里面的月球,太空等充满了兴趣。

刚好原作者就在眼前,遐乔便不断的问一些充满着想象力,天马行空般的问题。而汤皖却没有任何取笑或者推辞,而是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比如:“月亮上是什么样子的?”

汤皖便答道:“月亮表面是一片荒芜之地,没有任何生物,但是也有高山,平原,盆地。”

“那可以种菜么?”

“因为没有水和空气,所以不能种菜。”

“没有水,空气和菜,那我们去了怎么生活?”

“可以建一个月球基地呀,去的时候把水,空气,和菜都带上。”

......

遐乔一连问了好多个问题,汤皖都一一解答完毕,突然院子门传来了声响,就听见遐乔站起来,高兴道:

“一定是我哥和父亲回来了。”

着急的跑去开门,汤皖慢慢站起身,走到门外,仔细看着院子入口处,随着遐乔拉开院子大门,两个身影映入汤皖的眼帘。

汤皖在来时的路上,想过好多个与仲浦先生第一次相见的场景,唯独没有想到自己与先生的一次相见会是以这样出人意料的方式。

仲浦先生个子中等,身着一身青色长衫,应该是之前留过辫子的缘故,头发往后背,露出高高的发际线。

先生的眼神很清澈,似乎这世间的一切浑浊,都无法逃脱,配合着青色长衫,透露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儒雅。

先生是匆忙着赶回家的,一进院门便看到有个青年人正在对着自己微笑,出于本能的反应,立马回以一个微笑。

然后便听到了遐乔激动的说道:

“父亲!父亲!!这是北大的皖之先生。”

仲浦先生愣了一下,而后只是微笑的更灿烂一些,久久的站立在原地,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自己一直想见的人。

汤皖默默无语,仔细的朝着仲浦先生弯腰鞠躬致礼,向这个历史书中走出来的人致礼,完全出自于内心尊重的致礼!

仲浦先生也是一样,向着汤皖弯腰鞠躬致礼,礼毕后,大步向前迈着,走至跟前。

“皖之先生大名,我可是心心念之,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却是神交已久,熟悉的很呐!”

自从第一次收到汤皖的投稿开始,仲浦先生便一直留意着汤皖的动静,后来发生了著名的北大论战,就想着什么时候能见一面。

直到最近汤皖又发表了一片关于R国的文章,于是仲浦先生想见见汤皖的心思就更加强烈了。

恰巧汤皖也是一样,一直对仲浦先生怀有崇高的敬意,一想起诸多光辉事迹,就心生敬意。

“我也是一样,对于仲浦先生,时时心系,所以这不就来了么!”汤皖道。

这边的遐延,看着汤皖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连忙跑上前去,恭敬的行礼,手足无措的,都忘了说话。

遐乔取笑哥哥,开心道:

“原来大哥和我一样啊,我刚开始得知,也是惊的不知道说话的。哈哈”

仲浦先生连忙邀请汤皖进屋,然后挥手落座,亲自斟茶,而后看向两个儿子,嘱咐道:

“遐延,遐乔,快去杂志社,告诉孟邹叔叔和白沙先生,就说首都的皖之先生在我家,记得带上好酒!”

汤皖立刻打趣道:

“哈哈....”

“仲浦先生好算计,怕是盯着孟邹兄的好酒有些日子了吧?

给汤皖需完茶水,又给自己到了一杯后,才做到对面,道:

“诶....这么是算计呢?”

“孟邹兄去了首都,住你哪儿,这个人情是要还的,我不过沾了皖之兄的光而已。”

随后站起身来,手举茶杯,诚挚道:

“皖之兄,这会儿没有酒,我便以茶代酒......”

汤皖站起来,想示意不用客气,哪知仲浦先生却执意如此,一想到今日差点酿成的悲剧,仲浦先生就心生后怕和巨大得内疚感。

当听到遐延来杂志社找自己,并且告诉实情时,便立即往家赶,想当面亲自表达谢意。

“皖之兄,趁着这俩孩子不在,你且听我说完”

“这是一个父亲的诚挚感激,请务必接受。”

说到这,仲浦先生着实有些难受,继续吐露着心声。

“听遐延说了事情的经过,我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要是遐乔整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出了什么事,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汤皖没有再多说话,接过仲浦先生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而后两人坐下,仲浦先生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

“不怕皖之兄笑话,这么些年一直躲躲藏藏,俩孩子从小长到,我都没怎么关心过,实在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啊....”

“遐延一直对我有意见,我能理解他,就想着接来沪市,时间久了便能消除隔阂,结果这孩子也不和我们一起住,白天就打工,晚上还上课。”

“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回差点出事,倒也让我下定了决心,以后不准他们兄弟俩出去打工,只管安心读书。”

第95章 处境艰难

在这之前,仲浦先生曾五次去R国避难,被清正负(谐音)通缉,被大头派人抄家。有一次大头派人来抓仲浦先生的家人,结果没抓到遐延和遐乔,就抓了遐延的堂兄弟,以至于白白坐了四年牢狱。

后来仲浦先生的父亲去世,家人送信要他回来,最终也是没有回去,因此遐延和遐乔对仲浦先生怨念极深。

即使俩兄弟来了沪市,也坚决不和父亲一起生活,不接受一分资助,全靠兄弟俩自食其力,白天码头扛货,晚上学习。

汤皖想了又想,犹豫了又犹豫,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但是一想到仲浦先生若真的强迫兄弟俩,只怕是父子隔阂越来越大,于是忍不住建议道:

“其实遐延,遐乔这俩孩子真是个好孩子,能吃苦,能虚心求学,在他们这个同龄段可是很少见的。”

“但他们这个年级段也正是处于叛逆期,越是不让他们做的事,他们便越会想发设法的去做。”

“况且能让他们提前见识见识社会,也是一个好事情,不妨试着换个思路,比如继续走孟邹兄的路子。”

“千万不能码头扛货,他们身体还没长好,而且他们俩还识字!”

仲浦先生听完后,仔细的思虑着,片刻之后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之处,感激道:

“皖之兄好见识啊,我这一天就欠了两个人情了!”

“诶!这就见怪了,不过是一点个人愚见,我姑且说之,仲浦兄姑且听之,算不得人情之类的。”汤皖推辞道。

仲浦先生连连道谢后,忽而起身朝着屋里喊道:

“君嫚.....君嫚.....”

一连几声都无人应答,汤皖突然想起来,尴尬道:

“仲浦兄,别喊了,我倒是忘了告诉你,尊夫人出去买菜了,得要一会才能回来。”

哪知仲浦先生得意道:

“君嫚知我心意啊,刚好与我想法不谋而合,哈哈.....”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到汤皖后面,盯着包扎的好好的地方,愧疚道:

“皖之兄,受苦了,这一鞭子是替我挨的呀!!”

汤皖拉着仲浦先生的衣袖,拖到椅子上坐下,而后指着自己背后的伤,释然道:

“一切都是注定的,刚好我路过那里,刚好遇见遐延、遐乔,刚好我接下这一鞭子,刚好来你家里找你。”

“所以仲浦兄,切莫再说感谢之类的话了,缘分早已经安排好了!”

缘分本来就是个讲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像是命里注定的一样,谁敢相信一个跨越了百年的人。

在茫茫人海中,刚好在这一天,这个时间点,帮助了自己要寻的人的儿子,就像是被刻意安排的一样,巧之又巧!!

感慨了一番,结束了这个话题,仲浦先生便又问道:

“皖之兄,来沪市之前,怎么也不发封电报,我好去接你呀!”

“来不及,就忘了发,再说《新年轻》在沪市这么有名,我稍微一打听就能找到。”汤皖道。

仲浦先生却是犹豫良久,才无奈的叹息道:

“诶!!一言难尽啊!!”

实际上《新年轻》目前处境很艰难,今年的9月15号,创刊号才确立,但第一期销量很差劲,出现了亏损。

主要是还是时下国人的的思想接受不了,另外还有诸多复古人士的反对,对杂志进行多重抨击,诋毁,导致在沪市销量不佳。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没有新颖本土的白话文文章,目前主要的白话文文章是翻译外国文学,和通俗小说,比如鸳鸯蝴蝶派。

而通俗小说此刻是上不了台面的文学,全是一些情情爱爱之类的,广受文人诟病。

因此,当收到汤皖寄过来的《环球地理》,仲浦先生看完之后,可谓高兴之极,简直是雪中送炭。

后来孟邹去首都特意拜访汤皖,并且说愿意出千字一元的稿费,未尝没有千金买马骨的意思在里面。

即使《环球地理》的受众很广,通篇白话文也容易理解,但是还是独木难支,提高不了多少杂志的销量,已经刊发了四期,反而亏损越来越大。

群益书社的老板陈子寿已经不想继续出资办杂志了,而亚东图书馆和通俗书社也开始有了情绪。

所以仲浦先生此刻的着急和焦虑,是不为汤皖所知道的,于是汤皖便疑惑问道:

“仲浦兄,唉声叹气,是为何呀?”

仲浦先生本不想说的,无奈眼下的处境实在是艰难,若是在继续亏损下去,怕是《新年轻》杂志就要付之一炬了。

刚好汤皖又是个能写白话文文章的,如果能多几遍像《环球地理》一般的作品,即使不能止住亏损,能多增加点销量也是好的。

于是便把目前杂志社的处境和遇到的困难一一道出,听完后,汤皖没有及时回复,反倒是沉默的深思着。

心里合计着,有没有可能把《新年轻》搬去首都的可能,毕竟两地之间相隔太远,来往交流实在不方便。

汤皖沉默的许久,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

“仲浦兄,我一直对《新年轻》的宗旨大佳赞赏。当下国人思想封闭,急需开启民智,因此白话文推广迫在眉睫。”

“另外,当前外敌环伺,列强虎视眈眈,尤其是东洋之国,有亡我国家之心!”

仲浦先生睁大了眼睛,没想到汤皖的想法与自己如出一辙,刚想说便就看到汤皖继续道:

“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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