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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秦末开始长生不死 第28节

于是放弃思考,直接快进到提问,去获得陈洛提供的正确答案。

有外置大脑放着不用,自己冥思苦想还不一定能猜中熊心最终的意图,何必费这个力呢。

顿时,项羽是觉得自己路走宽了。

“他这是想让将我们分出派系,互相内耗,让没有人能威胁到王权。”陈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真是愚蠢啊。”

其实对于熊心的这种行为,陈洛有些感慨。

屁股决定脑袋,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后,他们都会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地去维护自己地位的稳固。

现在熊心便将楚国内部势力强行划分了三派,以项羽为首的项氏;以宋义为首的楚国旧官;以及以刘邦为典型的新加入的义军。

如果在统一的稳定时期,熊心这么做的话,确实是能坐山观虎斗,他安安稳稳地当着裁判。

可现在的情况是秦军已经快打到家门口了,再继续内斗下去,恐怕他们全部都得完蛋,就如同后世的南明。

这才是陈洛骂他愚蠢的最根本原因。

项羽此时也是回过神来,同样是冷冽道:“他这岂不是庸君的作为?和那杀死李牧的赵王迁有何区别。”

“熊心还是比那种货色强一些的,至少他懂得使用分权制衡的手段,不是直接把你抓了。”不过这话陈洛只在心中默默念着。

他对项羽是沉声说:“王上想看的是我们内耗,我们斗得越狠,王上自然就越会放心让我们带兵出去。

所以在羽兄带兵积累下足够的声望前,我们得联系沛公,去王上面前不断演他想看的戏码。”

“好。”思考片刻,项羽觉得可行,“联络沛公的事我恐怕是不方便亲自出面,还是要江宁伱前去一趟。”

“定不会辜负羽兄的期望的。”

“多亏有江宁你在啊。”项羽神色放缓,拍了怕陈洛的肩膀,“先不讨论这些了,去宴席上放宽心情喝酒去,话说我好像还欠着你一次私下饮酒这事来着?”

……

宴会的气氛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是挂着笑容,一副分外开心的模样,但细细看去,只有少数人是真心在笑,其他人的神色或多或少带着点虚伪。

陈洛此时没有选择坐在太过显眼的位置,不想遭受过多打扰,只叫上韩信一起安静吃饭,并不饮酒。

“听闻江宁调为左尹了?我这是否该要恭喜。”韩信将碗中的两块肉一次夹起,放入嘴中同时吞下。

虽然对他来说,这些天里吃肉已经变成寻常事,不过他对此仍然非常享受,甚至还向陈洛推荐自己的新发现——同时咀嚼两块肉大小相似的肉片,最有嚼劲。

陈洛无奈说:“你这话跟我说就算了,和别人这么说,要是小心眼的估计在心里得默默记上你一笔。”

自己从司徒调为左尹可不是平调,原本司徒的位置在楚制中虽然没有具体的对应,但实际上比令尹管辖的内容都少不了的多少,现在变成左尹,算是给稍微降职了。

韩信摸了摸后脑勺:“那我还不是看江宁你乃有君子容人之量,才敢是在你面前这么说嘛。”

陈洛叹了口气。

项羽是情商基本为零,而韩信则是说错话前情商为负,需要开始补救了,情商才瞬间是升高成正数。

这两货真是让自己操碎了心。

他抿了抿嘴:“不过我现在调为左尹,对你倒是有些好处,毕竟现在乃是战时,我能够独领一军出征。

待到明日进城面见王上,我便是会向他请求任用你为将,让你尽量能率领更多的兵马。”

“甚好甚好,那我在这多谢江宁兄费心了。”韩信眼睛一亮,端起酒杯,“先敬你一杯。”

听见韩信瞬间改口叫兄,陈洛心中莫名受用。

他眯了眯眼,舒坦地端起酒杯浅抿一口:“等下我还得去见沛公,就不多喝了。”

此时宴会上饮用的乃是“昔酒”,和“醴酒”不同,昔酒是有一定酒精度数,外加陈洛酒量一般,怕喝多了误事。

两人又就着近日秦军的动向交谈起来,这是他们闲聊时最喜欢的内容。

韩信是聊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根据收集的秦军动向,大谈特谈他们接下来可能的军事行动。

至于陈洛则默默听着大佬讲课,如饥似渴地学习军事知识。

大半个时辰后,热闹的宴会曲散人终,陈洛出帐后迎面吹来一阵清风,瞬间清醒。接着他便是骑马离开驻地,赶往刘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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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烟尘滚滚,苍生血泪

翌日。

陈洛等人是起了个大早,将发放下来的官服穿戴整齐后,乘坐马车离开军营。

小半个时辰过去,马蹄踏踏迈进彭城后,没一会即到了需要步行的地方,缓缓停下。

朝着宫城的方向眺望过去,他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类似于工地的杂乱场面,甚至还夹杂着几座被拆毁一半的房屋,毫无朝堂的威仪。

“你这莫不是把我们送错地方了?”陈洛对马车夫疑惑问道。

马车夫摇头,神色自信:“陈左尹,我在彭城待了大半辈子,岂会弄错位置呢。”

陈洛又望了望那片“废墟”加“荒地”,再是看向马车夫:“我记得我在彭城的时候,王上居住的环境还没有这么简……简朴吧。”

马车夫闻言接话道:“您别看现在这块地杂乱,这是王上在修缮宫殿呢,到时候便会金碧辉煌了。说实话,要不是我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彭城,我也认不出来这是哪。”

陈洛闻言是眯了眯眼:“在内城拆出如此一大块白地,恐怕因此要毁去不少民宅吧?”

“确实如此,大概拆了两三百户人家的房屋,才能扩展出这么大片地。”

陈洛继续是问:“那他们是得了多少钱补偿呢?”

“补偿?”马车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陈洛,“他们都是直接被从房子里赶出去的,不少人都是拖家带口。这些人富庶的便去外城重新置办宅子,寒酸一点的,估计现在只能是去城外找块野地去待着,勉强过活。”

“这般做未免也太过了些。”陈洛微微皱眉。

马车夫叹了口气:“这可是王上的旨意,又有什么办法。”

“……这倒也是。”陈洛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枚大钱,丢给马车夫,算是赏钱。

“多谢陈左尹。”马车夫见到有赏,喜笑颜开,不过他接过那钱币后,脸上的喜色就没那么明显了。

陈洛察觉到对方神态出现的细微变化,便出言问:“怎么了?莫是嫌我的赏赐太少而不满。”

“不敢不敢。”马车夫连连摆手,“陈左尹愿意赏赐,小人便是感恩戴德了,岂敢心有怨言,小人只是不太喜欢这大钱罢了。”

陈洛眯了眯眼,露出和善的微笑:“哦?这是什么缘由呢,不妨与我说说,我等下朝会面见王上,若百姓有什么问题,我便会向王上建言献策,以改进此事。”

这大钱是项梁时期就开始铸造的,为的是构造楚国自己的货币体系,与秦王朝所使用的“半两钱——布匹——黄金”的三币制所区分。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项梁所铸的大钱,没有那么得人心。

马车夫是握着手中的大钱,又往怀中摸索一阵,接着又是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枚大钱。

他将两枚大钱叠在一起,递给陈洛说:“陈左尹请看。”

看到重叠在一起的大钱,瞬间明白马车夫对它不喜的原因。

陈洛面色沉了下去,接过那两枚大钱,翻看起来。

这大钱平首中心有一圆孔,整体狭长,上宽下窄,方肩方足,它在后世被称为“布币”,这里的布通“镈”,是因为“镈”这种农具形状极其类似铲子,可以说相当生动形象了。

而它的正面是用楚蚁鼻钱文歪歪斜斜地写着“殊布当釿”,背面则是写着“十货”,这代表着这两枚大钱是同样的币值。

可问题便出在这。

两枚面值一样的大钱,它们的大小居然是差了一小圈,边缘的形状同样有出入,甚至当陈洛分别用两只手拿着它们时,还能感受出这两枚大钱的重量存在不小差异。

如果要有人告诉自己其中有一枚大钱是假币,自己绝对是会认同这种说法。

但这两枚钱币还真没有一枚是特别精美的,都是各有各的烂。

这样粗制滥造的钱币,收到手里还得想想怎么花出去,难怪马车夫没有那么高兴了。

“铸造工艺居然如此之差,百姓拿了钱如何辨别真伪,又如何敢放心地把它花出去呢。”陈洛沉声感慨。

马车夫连连点头:“您说得是啊。陈左尹,您是不知道,我们去集市采购时,人家见了这大钱,都是不收的,要不就是按六成币值甚至五成币值收……唉。”

“那平素你们怎么用钱呢?”陈洛关切地问。

在项梁更改币制之后,大钱便是成为了楚地的官方货币,而日常生活中又很难避免用钱的情况。

听到这个问题,马车夫面露犹豫,摇了摇头说:“陈左尹,我们小民自有办法。”

看到这样的态度,陈洛顿时是猜到了大概。

他将无奈一笑说:“如果因为是这种情况,你们继续用半两钱,我也不会怪罪于伱们的,毕竟总不能用这大钱买不到东西,活活饿死吧。

不过我想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否普遍,若是将来需要改革币制,你今日的建议可能会为我们点出正确的方向。”

“陈左尹言重了。”那马车夫抿了抿嘴,“我们哪怕不使用那暴秦的半两钱,大不了以物易物便是,只是稍微麻烦一些。”

在兵荒马乱的乱世,老百姓总会找到各种办法让自己活下去。

只是这些被逼出来的“小聪明”,实属无奈之举。

此时,项羽在不远处是喊道:“江宁,你还在那边干嘛呢?该要上朝了。”

“多谢今日指教。”陈洛从思考状态惊醒,接着朝马车夫拱了拱手,在又是怀中摸索一番后,背过身去,手心朝后地向马车夫抛出了两枚半两钱。

接到那两枚半两钱,马车夫愣在原地半晌,喃喃低语道:“要是天下官吏都像陈左尹这般,那该是多好。”

与此同时。

和项羽踏在宫城的道路上,陈洛时不时需要抬起袖子,掩住口鼻。

这修理宫殿导致道旁灰尘不断扬起,只怕上完一次朝,那些官员回到家中就得沐浴一次。

想到自己第一次正式上朝居然是在这么简陋的地方,行为还带有几分狼狈,陈洛只能是无奈笑笑。

而边上的项羽皱眉说:“道旁是在搞什么鬼,我这是来上朝的,还是来吃灰的?这烟尘滚滚的,我还以为特么是在打仗呢。”

这别致的形容差点是让陈洛没绷住。

但他瞬间意识到这是一个良机,借此发挥的话,自己或许能够改变项羽的部分思想观念。

顿时,陈洛是正色说:“羽兄,这看上去是滚滚烟尘,其实是苍生血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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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舟水是苍生泪,不到横流君不知。——《咏史》

第45章 惊变(章末和大家讲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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