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继承破道观后被奉为神仙 第474节
就在这时,突然从道观东南角落传来一声尖叫:“救命啊,快来人,救命……”
云逍听出是韩蓉的声音,顿时大吃一惊,拔腿就循声疾奔而去。
杜大寒等护卫速度更快。
等云逍赶到的时候,看到几个护卫正七手八脚地将一个人,从茅坑里扯出来。
能掉进茅坑的,除了倒霉侄儿,还能有谁?
在日食和地震发生之前,云逍曾叮嘱道观中的所有人,全都呆在空旷的场地里。
日食不会带来什么灾难,地震也只是有震感,也不会出什么事。
可偏偏就出事了。
云昊突然肚子疼,去了一趟茅厕。
正蹲坑的时候,日食、地震陆续发生。
云昊惊慌失措之下,掉进了茅坑中,直到刚才,才被韩蓉发现。
好在茅坑不深,并无性命之忧……可实在是太臭了啊!
云逍深深地看了侄儿一眼,心中一声长叹,然后默默地离开。
第459章 又是一个叛变投敌的
辩论大会的第二天。
《大明日报》头版头条,刊登名为《科学是打开真理大门的唯一钥匙》的文章。
作者:云逍子。
该文以极其通俗易懂,却又逻辑严密的语言,阐述了什么是科学。
并通过大量实证,阐明了利用科学,能够发现宇宙自然以及万物的运转规律,打开一扇扇真理的大门。
文章给读书人造成的冲击,比大海啸还要猛烈。
西汉的儒学提出,世上存在一个根本而又唯一的‘理’。
近两千年来,不计其数的读书人,皓首穷经,孜孜不倦,去寻找这个所谓的‘理’。
结果……自然是毛都找不到一根。
到了宋朝,程朱理学提出‘格物穷理’。
只要今日格一物,明日又格一物,最终就能豁然贯通,寻到这个‘理’。
读书人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格了数百年。
天天格,年年格……结果,自然是格不出一根毛来。
再后来。
一个名叫王守仁的,格了七天七夜的竹子,差点把自己给格死。
最后他幡然醒悟,对天下读书人说:你们别忙乎了,‘理’这个东西,就在每个人的心里面。
人们只需要为善去恶,凭着良知,知行合一,就足矣!
心学,让天下的读书人挣脱理学的桎梏。
然而心学却是明显是在避重就轻。
并没能告诉人们,该怎么去追求真理,最终让读书人成了夸夸其谈、百无一用的废物。
其实到了明末这个时代,哲学领域处于一个相当混乱的状态。
程朱理学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像刘宗周、黄道周这样的大儒,名气虽然大,却只是少数。
读书人尊敬他们,却并不意味着对禁锢头脑的理学有多少兴趣。
而心学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沦为空谈之学。
此时,科学横空出世。
天下读书人看到了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这时候自然不会有人能分得清,哲学和科学之间的区别。
科学告诉世人,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万法归一的‘理’。
而是有很多互不相通、互不干涉的道,去探索研究宇宙万物变化规律,也就是所谓的真理。
科学不追求唯一真理。
而是将宇宙自然、万事万物,细化分类成不同学科。
比如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以及社会、经济、医学等等学科。
通过对各个学科的研究和探索,解开一个个规律,形成知识体系。
全新的理论,当然不可能让所有人一下子完全接受。
却至少让天下读书人,摆脱理学这个死胡同,也不必跟心学那样空谈论道。
文章在读书人当中造成巨大的轰动,进而引发了激烈的思辨。
有质疑的,有骑墙看热闹的。
当然也不乏很多有识之士,仿佛看到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还有很多人,抱着学一些科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想法。
云逍趁热打铁,顺势将《初等数学》《初等物理》《初等化学》等书籍,公开刊印发行。
由于时间仓促,因此各印了五百本,免费发放出去。
书籍一问世,立即被哄抢一空。
很多人拿到书籍,看了几眼之后就傻眼了。
看不懂啊!
倒不是书中文字晦涩。
书中所有字全都认识。
并且那些稀奇古怪的科学符号和‘云氏数字’,书中也都有注释。
可没办法理解书中讲的是什么啊!
大明很多读书人,求知欲极强,越是不懂的东西,越是激起了他们的好胜心,继续拿着书埋头钻研起来。
国子监。
黄道周、张履祥、孙奇逢等理学大家,一起来到国子监,拜访祭酒李孙宸。
几人带着几本科学书籍。
他们也都仔细琢磨过,可最后全被打败了。
要是谈经论道,他们说上个七天七夜都不困。
然而科学书籍里的东西,完全超出了他们的学识范围啊。
国子监祭酒李孙宸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迟迟没有现身。
黄道周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朝其他人问道:“几位是否从云逍子的科学著述中,发现了什么破绽?”
张履祥、孙奇逢等人相顾苦笑。
张履祥说道:“老夫将三本书拿来,琢磨了一天一夜,却如同在看天书。”
其他几人纷纷开口。
他们跟张履祥一个样。
连看都看不懂,又怎么去驳斥人家?
黄道周无奈地说道:“大司成(国子监祭酒的别称)平生所学,涉猎颇广,尤其精通算学,想必应当能从这《初等数学》中,找出破绽。”
数学,也就是算学。
李孙宸对算学的研究极深,化学、物理之类的他看不懂,难道还不懂数学?
况且还是初等的!
只要能从中找到漏洞,就能借机驳倒所谓的科学,将儒学的威胁扼杀于萌芽状态。
等了许久。
李孙宸这才出现在花厅。
就见他蓬头垢面,眼睛里布满血丝,满脸憔悴、疲惫,只是眸子中却是有着异样的神采。
“大司成,你这是怎么了?”
黄道周等人大吃一惊。
李孙宸答道:“琢磨云逍子的《初等数学》,三天三夜不曾合眼。”
几人顿时骇然。
张履祥满心希冀地说道:“大司成可曾从中找到悖谬之处?”
李孙宸定了定神,徐徐说道:“天人之作,当中蕴含天下至理,老夫如同醍醐灌顶!”
黄道周等人瞠目结舌。
“术数,乃君子六艺之一。”
“我曾师从大师程大位,学习术数,《九章术数》《周髀算经》《算学宝典》等著作均有涉猎。”
“然而自前宋自科举中取消‘明算科’,术数便日渐式微,到本朝就已经很少有人研究。以至于很多术数难题,我难以解开。”
“然而这三天来,我仔细研读《初等数学》,顿觉豁然开朗。我坚信,只要循着此书的理念继续修学下去,有朝一日,我也能如程大位那本,成为术数大家!”
李孙宸目光炯炯,仿佛发现了一座金山的乞丐。
黄道周心中一声叹息。
完了,又一个叛变投敌的!
张履祥怒声驳斥道:“不管怎么说,术数也不过是刑名之术,大司成怎么轻易被其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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