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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初唐:我与武曌争皇位 第472节

转头看向四周,原本围在码头附近的百姓已经散去。

之前临别赋诗,一共五首,已经随着人潮快速的涌入到了长安城,用不了多久就会弄的满城皆知。

杨炯目光敏锐,如何看不出这里别有玄机,但具体如何,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清的。

宋之问凑上前来,低声问道:“令明兄,这是什么?”

杨炯看了宋之问,还有同样好奇贺知章,狄仁杰和姚崇等人,低声说道:“这是南昌王刚刚接到的来自洪州的信函,他恰好刚刚离开长安,就托人给愚弟带了过来。”

杨炯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打开了竹筒,里面是一张绢纸。

就见这张绢纸开头写道:“滕王阁序·王勃: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时维九月,序属三秋……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各倾陆海云尔。”

绢纸翻落在在场众人之手,看着一整篇数百字的骈文,众人的眼中顿时浮现出洪滕王阁的壮丽,眺望广远,秋景鲜明;人生遇合,怀才不遇,自励志节。

“王子安又出一篇大作。”杨炯一声感慨。

他知道南昌王送他这封一篇骈文的用意,之前,他才说了耻于王后,愧居卢前之言,仅仅片刻,南昌王就用王勃的这封骈文来打脸。

贺知章重新将绢纸递还给杨炯,看了眼依旧震惊的众人,沉声说道:“学生听闻,子安先生在月前,已经请辞婺州教授一职,南下交趾,探望父亲,按时间计算,这篇文章,应该是子安先生路过南昌时所做。”

杨炯默默的点头,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闻,甚至王勃用自己在婺州剿匪立的功勋,祈求朝廷让他自己来父亲到交趾任职一事他也知情。

大唐立国至今,虽诸多讽刺,但以孝治国却是国本。

“有这一首诗赋,圣人应该会允许王子安所请。”杨炯抬头看向了宋之问。

王勃之事,宋之问同样知情。

宋之问微微摇头,直接转移话题,问道:“令明兄,这篇滕王阁序和南昌王那篇诗作都有励志之意,你觉得二者究竟何高何下?”

“单从文笔而言,王子安的要更甚一筹,但从志向所在,南昌王要略胜三分。”杨炯抬起头,望向东北方向,轻声念道:“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当浮一大白。”宋之问忍不住的大声赞叹。

“走吧,回去叫上骆宾王,一起去平康坊喝一杯。”杨炯看向贺知章,姚崇,狄仁杰和姚懿,诚挚的邀请道:“诸位今日一同前往如何?”

“敢不奉命。”贺知章第一个应声,狄仁杰,姚懿和姚崇也同时点头。

“那请吧。”杨炯率先而行,同时侧身对众人说道:“可惜今日骆宾王早起当值去了,不然今日盛会若是有他在……”

“骆兄如今是就任武功主簿对吧?”

“对,武功职属咸阳,但武功县衙却是长安西城之外。”

第582章 南行扬州,皇帝密旨

月色如水,李绚站在船首,双手后摆,看着两侧的崤函山水,水中倒影的明月,轻声念道:“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阁中帝子,李绚的二十二王叔,高祖皇帝最小的儿子,滕王李元婴。

就在龙朔二年,在李绚被授封为南昌王的那一年,滕王李元婴由洪州刺史转任隆州刺史,在阆中三建滕王阁。

之前太子李弘病逝葬礼之上,李绚还见过他这位年纪刚刚四旬的王叔。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李绚回身,就看到余泽已经站在身后。

李绚对着余泽微微点头,低声问道:“余叔!可都已经安置妥当了?”

“各部郎官都已经安置妥当。”余泽长松了口气,说道:“好在诸部郎官没有持官自傲,否则还真不好安排。”

他们这一行走的实在太急,很多人都是连夜挑选出来的,甚至都没有好好的和家人告别,就已经登船东行。

但没办法,东岛战事紧急,增援早一日抵达,前线就能早一日轻松。

“现在这些人肯安静,那是因为现在刚离开长安不久,若是谁有所不愿,现在返回长安也来得及。”李绚眼神一厉,他这个筹兵副使虽然没有太大的权利,但将一个人从船上赶下,赶回到长安的能力还是有的。”

“说起来,我等真是劳碌命,刚刚解决完天阴教的事,就又要准备赶赴东岛作战。”余泽脸上带着一丝苦笑,新罗的事情,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原本他们打算在李绚长安大婚之后,就返回婺州,好好的经营婺州。

哪怕仅仅只有半年的时间,也足够李绚在婺州打下不菲的根基,但是现在,却又莫名的搅合到东岛之事上,也真是够倒霉的。

“陛下当初授命检校鸿胪寺少卿之时,恐怕便已经有所计算,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大唐都已经要撤军了,新罗竟然还敢翻身扑上来,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李绚说到这里,话就停了。

这一次大唐东援东岛的真相,整个船上除了李绚以外,再没第二个人知晓了。

即便是余泽,李绚都没有告诉。

这一点皇帝下有严旨,整个事情的真相,李绚只告诉了刘瑾瑜。

等到抵达之后,李绚才会告诉窦玄德。

之后,李绚才会择机告诉余泽。

不是李绚不信任他,而是担心万一消息走漏了,余泽立刻就会背上嫌疑,扬州的事情可没有那么容易。

抬起头,李绚望向明月之下的南昌王方向,轻声叹道:“子安先生现在应当已经离开南昌,赶赴交趾了。”

王勃终究还是赶上了滕王阁重建完成的诗会,可怜的阎伯屿,原本是为他自己女婿举办的盛宴,但最后却被王勃给逮了便宜。

“属下已经写信给李砚,南昌王府会派人一直护送子安先生到广州。”

“让人看着点,子安先生前赴交趾的时候,他的船可千万别被人做手脚。”李绚不得不再度嘱咐一句,王勃的死是一个千古谜团。

在历史上,王勃就是从交趾归来时,不慎落水而亡,但这个落水之地在哪里,也从来没有人知道。

但如果有人要杀王勃的话,在船上做手脚是最容易的。

“喏!”余泽立刻拱手,随后他又开口:“王爷,那我等抵达扬州之后,又该如何行止呢?”

“募兵,修船,出行,这些都是窦长史之事,我等需要做的,就是和倭国沟通,南北夹击新罗。”李绚眼神凛然。

余泽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紧跟着问道:“那么到了东岛之后,该如何行军?”

“此事需要到扬州之后,见过邗江府折冲都尉之后再说,毕竟我等从未到过东岛,此行如何作战,一切要听折冲都尉之令,这一次本王前往东南,虽然是副使,但更多的,还是在行检校鸿胪寺少卿之职,具体的权责,不在本王之手。”

李绚略微讲解了一下其中的内情。

这一次东南之行,窦玄德才是一切的主管,即便是李绚也都要听令行事。

“此次和婺州不同,婺州时有变局,才有我等方便之机,这一次,敌远在大海另侧,况且即便是登岛之后,也要听从安东镇扶大使之令。”李绚看着余泽,认真的说道:“余叔,此次我等做好份内之事便可。”

余泽有些隐约明白了李绚话里的意思,最后点点头,说道:“天阴之事,终究是小事,但和新罗作战,乃是国战。”

李绚点点头:“不错,天阴教最多不过算是涉及数州的叛乱而已,最终朝廷动兵,也不过三千正卒,但东岛不同,如今那里光是我朝就有三万余众,新罗更是有一国之力,伐灭一国,本王也想,但中枢不会给本王这个机会的。”

李绚这一句话,几乎将他不会亲临战场一线的事直接说出来。

余泽却完全明白这其中的玄机。

李绚终究是当朝郡王,他在婺州做的再多,也不过是平叛而已,手下掌握的,不过是三百府兵,七百役卒,再加上一队千牛卫,一队南昌府卫而已。

可是如今,动辄就是上万兵卒,灭国之战,李绚郡王的身份在婺州是助力,但在东岛新罗,那就是完全的累赘了。

看到余泽点头,李绚这才认真的说道:“此番之事,我等除了要和倭国联系以外,关键还是要将东海王在扬州的眼线挖出来。”

说起东海王,李绚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东海王和天阴教是两条完全不同的线,若是将天阴教在扬州的力量等于与东海王,那就是完全不知死。

别看天阴教在扬州的实力被李绚几乎连根拔起,但东海王在扬州的势力,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丝毫受损。

“还有那位新罗请罪使,这一次赶赴扬州,我们最需要小心的,就是让他千万别被东海王的人刺杀。”李绚突然看了余泽一眼,眼底流露出一股别有意味的深长。

余泽虽然有些没有完全听明白,但也隐隐感觉到,李绚又开始算计什么。

他千万别被东海王的人刺杀,那么换作他人呢?

余泽眉头一挑,微微点头。

李绚转身,看向扬州方向,轻声说道:“此次南行,或许局面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更加恶劣。”

李绚心头凝重,即便是他,在这一次返回长安之前,也没有想到,东海王竟然是隐太子建成的后人,这个消息改变了太多的东西。

尤其是,隐太子妃郑观音还活着,更是不知道将多少人给牵涉进来。

这一趟扬州之行,如果李绚没发现什么倒还好,他若是真发现了什么了,而且还找到了证据,搞不好整个扬州都会被杀的血流成河。

余泽站在李绚身后,能够感受到他心情的沉重,他隐隐能够感觉到,李绚有什么东西想要和他说,但是却没法跟他说。

余泽也是聪明人,他很快就想明白了李绚隐含的余音。

密旨,李绚身上携带有皇帝的密旨。

……

天气渐冷,李绚一行船队丝毫不敢耽搁,日夜兼程的朝着扬州一行。

出了函谷关,直奔洛阳。

在洛阳稍停,进行补给之后,他们立刻又顺着运河南下。

李绚上一次南下的时候是东南风,现在已经是酷冷的西北风了。

一过徐州,寒气已经刺骨,船上的一众人等没有几个愿意动弹的。

好在大家都是北方人带的过冬的衣服够多,可即便如此,也有好几个人感冒,这其中就包括从未到过南方的来遂。

好在扬州就是此行的重点,当大船抵达扬州之时,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三艘官船从运河直入扬州城中,最后朝着扬州城内最大的码头而去。

站在船首,看着等在码头上的一众扬州官吏,李绚的神色顿时肃然起来。

李绚回首,在他的身后站着薛仲璋,来遂和其他的各部官吏,崔鼎和周乾各自带着一队金吾卫,一队千牛卫护在两侧。

在众人身后的,赫然正是正是新罗请罪使钦钝角干。

当初他就是从登州登陆,然后又被责令转至扬州,最后写了请罪书才到了长安,然而到了长安没几个月,就发生了新罗勾引百济旧将,攻击大唐军卒之事。

现在又被带回到了扬州。

扫了眼众人当中一件单衣,有些瑟瑟发抖的钦钝角干,李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随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远处的众人当中,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谁是东海王属下。

三艘官船相继靠岸,千牛卫率先而下,金吾卫落在最后。

李绚带着来遂和薛仲璋等人,快步从大船下来,身后的众多六部官员也相继而下,今后的一段日子,他们都将在扬州办公,之后还会有不少人前往东岛。

穿一身朱色官袍,须发皆白的窦玄德,稳步上前,对着李绚拱手道:“下官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扬州刺史窦玄德,见过上使。”

“李绚见过窦翁。”回头看了薛仲璋一眼,李绚转头说道:“窦翁,天地酷寒,圣旨回衙再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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