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继承破道观后被奉为神仙 第401节
云逍目光一闪,神情间多出了几分凌厉。
他的办法很简单,从士绅和地主豪强手中,拿回被兼并的土地。
当然不会是强夺,云真人又不是强盗。
再说了,强盗抢东西,也是要讲究策略的。
等催缴钱粮的事情尘埃落定,接下来,就是摊丁入亩、摊役入亩。
一套组合拳下来,土地也就成了士绅和地主的累赘。
他们抛售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继续攥在手里?
到时候官府出面低价收购,作为官田承包给军户们耕种。
如此一来,完全能够将裁撤的兵卒全部安置。
当然了,安置这么多人,需要花的银子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不过如今银子根本不是问题。
这次催缴拖欠的钱粮赋税,折合成实物,不下千万石。
再加上王铎的妙计,以祖制的名义,从士绅和富商身上刮下一层油,用来安置裁撤兵卒绰绰有余,甚至还有大量结余上交国库。
“原来云真人早有筹谋,是下官多虑了。”
傅振商心中的担忧尽解。
王铎正要借机送上彩虹屁,云逍忽然想到了什么,朝他摆摆手。
然后微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敲打着茶几,陷入沉思之中。
其他人知道他在思索极为重要的事情,全都凝神屏息,不敢惊扰到他。
许久。
云逍停止思考,眼眸中有着异彩闪动。
他直接对傅振商说道:“从裁撤的兵卒中,挑选出一批本分老实的,以前立过功的优先,我有大用。”
傅振商好奇问道:“云真人要这些人做什么?”
云逍轻描淡写地说道:“没别的事,也就是彻底断绝士绅的根基,为大明解决掉这一顽疾。”
所有人都是一震。
薛国观身子前倾,急声道:“请云真人详说。”
“暂时保密。”
云逍一如既往地卖起了关子。
薛国观等人心痒难耐。
云逍笃定地说道:“事情办成了,就再也不用担心士绅脱逃钱粮赋税,还能一劳永逸地解决皇权不下乡的问题。”
轰!
薛国观猛地站起来,险些撞翻了身前的桌案。
傅振商、王铎满面骇然,难以置信地看着云逍。
士绅隐漏钱粮,这是大明的积弊,不过经过这次整治之后,士绅们想必应该会老实一段时间。
催缴钱粮是关系朝廷赋税的大事。
而解决‘皇权不下乡’的事情,这可就惊世骇俗了。
自秦汉以来,除了收税、徭役等必须落实到底层百姓身上的权力以外,其他权力很难直接落实到乡以下。而是让位给士绅、宗族、地主,这就是所谓‘皇权不下乡’。
帝王不是不想一杆子到底管到乡一级,而是他们没有能力管到这一级别。
这是因为九州实在太大了,皇权根本难以渗透到土地的每一个角落,所以只能在大局和细节之中选择了前者。
第375章 天大地大,无容身之处
云逍并未解释如何解决‘皇权不下乡’的问题。
薛国观却是知道,既然云真人说了,那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皇权不下乡,这可是从古至今,都难以解决的千古难题啊!
若是被云真人一朝解决,单凭这一件政绩,就足以彪炳史册。
自己要是参与其中……薛国观想着想着,不由得兴奋起来。
接下来云逍不再说正事,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得月楼。
当晚。
云逍就寝于柳如是房中。
骤雨初歇,柳如是如无骨鱼一般,瘫软在床上。
云逍惬意地靠在床头,心中一声感慨……这时候,要是有一支华子就完美了。
坐了一会儿,他感到脑袋出奇的清醒,于是开始筹划着,下来该如何收拾士绅和富商的事情。
夺回舆论掌控权,这是第一步。
这才是向士绅们催缴拖欠的赋税钱粮而已。
他们先是哄抬粮价,接着是围堵《大明日报》,然后又是童谣、戏文。
这就是大明时期的网暴啊!
云逍当年也是键盘侠出身,又怎么可能不在乎?
云真人不发威,还真当是泥菩萨?
先收拾几个幕后指使阮大铖的士绅。
罪名?
诽谤圣上,污蔑道门高道,挑起宗教纷争。
这样的罪名,够抄家了吧?
阮大铖不是喜欢写戏文吗?
让他到地下面,给阎王爷码字去!
收拾几个造谣的,然后再展示几个‘仙法’,正‘仙人’之名。
第二步,就该是对士绅和富商们雷霆一击了。
催缴拖欠的钱粮,那是他们该交的。
接下来不该交的,也要让他们吐出来。
以住宅逾制为由,刮他们一层油……这还多亏了王铎这个机灵鬼。
然后是摊丁入亩、摊役入亩,夺了士绅们的特权,迫使他们不得不交出土地。
第三步,就是解决‘皇权不下乡’,以及打破士绅们的教育垄断。
同时加上商业、工业、金融等全方位打压、分化。
这一系列打击下来,江南士绅这一顽疾,将再也无法对大明朝廷构成威胁。
攘外必先安内,解决了江南,内部的问题也就基本解决的差不多了。
随后就可以放手解决建奴、蒙古,再之后就是向外扩张、扩张……
一番深思熟虑。
云逍心情舒畅,一声狞笑:“江南士绅们,狂风暴雨将至,你们准备好了吗?”
柳如是听到‘狂风暴雨’,顿时吓得身体蜷缩成一团,哀求道:“奴家再也受不得狂风暴雨了,相公就饶过奴家吧,要不把小宛叫过来……”
不提董小宛便罢。
一提这个,云逍当即就不困了……雄姿勃发,又掀起了一场风暴。
……
阮大铖那日扮做花娘,仓皇逃出花街柳巷。
他也意识到,这次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哪里还敢继续在苏州逗留?
那些士绅和富商,肯定是靠不住,说不定会迫于道门压力,把自己交出去顶缸。
思来想去。
阮大铖最后想到了一个去处,直奔浙江严州,投靠至交好友马士英。
马士英与阮大铖是同科进士,关系莫逆,此时任严州知府。
(历史上,阮大铖帮助周延儒复出,要求他举荐自己,遭到东林党反对,最后阮大铖退而求其次,提出起用好友马士英。
马士英当时正带罪流放,起复后对阮大铖感激涕零,因此在弘光朝时当首辅后,竭尽全力帮助阮大铖复出。
南明朝廷亡,马士英以身殉国,却被东林党污蔑为降清后被杀。
而阮大铖却降清,为表示忠心,带病随建奴大军南征福建,病亡,由于天气炎热,尸体溃烂,被建奴弃尸。)
好友前来,马士英盛情招待。
谁知到了第三天,马士英再次设宴款待后,交给阮大铖五千两银子。
阮大铖心中一沉,问道:“瑶草,这是何意?”
“家母是道门虔诚信徒,听说集之兄写戏文嘲弄道门神仙林灵素,因此大怒。”
“父母之命,不敢不从,还望集之兄见谅。这些银子,是我为官多年积攒,当做盘缠赠予集之兄。”
马士英十分委婉地下达了逐客令。
阮大铖心中雪亮,冷笑道:“你是怕了云逍子,担心我牵累到你,影响你升官发财,又何必找这样的借口?”
“既然集之兄把话说开了,那我也就不再遮掩,有几句话赠予集之兄。”
马士英叹了一声,然后一番语重心长的劝说。
“集之兄久居江南,如何不知道,江南士绅乃大明之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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