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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太仁慈,让我来打造暴秦! 第5节

“故而明日祭地,齐鲁儒士们一反常态,踊跃当先筹备祭礼,父皇厌弃彼辈不允,彼辈却要以死相逼,当场自刎了几个,于是父皇只能答应,安抚彼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嗯,就用这套词,同样明发天下!”

嬴政:“!!!”

赵高:“!!!”

甚么叫颠倒黑白?

这大抵便是了!

君臣二人面面相觑,半晌皆是失声大笑。

嬴政用筷箸点指赵子虎,笑骂道:“果然是顽劣之人,必有顽劣之智,朕颁布法令,禁止以粮酿酒,你为了在嘴上抓挠,便琢磨以野果酿酒,偏偏还真被你琢磨出来了。”

“而今,一场扫兴的泰山封禅,从你这顽劣之人口中说出,咱大秦虎狼成了坦荡君子,那齐鲁儒士成了狭隘小人,真乃是颠倒黑白乾坤倒置!”

赵子虎一口气抽干偌大酒樽,吐着酒气道:“甚麽颠倒黑白,甚麽乾坤倒置,如今是大秦说了算,如今是父皇说了算,您说它是白,它便不是黑,谁也不能更改!”

“大秦一天不崩,这便是真事,任齐鲁儒士如何解释,它也是真事!”

“大秦哪天若崩,纵然父皇仁慈,齐鲁儒士说父皇残暴,那父皇便是残暴的,谁也无法替父皇辩驳!”

嬴政笑声渐止,上下打量着已有醉意的赵子虎,浓眉微微皱起,道:“吾儿这番话,听来固然霸道提气,可却更暗藏燥郁戾气,为何?”

赵子虎一滞:“有吗?”

嬴政颔首:“然!”

赵高跟着点头:“然!”

赵子虎挠了挠下巴,苦思片刻才道:“许是父皇与赵府令来打秋风,吃光了儿臣爱吃的美食,故而让儿臣心中烦躁吧。”

这当然是胡扯。

他心中的燥郁戾气,是对未来命运的彷徨。

此番陪驾东巡,如果能遇上

徐福那神棍,他非得请命一起出海寻仙药,去给小日子当祖宗不可!

“你娃素来不与朕亲近……”

嬴政也知道赵子虎是胡扯,放下吃喝干净的漆碗,长身而起道:“也罢,你也大了,朕便不问你心事。”

他膝下有子二十三人,这还不算闺女们,生活中不可能面面俱到,繁重的国事,也让他没有精力面面俱到。

赵子虎纵然异类,也只是他众多孩子中的一个,他不可能像一位普通父亲那般,去时时关心赵子虎的成长烦恼,他能做的,便是为赵子虎寻找合适的师长教导。

帝王家没有许多儿女情长!

“安生歇息,明日禅祭,你也随驾前去。”

嬴政最后撂下一句话,脚步已在向帐外走。

不过,走到毡帐门口时,他却又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道:“今日在辕门前,朕已诏令众儒士,日后时时教导于你。”

赵子虎愕然:“他们教导我?那韩大忽悠怎麽办?”

嬴政捋须一笑:“皆为你师,随你处置!”

说罢,看向赵高,指了指那先前开封的数十罐新果酒,这才继续迈步前行,消失在帐外夜色中。

赵高则招呼了一屯禁军锐士,一人一罐抱起新酒,全部打包带走。

赵子虎哪肯干,立即快走几步,揪住赵高的束腰革带,道:“赵府令,莫要做事太绝户,给我留几罐嘛,我刚才可是为貂蝉妹妹请功了。”

赵高向嬴政离去的方向一揖手,板着脸道:“高奉陛下之令,还请公子勿使高难做。”

赵子虎见他不给面子,顿时也把脸拉下来了:“父皇什麽时候给赵府令下的令,我怎没听见?”

赵高无奈:“公子没听见,难道也没看见……陛下方才看着我,又指了指这些陶罐,分明就是要我带走。”

赵子虎胖脸绽放笑容:“依我看,父皇是想让赵府令把酒喝光!来呀,喂赵府令喝酒!”

一众禁军锐士闻言,却是好悬没笑喷,犹豫着要不要给赵高灌酒。

赵高:“……”

果然是顽劣之辈,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用的实在太过娴熟。

他若去追嬴政讨一道口谕,却显得他办事不利,连个娃子都摆不平!

“留给子虎公子三罐……”

“五罐!”

“留五罐……”

赵高彻底没脾气,让禁军锐士留下五罐酒,逃也似匆匆离去。

嬴政尚未走远,赵高很快追上,惭愧的将赵子虎强留五罐酒之事禀报,嬴政听的莞尔:“怂娃凭本事强留的酒,便给他吧……宣召韩非前来见朕。”

赵高揖手:“唯。”

……

……

刻钟后,满身酒气的法家大贤韩非,被赵高卸了佩剑,领着进入御帐。

“臣,韩非,拜见始皇帝陛下!”

韩非揖手向上首行礼,虽醉却不乱礼数。

嬴政已经又在批阅竹简奏疏了,头也不抬问道:“子虎心中戾气深重,你为子虎之师,可知为何?”

做父亲的大抵便是这般,在孩子面前总不愿表露太多,但私下却又比谁都上心。

韩非眨了眨眼,迟疑揖手道:“臣,不敢说。”

嬴政微愣,终于抬起头,看向韩非那双眼神飘忽的眼眸,皱起浓眉道:“且言,朕不罪!”

韩非咬牙,揖手拜下道:“子虎公子,怕是要逃亡了。”

嬴政这次是真愣了,半晌也没回过神:“逃……逃亡?!!”

第6章 杀谁才能消解六国之民的怨愤?

韩非肃然揖手道:“然也,逃亡!”

嬴政浓密的胡须微微颤抖着,面上愕然渐渐变为阴沉:“他可是做下了天大错事?”

秦法自商鞅始,便刑上王孙公子。

先祖惠文王赵四儿,未继位时便因过错,险些被施以刑罚,后因贵为太子储君,没有刑上君王的道理,才免于责罚本人,让教导不严的师长代为受过。

而赵子虎,投胎技术略逊先祖赵四儿一筹,他不是太子储君,也不是众望所归的长子,就是二十三位公子之一,排在第十八位。

若是顽劣过头犯了大错,想逃亡倒也在情理之中。

“去,将那逆子召来!”

嬴政丹凤眼中隐含煞气,冷冷向赵高道。

赵高揖手:“唯。”

“不可……不是啊……”

韩非想拦,可赵高根本不理他,人已经按着剑,快步出帐而去,韩非大急,又回头向嬴政道:“子虎公子虽顽劣,却不从曾触犯律法!”

嬴政浓眉拧着,却越发疑惑:“既然未犯大错,他贵为公子,因何要逃亡?”

韩非花白眉毛一颤,再次讷讷陷入迟疑。

嬴政不悦道:“朕不因言治罪,但欺瞒君上,却是为臣者之大罪,卿乃法家大贤,岂不知此理?”

韩非无奈苦笑,只得揖手直言道:“子虎公子欲逃亡,便是因为学透了臣的法家道理,自觉秦之大限将至,遂想趁早脱身避世。”

嬴政一滞,脑海中回响起,赵子虎那些猛一听很霸道提气,实在暗藏燥郁戾气的话语。

秦不崩,假事也是真事……

秦若崩,仁慈也变残暴……

此时结合韩非之言,细细品砸其味,确实是满含忧患,似乎很不看好大秦之国运!

嬴政回过神后,却是再次疑惑追问:“卿是如何得知,那怂娃想逃亡避世?”

这韩非固然是法家大贤,可赵子虎却不怎么喜欢这位老师,张嘴闭嘴以大忽悠称之。

虽然不知大忽悠是何意,但肯定不是好词就对了。

师徒关系不怎么亲密的情况下,韩非又如何能得知赵子虎的秘密呢?

韩非解释道:“此事,子虎公子确实未曾向臣提及,但日常言行中难免露出心迹,臣早已察觉不妥,多年来数次试探询问,皆被子虎公子搪塞,口风甚紧。”

“直至前两日,子虎公子在酒醉之际,玩笑般询问为臣,可有携家带小出海逍遥之念,便如那殷商遗臣箕子!”

嬴政恍然,这就说得通了。

韩非老辣,大智通天,能看出赵子虎心迹,倒也不奇怪。

而那殷商遗臣箕子,则是能说明很多问题。

周武王伐纣灭商,殷商宗室贤才箕子,不愿为周武王之臣,便带着心怀故国的殷商遗老遗少,出海东渡至朝鲜半岛,建立箕子朝鲜,做了个化外之王,一直到现在,箕子朝鲜还挺牛呢,没向大秦臣服。

而韩非,其实也是韩国宗室子弟,

与箕子的命运颇多相同,国家没了还险些被老同学李斯害死在秦国,是赵子虎的出现,才让他阴差阳错捡回一条命。

另外,赵子虎也是大秦宗室公子,他不看好大秦国运,想趁着御驾东巡至大海,拉着同命相连的老师韩非,效仿箕子出海,就很合理!

“怂娃哪来的怪心思……”

嬴政捋着胡须沉吟良久,才又缓缓开口道:“秦以法家强盛,卿之法家学说,朕更推崇研读,常以此治国。”

“而今,大秦一统诸夏,卿之学说居功甚伟,不比商君书的功劳小,因何他学透了,却觉大秦国运将至?”

韩非听着这饱含溢美的言语,却没有什麽自矜之色,反而神色凝重的反问道:“陛下当真认为法家,能让大秦国运昌盛吗?”

“然……”

嬴政下意识颔首,口中也给出答复,但嘴巴张开后,似乎又想到什么,说出来的‘然’字,突然变得底气不足。

韩非见他如此,便揖手道:“关于法家,臣曾与子虎公子有过辩论,子虎公子所言虽荒诞不经,可事后臣细细想来,却觉颇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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