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无赖 第11节
其中一个原因是贾瑞依稀听得街上有人传言西门庆并没有死,只是被震晕了过去。
如此一来更不能留在阳谷县了。
武大郎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略收拾了一下平常衣物,雇了一辆驴车载上身上还有伤的武大郎和潘金莲,三人便出了阳谷县。
武大郎本来身上就有伤,又觉得这么一走了之实在憋屈,想想西门庆仗势欺人诓骗了他一百多两银子又是心疼,才到了郓城县就病倒了。
卧床十天,郎中也请了几个,药也换了几幅,都不见效果,病症反而一天重似一天了,如今竟现出那下世的光景来。
看来武大郎终究不是长命之人呐!
贾瑞叹了口气来至榻前问道:“大哥有什么话说?”
武大郎扎挣着坐了起来说道:“兄弟,你我认识的时间虽不长,我却知道你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这次我遭了这场横祸也多蒙你费心了,病了也多亏你忙里忙外的寻医抓药,又坏了你好多银钱。
只可惜贤弟的恩情我武大郎今生无以为报了。”
贾瑞忙说道:“大哥这是什么话?咱们既然是结拜兄弟,我照料大哥可不是应该的吗?
大哥也别管什么银钱不银钱了,你只管将心放宽,把身子养好了,咱们到了汴京还有好日子过呢。”
武大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贤弟不用说这些话宽解我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咱们认识时间虽不长,我只当你是亲兄弟一般。
本想咱们能往东京去过太平日子,怎奈大哥福薄,不能享受。
自打认识了你就跟着你沾光,又拖累你照顾,本来不好再出口相求的。
只是我还有两件事放心不下,临终要托付兄弟,你可能答应大哥吗?”
贾瑞只得说道:“大哥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了。”
武大郎欣慰的点了点头道:“第一件便是我那兄弟武松。
日后你若得见他告诉他我葬在何处,生时不能再见,死后好歹也让他去我坟上上柱香给我这当哥的报个平安。
另外我这命是因西门庆而丧的事切不可告诉他。
他的脾气不好,若是知道了事情始末定然会惹出事端来。
西门庆有钱有势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贤弟只告诉他我是病死的就罢了,另外替我转告他日后不可再惹是生非……”
贾瑞点头道:“我记得了!”
大郎缓缓点了点头又说道:“这第二件,便是我放心不下你这嫂子。
她跟了我这一年来也没享一天的福,死后也没个人照料……
兄弟,大哥想劳烦你帮忙照顾一二可使得?”
“大郎……”金莲已是泣不成声。
“大哥放心吧,我定会照顾好嫂子的!”贾瑞的表情和语气中满是诚恳。
大郎道:“金莲,兄弟是个好人,我就把你托付给他了……你……”
那声音越来越小,手往床下一歪已是气绝了。
听到金莲的哭声,客栈掌柜在外头敲门道:“几位客人,您在这里哭天抢地的,其他客人该有意见了啊……”
贾瑞只得将掌柜拉到一旁说道:“掌柜的,实不相瞒,是我大哥刚刚咽了气,故而我家嫂嫂一时悲戚难忍,还请见谅……”
掌柜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一脸苦相道:“公子,这是什么事?怎么就死在这里了?”
贾瑞也知道开客栈的自然忌讳自己店里死了人,因从包中摸出一块银子道:
“掌柜,这生老病死是谁能左右的?你也别急,我们多给银子就是了。
好歹行个方便,等我买来棺木把我大哥成殓了就搬离了这里。”
那掌柜却不收银子,哼了一声道:“怎么,还想在我这里发丧?
你想都别想!现在就给我搬出去,我管你往哪里去发丧?”
贾瑞不由得蹙眉道:“掌柜你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吧?
难不成你现在让我抱着个尸体满大街晃悠吗?这么一闹腾你的生意就好了?”
掌柜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又说道:“罢了!摊上你们这单生意真是晦气!
那我就发发慈悲,等到了晚上你们再悄悄地离了我这里!”
说着劈手将贾瑞手里的银子夺了,在手里掂了掂又说道:
“你们也该安生些,告诉那妇人,别再哭哭啼啼的了!”
说罢哼了一声转身去了。
金莲生恐现在就被赶出去,连哭都不敢大声了:“叔叔,这可如何是好?”
贾瑞看了一眼武大郎的尸体叹了口气道:
“嫂嫂稍安勿躁,有我在呢,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嫂嫂且稍等,我这就出去安排,定然不会让大哥临终还受了委屈。”
安慰了金莲几句,贾瑞才出了门。
然而贾瑞却并没有直接去棺材铺,而是一路打听着来到了郓城县县衙门前。
既然武大郎潘金莲西门庆都出现在阳谷县了,这郓城县自然也少不了大名鼎鼎的及时雨宋江了。
他已经打听过了,宋江确实在县衙里当押司,而且在郓城县的口碑相当好。
然而看过水浒传的贾瑞却对宋江一点好感都没有。
不为别的,宋江自打当了梁山老大后便一心一意的想着诏安,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把一百零七个好汉作价卖给了朝廷,最后死的死散的散贾瑞就鄙视宋江。
如今正好借着武大郎死了的事去结交一下这个水浒第一伪君子,如果有幸能在以后揭穿他的虚伪面具,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来到县衙,贾瑞找了个门上当值的差役陪笑问道:
“劳驾这位官爷,敢问县衙里可有个叫孝义黑三郎宋公明的押司吗?”
那差役看了贾瑞一眼颇不耐烦的说道:“什么孝义黑三郎?不认得!”
第16章 黑三郎宋押司
贾瑞知道这些衙门里的小吏差役都是狗眼看人低见钱眼开的人,便从袖中摸出约么二钱的一块碎银子塞进他手中道:“他名叫宋江。”
那差役接了银子便换了一副嘴脸点头道:“哦!原来你是找宋押司,何不早说?
你只说什么黑三郎我怎么知道是哪一个?你且稍等,我这就帮你叫他出来!”
“劳驾!”贾瑞拱了拱手。
同时心里暗忖,孝义黑三郎不就是宋江吗?不都说宋江好大名声,怎么看起来不像?
不一时果然见县衙里一个身材矮胖,脸皮黝黑,胡子稀疏还腆着肚子的中年男子迈着八字小碎步走了出来。
贾瑞看他出来左顾右盼便猜是宋江了,因上前一步抱拳道:
“敢问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山东及时雨、孝义黑三郎宋江宋公明吗?”
宋江忙抱拳还礼道:“正是在下,不知这位仁兄……”
贾瑞道:“在下阳谷县来的贾瑞。”
“贾瑞?”宋江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认识这么个人来,只能尬笑道:
“原来是贾兄,久仰久仰!不知找在下有何贵干?”
贾瑞道:“实不相瞒,小弟是从阳谷县奔汴京去的,怎奈路上遇到些麻烦,实在没有什么法子,走投无路,早就听闻郓城县宋公明哥哥的贤名,今日冒昧特来相求……”
“哪里有什么贤名,都是江湖上兄弟们错爱!”
宋江也是场面上的人,知道衙门口不是说话的所在,便将贾瑞引入旁边一处茶坊坐了。
贾瑞说道:“久闻宋江哥哥是郓城县有名的好汉,仗义疏财,视金钱如粪土,小弟早想来拜望,只不弟身居阳谷县不得机会相识,今日一见实在三生有幸!”
宋江一愣问道:“怎么,阳谷县也有人知道我宋江?”
贾瑞道:“这个当然了!别说阳谷县,再远的清河县、乃至大名府,谁听到哥哥的名字不翘大拇指?孝义黑三郎的诨号是白叫的吗?”
其实宋江此时并没有什么名气,听贾瑞这么说心里欢喜,嘴上却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抬爱罢了!
却不知贾贤弟今次来郓城县有何贵干?是走亲访友还是有什么生意行走?”
贾瑞叹了口气道:“宋江哥哥不是外人,我也不隐瞒。
只因我和我一位大哥在阳谷县做了些酒水买卖勾当,因赚了些银子便被人瞧了眼热去。
偏有一户叫西门庆的恶霸要抢了我们的买卖。
他家里有钱,又同县太爷有走动,我们兄弟得罪不起,只得收拾收拾想去汴京避一避。
谁知路上竟然遭了贼,偷了我们的盘缠。
我那哥哥本来就有些委屈在心里头,如今又丢了银子,再加上旅途乏累,几下夹攻竟然病倒了,就在昨天,竟然一病去了……”
说到这里贾瑞一脸悲戚擦了擦眼角。
宋江叹了口气道:“天下竟有如此混账事!
阳谷县的西门庆我也有所耳闻,确实是个作恶多端的恶棍。
怎奈何宋某人不过是一个小吏,无法为你那哥哥主张……”
显然宋江不想管,也管不了这码事。
听宋江这么说贾瑞忙说道:“哥哥误会了,小弟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想……能不能先与哥哥借上几两银子,先买一副棺椁将我那苦命的哥哥葬了,再凑些盘缠使我可以到东京去。”
宋江听了说道:“弟何不早说,这值当什么?
正好我同棺材铺的陈三郎极为熟络,这便让他送一副上好的棺过去!
只不知郝贤弟如今在何处落脚?”
宋江也是有心计的,虽然被贾瑞一通吹捧有些飘,到底也怕这厮是哄骗自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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