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道友渡劫,赠我空间门 第230节
你要这么说,那你们娘俩往后余生,估计是见不着了。
白越一脸为难的看向张大帆道:“爷,要不你和奶先回家商量商量?”
“木头,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你二叔好啊,这事儿你得听奶的,就这么定了!”
被自家老婆子突然背刺,张大帆一时间懵逼了,还没等他捋过来呢,就被刘杨花拉着回家了。
看着离开的两人,梅行波赞叹道:“张总督,还是您有急智。”
“唉,我这也是被逼的啊。”
听到白越的话,梅行波心里不禁惊叹,真厉害啊!
梅行波这句真厉害,夸的可不是白越,而是张青。
能把超凡武夫逼的动手的人,大有人在,这不算什么本事。
但把超凡武夫逼的动脑子的人,就没几个了啊,更关键的是,张青那厮还能活着。
不能让自己的小外孙,还没出生就成了没爹的孩子,梅行波下定决心,决不能让张青回来作死!
离开海鱼作坊,白越朝着村子而去,村外好多人家开始收庄稼了,每个村民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走到村口白越看到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在收税,起初他没在意,但仔细一瞧。
卧槽!
这不是梁老爷吗?
才多久没见,他怎么衰老成这样了啊?他到底经历了啥?
梁海潮这时也见着白越了,他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转身就要走。
“梁老爷别走啊,你这是收税呢?把税册拿来我瞧瞧。”
“是,是。”
梁海潮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把交税的税册恭敬的递过来道:“张大人,您家我可一粒粮都没收。”
白越没搭理梁海潮,翻着税册眉头微微皱起来。
自从白越官越来越大后,张家族人生活自然越来越好,最起码苛捐杂税和乱七八糟的劳役,县衙再也没敢摊派到小海村。
而得罪了白越的梁海潮,村民们也有胆气孤立他了,有些张家族人甚至还敢欺负欺负梁海潮,占他家些便宜。
比如粮税,很多张家人就明目张胆的不交了。
其他村子的粮书,在村里人人巴结,当的有滋有味,但梁海潮这个粮书,当的就别提多憋屈了。
张家人不愿交粮税,但县衙才不管这事儿呢,梁海潮几次辞去粮书,县衙都没同意,还打了他板子,告诉他今年的粮税,必须准时准量交上来,否则就抓他去坐牢。
梁海潮无奈,只能自己贴补亏空,只这一年的粮税,就把梁家的家底掏空了,梁海潮短短半个月,看着就老了十岁不止。
唉,活该呀!
对村民欺负梁海潮,白越心知肚明,但他乐见其成。
别看梁海潮现在很惨,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他得意时,也没少欺负村民,只能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但欺负归欺负,税,该交还得交吧。
滨海县送往北都的税粮,肯定是不能少滴,如果粮税收的少,那士卒们就会少发饷银,无心训练甚至变成兵痞,衙役们也会没工钱可拿,只能敲诈勒索,这是个坏循环。
白越把税册递回去道:“去年你家少交不少税吧?把去年少交的税补上。”
第347章 交税
听到白越的话,梁海潮腰更低了,满嘴的苦涩,但他根本不敢拒绝。
“是。”
一些过来交税的村民,听到白越让梁海潮补税,互相说了几句悄悄话,把拉来的粮食又拉回去了。
看到这一幕,梁海潮死的心都有了,但他能怎么办?
白越回到家时,田兰正坐在院子里,手中拿着戒尺,亲自盯着小鱼写字。
小鱼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嘟着小嘴写着歪歪扭扭的字,看见白越后眼睛顿时亮起来,扔下毛笔朝白越飞扑过来。
“大兄!”
白越哈哈笑着,抱住扑过来的小鱼放在身上。
叮,喜提小鱼挂件*1.
田兰瞪了小鱼一眼,把戒尺放下了,知道白越一回来,小鱼有了靠山,再想让她写字是不可能了。
“多大的姑娘,还抱着兄长不撒手,快下来。”
田兰走过来,嘴里说着小鱼,但眼睛却看着白越不移开。
见儿子精神十足,脸上的笑容也不是强装勉强的,田兰眉宇间多了几分喜色,拉着白越絮叨起家常来。
听着田兰说着村里发生的鸡毛蒜皮没小事,白越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听着田兰说了好些话,一直到吃饭时,白越才问道:“娘,今年咱家的粮税没交?”
田兰脸上满是自豪道:“是啊,你这么大的官,姓梁的可不敢来咱家收税了。”
这年代可没什么交税光荣的说法,相反不交税,代表着府邸有实力,这才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呃,这样不好吧?”
田兰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道:“木头,哪有当官的交税的啊?别人家当了官,都不用交税的。”
“别人当的是贪官,儿子和他们不一样。”
儿子的确不是贪官,既然不好,那就改。
田兰也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道:“那明天你去把税交了吧,反正也没多少粮食。”
哦了。
说服了田兰,白越翌日一早就让人把张大东叫来了,道:“大东叔你来帮个忙,家里交的税有点多,帮我一起交交的。”
交税?
张大东瞪大眼睛,觉得自己听错了。
见白越真的在装粮食,张大东不敢置信的问道:“木头,你这么大的官,姓梁的还敢来你家催税?”
白越眉头一挑,道:“当年我家贫寒时,我最厌恶那些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不交税的,现在我虽然也有钱有势了,但我不想变成我当初最厌恶的人。”
“大东叔,你家不会没交税吧?”
张大东理直气壮道:“没交呀。”
白越:“……”
粗鄙的村夫,你就没有听出我的潜台词吗?
白越挑明道:“大东叔,我厌恶不交税的人,你也想变成我厌恶的人吗?”
张大东这才后知后觉,连忙摇头道:“不想,我这就去交税!”
“慢着,等我先交后你再交,另外把我的意思隐晦的说开了啊。”
张大东也不傻,知道白越把他叫来做什么了,连连点头道:“行,木头你放心,我肯定配合好你。”
等张大东走后,白越叫着自己的亲卫还有家里的杂役,一起推着粮食向村口走去。
村口处,梁海潮站在大树的阴凉处,今天阴转多云,天气并不热,但梁海潮心里却跟急的跟着了火似的。
自昨天白越让他补交去年的欠税后,就再也没有一家村民来交税了,而他现在也没胆子去催税。
再者他也明白,自己就算去催了,也催不出来。
想到还差的缺口,梁海潮只觉得如坠冰窟。
完了,梁家这次彻底完了,怕是把家底全赔进去,自己也得去大牢走一遭了。
就在这时,梁海潮看见有人推着粮食过来,他眼睛一亮立刻精神起来,但当看到推车过来的是白越时,梁海潮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了。
推着车来到村口,见梁海潮还在发呆,白越过去轻踹了一脚道:“梁粮书,不称粮你发什么呆,搞快点。”
梁海潮有些懵逼,不知道白越这是什么意思,结巴道:“张大人,您,您这是?”
“你是不是晒傻了,当然是交税啦!”
交税?
梁海潮听的清清楚楚,但更懵逼了。
你可是堂堂的滨海公,千岛总督张木头啊!
就你这身份,去了北都都不用交税吧?
一时间梁海潮摸不清白越到底想做什么,磨磨蹭蹭也不敢去称粮,收白越的税。
见围过来的村民多起来,张大东也推着粮食挤在人群中,白越把在家里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周围的百姓们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有人看见张大东推着粮食过来,问道:“大东,你也是来交税的?”
“当然,你没听见木头说的话吗?我可不想被木头厌恶。”
张大东说完后,推着车排在白越后面来交税了,百姓们都不傻,见白越都主动交税了,然后张大东也跟着交税,有反应快的,也连忙回家拉粮食去了。
又被白越踹了一脚,梁海潮才确定,白越是真的来交税了。
虽然被踹,但梁海潮愁了一个月的脸上,却笑的跟绽放的菊花似的。
“张大人稍等,我马上给您称粮。”
单手就拎起一袋粮食,挂上称后梁海潮看都没看就又放下来了,称完一袋后梁海潮低头哈腰把税册递过去道:“张大人,粮税够数。”
白越签上字后,直接带人走了,张大东把粮食一放,在税册上按了个手印,也离开了。
很快,村口就排起了交税的长队,别的村子,都是谁交税谁称粮,但在小海村,交税就已经很不爽了,根本没人帮梁海潮称粮。
梁海潮一个人累的浑身是汗,但脸上的笑容,却从没消失过。
税收,是一个国家的经济根基,别的地方白越不管,但自己身为滨海公,滨海县这一亩三分地不能不管。
况且自己堂堂滨海公都交税了,其他高门大户不交,是不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娘,我去趟县城。”
看着白越骑马而去的背影,田兰眉宇间不禁多了一丝忧色,知子莫如母,她看出白越到县城肯定是搞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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