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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我的时代 第69节

中国人都有一个习惯,便是出远门的前一天都睡得不踏实,并且次日一定起的很早,检查来,检查去,生怕遗漏了什么,汤皖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天蒙蒙亮就照着中国人的惯例醒来了。

汤皖先是弯着腰鞠躬,行礼,而后才回答道:

“睡不着,这几天都混习惯了,乍一睡懒觉,不踏实!”

仲浦先生闻言后,却是手托着鼻子,脸上笑的绚烂,然后一把拍在《R国威胁论》的稿纸上,指着这些稿纸。

“看来皖之兄也与我一般,天生不是个享福的,不过也好,依我多年的喝茶经验来看,那里面的早上第一杯茶估计轮不掉别人来喝!”

汤皖没来由的喘着气,心里却是蜚语不断,本来是个天生的享福命,后来硬生生的给改了,关键是还没地方讲道理。

于是就假装气着道:

“一大清早的,仲浦兄净说些三五不着调的话,我马上就走人了,也不知道捡些好听的话来。”

大牛正好买着早餐回来了,顺便也终止了这个话题,三人吃着早餐时,汤皖看着安静的房子,顿时觉得不习惯,疑惑着。

“他们人呢?”

“都被我赶回家去休息了,今天就我一个人送你,不嫌弃吧?”仲浦先生道。

“不嫌弃,他们多睡些也好,这几天怕是累坏了。”汤皖道。

其实心里想的是,能让仲浦先生特意相送,光是这一份人情便是无价之宝,甚至还联想到以后某度百科上汤皖的资料里面,说不定就会加上这一件事情。

吃完早餐,三人便开始往火车站赶,路过苏州河码头时,踏上这座钢铁大桥时,进入这座他国之城时,汤皖的心境比刚来的时候平静了许多。

至少学会了隐藏自己,不会把所有的情绪放在脸上,只是把看到的所有情景都深深的刻在脑子里,想必但凡稍有有尊严的国人,都应该会这般。

待到了火车站,眼看着离火车开动还有些时间,仲浦先生拉着汤皖走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留意了四周,刻意的解释道:

“之所以没让他们来,一方面是想让他们能多休息会,另一方面,则是有些事情要对你说。”

汤皖随之精神一震,应该是比较相当重要的事情,不然仲浦先生不会如此,仔细竖起耳朵,示意准备好了。

“请讲!”

仲浦先生把这几天自己前前后后,仔细斟酌得来的结果,原原本本的吐露出来,没有丝毫隐藏。

“你之前与我讲,把《新年轻》搬到首都去,我仔细的考虑了,觉得现在不是时机。虽说《新年轻》在沪市目前销量不佳,但至少还能苟延残喘;若是去了首都,遇到的可就是强风暴雨,我担心撑不过去。”

“所以我想了个法子,叫温水煮青蛙,先留在沪市慢慢发展,等他们想一竿子打死《新年轻》的时候,便会发现事实已非他们所想。”

让《新年轻》目前在沪市原地不动大概就是最好的选择了,虽说是处于亏损状态,但至少还能拖下去。

可一旦去了首都,全国文化中心,《新年轻》便是个异类一般的存在,定是要遭到毁灭打击的,就是老虎遇到狼群也得退避三舍,何况《新年轻》还只是个幼童。

汤皖把仲浦先生的话在心里仔细揣摩一遍后,觉得有道理,况且《R国威胁论》一旦发表,说不定还可以给《新年轻》续命一段时间。

表示了充分理解后,仲浦先生这才凑到汤皖耳边,又悄悄说道:

“前几日,有人告诉我,许家之子——许世缥死在一处堂名里,许家对外说是本身有隐疾,突生发而亡,但是据说当时有人在现场听见了三声枪响。”

汤皖听完,沉重的喘着粗气,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湘虎的模样,推测着湘虎应该是回到了沪市,发现家里亲人丧命,于是便藏了起来,伺机报复。

于前几日终于等来了机会,趁着许世缥去堂口的机会,连开三开枪打死许世缥,终是报了仇。

可以汤皖又立刻担心起来,这相当于主动暴露了踪迹,许家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时担心道:

“可还有他的消息?”

仲浦先生慢慢摇头道:

“应该是躲起来了,据传闻,许家在黑市发布悬赏金,1000大洋取他性命!”

汤皖眯着眼,倒吸了一口冷气,1000大洋啊,这可是一笔巨资,可见许家取湘虎之性命是有多么坚决,也不知道这个傻小子能不能逃出生天。

思前想后,踌躇道:

“仲浦兄,如果能帮助一下这孩子,最好不过,但切莫连累了自己,许家势大,能不招惹尽量别招惹。”

“我知道,不过沪市这么多大,想找一个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小子机灵着,哪能待着不动让人抓。”仲浦先生道。

这全当是仲浦先生的安慰话,只是希望事情能往好的方向发展才是,听着车站里嘈杂的喧闹声四处而起,以及人来人往的匆匆身影,汤皖突然心生一股烦意。

沉默了许久,直到去往金陵的火车检票已经开始,人群都在往检票入口处流动,汤皖才抛开这件事。

顺势后退两步,真挚的朝着仲浦先生弯腰致礼,后者同样回礼,只是脸色挂着的笑容格外灿烂。

就是这一刻,汤皖觉得自己应该此生难忘这个场景了,即使两人之间有人不断地穿过,也无法阻挡俩人心里的信念,以及目光中的炙热。

“《R国威胁论》的后续事宜,就拜托仲浦兄了!”汤皖临行前道。

“放心,不但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新年轻》,更是为了这个国家,所以我必定不让皖之兄失望。”仲浦先生携款款笑容,安心道。

不一会儿,汤皖便被人群淹没了,被推进了车厢里,透着窗户还能远远的看见仲浦先生面带笑容的朝这边挥手。

即使在人山人海里,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仲浦先生,他仿佛天生的与周围格格不入,不单单是他的笑容,他的仪容,更是他的远大理想。

直到火车发出巨大噪音,冒着黑烟,慢慢启动,驶离月台,汤皖的眼中才渐渐模糊了仲浦先生的身影,忽然随后想到,先生此刻怕还是在望着自己吧?

汤皖靠在座位上,回想起这一次沪市之行的点点滴滴,有痛苦,有屈辱,有信心,有希望,不会一直都这样下去的,一定会慢慢变好的。

忽而莫名的想起新世纪的沪市,高楼大厦成片,黄浦江两岸霓虹闪烁,以及巨大的虹桥火车站,所以未来的沪市是肯定会变好。

汤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

第103章 迅哥儿的第一句话

又花了两天半的时间,终于在第三天的中午前一点,回到了熟悉的东交民巷,或许是已经习惯了远行,又或许是相比较于一周的极限工作。

这点旅途之苦便算不得什么了,于是原本劳累的旅途,似乎也就不再疲倦了。

汤皖并没有一回家就往床上钻,而是特意泡了一壶茶水,坐在院里的躺椅上,喝着茶,想着这一路的点点滴滴。

风簌簌的在院里吹,院子里的树叶子好像突然间就掉光了,也不过十几日的光景,怎地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习惯了《新年轻》编辑部的火热讨论,习惯了火车上昼夜不同的喧闹,此时看着满地落叶的院子,竟然会心生一股萧瑟的感觉来,连忙叫停了在打扫院子的大牛,嘱咐道:

“去看看德潜先生回来了没?”

大牛走后,院子里就更加空荡了,于是汤皖便接过大牛的扫帚来,肆意的在院子里扫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门外传来“啪嗒啪嗒”的急速脚步声,一股油然而生的熟悉感袭来,然后便听到:

“皖之,回来了?”

钱玄还是急吼吼的性子,跨过门槛,三步两步就走到了院子里,一屁股坐下,就自顾自的给自己倒茶。

只是嘴里喊着汤皖的名字,眼睛却是连看都不看,全当汤皖人不在,拿起一张报纸,就仔细的阅读起来。

钱玄的迷惑行为给汤皖看懵了,寻思着自己这些日子,人不在首都,怎么会得罪钱玄呢?于是扫着扫着就到了钱玄身边,没好气道:

“让让,这么大的一头人,挡着地方!”

钱玄蹭的一下子就站起来,卷起一张报纸就朝着汤皖的肩膀拍去,骂道:

“我看你才是一头人,出去十几天,连个电报都舍不得拍?你汤公子不是出手大方的很么?缺这俩个钱?”

听钱玄这么一说,汤皖便立刻意识到,确实是自己办事毛躁了,应当报平安的。

这个时代的通信技术,不比后世手机来的方便,可以随时随地的联系。

最快的通信方式也只有电报,一层一层的转,即使是这样,从首都到沪市的一封电报最快也要大半天,才能送到收信人手里。

所以只要汤皖不主动联系迅哥儿和钱玄,这俩人就是想找汤皖,也是找不到的,只能俩眼一抹黑,期待着汤皖能平安归来。

被钱玄用报纸拍了几下后,汤皖不怒反倒欣喜的很,用抱歉的口吻,讨好道:

“确实是我的疏忽了,德潜兄就原谅则个。”

钱玄性子直,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见汤皖道歉了,也就放过了,问道:

“沪市还安稳吧?”

“沪市局势还行啊,怎么了?”

突然,汤皖想起了什么,仔细回顾着历史书上的大事件节点,一个日期清晰的跳了出来,12号,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连忙问道:

“豫才没事吧?这段时日没骂人吧?没作什么文章吧?”

“你还知道关心豫才?”钱玄取笑着,随即又变得沮丧起来,连喝茶水都变得不利索,无力道:

“肃杀的气氛越来越严重了,现在整个华北的报纸都被管控了,不少人在里面永远的喝茶,没人敢说话了,简直不像给活人待的地方!”

“豫才呢?”汤皖急着再次问道。

钱玄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无奈道:

“他在把自己锁在家里,听他弟弟说,已经有好几天没出门了,我这几天忙着上课,也没空去看他!”

“呼!!”听到迅哥儿没事,汤皖才安下心来,吐出一口气,生怕因为自己的出现,就像是一只小蝴蝶轻轻煽动了翅膀,改变了迅哥儿的生命轨迹。

以前的汤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自从自己成了这个时代的bug之后,再也不敢妄下定断了,连穿越这种事情都能发生,那么小小的影响一个人的命运自然也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刚回来,还没吃中饭?”钱玄看着厨房里的大牛在忙前忙后,问道。

“是啊,刚回来,这不是想你了么,第一时间就去找你了!”汤皖似乎是说出了一句不在意的话,但是听到钱玄的耳朵里,可就意义不一样了。

直脾气的钱玄竟有些变得不好意思了,连连端起茶杯,掩饰尴尬,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如此直白的友情表达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所以钱玄显得很不习惯。

连忙转移话题道:

“走,去豫才家,蹭饭去,从来只有他蹭咱们的饭,咱们也去蹭蹭他的饭。”

和大牛打了一声招呼后,汤皖和钱玄就出门打个车,直奔迅哥儿家,这一路走来,汤皖发现街上的行人变少了。

每个街道交界处都有卫队举着枪,在巡视路过的人,核查身份,遇到不对劲的便当街拿下,根本不给造次的机会。

好在俩人身份没有问题,一路被检查了好几次,才到了迅哥儿家,汤皖下车的刹那,回忆起这短短一路,不禁心里寒气直冒。

钱玄连续敲响大门,来开门的是迅哥儿弟弟,见到钱玄和汤皖后,忙着邀请入内,走至院子里,就远远的看到迅哥儿的房门紧紧的关着。

迅哥儿的弟弟叫周启明,年龄三十左右,打扮儒雅,一看便知道是个知识分子,在家排行第二,所以迅哥儿又被家人换做大先生,而启明被唤作二先生。

启明是知道自家哥哥的脾气的,对这个社会有着比较清晰的认知,所以看到迅哥儿如今这般也是,一点都不意外,反倒是有些庆幸,至少不会招惹事端。

看到哥哥的两位好友来寻,自然乐得其见,先是招呼着汤皖和钱玄喝茶,然后便去敲迅哥儿的门。

迅哥儿这几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外人一概不见,倒不是因为不敢见,而是实在不想见人。

本来不让人说话就憋得慌,来了人又不能不陪着说话,关键还只能小声的说话,那还不如不说话来的干脆。

后来迅哥儿就想到,这个气是肯定不能咽下去的,既然拦着不让说,索性便用笔去写,于是这几日写了不知道多少稿纸,直到汤皖和钱玄来的时候,屋子里的地上已经遍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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