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初唐:我与武曌争皇位 第515节
是洛阳,还是长安?
长安,必然是长安。
李邈是东海王的贴身护卫,东海王在长安,那么他所在的地方只有可能是长安。
长安的地下宫殿。
李绚的拳头突然间紧握了起来。
这种地方在长安绝对不在少数,不知道哪片曾经藏在地下的宫殿被东海王找到,开发成了藏在地下的秘密基地。
长安这种地方虽然不少,但如果一一排查的话,费点时间,也能够排查出来的。
李绚的心思一下子沉定了下来,东海王即便是要动也不应该是现在。
他要动,有极大的的可能还是在隐太子妃葬礼上。
如果抓住这点,那么很有可能在最后直接抄了东海王的老巢。
李绚扪心自问,真的要这么做吗?
东海王可是一颗很有用的棋子,这颗棋子如果一直存在,很有可能会直接压制武后的野心。
不,李绚睁开眼睛,苦笑着微微摇头,没用。
东海王不过是隐太子李建成的后裔,但李显,李旦,可都是李治的亲儿子,两个人可都还是坐到皇位上的,所以东海王即便是有用,也仅仅是在李治活着的时候有用。
一旦李治死了,东海王的影响力便会极具下降。
真正能够决定双方胜负的,只有兵,而东海王,事实证明,他最后输了。
更何况,东海王如今要杀了他,李绚的神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李邈人在长安,却对八百多里外,远在洛阳的他阳神隔空刺杀,这种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手段,已经颇有些神鬼的味道了。
阳神李绚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媱后的残余阳神就折在了他的手上。
但是阳神远隔千里狙杀,这种手段还是出乎了他的想象。
道门佛门中人是否一样有类似的手段?
那为什么这种手段平常不为人知?
是因为这种手段太凶险了吗?
远隔千里狙杀,即便是阳神,所能动用的力量也在一瞬间降到了极致。
李绚抬头,平静的看向了长安方向,嘴里落出一丝冷笑,这种手段虽然凌厉,但也有致命的缺陷,李邈这一次不就是被他抓住要害了嘛!
李绚嘴角微微露出一丝不屑,真是傻子啊,这种散布天下眼线的方法,竟然用来杀人,真是暴殄天物。
李绚闭上眼睛,黑暗的识海瞬间绽放光芒。
无尽的雾气之中,一颗金色的阳神碎片在快速的剥离,然后迅速的融入到李绚的识海之中。
一道文字很快在李绚的心底深处流出。
默默的记下这段文字,李绚抬头,头顶冕旈的太阴帝君平静安详的静立。
……
船队很快过了三门峡,然后沿渭水西进长安。
风突然间小了起来,船行速度反而加快。
两侧的岸边之中,数十名骑兵不停的起伏巡逻,目光炯炯的盯着四方,唯恐再出事。
李绚卧房之中,一个人盘膝坐在地上,眉头微皱。
突然,一阵声响出现在门外,李绚的眼前瞬间睁开,脸色不豫。
“王爷!”周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何事?”李绚长松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前面出现了一条船,船上的所有人,尽皆被屠杀了。”周乾的声音略带一丝紧张。
李绚感到一阵奇怪,周乾身为千牛卫,不说是见人被屠杀满门,就是他自己做的屠杀别人满门的事情也不在少数,怎么突然如此紧张。
略微思索,李绚直接推门而出。
看着紧张的站在那里的周乾,李绚皱眉问道:“死者是什么人,查清楚的没有,还有,华阴县和华州府的人到了没有?”
“查清楚了,死者是比我等快行一天的刑部掌固高平和冷鳞,以及随行的一众刑部捕快,还有……还有薛二郎薛璋。”周乾一句话说完,直接低下了头。
李绚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皱眉说道:“怎么薛二郎也出事了,看样子,东海王是不想让他活着回到长安啊,还有,文旭呢,他也死了吗?”
“回禀王上,船上没有任何文旭所在迹象。”周乾的声音越发谨慎。
“文旭逃了?”李绚的脸上满是惊讶。
稍作停顿,李绚直接说道:“传令华州府河华阴县,此事尽力保密,抓紧时间勘查现场,然后将河道让出来,正旦大朝会在即,可不能因此闹的沸沸扬扬……另外,让华州府派遣精锐捕快进入山林搜寻,一定要在年前抓到文旭。”
周乾立刻拱手:“喏!”
李绚紧跟着说道:“还有,告诉我们的弟兄,此时和我们无关,如果不想被留下,整个新年都被留在这里搜捕文旭的话,那就都躲得远一些。”
“喏!”周乾心里顿时凛然,然后快步转身离开。
脚步刚刚站在舱门前,就听到身后李绚自言自语的声音响起:“东海王为何要杀薛仲璋呢,难道他真的知道些什么吗?”
听到这话,周乾一阵的头皮发麻。
薛璋,薛家二郎,出身河东薛氏,刑部尚书裴炎内侄,眉州刺史,嗣英国公同窗。
如果他真的和东海王勾连,那牵涉到的人就海了去了。
第634章 刑部郎中,鸿胪少卿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长安城内响起,一声声的欢呼嬉闹远远传来。
东城码头上,无数金吾卫将士已将整个码头彻底封锁,所有一众闲杂人等,尽皆不许靠近。
一名身穿深绯色官袍的中年肃正官员站在中央,短须轻扬,眉目深陷,眼中似乎带着忧虑的同时,也带有一丝难得喜意。
两侧各有两名绿袍官吏,端着绿漆红边托盘站在身后静立。
就在此时,十几匹高头大马同时朝着码头而来,为首的是一名身着浅绯色官袍的中年官员,腰间挂一把横刀,双手虽紧握缰绳,但格外宽大。
等这群人抵达近前,金吾卫立刻上前,手里的的长槊叉在中央,同时喝令:“来人止步。”
“刑部郎中郑仁恭,请见南昌郡王,请让行。”说话之中,一块令牌被直接扔了下来。
金吾卫士卒并没有接过令牌,而是后退一步,同时冷喝一声:“止步,下马,否则格杀勿论!”
郑仁恭眉头顿时紧皱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向后一挥手,所有的刑部捕快立刻下马。
手下掌固重新将地上的令牌捡起,然后递到了郑仁恭的手里。
郑仁恭略作迟疑,但还是将手里的令牌向前一递,很客气的说道:“奉刑部尚书令,请见南昌郡王,请通报。”
一名金吾队率走了上来,看了令牌一眼,眉头一皱,随后接过令牌,然后沉声说道:“等着。”
“郎君,这是怎么回事?”一名亲信掌固上前,今日的局势有些让人看不懂。
“不是金吾卫,是有其他人在。”郑仁恭轻吸一口气,面色凝重。
他原本以为是金吾卫收到了南昌王洛阳遭遇刺杀的消息,赶来护卫,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来的另有他人。
就在这时,之前通传的那名金吾队率已经上前,递还令牌的同时,拱手回道:“郑郎中请!”
“多谢!”郑仁恭微微拱手,接过令牌,然后向码头前方走去,然而他刚走了不过两步,就听到身后,长槊横移,有人冷喝:“止步,有令,只许郑郎中一人前往。”
郑仁恭微微皱眉,这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架势。
是程处弼或秦善道到了,还是说是太子或者英王到了?
郑仁恭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的摆手,后面的一众刑部掌固和捕头,虽然依旧有些迟疑,但还是恭敬的退了下去。
数十名金吾卫分列两侧,长槊挺立,槊刃锋寒,冬日之中,更是让人感到一阵阵杀气。
郑仁恭走到最前,赫然看到一名身穿深绯色官袍的中年官员站在前方,他的眉头一挑,顿时就认出了那人。
郑仁恭上前,立刻肃然拱手道:“下官刑部郎中郑仁恭,拜见刘少卿。”
鸿胪寺少卿刘知柔,从四品上,掌典客属,掌接待宾客之事。
“郑郎中今日为何来此?”刘知柔微微拱手还礼,脸带不解的向郑仁恭询问。
郑仁恭嘴角微抽,他今日来此,当然是就刑部掌固高平和冷鳞,还有杭州法曹参军薛仲璋被杀,以及凶犯文旭逃跑一案,前来询问南昌王李绚。
毕竟事发之时,南昌王也在渭水之上,虽然有前有后,但总有一丝嫌疑。
但这话现在却不能说,毕竟所谓的嫌疑,不过是刑部众人牵强附会罢了。
事发之时,南昌王还在扬州船队之上,距离事发之地二十多里远,无数金吾卫,千牛卫,扬州役卒的目光注视之下,再怎么牵强附会都是扯淡。
如果说没有刘知柔在,郑仁恭起码能带着这个嫌疑,见到南昌王,但现在,他连这话都说不出来,只好拱手说道:“下官听闻南昌王在洛阳遭遇到无生道刺杀,刑部亦有人曾遭遇……”
刘知柔突然一摆手,止住了郑仁恭的话,冷声说道:“南昌王洛阳遇刺一案,陛下旨意,令左金吾卫查察,刑部有事直接询问左金吾卫便可。”
说完,刘知柔朝着侧面一指,郑仁恭转头看去,赫然就看到左金吾卫中郎将麻宗嗣就站在人群之中,另外还有一名从六品的太史丞站在一侧。
在众人的身后,站着一名身材佝偻的内侍。
那人并非是宫中内侍,而是彭王府副总管孟胜。
看到郑仁恭看过来,众人神色反应不一。
太史丞很客气的拱手,麻宗嗣则是一脸的冷意,而彭王府副总管孟胜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郑仁恭心思微微一转,然后看向刘知柔,拱手道:“下官可否请问,少卿今日来此,可是为了迎待新罗和倭国国使?”
看着满脸都是试探味道的郑仁恭,刘知柔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拱手,然后看向太极宫的方向,沉声说道:“奉旨,迎接扬州大都督长史窦翁率众还朝……如何,郎中还要再问吗?”
“不敢,下官这就告辞!”郑仁恭脸上闪过一丝后怕,然后迅速的转身而出。
带着手下人回到了城门之下,郑仁恭这才猛的一拍额头,满是懊恼的说道:“我怎么忘了,还有一个窦玄德。”
窦玄德,扬州大都督府长史,三品。
窦玄德在扬州多年,此番东岛三战三胜,功劳虽多是安东众将所立,但窦玄德在扬州主持筹兵一事,亦有不菲功劳,皇帝借此,将他召回了京城。
有人说,窦玄德此番回京,恐怕立刻就要转任六部九寺堂官,甚至再进宰相也并非不可能。
尤其京中传言,天后已经为相王定窦氏女为正妃,窦玄德回京就是为了主持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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