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我的时代 第80节
“诗?什么诗?哦!!你说这个啊,《一代人》是吧,这个不是随便想想,就能想到的么?”
终于扳回一局,汤皖心里舒畅的很,而钱玄明显被这句话给堵住了,嘴巴试图张说一些话来反击,终究没能说出口。
书桌前正在写作的迅哥儿,也是猝不及防的被汤皖装到了,接连写错了两个字,只得划掉,吐着气重新写。
“老朱呢?”汤皖活动了一下筋骨,问道。
钱玄白了一眼,没好气打击道:
“老朱都几天没回去了,不得回家转转,你以为和你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呃呃....”
汤皖被这话噎住了,想想也对,老朱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几天没回去,确实不像话,能理解。
却又听到迅哥儿放下笔,气呼呼道:
“我也回家一趟,写个鸟文章,衣服都没得换!”
在钱玄和汤皖诧异的目光下,迅哥儿头也不回的走了,随后汤皖就想到了个中缘由,笑骂道:
“你这张嘴,下次说话之前,能过一下脑子么?”
钱玄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又说错话了,不由得感到对不起迅哥儿,于是也连忙告辞道:
“我也回家一趟,晚上再来!”
闲来无事的汤皖,索性继续拿起笔练字,总是被人诟病字写得不好,一次两次可以当做玩笑话,但是说多了,却是挺难为情的。
直到手腕子又酸的不行了,才放下笔,比之前的又好上一些,直到晚饭前,汤皖便一直写写停停,看着写的越来越好,也挺有成就感的。
“先生,饭好了!”大牛在院子里说道。
“好!”汤皖放下手里的笔,推开房门,首都的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刚端上桌的菜在呼呼的冒白气。
汤皖刚吃一口饭,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来者是迅哥儿,被这个包袱,见到正在吃饭,二话不说就盛起一碗饭。
“你这包袱里是什么?”汤皖好奇的问道。
迅哥儿只是一个劲的吃饭,汤皖大概明白,估计是被钱玄的话刺激到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能安慰的话。
吃了几口饭,便听到迅哥儿问道:
“皖之,你怎的还不结婚?”
这个问题,汤皖在私下里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主要还是担心,万一自己哪天突然消失了,岂不是害了别人。
再说了,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危险系数太高了,想扒自己皮,喝自己血的人多的是,单就《R国威胁论》一经发表,恐怕自己以后出门都得小心点。
千万不要小瞧了某本人的决心,任何一个可以阻挡某本侵略计划的因素,都将会被无情的清除,个人的力量在国家的力量之前,太过渺小。
可若是有人问汤皖,你既然知道会这样,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为什么会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少死一些人,也为了这个国家少受一点磨难,所以啊,就是这样一个随时会挂掉的人,怎么能谈论婚姻大事呢?
“我啊,不配结婚的!”汤皖着实有些凄惨的说着。
第119章 《一代人》的征途
迅哥儿手里的筷子停住了,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便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汤皖索性放下手里的碗和筷子,盯着迅哥儿的目光,有些悲哀的问道:
“假如你是一个快要死或者随时有可能死的人,但是你还没有结婚,你家里人给你找了一个结婚对象,这名女子,身世清白,你与她之前并未接触过,你还愿意与她结婚么?”
迅哥儿仔细的揣摩着话里话外的意思,一时竟忘记了吃饭,想了许久之后,不禁有些失意。
“若是从我的本意出发,肯定不会与她完婚的;倘若要是早几年,我大概会遵循家里的意思;但是现在,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随后迅哥儿又问道:
“那你呢?你会如何选择?”
汤皖咽了嘴里的饭,落寞的说道:
“我大概....一开始就不会与她结婚的!”
“为何?”
“一个明知自己随时要死的人,还要和一个好姑娘结婚,这不是赤裸裸的耍流氓么?”
迅哥儿顿悟了,在联想到自己和汤皖现在的处境,不禁宛尔一笑,而后就变得有些惨戚戚,嘴里叨唠着:
“是罢!是罢!确实不配,如此这般,也挺好!”
汤皖看着迅哥儿这般,反问道:
“若是有选择,你还愿意像如今这般生活么?”
其实迅哥儿本可以选择安逸的生活的,在某本学习医术,学成归来,成为一名医者,救死扶伤,甚至在医术一途上,大发光彩也说不定。
迅哥儿没有过多的言语,一面摇摇头,一面叹着气,属实无奈,而后随意道:
“我这性格即使成为了一名医者,也不会是一个好医者,因为但凡我看不惯的病,便一定要去治,可是这世界上有如此多的病,我哪能治的过来,所以我大抵还是会像现在这般的!”
“哈哈哈哈......”
汤皖被迅哥儿的一番话说笑了,打趣道:
“你以上所说的话,归纳总结就一句话:劳资天生就得干这行!”
“你不也是一样么?”迅哥儿反问道。
汤皖想起自己魔幻般的经历,顿觉得好笑,说出去大概都会被别人当成疯子,自己与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却又都是一样的。
于是脑子里冒出一句台词来:
“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没得选,另一个还是没得选!”
.......
吃完饭,两个喝着茶,迅哥儿坐在石凳上,汤皖则躺在躺椅上,有的没的在聊着天,听到了门口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汤皖立刻肯定道:
“德潜来了!”
话音刚落,钱玄就进来了,眼神有些闪躲,边走边说道:
“对了,皖之,下午想跟你说事情来着,结果忘记说了!”
汤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每当钱玄刻意不敢正眼看人的时候,都没什么好事情,便听到钱玄倒着茶,略带歉意的说道:
“下午去北大,见了我师哥一面,顺带着借了你名头用了一下。”
汤皖心里越发的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犹豫着问道:
“你别拐弯抹角,直接说事情。”
“借你的名头,向我师哥发了个约战而已!”钱玄有些中气不足的说着。
钱玄下午去北大的时候,特意找自己的师哥——凰坎教授,目的是想挑起凰坎教授的脾气,来报纸上与他对喷,这样就能获得巨大的关注。
哪知晓,凰坎教授根本就不带理睬的,只是说这点小事用不着他出马,就能解决,然后明里暗里的给钱玄痛贬一顿。
以钱玄这火爆脾气,自然是不能忍的,于是便说:怪不得皖之与我说,让我不要来找你们去报纸上写文章辩论。原来你根本不敢上报纸,只敢在北大以多欺少而已。
就是这一句话,给凰坎教授气的够呛,这事要是往大了说,便是说他凰坎仗着人多势众,不讲道义,最关键的是,课堂上他们确实干过。
文人是最爱好名义的,尤其是凰坎教授这种,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人,最是受不得别人这般说他,于是当即冷哼道:
“你们不是喜欢在《京报》上发表文章么,后天奉陪到底!”
等到钱玄把事情全部说出来后,汤皖心里蓦的往下一沉,凰坎教授啊,这人是一尊大神,钱玄没有经过自己同意,用自己的名义,把人给碰瓷了!
随即一脚踢向钱玄的小腿,哪知却被钱玄腰一扭,轻松躲过,并开口解释道:
“还不是你名气大么,我去了,人家不搭理我啊!”
“那你就用我的名义?你就算要找,你找个软柿子不行么?你非要找凰坎教授,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汤皖一边气愤的说着,一边喝着茶水消气。
不过事情已经出了,埋怨有什么用,碰一个人是碰,碰一群人也是碰,虱子多了不怕痒,随后冷静下来,才问道:
“除了凰坎教授,可还有其他人?”
钱玄咧着个嘴,笑道:
“你真当我傻啊?我对他熟悉,才去找他麻烦的,其他人我不熟悉,怎会去找?”
还算机灵,汤皖想到,又想起今天的二十多篇文章,便问道:
“今天听说你写了二十多篇文章,送去了报社?”
一提起这个,钱玄就来劲,一屁股就往凳子上一坐,一口喝掉半杯茶,脸上神采飞扬,滔滔不绝讲起了自己是如何反驳别人的。
比如有篇文章说:不懂文言文的人,嚷嚷着要结束文言文,岂不可笑?钱玄就去把这人发表的文章找出来,然后开始找错误,挑出一大堆毛病出来。
结尾附言:随便挑了一篇文章,就发现了如此多的错误,可见水平不到家,发表出来不过误人子弟而已,不如不发表,或可积德行善。
比如还有篇文章说:《无言的战斗》是字数多,骗钱的。钱玄就又去找了一些这人写过的文章,看完后就劝诫人家,趁着白话文没普及,赶快多发表一些文言文章,混些稿费,免得以后没饭吃。
汤皖听的头皮发麻,就和后世在社交媒体上的,口水大战几乎没什么区别,不过钱玄他们这个更讲究水平,首先你得挑出别人的错,还得有理有据。
迅哥儿只是听着,并没有讲话,伸了个懒腰,催促道:
“赶紧干活,争取一周写完,天天坐着腰疼!”
“你现在一天能写多少字了?”汤皖好奇道。
“1w字!”
汤皖暗道,惹不起,惹不起。
第二天,一拿到报纸,不出意料的,看到了重量级人物的发表的文章,文章标题是《钓鱼与竭泽而渔》,作者是林纾先生。
文章的大致意思是:几个村庄中间有一个大池塘,世世代代以来,大家所得的渔获都是通过优雅的钓鱼,所以大池塘里的鱼类资源丰富,可以源源不断的通过钓鱼来获取。
钓鱼的技术越是高明,所钓的鱼便越多,反之,则越少;有一天钓的少的村庄,粗鲁的把大池塘里的水放干了,获得了一次巨大的渔获。
所付出的代价便是,这一次的渔获,便是最终的渔获,以后再也无法通过优雅的钓鱼来取得渔获,因此被称之竭泽而渔。
汤皖认认真真的读完这篇文章后,觉得很是荒谬,文言文不是天生的优雅,白话文也不是天生的粗鲁,这个比喻本来就不成立。
于是拿起笔就开始写,标题为《优雅的钓鱼不如为一人而渔》大致的意思是:有的人天生家境优越,生来就有鱼竿,还有人教钓鱼,;有的人天生家境贫寒,没有鱼竿,没有人教。
因此优雅的钓鱼,便是要看出身的好坏,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如开闸放水,一次性补个痛快,至少所有人都能分到鱼,免得池塘里的鱼只是为少数人生长的。
随后又说到,白话文能不能代替文言文,试过了才知道,如果文言文真的是天生高贵,有何惧白话文的挑战,除非空有其表又或者成了某些人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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