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秦始皇能听到我的心声 第117节
“去取他的卷子来看看。”
嬴政想了解燊不入围的原因。
“诺!”冯去疾也想知道为何?是自己刷下去的还是评阅官?或是,燊是徒有虚名。
他马上命人去取卷子,很快卷子就拿来了。
冯去疾第一个拿来看,随即便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卷子是他刷下去的,如此内容,太守旧了,根本无法和萧何、高富贵相比,无法入围也在情理之中。
皇也拿来看,怎么看就怎么皱眉,不禁深叹:“此子不及萧何、高富贵也,朕怎就看中他呢?”
如此守旧的答法,分明是找死,迂腐也!
“还是萧何、高富贵之策妙!我朝能有此二人,足矣!”
“就不知此二人师从何人?”
嬴政嘀咕,询问的目光望向冯去疾。
“兴许他们都拜于同一人为师,此人乃名不经传之人。”冯去疾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能猜测说道。
名不经传却能教出大能者还是有的,就如一些大儒,因为大秦倡法学,导致很多大儒默默无闻,自然不为人所知,但他们弟子无数,不乏大能者。
嬴政点头,心想很有这个可能,须知道,策题的出题范围乃《政讲》和《经济论》,如果二人都师从一人,这人又对此二书有深刻的研究,夺得榜一二就说得过去了。
可是不对呀!如果这人真有那么大的能耐,怎就没有广泛收徒呢?要知道此刻倡私学,能为人师,是每位大能者荣耀的事儿,想必他也不会吝啬收徒。
可是,就他们了解,萧何并没有拜什么人为师。
高富贵更不会了,否则他也不会被称为不学无术,高俅更不会求冯去疾举荐。
突然,冯去疾想起了什么,微惊:“陛下,还记得萧何曾在大殿之上对政治和经济的看法吗?似乎和《政讲》和《经济论》里面所讲内容有几分相似。”
嬴政当然记得,正是因为听到了萧何之论,才让他看到《政讲》和《经济论》后而深有感触,才有科举策题参考二书之举。
“这事朕也想过,可萧何之说乃片面之言,无法和《政讲》和《经济论》相提并论。”
“臣的疑惑正是此,假如当时萧何所说乃很不起眼的一部分呢?”
嬴政眼前一亮,“你是说,萧何早已对《政讲》和《经济论》有所研究,当时只是谈论一部分而已?”
“正是!”冯去疾来了精神,“也就是说,萧何所从之师乃深研《政讲》和《经济论》之人,只是咱们毫无察觉罢了!”
下一刻,嬴政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对着冯去疾说:“立刻调出萧何卷宗,深查其过往。”
考生在报名之时科举监是有过调查背景的,自然萧何的背景也记录在案。
“诺!”冯去疾匆匆走了,不出半个时辰便又折返。
“怎么样?”嬴政显得很急迫。
“禀陛下,臣查了,萧何出自沛县,曾任主吏掾,少时乃从吏而学,才学出众,却并无拜大家为师,本到咸阳欲拜入怀斋书塾,怎奈到长安乡探望伯父,却被李肇所留,遂一直留在长安乡,并无拜师。”
“哦!”嬴政奇怪了,萧何并未拜师,为何会有如此才能?
“莫非萧何一身所学乃授自李肇?”嬴政想到关键处,眉头一扬。
这不得不令他猜测,萧何当时就说过他所学乃少爷所授。
可是又不对呀!李肇虽说也懂得一丝《政讲》和《经济论》,可他所谈乃九牛一毛,完全无法和此二书内容可比。
还有,如果李肇真有如此才能,他怎就不知道呢?要知道,他是能听到李肇心声的人。
更有,如果萧何之才乃李肇所授,那高富贵又是怎么回事?他从未听说过李肇和高府有过交集。
很明显,萧何之学和高富贵所学乃同出一脉,这从答卷便可看出。
这就耐人寻味了。
“冯相,你再去查查高富贵,看他是否拜奇人为师?”
涉及到大秦两位大才之人,又是一脉相承,他必须要寻找出教授出如此学子的大能来,要是可以,他愿纳之入朝为官。
很快,冯去疾又去了,回来后说高富贵并无拜他人为师,少时虽从吏却毫无学之心,才有不学无术之骂名。
“不曾从师?怪哉!”嬴政想不通透,冯去疾更是陷入沉思,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惊叫了起来,“陛下,高俅曾说过其儿子最近贪学杂书?”
“杂书?”
第158章 二书来自李肇的书摊
“杂书?”嬴政一惊,目光炯炯地看向冯去疾,两人都从各自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冯相,你马上暗中查查,高富贵看的是什么杂书?”
“并查核,杂书从何而来。”嬴政急促吩咐。
此刻他的心里很不平静,高富贵无拜师的情况下竟夺得榜二,没有蹊跷是不可能的,那蹊跷很有可能就是杂书。
还有他从阴嫚处得到的二书和杂书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认为没有关系,天下学子万众,答题满意者却只有二,可见此策题的刁钻。
当然,并不是其他学子愚笨,实乃他们并未接触过如此学说,自然无从答起。
而传言不学无术的高富贵却能答对,肯定和杂书脱不了干系。
萧何就不用说了,他很早就有着这样的零碎观点,能如此答卷也说得过去,但高富贵不同,从卷宗记录来看,他完全无可能接触如此学说,却能夺下榜二,就令人深思了。
冯去疾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建议:“陛下,臣要是去调查也不一定能调查到真实的结果,正所谓知儿莫若父,何不宣高俅进殿,咱们当面问他。”
嬴政想了想,认为这是个好办法,便让侍人去宣旨。
高府,高俅望着重新搬回来的二书,整个人如同入定的老僧,怎么也提不起对生活的兴趣。
这小子,快将他气死。
他好不容易在悦来酒肆觅得个好位置,还未开张就被儿子给拽了回来,还赶走了第一门买卖,这,这小子就是存心和他作对。
要知道,随着对二书封禁越来越紧密,再不卖出,只会亏得连渣都不剩呐!
高家并不富裕呀!怎可如此巨亏?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他现在有个想法,就算是一半两钱,也得将此二书给卖出去,这样亏也不会亏得那么彻底。
正当他打算来强硬手段迫使儿子让步时,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圣旨到,高俅接旨。”
是侍人的声音。
高俅一听,浑身一震,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自从大一统后,高府便存在于咸阳,从来没有过圣旨降临,而且这段时间他也无建功,圣旨怎么莫名其妙地降临。
“莫非?”高俅想到一种可能,整个人吓得脸色煞白。
“败家子害人呐!”他真想一头撞死这小子。
圣旨降临,肯定是因二书而来,须知此刻封禁二书,而他家藏有千数,还光明正大地在酒肆招摇,肯定是被皇盯上了。
不得已,他只能哭丧着脸,惊恐地跪下接旨。
“高俅接旨!”
“高俅,陛下命你火速进宫一趟,不得有误!”侍人语气比较急促,不容置疑。
高俅哀嚎,心里如灌了铅般沉重,皇真的盯上了二书,正催促着他前往问罪。
“谢陛下!”
高俅皮笑肉不笑地谢恩,而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儿子,这一瞪,更令他气愤,这小子竟竟笑得很是惬意,就似乎盼着他这个老子赶紧去送死一般。
“孽子呀!”高俅哀叹,似苦干的老藤般跟着侍人走了。
望着父亲那死去一般的脸和远去的背影,高富贵纳闷,暗道:老头干嘛这个表情,圣旨宣乃好事呀!说不定是因为自己考得太好而被陛下点名接见,那是高家的荣幸呐!要崛起的节奏。
老头的行为,真耐人寻味。
章台宫,大殿。
两人正焦急地等待着,高俅便来了,却是表现出颤颤惊惊,和大殿两人的急切完全不对调。
“下臣拜见陛下........冯相。”
面对高高在上的两位,高俅说话也不利索。
“不必紧张,起来吧!”嬴政难得的平易近人,竟上前伸手将高俅扶了起来。
这让高俅很不自在,心里嘀咕:问罪也有这待遇?
高俅感觉皇是不是准备行笑里藏刀之刑。
但皇接下来的话令他打消这想法。
“高俅...”话语平缓,没有想象中的狠厉,“汝儿何以读书?”
何以读书?
高俅刚放下的提心吊胆又提了起来。
何以读书不就是问他儿子读什么书吗?这是间接地追查二书的下落,皇完全是盯上了二书。
下一刻,脑海里浮现出临走时儿子那气人的笑,心里杀他千万遍。
坑爹的儿子,老子都快被他害死了,还笑得出来。
但他又不得不回答,还必须是如实回答:“禀,禀陛下,犬子不甚读书,只是最近迷上了杂书,但下臣是不允许他读的,这一点下臣的同僚可以作证。”
是的,他在上值时就埋怨过儿子贪读杂书,早已在同僚间传开了。
这一点冯去疾相信,皇也相信。
“是何杂书?”嬴政笑了笑,继续问。
高俅听之心更惊,毫无疑问,皇就是盯上了杂书,否则天下如此多书,偏偏就只问杂书。
“乃,乃......”他想为儿子隐瞒,却怎么也找不到隐瞒的借口,“乃两本奇异之书。”
哦!
嬴政眼前一亮,奇异之书不就是《政讲》和《经济论》吗?此二书可称得上世间奇书。
“可是《政讲》和《经济论》?”
高俅听之,脸立时泛起猪肝色,周身死气一片片。
皇真的知道了二书,还查到了他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