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初唐:我与武曌争皇位 第193节
李绚曾经不止一次的和天阴教打过交道,这些人中,尤其是女子,没有一个简单的。
胡积真要将他们当成是普通弱女子一样冲进去,到时候人家一个暴起,他们即便是不死,也会立刻成为人家的手中把柄。
李绚一描述,胡积立刻忍不住的打了寒颤,赶紧对着李绚拱手:“小人知错了。”
“知错便好。”李绚淡淡的点点头,说道:“如果你真的成为人家的人质,本王很难说,一定会出手救伱。”
“小人明白,多谢王爷周全。”胡积也是积年老吏了,真要遇到这种情况,没有几个人会考虑他的安全。
即便是有人考虑,让他最后成功的被解救了出来,但在事情之后,也一定会有人追究他的失察之责。
李绚微微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既然如此,那依本王之令行事。”
李绚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丽春院。
门窗之后,烛火虽不通明,但依旧亮着,可是却看不到任何的人影在窜动。
县衙和整个东阳县城的消息他们之前就收到了,但却是这样的一副应对。
李绚完全能够想象得到,一旦贸贸然的闯入,等待的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诡异杀局。
“传本王令!”李绚一开口,习应和胡积同时拱手应诺。
李绚这才接着说道:“令东阳役卒,县兵,捕快,先拆其门窗,通平道路,然后将院内一应的桌椅板凳,全部掀翻,幕帘扯下,然后进门入屋。每间房屋皆是如此,所有的座椅板凳,床柜幕帘,能拆的,全都拆下,本王要这座院中,没有丝毫死角。
告诉大家要小心,因为天阴贼随时可能会从大家想不到的角落里暴起伤人。”
“遵令!”习应和胡积相互对视,面面相觑,因为这实在算不得什么高明之法。
就在此时,就见李绚转过身看向丘贞沐:“告诉兄弟们,长弓弩箭随时做好准备,跟着东阳役卒,县兵,捕快之后,但凡有天阴逆贼出现,即刻射杀。”
听到这话,习应和胡积立刻忍不住的变了脸色,南昌王这是要用整个东阳役卒,县兵,捕快当做是诱饵和人体盾牌。
李绚一转头,立刻就看到了习应和胡积两个人的脸色,他微微一挑眉,就猜到了两个人的想法,立刻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在胡思乱想做什么,这种情况,你们不知道去用长枪,钩镰,还有钩索之类的长式武器吗?就算是长式武器使用不上,难道你们不知道点火吗?只要不一把火把整个丽春院全烧了,随便你们怎么作为。”
长枪,钩镰,还有钩索,火把,李绚不过是稍微一提醒,习应和胡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两人脸色一松,立刻拱手:“多谢王爷指点。”
李绚摆摆手,让两个人立刻下去安排了。
抬起头,重新看向丽春院。
李绚的眼睛一眨,下一刻,一道词条已经在二楼最右侧的房间里跳了出来。
【苏昉,婺华堂东阳分堂副堂主,睦州淳安人,先天真种初境。】
李绚对着丘贞沐招了招手,丘贞沐立刻凑了过来,李绚立刻就是一番吩咐。
……
这里是东阳,习应和胡积是最大的地头蛇,根本没有半刻钟,两个人就已经将所有的东西全部准备好。
李绚微微一点头,两个人立刻下令。
下一刻,十几根抓钩就已经抓在了门窗之上。
“哗啦”一声,整个门窗被直接撕碎,里面宽阔的厅堂立刻显露了出来。
假山流瀑,镂纹壁画,贴牌垂云,梨木座椅等等,一下子就完全的显露了出来。
同时显露出现来的,还有好几个挂在屋檐上的麻衣人影。
“嗖嗖嗖”一连串的弩箭已经直接射了过去,甚至都不用千牛卫动手,东阳的役卒,县兵,捕快就已经将人直接射杀。
随后,他们便直接冲了进去。
长枪,钩镰,还有钩索,将所有能看得见的一切全部掀翻,天阴教隐藏的暗手也同时暴露了出来,
桌子底下,帷幕之后,甚至楼梯之下,都藏着一两名麻衣杀手,真要贸贸然的冲进去的话,不知道要死伤多少。
喊杀声顿时响起,就在此时,八条人影已经从两侧的楼外无声的爬了上去。
就在东阳役卒,县兵,捕快即将冲上二楼的一瞬间,楼外的千牛卫同时从外面撞破窗户杀进了两侧的房屋里。
其中有一间,便是苏昉所在的房间。
大局已定,李绚有些意兴阑珊,一切太简单的。
冲进苏昉房间的,是实力达到了先天真种境巅峰的丘贞沐,拿下她轻而易举。
就在此时,二楼左侧的房间里,丘贞沐突然朝外喊道:“王爷,这边有发现。”
第287章 伐山破庙,诛心之法
零乱的闺房内,一名穿着绿色纱丝齐胸襦裙的三旬美妇被死死的扎捆在地上。
红色的血珠散乱的溅在她的胸前,绿色,白色,红色,相互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特殊的美感。
她的右臂上虽然包扎着一根布条,但血液已经在不停的渗出。
【苏昉,婺华堂东阳分堂副堂主,睦州淳安人,先天真种初境。】
一个东阳分堂的副堂主,轻而易举的便被丘贞沐拿下,根本不值一提。
整个丽春院的三十名杀手,也全部都死在了弩箭、长枪和钩镰之下,没一个活下来的。
苏昉一脸愤恨的看着眼前的一众人等,使劲的想要扑过去,狠狠的噬咬对面的那些人,但很可惜她身上的麻绳被绑的太死了。
一圈又一圈的,难以动弹不说,反而有些春光乍泄。
但此刻,没有人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即便美景迷人,但也比不过桌子上的一本名册。
看着名册上详细写着的将近四十个人名,李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县尉康尧:“这东西不会是假的吧?”
康尧还没开口,反而是县丞顾潭直接接口:“不可能是假的,这里面不仅包括李老,黄参军,还包括司曹参军麾下,主簿麾下,司法参军麾下的数名人员,即便是偶尔有所漏的,但这上面的也一定都是逆贼同党。”
“嗯!”李绚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我们不能因此就放松警惕,但也不能因此冤枉了他人,就算是这份名单上的所有人,我们必须要在他们的家中或者其他住所有所发现,有了实证,才能最终定罪。”
“王爷思虑周全。”顾潭和康尧两个人同时拱手,但神色间的兴奋和喜悦依旧丝毫不加遮掩。
他们两个之所以会去匆匆的从县衙赶过来,就是因为光凭这个名单,就可以铲除整个东阳县城内所有的天阴教匪徒。
不知道要省多少的事。
只要将整个东阳县所有的天阴教匪徒全部铲除,那么他们就可以慢慢的一点点的收拾整个东阳的赋税黄册。
“王爷,我等现在可以走了吗?”一旁的捕快胡积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
今日,就连兵曹下属的那些大头兵都已经立了大功,只有他手下的捕快差异立的功劳最小。
其他的事情倒也罢了,但是在这种挨家挨户的搜查逮捕中,他们才是最擅长的。
李绚没有立刻应允,只是依旧在翻越着眼前的名册,然后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除掉县衙中的一些人以外,这本名册里面的都是城中普通百姓,城外的一个人没有,而且一个大家豪族,一个书香子弟家中的也没有,但是这普通的百姓只有三十个,整整三十个。”
“的确如此,这三十个人,分别分布在不同的十几个坊里,有的一个坊只有三两个人,有的则多达五六个,这应是按照人口多寡而分的,一旦有变,这些人立刻就能在全城造成动乱。”顾潭能够想象得到,东阳一旦出事,那该将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这些人并非是普通的天阴教徒,他们全都是擅长作战的战士,三十人,好个三十人。”李绚侧过头,看向被捆在地上的苏昉,冷笑一声:“古塔那边是三十人,如今丽春院是三十人,还有这个名册上的三十人,那么在城外还不知道有几个三十人,全都是经过战场厮杀的精锐战士。
但天阴教在东阳的布局,除了这些战士以外,还有更多的天阴神女的信徒,一旦有变,以这些精锐战事为核心,啸聚而起,能够在短时间内,就能波及整个东阳。
那些不在名册上的普通信徒,才是这次处置的难点,顾县丞,本王记得你曾经说过,这些人在东阳有很多。”
顾潭的脸色微微一变,李绚三言两语之间,就将天阴教在东阳的整个计划,彻底的揭破了开来。
然而名册上的虽只有三十人,但一旦波及开来,就是三百人都打不住。
“天阴神女在东阳信奉者颇多,若是全部抓起来,就是县牢塞满也放不下。”顾潭只能有些求靠的对李绚拱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王爷也曾经说过,对于此等之事,王爷的手段处置起来要更加妥当。”
“这个自然,但前提是你要听!”李绚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潭。
他脑海中已经有了一整套对付天阴教徒的手段,但怕就怕顾潭不敢执行,或者说有选择的执行。
“下官绝对听令。”顾潭同样死死的盯着李绚,他对李绚的方法真的很好奇。
李绚淡淡一笑,说道:“先抄家吧,一个坊挨着一个坊的抄家,本王相信,在这些人的家中,一定能够找到类似如同牌位,画像和雕刻一类的东西……也无需多做,在谁家找到的,便让其家人每人唾上一口……只要唾上一口,其人的连坐之罪,便减轻一等。”
“王爷,那可是谋逆连坐之罪!”顾潭忍不住的提醒。
“自然。”李绚很平静的点头,然后说道:“本王知道这一点,本王真正针对的,也不是逆匪的家人,而是逆匪本人。若是在其家人的感化下,其能幡然悔悟,本王也不介意奏请陛下,去其斩首之罪,若是不能,那么便让其与家人对峙……”
顾潭和康尧两个人相互对视,面面相觑,心里却不由得一寒。
这哪里是什么幡然悔悟,这明显是就是诛心之法。
让一名天阴教徒的家人,唾弃天阴圣女的牌位,画像和雕刻,一家人立刻就会形同仇寇。
相互撕咬之下,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顾潭突然眼睛一挑,忍不住的说道:“王爷这根本不是为了一个天阴教徒人家,而是为了满城所有百姓。
王爷是在警告震慑更多百姓崇敬天阴神女的下场,不是妻离子散,家人反目,就是被满门抄斩。
如此一来,整个东阳,最后依旧愿意成为天阴教徒的人将少之又少,甚至会被全城唾弃。”
李绚脸上露出一丝淡笑,摇摇头,表示未必自己绝不是那样算计人心,随口感慨的说道:“其实还是有很多浅信者,还是有机会回头是岸的。”
顾潭脸上想笑,但怎么都笑不出来,他只能拱手说道:“下官遵王爷之令,即刻去办。”
“声势大一些,若是有人愿意幡然悔悟,可将其拉于街坊众人之前,昭示其心之坚。”李绚稍微停顿,转过身,看向地上的苏昉说道:“若是没有,你们就想办法造出一两个来,这就不用本王教了吧。”
“是!”顾潭和康尧,还有房间的其他人,同时退了出去。
莫名的,他们都感到一阵的森寒之意。
李绚低下身,伸手抚摸苏昉光滑的脸颊,轻声说道:“今夜抓起来的人,若是依旧不愿意悔悟,那明日午时,当着全城人的面,全部斩首。”
苏昉的眼中,顿时透露出无比的憎恨之情。
因为这里面被斩首的也有她。
“伱觉得,今晚,这座楼里的人,有多少会能活下来呢?”李绚目光看向窗外,远远的能够看到一名又一名穿着轻纱的女子被拉出去。
这些都是这座妓院里的女妓,有当红的,有不怎么红的,有清倌人,还有侍女和仆役,还有一群还没调教好的小姑娘。
“如今她们都沾染上了谋逆的罪名,在本王看来,流三千里都是最轻的处罚,同为女人,你应该知道,对她们来讲,最狠的处罚是什么……大战将起,大军云集啊!”李绚的声音幽幽,但是却不停的往苏昉的耳朵里钻。
“呜呜呜……”苏昉使劲的扭动着身躯,使劲的想要开口咒骂,但嘴里的布条,死死的勒住了她的嘴巴。
李绚一只手捏住了苏昉小小的下颚,眼睛冰冷的看着她:“这种结果你早应该预料到的,就算是没有朝廷的大军,你们的人也同样不会放过这些可怜的女子,所以,不做出这样的一副圣母的样子……若是你真想救那些人,那就告诉本王,你们天阴教在东阳的堂主究竟是谁?”
一句话,李绚仅仅一句话,苏昉就已经勃然变色。
“很奇怪吗?奇怪为什么本王会知道这个人?”李绚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以你们的手段,最终只能在黄子铭的身上得手,但想要在李主簿那种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身上得手,几乎没有可能,他也不会看得起你这个出身低贱的鸨母……”
“为什么就不能是他?”苏昉一句话直接脱口而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绚已经将她嘴上的布条给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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