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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我的时代 第88节

车夫们就好心说道:

“都小心点,被伤着哪里了!”

本来冷的打颤的孩子们,用上了力气后,浑身都开始变热,反而不冷了,等到大车停下后,又一窝蜂的往家赶,嘴里大声嚷嚷着:

“来咯!来咯!”

昨天来施粥的人就通知了,今天要来发衣服,所以这些娃娃们,天还没亮都聚到一起,就在路上等着了。

路边的干草上落满了一层白色的霜,孩子们赤脚踩在干草上,发出沉闷的“嘎吱”声,早上起了阵小风,吹得一个个脸色发青,嘴唇发紫。

于是,孩子们就在路边找了一处低洼的地方,背靠着路基,一帮孩子缩成一个团,蹲在里面,风吹不到,还能一起取暖。

虽然天气冷得慌,但孩子们心里都热乎的得劲,一想到自己马上有衣服穿,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眼巴巴的盯着路的远方,干等着!

听到孩子们的嚷嚷声,不一会儿,就从茅草房里出来了好些人,纷纷上前给车队帮忙,抬大木桶,抬其他东西的,能干的活都想着干一把。

汤皖看着这帮衣不蔽体,破破烂烂的孩子,说道:

“先发衣服吧,别冻坏了!”

这帮孩子,好点的,身上裹着破布片,差的就身上裹着稻草,缠着腰部,裸着大腿和赤着脚。

六爷朝着工人喊:

“把小衣裳拿出来。”

工人们抬着两个大木箱子,让孩子们过来,一人领一套,都是旧衣服,有的还是大人衣服改的,按照之前统计的孩子总数,一共凑了50套。

等发完衣服才发现,箱子里还多了几套,汤皖想到,大概是去了别的地方生活了,但愿过得比现在好吧。

孩子们领到了衣服,个个都开心极了,一个劲的朝着身上笔划,又担心把衣服弄脏了,直吵着要家里人给洗澡。

“娘,脏洗掉了,也不怕冷了,有衣服穿!”

“我要穿衣服,去城里玩。”

“不冷了,再也不冷了。”

........

看着孩子们高兴的样子,汤皖自己看的也高兴,今天人手多,一上午就发完了衣服和施完了粥,等回到东交民巷的时候,正是吃中饭的时候。

大牛在厨房做饭,汤皖给自己泡了一壶茶,躺在躺椅上,想到终于发完了衣服,难民不再受冻,就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浑身轻松。

还没躺多久,钱玄就来了,问道:“上午来了几次,都不在家,去哪里了?”

汤皖舒着气,说道:“去给难民发衣服了,怎的,找我什么事?”

钱玄“哦”的一声,却是反应不大,面带沮丧之情,止不住的唉声叹气,能让钱玄有如此情况的时候可不多。

“刚从先生那里回来,憋得慌,想找个人说说。”

汤皖想到应该是,这两师兄弟闹得事情太荒唐了,太炎先生通过报纸知道了,让这俩人上午去了一趟,不过看钱玄这情形,怕是这里面夹着什么事情。

试探着问道:“凰坎教授也去了?”

钱玄端着杯茶,巴拉一口,幽怨道:“我都去了,他能不去么?”

汤皖继续道:“所以呢?先生说了什么?”

“传统非旧,旧非无用,白话非新,古来有之,可唤之为旧,大变革者,非急非缓,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钱玄把先生说的话,转述一遍后,汤皖在心里细细思索开来,大概的意思是:

文言文不是旧,即使是旧也不代表没有用处。

白话也不是新的,自古以来就有,也可以称之为旧。

当遇到大变革时期,不能急,也不能慢,应该要取文言与白话的精华,为用。

依着钱玄的性子,是不可能会被这番话扰乱心智的,钱玄是那种认定了方向,便会不留余地,一条道走到底的人。

所有汤皖认为,这里面一定还有事情,是钱玄没有讲的,于是继续问:

“先生可还说了别的?”

钱玄颇为不服气的说道:“先生还让你,尽快去把作业交了,要考你释义。”

汤皖已经隐隐明白了什么,忙问道:“没了?”

钱玄捏着茶杯,一口饮完,“啪”的一声放在桌上,愤愤不平,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汤皖站起身来,在院里沉闷的走来走去,回想起和先生从相遇到相识的一幕幕场景,虽然认识时间不长,此刻也是心里有些堵。

随后又问道:

“那你和凰坎教授的恩怨,先生怎么说?”

对于这件事,钱玄反而没有那么在意,只是说道:

“各打五十大板,以后只谈学识,不谈私人!”

........

大牛看到德潜先生来了,就又多加了一个菜,这会刚做好,正往外端,俩人喝点酒,边吃边聊,倒是稍微开怀了些。

钱玄之所以这般,是因为先生的态度不明,但实际上,先生已经含蓄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没有称赞便是最好的反对。

但是文言与白话的争论,经过这些天的发酵,已经成了全国的热点话题,现在没有任何一方会交枪投降,只有两者取其一。

任何一位重量级大佬的倾斜,都会造成巨大的影响,特别像太炎先生这般,当前公认的学界第一人,他的态度会影响许多人的态度。

然后,实际上,除了汤皖心里明白,在其他所有人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白话文其实已经提前了好几年,默默地登上了历史的舞台,正在发挥它的威力。

第129章 寒光初现

欧战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这个时候正是战争的关键时候,诸位列强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国战之中,东亚似乎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了。

但是某人在今年底的一个举动,却是让刚刚安静不久的华夏大地,再一次面临内战,南方已经动员完毕,各个省份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

某人刚上位,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来踢他场子,如坐针毡,这会也是头大,内阁会议连着天的开,也没个办法,R国人答应的事情,非但没办到,反而有变节之嫌疑。

某人正气急败坏的在大殿上方坐着,气愤道:

“R国此等国家,狼子野心,背地里已经向南方发去了密电,诸位有何对策?”

有人道:“当许以R国人利益,先平息国内战乱。”

“不可,本就南方起势,若是再许R国人利益,定要激起民愤,如何来解决?”说此话的人姓陆,担任外交总长职位,当初作为代表签订的“二十一条”。

R国人在“二十一条”后,发现某人并没有遵守条约,反而向着欧美等国靠拢,想以此来钳制,况且一个统一的华夏并不符合R国人的利益。

因此在某人称帝后,又向南方发去了密电,表示愿意为南方军队提供诸多支持。

又有人道:“许利给R国人,不如许利给南方某些人,最好能挑起他们内斗!”

一说到南方的某些人,某人就止不住的爆呵:

“这个姓蔡的,当时劝进的是他,如今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也是他,莫非真以为他那几杆破枪,能吓得了我。”

“哼!!”

某人说的姓蔡的,乃是松坡先生,在9月份的时候,代行立法院权力的参政院举行开幕典礼上,松坡先生与其余几人,请愿改变国体。

“下令川南镇守使伍祥祯部,严密盯守彩云省,只要敢动弹,坚决给我打回去。”

“收到!”

“R国人欺我,南方人也来欺我,正当我软柿子不成,他想打,那就打!”某人发出强力的愤吼。

某人敢打是有底气的,二次内战的时候,某党占据半壁江山,但是双方一交战,立刻败北,如今不过是彩云省一隅,就形势上来说,强弱之势人人皆知,是很悬殊的。

而且某人也打定了注意,就是要杀鸡儆猴,拿彩云省立威,给国内其他省份看看,谁的拳头比较硬。

对于国内局势的分析,其实汤皖一直都有在做,不过没法在公众面前说,据汤皖得到的消息,其实某些部门已经开始欠薪了,这就说明某人的口袋现在不健康。

打仗一方面拼的是军事实力,另一方面拼的就是钱袋子,况且无需关心某人,掰掰手指头数数,也就剩下几个月时间了。

所以汤皖完全撇开那些方面的信息,一方面是怕此书被404,另一方面是完全不用理会,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

因此,目前要做的只有两件大事:

一、全力推动白话文运动。

二、讲好国际关系课程。

中午吃完饭,钱玄又信心满满的走了,回去准备提笔继续与文言派周旋,不得不说钱玄的战斗力是真的强悍,一个人对着一大帮喷,愣是不落下风。

而汤皖则是要准备教案,明天要继续讲国际关系课,为上一节课做补充。整整一个下午才把教案准备好,脑子都晕乎了,不过能把这两节课讲完,也算是尽了大力。

今天夜晚,天上只挂着一条小月牙,稍微有点风,吹得光秃秃的树枝缓缓的摇晃,入冬了,冷了起来。

刚洗完澡的汤皖,这会正在院子里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便看到大牛一脸神色紧张的说道:

“先生,门外有个人,一直在走动!”

汤皖一惊,立马停下来手里的动作,问道:

“可听仔细了?”

大牛是当兵的出身,对于院子四周早就摸得十分熟悉,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这也是大牛第一次报告有异样情况。

面对对先生的疑问,大牛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后露出藏在袖子里的家伙,厨房昏黄的灯光照在锋利的边缘,露着丝丝寒光。

到底是谁呢?如果是熟人,早就开始敲门了,一定是陌生人,那么这么晚来时何事?单就在门外晃动,也不敲门。

就在汤皖思虑间,大牛已经悄悄的摸到大门边上,耳朵贴在门上,警惕的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砰砰砰!!”

大门突然被敲响了,大牛已经把袖子里的家伙抽出来了,藏在身后,看向先生,意思是开不开门。

“砰砰砰!!”

大门又被敲响了,这一次敲得比较急促,而且声音也更大一些,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见院里没有反应,于是敲门的人干脆就喊了起来:

“皖之先生,在家么,我是王斯理!”

王斯理,这不是上回迅哥儿带来的人么,湘虎走的那天晚上,王斯理就在,只不过被迅哥儿支开了,这么晚来干嘛?

就在汤皖脑子里疯狂转动的时候,王斯理又敲了一遍,并且喊道:

“皖之先生,在么?”

汤皖这才朝着大牛点点头,大牛把家伙靠在门后的墙角,然后打开门,便看到王斯理正站在大门外,紧张的盯着四周,行为有些焦急。

“进来吧!”汤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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