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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初唐:我与武曌争皇位 第64节

“是啊,反正该做的都做完了,为兄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熟人,自然是回去的好。”稍作停顿,李茂满含深意的说道:“二十七郎,洛阳可是风雨之所,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李绚微微一愣,立刻拱手,面色肃穆道:“小弟受教了!”

“不用这般客气,我等兄弟,自是一体!”李茂笑的很爽朗,李绚淡淡的随笑。

如果他不是之前在进入太子宫时,看了一眼李茂头顶的词条,恐怕还真的会将他当成什么好人!

“如此,请恕小弟冒昧。”李绚刻意的走近了一步,无奈苦笑道:“昨日之事,小弟着实无辜,但心底亦存忐忑,万一真的是小弟和孟医官用药错误……或累及王兄和霍王叔父,那就真是小弟的不是了,兄长要不随小弟去一趟尚药局,让里面的其他御医帮助兄长再诊查一遍。”

李茂眉头一挑,但随即就十分坦然的道:“二十七郎多虑了,为兄的身体自己还是很清楚的,况且昨日庄王叔父出事之后,太医院亦派了数位太医来龙鳞宫诊查,若有问题,早就查出来了!”

“原来如此,那小弟就放心了。”李绚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李茂说道:“王兄既然要回去,小弟也要去探望霍王叔父,不如一起同行如何?”

“如此甚好!”李茂坦然应允,然后就说笑着和李绚一起朝太子宫外走去。

此刻,太子宫门口,太子率更令李俨依旧站在门口迎客,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引领诸王一样将诸人引领到太子宫中,只是在门口迎客,同时送客。

“李率更,今日怎么只有郎君一人在忙,阎家令和周仆令呢,怎么一人都不见!”李绚和淮南郡王李茂,同时朝太子率更令李俨拱手,李绚下意识的问了一声。

“劳烦王爷惦念了!”年纪颇长的李俨苦笑着拱拱手,说道:“阎郎君昨日深感风寒,今日已是病重难起,所以太子宫的事务,只能由在下和周仆令两人担起了。在下在这里迎来送往,周兄在后面兼顾法会!”

太子宫属官,分内官和外官。

太子家令,太子率更令,太子仆令是太子最信任的三位内官。

外官分文武,文官以太子太师,太傅,太保,太子少师,少傅,少保为首,充填太子宾客,下辖太子詹事府,太子左右春坊,司经局,典膳局,药藏局,内直局,典设局,宫门局。

武官为太子六率,左右卫率,左右亲府,左右司御率,左右清道率府,左右监门率府,左右内率府。

平常之时,太子宫下属诸多属官,就是一个实际的小朝廷。

然而太子三师三少本就不常设,和太子宾客一样,常由朝中高官兼任,而太子詹事府,左右春坊等诸多官僚,在太子病逝后不久,纷纷就引罪而走,如今依旧还留在太子宫的着实不多。

只有内官中的三位,太子家令,太子率更令,太子仆令三人常在,以及麾下一些属官。

“阎家令病了?”李绚微微一愣,满是可惜的说道:“小王前些时日刚刚购得一套新宅,原本是阎家令帮忙介绍的,本想借今日的机会谢一下阎家令,现在看来得以后了。这样,等明日小王备妥谢礼,亲自上门探病!”

“如此便多谢王爷了,在下一定将话传到!”李俨拱手,满脸的诚恳。

“告辞!”李绚拱手,告辞,转身和淮南郡王李茂一起离开了太子宫。

“太子家令阎庄?”李茂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说道:“阎庄,莫非是前吏部尚书阎立德之子?”

“不错,兄长,阎家令同样还是前尚书右丞阎立本的亲侄,其人既学其父,善营造之学,又学其叔,丹青一绝。”说到这里,李绚微微一顿,然后笑着说道:“小弟一直想拜访其人,如今其虽病,却也是一个造访的良机!”

“不错,为兄倒忘了,二十七郎同样擅长工笔和营造,拜访其人,正合贤弟心意!”李茂不由得笑了起来。

大唐宗室当中,历来颇多善工笔丹青之道者,如故汉王李元昌,韩王李元嘉,滕王李元婴,都是当世名家。

其他诸王,诸王世子,俱善丹青,只是未如父辈出色罢了。

就比如霍王世子李绪,其父霍王李元轨经学文雅,李绪同样颇多才艺,善书画,以鞍马擅名。

李绚同样会一两手工笔画,写实,工整,最容易上手,最适合他这样的人,十数年下来,李绚非不能被称之为是什么名家,但在年轻一辈中却也算优秀,只是匠气多些。

“到时你我兄弟可多切磋一二!”李绪的声音从李绚的身后传来。

李茂招招手,说道:“十一郎,二十七郎要去探望霍王叔,你领着他去吧!”

李茂笑笑之后摆摆手,然后径直朝自己的王车走去。

“二十七郎,听为兄一句劝,近日还是别来神都苑,不知为何,为兄总觉得那里的气氛诡异!”李绪抓住来李绚的手腕,面色郑重的摇摇头!

李绚一愣,稍作琢磨之后,便点点头,李绪说的有道理。

李绚目光在四周扫过,明里暗里不知道有无数双眼睛在时刻不停的盯着他。

皇宫如此,神都苑怕一样也少不了诸多眼线。

他在盯着李茂,秘卫何尝不是,他又何必去做秘卫的刀。

李绚稍微后退半步,拱手,感慨道:“那就拜托兄长替小弟向王叔问安,等过些时日,小弟再去看望王叔!”

“好!”李绪欣慰的点点头,说道:“本来还想去你的新宅邸去看一看,但现在庄王叔父病逝,事务繁杂,一切就暂缓吧!”

“喏!”李绚将李绪送上马车,然后转身回来,朝太子宫走去。

“李率令!”李绚重新回到太子宫门口,拱手朝着太子率更令李俨道:“不知小王可否去探望家师玄藏真人?”

“王爷!”李俨脸色无奈的说道:“王爷当知啊,诸位真人如今在后内宫之中举办法事,外人根本不得入内,就是下官……下官也是数日才得一见,还望王爷海涵!”

“不知在下可否帮忙……”李绚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二十七郎,伱来太子宫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来来来,兄弟给你介绍几个人……”

李绚还没转身,就已经被身后的人拉走了。

不过他早就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正是太子舍人来遂!

国初以来画鞍马,神妙独数江都王

第100章 九江行脉,天河真法

“家叔祖在世时,曾在太子门下充任宾客,后迁太子詹事,堂叔也曾任太子舍人之职,再到下官……故而在太子病逝之后,家祖和家父都让下官必须在太子宫待到太子殿下入葬之后,才行离开!”

行走在冷清的宫巷中,来遂稍微解释了一下自己依旧留在太子宫的原因。

李绚一下子恍然了过来。

来遂的曾祖父是前隋大将来护儿。

前隋大业十四年,宇文化及江都兵变,隋炀帝遇弑,来护儿一同遇害。

其时,来护儿家中数子同时遇害,只有十一子来恒和其弟来济,因年少幸存。

来济在贞观年间,就任通事舍人,中书舍人,中书侍郎,中书令加同中书门下三品,检校吏部尚书,兼太子宾客,太子詹事,后坐通褚遂良事,累贬庭州刺史。

龙朔二年,西突厥入寇庭州,来济力战阵亡。

来济次子来庆远,龙朔二年曾任太子舍人,今为润州刺史。

来遂的祖父来恒,在显庆年间之前,仕途还算顺遂,然而显庆年后,仕途开始坎坷,直到龙朔二年之后,才逐渐有所起色,如今更是任黄门侍郎,只差一步就是同中书门下三品,宰相职位。

李绚轻声说道:“来翁不易,若小弟记得没错,来翁再有三年便要致仕了?”

来恒生于前隋大业四年,距今已有六十七年,大其弟来济两岁。

“不错,其实二十七郎有所不知,家祖不止一次想提前致仕,只是陛下不许而已!”

来遂没有在意李绚的冒昧,低声说道:“如今的朝堂之中,左相已经七十有四,郝相比家祖也还要大一岁,而且恐怕两年后,陛下也未必会让其致仕。”

“朝局啊!”李绚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左相刘仁轨在四年前就已经致仕,仅仅不到一年,就因大非川之败被迫重新任陇州刺史,太子左庶子,鸡林道大总管,乃至如今的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

朝中尽数白头翁,新人哪得掌大权!

“你我兄弟皆知,雍王性情有缺,更需有勋臣辅助……或许你我能够熬到那一天。”来遂话没有说开,但李绚却能清楚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来兄通透,天下事,天下人皆可理的,或许有一二日,便是你我兄弟登台之时!”李绚对来遂的眼力十分的佩服。

不愧是从前隋传到当今,并且屡次在朝中担任要职的官宦子弟,看的就是透彻。

如果来恒能够更进一步,在致仕前,任中书门下三品,宰相职位,来家就又出一位宰相,相比戴家也丝毫不差了。

“二十七郎这边请!”来遂前面转过一个小弯,狭窄的宫巷尽头,是一间不大的普通宫院。

但在宫院之外,高墙之下,数十名身穿明光铠,手持锋利刀枪的禁军守卫,在李绚和来遂出现的一瞬间,冷冽的目光立刻盯了上来。

来遂赶紧上前,对一位四旬的禁军将领拱手道:“这位将军,在下太子舍人来遂,这位是南昌郡王,玄藏真人的弟子,来此希望能够拜见玄藏真人!”

“不行,任何人都不能入内,退后!”禁军将领猛的一握刀柄,虎目死死的盯向李绚。

来遂还要再说什么,李绚猛的拉住了他,摇摇头,然后看向这位禁军将领:“将军,小王也不求去见人,也不用将军帮忙往里传东西,只是麻烦将军带句话给家师,就说小徒李绚在门外拜见,家师应该有东西传出来的!”

李绚认真的拱手,然后站起身,将来遂拉到自己的身旁,两人并肩站立。

看到这一幕禁军将领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死死的盯着并肩站立的两人。

一个是当朝郡王,一个是相门子弟,而且李绚要求的仅仅是传句话而已,并没有多为难。

可仅仅是沉虑片刻,这名禁军将领就冷着脸说道:“这里是宫中禁地,任……伱们不要擅闯在,这里等着!”

一句话说完,禁军将领立刻朝院内而去,李绚赶紧拱手:“多谢将军!”

站在一旁的来遂一挑眉,拉了拉李绚的衣袖。

刚才那名禁军将领明显是要拒绝他们,但突然之间又改了口,就像是有人在暗中下令一样。

李绚微微摇头,示意来遂不要多管。

他今天来这里,原本是为了搞清楚千面佛如今的隐藏身份,但没有能够去成神都苑之后,立刻就改变目标。

李绚修行突破先天真种的时日已经不短,对于更进一步的修行,他虽然有修行法门,不耽搁日常修行,但是想要增加修行速度,还需要更重要的一件东西……

片刻之后,禁军将领从宫院内快步而出,走到了李绚面前,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然后将一张卷纸递了过来。

虽然纸张被卷了起来,但是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的东西是刚写好的。

“多谢将军!”李绚深深拱手,然后双手将那张卷纸恭敬的接了过来。

看着手上的卷纸,李绚再度对着禁军将领微微颔首,然后果断转身,快步朝着来路的方向而去。

来遂有些诧异的看着李绚的表情,只是稍作犹豫就紧紧跟上,片刻之后,拐过弯,来遂还是忍不住的问道:“能说一下这里面是什么吗……若是为难,就算了,二十七郎!”

“没有什么为难的。”李绚一只手握着卷纸,步子缓了下来,他将手里的卷纸微微高抬。

阳光透过卷纸,留下一道黑色的阴影。

跟在一旁,来遂虽然无法看清楚卷纸的真容,能够能清晰卷纸映出来的一根根横斜的线条。

“这是什么?”来遂满脸诧异,这根本不是什么信件,文案,李绚和韦玄藏究竟打的什么谜语!

“这是九江行脉图!”李绚平静的看了来遂一眼,一句话,道破了里面的真相,

“九江行脉图。”来遂满脸诧异,难以置信的看向李绚:“你修行的是九江行脉真水经?”

“你是第一个叫出这套功法全名的人,我修行的,的确就是九江行脉真水经。”稍微停顿·李绚念出一句诗:“昔在九江上,遥望九华峰。天河漫北斗,人间移权柄。”

“九江行脉,天河真法!”来源点点头,说道:“这虽不是长生真经,但也相当了得了!”

“可惜天河真法不全。”李绚微微露出一丝苦笑,紧跟着说道:“像你我这样的人,除非抛却一切功名利禄,富贵荣华,否则,那些长生秘法,根本就轮不到你我!”

李绚老师韦玄藏所在的蜀中青羊宫自有长生秘法,就比如《先天灵妙真经》。

只可惜这种秘法即便是在青羊宫内,也只有寥寥数人得传。

李绚修行的,不过是中等偏上的《九江行脉真水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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