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考科举,咸鱼梦想从未改变 第205节
陆杨把箱子递给陆柏抱回房,然后与高敬平几人在凉亭里坐下。
陆杨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后,问起陈德仁的事。
“子贤兄走时有没有说什么?”
高敬平说:“他让我们别担心。”
闻言,陆杨也就没再问,陈德仁既然这样说,那说明他能自己处理好这些事。
几人刚聊了会关于乡试榜单的事,就看到一个仆人匆匆往这里走来。
“少爷,衙门那边来人了。”
陆杨几人一听,连忙起身往外面走。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些人是因何事而来。
放榜的第二天,按照惯例,江巡抚将会举行宴会,宴请新科举人以及乡试考官,年老的举人。
这会衙门那边来人,除了通知宴会时间外,便是过来送新科举人顶戴衣物的。
考上举人,朝廷还会奖励新科举人二十两牌坊银,用来制匾和建牌坊。
这笔银子,要举人亲自去衙门领取。
这会几人拿到举人冠服,心里正高兴着,就见从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
陈德仁和陈德义一前一后地下了车,看那马夫殷勤的态度,几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陈德仁看了眼门外的几人,见衙役手上还有一套冠服没人拿,连忙上前报了名字,把冠服领了。
现在不好聊太多,陆杨从怀里拿出碎银往三位衙役手里塞,等三人离去之后,才看向陈德仁。
“答应了?”
陆杨这话一出,高敬平几人的眼神也看向陈德仁。
陈德仁脸色平静,闻言点了点头。
“岑参议这人虽有些严肃,但相处下来也不会太难,我观察了一下,岑家家风不错。”
陈德仁此次过去,岑家嫡系子弟都在,相处下来,也是温煦忠厚之人。
虽请人过去的方式有些粗暴,但在礼节接待方面,还是能让人看出来对他的重视。
说话间,几人也不忘往里面走。
陆杨看出陈德仁不是勉强,心里也替陈德仁高兴。
“你觉得满意就好。”
陈德仁一听,脸上却是慢慢浮现一丝不好意思。
高敬平眉头一挑,看出了陈德仁的变化,猜测道:“你们见面了?”
“嗯,远远地见了一面。”
虽看不太清面容,但陈德仁却能感受到岑家小姐的温婉娴静。
倒是符合他心中所想。
孟良平几人一看,也替陈德仁高兴。
何照玉笑道:“到时候成亲,记得说一声。”
陆杨也点头,“没想到子贤兄这么快。”
高敬平闻言,立马笑陆杨。
“我看你应该也不晚了。”
“是吗?”陆杨笑着瞥了一眼高敬平,“我怎么不知道呢。”
陈德仁对于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完全不知,一听高敬平那话,还以为陆杨是答应了哪户人家。
闻言,他惊讶地看向高敬平几人,问起陆杨的情况。
“为方兄答应谁家了?”
何照玉和孟良平看向高敬平,眼里也带着丝好奇。
高敬平眼睛转了转,伸手揽着陆杨的肩膀。
“哎,你就说吧,心里是怎么想的?”
陆杨认真想了下,然后看向高敬平几人,笑道:“到时候回家我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然后给京里那边回封信。”
高敬平几人一听,顿时就明白了陆杨心里的选择。
说是商量,其实也跟告知差不多了。
只是几人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高敬平静了一会,才问陆杨。
“没勉强?”
陆杨摇头,“都一样。”
他也不相信一见钟情,好像也差不多。
高敬平几人想了想,觉得陆杨说得也对,也就没继续问。
鹿鸣宴设在省衙里,陆杨几人第二天提前了半个时辰过去。
他们来得还不算早的,一进去,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在聊天了。
他们三人也不往上凑,找了个人少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来。
此时那些乡试考官还没来,来的除了他们这些新科举人外,还有一些年老的举人。
三人也不说话,端起茶杯慢慢喝着,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陆解元来了没?”
“没看到,应该要晚点。”
陆杨作为解元,大家关注得也多一些。
本来这个宴除了庆祝外,还有一层交际的意思在里头。
借着宴会让各位举人之间互相认识认识,以后也能相互帮助。
身为解元,往后前途肯定不会低,此时不认识,还待何时。
大家虽在说话,眼神却时不时地往四周看,像是想寻找着什么。
第225章 捷报也快马加鞭地送达兴阳县
高敬平冲着前面三三五五聚在一起的举人们扬了扬下巴。
“好像在找你,不过去?”
陆杨摇头,低头又喝了口茶。
“等他们发现吧,我省点体力。”
闻言,高敬平也不再说。
宴会快开始时,考官们也来了。
举人们一看,连忙迎上去打招呼。
陆杨放下茶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得过去了。”
前面人太多,陆杨几人也不着急跟考官们说话。
混在人群中总比游走在外要好,起码不惹人注意。
举人们难得与这些官员们接触,心里自然也不愿那么快离去。
七嘴八舌说了好一会话后,考官们才往前面走。
那里正是宴会中心。
不过一会江巡抚也过来了。
官员们按照官职大小就坐,新科举人们也按照名次就坐。
这下子,陆杨倒是显眼了。
往身上看过来的视线很多,陆杨淡笑着一一看过去,时不时地点个头。
不一会,官员们也互相寒暄完,由着江巡抚宣布宴会开始。
奏《鹿鸣》乐章,朗诵《鹿鸣》乐歌,整个宴会充满着欢快的氛围。
陆杨其实不是很喜欢参加这种宴,要应付的人太多了。
应付完巡抚的问话,还得应付各个考官们的问话。
等到中场时,还得应付各个举人们的问话。
一场宴会下来,陆杨酒都喝饱了。
即使这些酒水的度数不高,陆杨也觉得头有些晕乎。
高敬平和陈德仁坐在后面,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他们也只与身旁几人聊聊天,偶尔敬敬酒,喝得不多。
宴会在傍晚结束,江巡抚和考官们离去后,陆杨这些举人也慢慢散去。
这会陆杨挺直着腰板,与身旁几人道别。
高敬平和陈德仁在旁边看陆杨和其他人说话,看着看着,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陈德仁指了指还在跟人道别的陆杨,微微皱起眉头。
“承泽兄,为方兄是不是喝醉了。”
高敬平看了会,见陆杨眼睛发亮,嘴角的笑意始终没变,说的话不是“嗯”就是“慢走”,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是醉了,等会我们就过去。”
两人又等了会,终于等到陆杨身旁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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