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太仁慈,让我来打造暴秦! 第30节
赵子虎被吓得一激灵,无语伸手用弓稍捅了捅他腰眼,出声道:“你拿黔首庶民耍什麽威风,很有成就感吗?”
赵佗忙是收起煞气,回头解释道:“公子,这几个农夫有古怪。”
“你看他们,身上穿着寒酸破烂,手里却拎着厚背铜斧,实在有违常理。”
赵子虎愣了愣,转而才恍然。
是的,是很有违常理!
厚背铜斧可不是一般庶民人家,能拥有的好东西,而这几个寒酸农夫,却是人手一把。
说句不好听的,纵然把几个农夫卖了,怕是也换不来人手一把!
这几个装扮成砍柴农夫的家伙,多少有点装扮过头了!
而赵佗,却不愧是能成为南越武王的能人,心思细发的很,一眼便已看出几人破绽!
与此同时,锐士们已经用麻绳,将几个‘农夫’缴了械,捆住手脚扔在备用战马背上。
赵佗心里大抵还是有些不踏实,回身向赵子虎揖手道:“公子,所猎野物已够诸君食用,今日射猎便到此为止吧,且回大营歇息。”
赵子虎也怕暗处还有歹人潜藏,他还是很惜命的,当下便点头道:“如此也好,回营。”
赵佗见他听劝,不由松了口气,喝道:“回营~!”
“唯~!!!”
众锐士扈从齐声应喝。
而后,前呼后拥将赵子虎和韩非,以及冷血十三鹰护在当中,纵马向大营方位回返。
赵子虎心里踏实,便忍不住去打量那几个‘农夫’。
此时仔细看,破绽就更多了!
几人虽然皮肤黝黑,有那么点儿农夫的样子。
但其实,却根本不是农夫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饱经风霜的黑!
几人的黑,是与赵子虎一般的黑,是一种到处撒野晒出来的黑,是一种健康的黑。
跟农夫完全没法比!
赵子虎念及至此,便微微放缓马速,与韩非并行而骑,问道:“师傅认识这几人吗?”
韩非诧异,扭头看着他道:“何出此言?”
赵子虎呲牙道:“师傅如果不认识这几人,方才为何要给他们打掩护?”
“我感觉吧,既然是赵将军都能看出来的破绽,应该也瞒不过您老人家的眼睛!”
韩非莞尔:“你太高看为师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赵将军是沙场悍将,自然更懂临阵观敌之法,而为师却是久在秦宫,整天与你这顽徒斗心思,比不过赵将军,很奇怪吗?”
赵子虎见他东拉西扯不肯承认,便直言道:“师傅
,你比我更懂大秦律法,窥伺御驾是什麽罪,你也是最清楚的。”
“这几人,如果此番进了御驾大营,便断然没有活着出来的道理。”
“您现在说实话,我让赵佗放了他们,就当是没遇见他们!”
韩非略略沉吟,大抵也是知道,徒弟是为他这做师傅的着想,便也不再装模做样。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的锐士们不会听到,才压低声音道:“为首者,乃是为师故交之子,也不知为何会跑到这里,你赶快让赵佗放了他们吧。”
赵子虎恍然:“你的故交,那便是韩人了,有名号吧?”
韩非看他要刨根问底才肯放人,只得解释道:“说来也是贤良之后,他家在韩国,乃是几代为相,他父亲死后,秦才灭韩他姓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单名一个‘良’字。”
赵子虎下意识点头,但转而却是丹凤眼瞪圆,惊呼出声道:“张良?张子房?”
韩非一咧嘴,忙是嘘了一声,示意他压低声音说句话,但转而也奇怪道:“你也认识他吗?还知道他的字号?”
秦灭韩时,张良还年轻呢,无官无职,名不见经传,不像他父亲和大父,都是韩国的几朝国相。
因而韩非也已不太记得的张良名号了。
可现在,赵子虎却一口道出张良名号,这就很奇怪。
赵子虎模棱两可的点点头,看向那几人问道:“只是听说过,家里三代为相嘛,还是很出名的那个是张良?”
韩非朝几人中最年轻的一个努了努嘴:“那个最年轻的便是,你赶紧放了他吧,莫要让为师对不住故人。”
赵子虎呲牙一乐:“既然是师傅的故人之子,我也久闻大名,那便一起回去喝顿酒吧。”
说着,微拽马缰,让马速慢下来。
赵佗和众锐士扈从,见他马速慢了,便也随之勒马,队伍转瞬从疾驰变为慢行。
“公子为何放慢马速?”
赵佗还以为赵子虎又变卦,想继续射猎呢,忙是凑上前道:“营外危险,今日实在不宜继续”
赵子虎抬手打断他话头,指了指张良道:“我似乎想起来了,我认识那人,御驾行经韩地的时候,我还跟他喝过酒呢,他怕是特意来找我喝酒的。”
赵佗懵逼,却是不信:“那他方才为何不喊公子求救?”
赵子虎嘿然道:“我与他喝酒时,只说自己是中车府令赵高的女婿,他是当真了的。”
“可如今,他见我前呼后拥,始皇帝一般的阵仗,恐怕也是不敢认,被吓住了”
“你问那么多做甚?既然知道是我友人,便速速松绑,安抚其心!”
说到最后,他却是懒得编瞎话了,直接摆出主君的架子,下达命令道。
赵佗之所以多问,是因为他身上还担着嬴政交代的任务,要每日向嬴政汇报赵子虎的情况。
可现在,赵子虎不愿与他多解释,他却也不好抬出嬴政压赵子虎,那样的话,往后就没法处了,赵子虎也定然厌烦他。
说不得,便要找个由头,将他剁碎一百遍,次日继续剁
于是,他只得揖手领命道:“唯。”
第45章 俺再如何调皮,能有恁个龟孙调皮吗?
赵佗挥手,示意身旁锐士,去为张良等人松绑。
赵子虎则不着痕迹的提拽缰绳,操纵马匹将自己隐藏在韩非身后。
张良是敢主动刺杀嬴政的头号反秦黑子,此番化妆成打柴农夫窥伺御驾,九成九也是想寻找刺杀机会。
保险起见,赵子虎身为大秦公子,最好还是离他远点儿,若不然张良脑子一热,拉上他做垫背的,那可就太操性了!
说实在的,那项氏一家把反秦口号喊得震天响,却也没见比这张良更主动。
甚至,那项氏一家都不配跟张良做比,就特喵是一群只会暗戳戳过嘴瘾的活老六。
什麽亡秦必楚。
什麽彼可取而代之。
你倒是亡啊,你倒是取代啊,你倒是学学这张良啊,你倒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啊。
别等嬴政躺平了,才敢跳出来踹两脚,没得让人看不起!
“张良拜谢贵人不罪”
张良被解绑获得自由后,便跳下驮载他的马匹,隔着韩非向赵子虎揖手拜谢。
方才赵子虎编瞎话应付赵佗时,说话是很大声的,故意让张良和其同伴都听见了。
而张良乃是天下第一等的聪明人,自然知晓如何应对,顺坡下驴甚是熟稔。
此时只以雅言,向赵子虎道谢,却装作不认识韩非,倒也没有破绽!
“唔,无需客气多礼,我方才也是没认出你,却是怠慢了老友,惭愧啊。”
赵子虎嘿然,一副我很自责的模样,道:“这便随我回营,我摆宴款待兄长!”
张良眼角抽了抽,他可不敢进御驾大营,只怕有命进无命出,揖手道:“贵人尊崇,良却卑贱,不敢应兄长之称,良往日有眼不识泰山,往后已不敢再高攀,就此别过吧。”
赵子虎想找还找不着他呢,哪里肯放他走,呲牙笑道:“什麽高攀不高攀,你我意气相投,那便是兄弟,你若再客套,弟可是要真生气了。”
张良坚决道:“贵人看重,良不胜惶恐,奈何尊卑有别,良实不敢再高攀。”
赵子虎丹凤眼一眯,黑着脸道:“不拿我当兄弟是吧?”
“既如此,窥伺御驾阴谋鬼祟,按罪当如何处置,师傅你说?”
这却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拉着韩非给张良等人定罪。
韩非心中无奈,忙是不着痕迹,向张良使了个眼色,让他识趣一些,嘴里则道:“窥伺御驾阴谋不轨,按律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赵子虎恍然颔首,向赵佗扬了扬下巴,道:“这人不拿我当兄弟,那我便也不好徇私了。”
“拖下去!剁碎了!堆在御驾大营辕门前示众,警醒方圆之地的黔首庶民,莫要再来窥伺御驾!”
“唯。”
赵佗本就不信赵子虎的瞎话,心中对张良戒备颇深,如今赵子虎要主动消除潜在威胁,他自然是毫不犹豫领命,伸手便去抓
张良发髻,要将他拖远些剁了。
另有锐士扈从,也去押张良的几位同伴。
张良顿时没脾气,闪身躲过赵佗的无情铁手,急声向赵子虎道:“承蒙贵人不弃,良听从安排便是”
赵子虎抬手,制止凶神恶煞的赵佗和锐士扈从们,面上凶暴之色也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灿烂微笑:“兄长真是调皮,非得吓唬才肯相认。”
张良:“”
俺再如何调皮,能有恁个龟孙调皮吗?
吓唬人也不带这么吓唬的,把俺尿都吓出来了!
赵子虎笑道:“兄长别愣神,且上马,随弟回营,咱们痛饮三大杯,好好叙叙旧。”
张良无奈揖手:“良敢不从命。”
锐士扈从们将他的几位同伴放回,让他们骑上备用马匹,一行人再次加快马速,往御驾大营回返。
张良和几位同伴,虽胯下有健马,却不敢学那后世的飞将军李广,被俘后还敢夺马而逃。
毕竟,赵子虎那一手超绝箭术,他们先前躲在密林里,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们若是敢逃,以这位赵高女婿喜怒无常的脾气,说不得便要拿他们当野兽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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