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继承破道观后被奉为神仙 第342节
士绅们被逼得很了,又无处申告。
于是一百多生员跑到苏州文庙去哭诉,其中就有金圣叹这个倒霉鬼。
哭庙,是苏州一带流传已久的习俗。
只要官府的做法不如士绅们的意愿,就鼓动士子们,聚集文庙,作《卷堂文》,向祖师爷孔圣人哭诉。
然后鼓动民众向上级官府申告。
在大明时期,人多势众的“哭庙”申告,往往能令官府不敢小视而采纳。
可螨清的官府可不吃这一套,更不会惯着士绅们。
恰逢顺治驾崩,哀诏于到达吴县,府衙设灵举哀痛哭三日。
江南的士子们哭庙,恰好给了清廷绝佳的借口,说他们倡乱抗税、惊扰先帝在天之灵。
于是乎。
对江南士绅的屠刀高高举起。
包括金圣叹在内的120余士子,全都被砍了头。
哭庙案,才是螨清铁腕镇压江南士绅的开始而已。
接下来就是钱粮奏销案,13500余人受到牵连。
最搞笑的,是一位名叫叶方霭的官员。
叶方霭时任翰林编修,是顺治十六年科举的探花郎,妥妥的读书人中的标杆。
他在拖欠账目上的欠款不多,只有一文钱。
就因为这一文钱,这货被贬官两级。
因此被戏称为,“探花不值一文钱”。
然后就是雍正时期的清查亏空钱粮案。
三大案下来,杀的杀头,罢官的罢官,降级的降级。
效果自然是杠杠的!
江南士绅的人身、钱财,以致于心理上,受到了摧残。
从此浪子回头,彻底痛改前非。
大明时,他们巧取豪夺,大肆侵吞田地。
可奏销案之后,以前被江南士绅们当做性命一般的田产,竟然变成了拖累。
甚至有富人将田契丢在路上。
干啥?碰瓷!
不同的是,人家碰瓷要钱,他们碰瓷送田。
要是有人捡起田契,对他说:你的田契!
富人答曰:不,是你的田契!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奇葩事,是因为士绅们被整怕了。
江南田赋本重,对官员的钱粮考成极其严厉。
因此官员在征收钱粮的时候铢锱必较,而逃赋漏税必遭严惩。
这时候还要田产干什么?
以至于螨清前期,江南再也没有那种田产跨州连县的大地主。
三大案改变的还不止是土地兼并。
受到钱粮奏销和清查惨痛的教训,江南士绅们全都变成了遵纪守法、积极纳税的好模范。
并且是连锦旗都不用发的那种。
士绅们不光是不敢逃税,反而以完成课税为第一要义。
地方文献总结当时的情况:“富厚之家踊跃急公,输将恐后。”
太仓王氏,琅琊王氏的余脉,自西晋时期南渡,世居江东,族中出过很多名臣,堪称是江南士绅翘楚。
很牛逼吧?
康熙九年,王氏族人王时敏家叔侄,同登两榜。
王时敏却毫无半分喜悦之情,反倒是“营魂回骇,梦寐不安”。
然后以敬畏之心写下家训,其中第一条就是:“早完国课。”
第302章 整治江南,从松江府开始
“二位公忠体国,心系黎庶,一心想要经国济民,这些,贫道都是知道的。”
“江南之现状,你们也想有所作为,却又不敢为,无非是担心两点。”
“一是得不到朝廷的支持,二是在江南引起乱子,反倒会让局势越发糜烂。”
云逍为了打消范、张二人心中的顾虑,继续谆谆善诱。
张国维和范景文相视苦笑。
大明的朝廷,喜欢朝令夕改,甚至是在背后捅刀子。
要不是因为这样,辽东的局势,又怎么可能会糜烂至此?
正因为如此,能干事情的大臣,也不敢干事,能出一分力,就绝不出全力。
况且江南是大明的钱袋子,绝不能出现一点乱子。
这次要从江南士绅身上割肉,人家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只要稍微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上有来自朝廷的压力,下面则是会有民变。
到时候即使是张居正复生,也只能是灰溜溜地收场,甚至是身败名裂,官位、性命都难保。
“有云真人在,万岁爷那里,二位大人就不必担心,况且此时的朝廷,也是今非昔比,没有了以往的党争,也不会有言官狂吠。”
王承恩给二人打气,然后看了云逍一眼,心中一阵感慨。
这才过去大半年的光景啊,大明朝堂就完全不一样了,连他这个参与者,都觉得不可思议。
范、张二人更是一阵恍然。
去年末之前,朝堂上还是东林党所谓的‘众正盈朝’,蛇鼠满堂,乌烟瘴气。
如今却是焕然一新。
皇帝像是变了个人,俨然中兴明君。
朝堂上多数是能干事、且肯干事的大臣,即使有争论,也只是政见不同,却绝非是为了私利而争斗。
不知不觉中,大明已经换了天啊!
可谁又能想象的到,竟是因为一个未及弱冠的道士,只手换了天?
王承恩笑了笑,又道:“至于地方,有三千勇卫营,再加上云真人的运筹帷幄,乱不了!”
二人听到这里,心中大定,再无任何顾虑。
张国维振奋击掌,“既然如此,若是再瞻前顾后,愧为人臣,更是愧对黎民!”
范景文断然说道:“下官,唯云真人马首是瞻!”
“很好!”
“那咱们就联起手来,一扫这江南的乌烟瘴气,还江南一个朗朗乾坤!”
云逍站起身来,一阵大笑。
四人以茶代酒,举杯共饮。
饮罢。
云逍道出自己的计划。
“江南水灾刚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赈灾,筹集钱粮。暂时不宜有太大动作。”
“不过倒是可以牛刀小试,就从松江府开始,先筹集到赈灾所需的粮食,同时给江南的士绅们敲个警钟!”
张国维目光一闪,“云真人这次抄董家,怕是早有预谋,想要清理松江府吧?”
我只是想泻个火而已……云逍笑笑不语。
范景文摇头一笑。
走了一遭大运河,掌控漕运两百多年的平江侯,直接被他给算计没了。
如今为了寻找侄儿,来了一趟华亭,华亭的士绅们也要遭殃了。
云真人,还真是个煞星啊!
张国维昂然说道:“本官是应天巡抚,这整治江南的第一战,自然是当仁不让,就由本官来亲自操刀吧!”
云逍摆摆手,“杀鸡焉用宰牛刀?况且张抚台此时也不宜过早出面,还是交给他人。贫道心中,已经有了合适人选。”
范景文诧异地问道:“云真人准备让谁来主持松江府的事情?”
云逍指了指董府内宅,笑道:“松江府的知府叶正德,不是正合适的人选吗?”
张国维和范景文一阵错愕。
张国维想了想,皱眉说道:“叶正德能力倒是有的,只是此人为人极为圆滑,并且与松江士绅关系密切。让他针对士绅,他又岂会卖力?”
王承恩笑道:“张抚台忘了,云真人会仙法,保证让叶正德乖乖听话。”
张、范二人都是一脸的狐疑。
云逍摇头一笑。
老王这马屁工夫,也是越发的见涨了。
锤子个的仙法!
东厂要想调查一个人的底细,那还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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