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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水浒,正在造反 第40节

“三郎,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扈家庄的尚教师最擅长练兵。步,骑,弓无有不会,不劳你操心。”

“太公,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祝家在方圆三百里谁人不知?扈家最好与我们站在统一战线,不能单干。实在不行,你就将三娘嫁到祝家成为姻亲……”

……

王进听到祝家,祝彪这醒目的字眼,就知道来的是谁。喜欢惹是生非,因为一只鸡儿而家破人亡的祝家,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跑到扈家庄耀武扬威。

随着往下听,王进眉头皱起,自己从曾头市搞来的两百多匹马儿,这才过了多久,就被别人惦记来索要。看来,不排除扈家庄有人暗通祝家庄。

“祝家庄消息还挺灵通的?说话的小子不是善茬。”王进脚步放缓,摸了摸下巴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语。

扈成可算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个劲的大倒苦水:“师傅,我就说这家伙最不是东西。打着三庄联合的名头,没少来找我们扈家庄索要牛马和粮食。说是借用,可是几年来从没见还过。”

王进见他欲言又止便主动追问,了解扈家庄找付出三五万石粮食和百多牛羊牲畜后,脑中频频跳出“得寸进尺”,“喂不熟的白眼狼”之类的话。

紧随而来的尚桂花,崔埜等人面面相觑,脾气有点爆的山士奇嗷嗷乱叫“祝家算个鸡儿,干死他”。

扈成报以苦笑,沉默不语。独龙冈形势复杂和三个庄子的渊源外人不清楚,也不是三言两语说清。

王进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拍拍扈成的肩膀:“兄弟,记住我的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说罢,王进又把山士奇叫到身边一阵交头接耳。别人没听清,只隐约听到“爹死上香祭拜”之类的词。

不一会儿,众人涌入会客厅。

七八上十人涌入大厅,顿时让里面声音嘎然而止。扈老太公及管家面色不悦,客席位上有三个人。

“太公,不知唤我来有何吩咐?”王进刚进来就大剌剌地喊,直奔扈太公,斜蔑三个陌生的面孔。

左边首位是个大概三十四五岁的汉子,他身穿锦绣团花袍,披着鹦哥绿大氅,身材魁梧,方脸浓眉,相貌堂堂,三缕长髯,气质儒雅,正闭目养神。

往下是一个皮肤黝黑,身材敦实的壮汉,二十七八岁,狮子鼻母狗眼,相貌凶狠,喝着茶没有说话,另一个则是离开座位手脚摆动,说的唾沫横飞,保持扭头看向厅外的姿势,打量涌进来了一群人。

此人五官轮廓跟那个敦实壮汉有几分相似,却更加年轻,二十三四岁,唇红齿白,模样俊朗,中等身材,细腰乍臂,气质不俗,奈何却是个三角眼,看起来有点阴险,狡诈,让人觉得不舒服。

王进只给了一个侧脸,阴阳怪气:“喔,老太公,在外面就听到吵吵,这三位客人又是哪里来的?”

“哈哈,教师爷,请您来是有大事。”扈老太公松了口气,露出个笑容,忙招呼王进坐下并吩咐上茶。

王进冲老头子道谢,大马金刀的坐下。尚桂花,崔埜等人自觉地站在他的身后,气势汹汹地盯着对面。

从这种态度上就能说明来者不善。

而“客人”两个语音加重的字像是在嘲讽说不知尊卑,不懂礼仪。那个三角眼青年闻言觉得在骂自己,脸色涨红,瞅准熟人低喝:“扈成,他是谁?”

“大胆。”山士奇甩脸喝斥,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说:“你到主人家一点礼貌没有,扈家大公子作为主人,又比你年长不少,怎敢直呼其名?难道你没教养?”

“你…你……”三角眼青年气急。

“你什么你?”山士奇眼睛一瞪,趁胜追击:“难道我说的不对?来拜访,怎么着,当面也得客套几句。你再瞪,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抠下来?”

山士奇富家公子,练过武识过字,在古代也算有文化的人,又跟着自家师傅一个来月被耳濡目染。越发的伶牙俐齿,骂人的话张嘴就来连绵不绝。

王进赶忙挥手制止徒弟的自由发挥:“哎,兄弟,不要跟小流氓一般见识,这样会拉低你的品味。”

“啊,你们……”三角眼青年目眦欲裂,捂着胸膛你个不停。那敦实的壮汉赶忙上前拉他坐下安慰。

气量狭窄,容易得心脏。

王进见三角眼青年像是被气得不清,无语地捧起茶杯。

扈老太公心中很是舒爽,不愧为教师爷,一亮相降住对方。眼神示意儿子,扈成心领神会。赶忙指着闭目养神的汉子:“师傅,这位是祝家庄的栾廷玉栾教师,武艺了得,是条响当当的好汉!”

第七十八章 不服就干

栾廷玉闭目养神,一听到有人提及自己之名睁开眼。双眼中精光四射,冲扈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这位便是原本轨迹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挛教师?王进定睛观瞧,不禁心下暗赞,果然是副好相貌!想到这位一身好武艺却明珠暗投不禁叹气。

他对祝家庄父子没多少好感,唯独对这个栾廷玉还是比较顺眼的,对方性格宽厚,又没有野心。甘愿窝在祝家庄那个小地方,一呆便是十来年。偏偏武艺了得,胸中藏有韬略,又会训练兵丁。

王进带着徒弟,手下拱手行礼,一阵恭维“久仰大名,失敬失敬”,栾廷玉谦虚不敢,也还礼相待。

扈成礼貌十足,又指着敦实壮汉和三角眼青年介绍:“师傅,这两位是祝家庄的公子,就是二公子祝虎,而这位便是三公子祝彪,武艺高强,甚是了得。方圆三百里之内无人不知,称为祝家三杰。”

“祝家三杰?”王进装模作样的愣了愣,自嘲地一笑:“天下英雄何其多,是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说过。”山士奇笑着附和,其他人有样学样。明明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话,可从这些人口中说出来和那种做作的表现,怎么看怎么像是讽刺。

三角眼祝彪哪受过这种鸟气?咬牙切齿,舍不得当场发作,却是被旁边的祝虎拉住有好言安慰住。

祝虎觉得这伙人来者不善,不想与他们发生冲突。直接看向主位上的扈老太公,旧事重提:“扈老太公,时间不早了,我们的提议您考虑的如何了?”

“这个…这个嘛……”扈老太公期期艾艾,瞥向王进。

王进也是个老江湖啊,见状心中有数,立马问道:“等等,太公,刚才我在外面听到马匹和粮食的事情。庄兵训练在即,我有知情权,不知是怎么回事?”

“哎,教师爷,你有所不知啊!”扈老头在心中说就等你这句话嘞,满脸忧心忡忡,忧国忧民般地将事情说了一遍。重点讲述扈家庄提供粮食和马匹。

王进越听脸上的冷笑越浓,最后“噗哧”笑了出来。这个祝家庄打得真是好算盘,扯虎皮拉大旗。说什么跟李家庄联合,说什么水泊梁山,曾头市,全都是扯淡,找借口来敲诈勒索战马和粮食。这倒也罢了,关键这两个撮鸟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

王进犀利的目光瞥向祝家两公子,态度变得不太友善:“两位精打细算,我们扈家庄提供粮食和交出马匹,请问李家庄出什么?你们祝家庄又出什么?”

“我们当然是出精锐庄兵?”祝虎硬着头皮回答。

“哼,谁没有精锐?”山士奇满脸不屑。

王进摆手制止,用阴恻恻的目光看向祝虎和祝彪:“三庄联合抵御强人是件好事,我们无条件支持。可是方案换一换,我们出人,你们提供粮草,马匹。”

“不错,三郎,这回我们出人!”扈老太公一拍额头,暗骂自己老糊涂,怎么忘了这茬.,今时不同往日。

“不行,是商量好的。”祝彪断然拒绝。

“商量好的?跟谁?”王进冷笑,嘲讽连连:“祝老三,联合抵抗是假,是这回扈成兄弟带回来的牛羊马匹,又让你动心了,跑到这里来打打秋风。”

“这还用说吗?”山士奇哈哈大笑。

祝彪的确就是得到消息数百头耕牛,三百多匹北地好马。动了心思想来索要一批,却碰到王进,又被当面戳穿谋划脸色涨红,恼羞成怒地准备驳斥。

可王进没有给他机会,冷冷地直视着祝彪:“够啦!整天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别人都是笨蛋,只是不想招惹你罢了。老子不是老太公,不会惯着你。说来也巧了,我正准备到祝家庄去上香祭拜。”

“你这是何意?”祝彪恼怒交加。

山士奇嬉皮笑脸地说道:“你有所不知,其实我们之前听说祝家庄老太公前几天暴毙身亡,在办丧事。”

这一句话犹如颗重磅炸弹似的爆炸,顿时让会客厅气氛变得死寂,扈老太公,扈成错愕却不意外。

然而,对祝家庄三人来说,有些难以接受。栾廷玉有涵养还没什么,祝彪,祝虎反应过来窜起身,犹如愤怒的狮子盯着山士奇咆哮:“啊,你找死!”

“滚!山士奇指着兄弟俩大骂:”你们老爹没死,三庄联合的大事情为什么不亲自来?有你们晚辈插嘴的份?跑到这里来招摇撞骗,你他娘算老几?”

“啊,我要杀了你!”祝彪勃然大怒,甩膀子就要干。山士奇挽胳膊撸袖子,一个箭步扑了上去。祝虎,崔埜指着对方互骂,眼看一场斗殴在所难免。

“你娘的,造反吶!”王进瞪着祝彪骂,不耐烦地挥挥手指着大厅外:“要打就去打,谁拳头大谁有礼。”

“走,你有种出来!”一群荷尔蒙过剩的壮汉出去了。

“栾教师,我这不争气的徒弟好勇斗狠,晚辈斗斗嘴,让他们自己解决。”王进见对面的栾廷玉要取胜跟上,连忙摆手制止了。端起茶杯遥敬对方。

“对对对,教师喝茶,喝茶。”扈老太公笑着附和。

栾廷玉只能无奈地坐下,坐立难安,望着外面充满担忧。自己的三个徒弟,水平如何做师傅的清楚。天底下英雄豪杰何其多,素来嚣张迟早栽跟头。

王进心态就要比这位教师好得多,跟扈太公有说有笑。他是丝毫不担心山士奇,崔埜,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切磋两人武艺精进,实战经验尤为丰富。

祝家三杰叫着虽然响亮,纵使有名师,却好勇斗狠去了。综合无力顶多二流中等。老三住彪悍要强一些,能硬刚李应二十回合,也就二流上等水平。

果然不出所料!

顶多一盏茶的功夫,外面传来嘈杂声。

一群人涌入大厅,为首是骂骂咧咧的山士奇,崔埜。祝彪,祝虎鼻青脸肿,又被五花大绑拖拽进来。

扈三娘吊在队伍最后,不屑地看着又来惹事的两人。只是这一回碰到狠角色,马上步下被轻松撂倒。

“师傅,这小子果然喜欢暗箭伤人。”

山士奇手上攥着一支箭矢,指着祝彪哈哈大笑。想起自家师傅提醒自己小心有诈,便更加敬重。

王进信奉得罪了,那就得最彻底,也不介意伤口上撒盐,狠狠踩一脚:“这小子我一看那三角眼,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打不过还瞪眼,蠢笨而不自知。眉间有煞,不是穷凶就是极恶,还是扫把星。”

第七十九章 蔫人出豹子

栾廷玉看到自己两个徒弟这么快就败了有些叹气。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又五花大绑,接着又听到王进的冷嘲热讽,饶是好脾气的他也是有些怒意:“尚教师,劣徒学艺不精,何必跟晚辈一般见识?”

“栾教师,此言差矣!”王进看了他一眼,止住嘲讽,反而开始说教:“是看到你的面子上,否则我早就暗示两位兄弟失手结果掉,官府又能奈我何?留住他们的性命,难道不能说几句风凉话?怎么不设身处地在扈家头上想想这些年受到的窝囊气。”

山士奇一把揪住祝彪的衣领:“就是,这几年来,讹诈走了多少粮食,牲畜?你们心里没点数吗?现在轮到我们得势,说几句,你们就接受不了?”

尚桂花,崔埜,扈成等人纷纷附和。

栾廷玉见众人义愤填膺,就明白迟早会有这一天。

王进指了指自己,用一种专家式的口吻说:“再说了,栾教师,我的理念跟你不同啊。我教徒弟打骂时常发生,想打人,想骂人就得先学会挨打挨骂。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混什么社会?”

山士奇,崔埜有些怜悯的看着祝家俩公子:“就是,三言两语就被惹怒要玩命,一战可擒的莽夫。有实力狂妄那就牛叉,没实力得瑟那就是傻鸟。”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祝虎,祝彪遭到这种待遇,心中万分屈辱与愤怒,不甘。咬紧牙关,瞪着这群家伙,却不敢多嘴。兄弟俩虽然有些嚣张,但不傻,可不想再挨打。

栾廷玉不喜欢争斗,却能明事理晓人情,明白眼前这位尚教师一行人便是扈家请来的帮手和底气。看看主位上扈老太公,又看看王进,直入主题。

“老太公,今天这事?”

“没别的意思,给祝家一个下马威。”王进摊了摊双手,铿锵宣布:“只是告诉你们,有我尚某人坐镇。扈家庄不像以前祝家想捏就捏,想讹诈就来讹诈。以往动不动就来打秋风的举动彻底结束。”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却给人莫名的勇气。

扈成只觉得热血沸腾,压抑在心里很久的憋屈一下爆发:“没错,你们休想从扈家拿走一个铜子,老子受够了。祝老三,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你真当我扈成怕了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草包?”

汉子越说越气,猛地揪住祝彪头发,恶狠狠地威胁:“就你乡下土鳖三还想娶我妹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照你自己,以后再敢招惹,老子弄死你。”

祝彪看着这个相貌憨厚的汉子满脸狰狞,狠话狂飙。仿佛一时无法适应对方的改变这么大有些发愣。

这一愣神中,旁边的山士奇猛地一个盖帽:“直娘贼,成哥问你话呢,你小子耳朵聋,听到没有?”

祝彪脑袋上挨了一巴掌有些懵圈,茫然地点头。不敢直视扈成的目光,充分暴露本质中的懦弱。

“你们趁人之危,有种冲我……”祝虎见状咬牙切齿。可狠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群人摁住拳打脚踢。

“栾教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王进挡住栾廷玉:“我徒弟要是被抓不会这么不识趣,受点教训也好。吃一堑,长一智,要是以后没改变死了算球。”

栾廷玉知道主事人是这位尚教师,也明白对方肯定有所图谋,否则不会如此行事。自己随着俩徒弟跑过来打秋风,这不等于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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