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继承破道观后被奉为神仙 第352节
“多年以来,朝廷对士绅恩宠有加,他们却枉顾国法,藐视朝廷。臣以为,不仅要让士绅知道陛下的‘恩’,还要让他们体会朝廷的‘威’。”
“恩威并济,方能彰显朝廷威严,让国家安定!”
温体仁哪能猜不透崇祯的心思。
只要是关系到云真人,站到他这一边,绝对不会站错队。
至于会不会因此得罪天下的官员、士绅……他们能给温大人首辅这个位子?靠他们,大明非得亡国。
除了薛国观等极少数人沉默不语,其他大臣纷纷驳斥温体仁。
什么‘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什么‘士绅是国家根基,士绅离心,将有亡国之虞’。
一个个都是忧国忧民,正气凛然。
“此事,再议吧!”
崇祯并未下定论,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温体仁却是清楚,陛下此时已经拿定了主意,心中顿时大定。
“王承恩的奏疏中,倒是还提到了一件大好事。”
崇祯接着将高产水稻和提高土地肥力的秘法,跟阁臣们说了。
大臣们全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崇祯。
温体仁第一个反应过来,当堂跪下,向崇祯大声道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若是云真人的仙法成真,大明将再无饿死之百姓,国家也再不愁赋税,从此国富民强,中兴在即!”
崇祯笑得没了眼睛,只剩牙齿。
阁臣们纷纷道贺。
刚才那些提议严惩叶正德的阁臣,心里泛起了嘀咕。
看陛下的样子,显然是站在云逍子那边,这可如何是好?
然而转念一想,云逍子与全天下官员、士绅作对,这次即使是陛下,也不得不低头。
此时即使拂了陛下的心思,那又如何?
等议事完毕,大臣们各自离去。
崇祯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神情间,尽是杀意。
“江南士绅,谋害了皇兄,又妄图加害于朕!”
“朕,这次又岂能放过你们?”
“立国之初,太祖加重赋于江南,遭到士绅极力反对。屠刀之下,人头滚滚落地,最终还有谁敢反对?”
如果不是王承恩在奏疏中,特意提到云逍所说的那两句话,以崇祯的性格,无论如何也没有那个决心,对江南士绅下死手。
大明之所以到了如今这行将就木的地步,究其根源,是国家的体系出了问题。
朝堂上,被文官把持。
而在地方,则是完全由士绅把持,皇权不下乡,甚至是不下县。
如今的大明皇帝,其实是孤家寡人,吃喝拉撒,都要仰仗那些文官士绅,这些人才是国家的实际统治者和获利者。
如今的官员士绅,只能感受到“恩”,却感受不到“威”,只要不造反当皇帝,谁都奈何不得。
“叔父,未免太小看朕了!”
“即使江南士绅没有谋害皇兄,加害于朕,为了江山社稷,也必须根除江南积弊。”
“如今叔父亲自在江南主持,朕若是退缩,岂不愧为天子,以后又有什么面目去见叔父?”
崇祯自然清楚,云逍特意提到铅中毒的事情,就是担心自己反悔,不由得摇头一笑。
叔父教诲了这么长时间,要是还没有任何长进,还有什么资格当这大明的至尊?
太祖杀得,朕为何杀不得?
这一次,就学一学太祖,配合叔父,在江南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换来大明的长治久安。
思索良久,崇祯心中再无疑虑,就等那些江南士绅入京了。
其实在崇祯的心里,江南士绅闹事的事情,远不如另外一件事情重要。
崇祯叫来随堂太监,问道:“有新的消息没有,云昊乘坐的船只,已经到了哪里?”
随堂太监答道:“回禀万岁爷,由于云昊所乘船只沿着海岸而行,因此耗时较多,加之近期风暴频发,因此航速更慢,此时才到山东沿海一带。”
“云昊,朕该如何待你?”
崇祯揉了揉眉头,脑袋却越发有些痛了。
第315章 把云真人当严嵩?
数日后,松江府一百多名举人、生员抵京。
然后开始四处串联,发动各自的人脉,为松江府乃至江南士绅发声。
锦衣卫镇抚司狱。
这里便是让人闻之色变的诏狱。
镇抚司狱不比刑部监,也不比都察院监。
这里关押重犯的牢房,多数是深入地下,墙壁厚近一丈,即使是燃放炮仗,隔壁也无法听到。
一旦被关到这里,即便是侥幸活着出去,也会丢掉半条命。
此前牵扯到谋害先帝一案的西洋传教士、官员,全都陆续从东厂的厂狱和刑部监转移到这里,就等着秋后问斩了。
复社创始者张溥,由于身份特殊,也十分荣幸地获得一个单间。
这位昔日搅动朝野的‘学生运动领袖’、天下士子中的‘天.皇巨星’,在诏狱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
一进诏狱,管你招供还是不招供,都要先来一套‘标准服务’,也就是所谓的全刑。
械、镣、棍、拶、夹棍五种刑具,挨个伺候一遍。
昔日骄狂不可一世的张溥,此时已经变成了死蛇一条,躺在稻草中,浑身散发着恶臭。
若不是偶尔抬起手无力地驱赶蝇虫,还以为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
哗啦!
牢房的锁链滑动,接着沉重的房门被打开,一名狱卒提着一个灯笼走了进来。
张溥发出虚弱的声音:“要上路了吗?”
那狱卒向张溥躬身说道:“海宁陈之遴,见过张天如!天如兄,别来无恙!”
张溥一震,挣扎着从稻草中坐起身来:“陈素庵,竟然是你?”
陈之遴,字彦升,号素庵,海宁盐官人,出身于浙东名门望族。
(后投降螨清,由于善于见风使船,精通阿谀奉承之术,升礼部尚书,加太子太保、大学士。)
其父陈祖苞,曾任右副都御史,巡抚顺天。
陈之遴不仅是钱谦益的弟子,与东林党、复社成员交往甚密,常参与活动。
他此时的身份是举人,西洋传教士一案中也受到牵连,多亏其父陈祖苞多方奔走营救,这才逃过一劫。
“天如兄受苦了啊!”
陈之遴见张溥遍体鳞伤,不由得兔死狐悲。
张溥满怀希冀地问道:“素庵此来,莫非是救我出去?”
陈之遴道:“天如兄是复社领袖,与天主教交往甚密,牵涉到谋害皇帝的惊天大案中,全天下的士子都想营救你出去,却也是有心无力啊!”
张溥顿时希望破灭,神情变得木然,眼眸中也完全失去了光彩。
陈之遴接着说道:“虽然无法救天如兄出去,眼下却有一个铲除云逍子的天赐良机,因此我冒险入诏狱,问计于天如兄。”
“云逍子!”
张溥原本呆滞的眼眸中,瞬时流露出无比的怨毒,嘶哑着嗓子问道:“什么天赐良机?”
陈之遴将漕运改海,以及松江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张溥详细道来。
张溥大笑起来:“想不到,云逍子竟然会自绝于天下,以天下士绅为敌,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陈之遴从怀中取出一封奏章,双手递给张溥:“这是朝中大臣弹劾云逍子的奏折,天如兄才学冠绝天下,请你指点一二。”
三年前,张溥一篇《五人墓碑记》传遍天下。
崇祯下定决心诛杀魏忠贤,这篇文章功不可没。
张溥的一支笔,胜过十万兵马,这可不是吹出来的。
这次江南士绅找张溥看奏章,算是找对人了。
张溥借着灯笼散发的昏暗光线,仔细阅读起来。
看完后。
张溥直接将奏章丢到地上,自鼻孔中发出一声嗤笑。
陈之遴忙问道:“天如兄,这奏章写的有问题?”
张溥冷笑道:“一群无用的废物,这是要弹劾云逍子,还是让他更受皇帝器重?”
陈之遴不解地说道:“江南士绅,人人恨不能将云逍子凌迟,又岂会助他?天如兄此话怎讲?”
“这奏章中列举云逍子的罪状,一是残害士绅,二是大肆敛财,三是道士干政,四是荒淫好色……洋洋洒洒十几条罪状,哪一条不是皇帝首肯,甚至是亲自参与其中。”
“弹劾云逍子,不正是弹劾皇上?这道奏折一旦呈上去,不但扳不倒云逍子,反倒会让皇帝龙颜大怒,不仅上书的官员会被申饬或是罢官,前来京城请愿的士子们,也会遭受无妄之灾!”
张溥一语道出奏折中的问题所在。
陈之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赶忙拱手求教:“以天如兄所见,这奏章该如何写?”
“其一,云逍子藐视皇帝,指使东厂、禁军如家奴,此行江南,宛如皇帝出巡。”
“其二,以谪仙自居,凌驾于天家之上,大肆培植党羽,妄图架空皇权,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有此两条,再设法让皇帝身边的人,寻找时机吹吹风,就足以置云逍子于死地!”
张溥阴沉沉地一笑,智珠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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