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秦始皇能听到我的心声 第144节
“嗯!”奴役点头,“记住,项公的谋划容不得一点差错,那个李肇是个阻碍,既是阻碍就要除掉他,如果除不掉,就让他远离咸阳。”
奴役交代之后,很快便消失,贾雄才恢复平常的高高在上,目中满是狠毒和权欲。
“李肇,哼,你处处坏我好事,就算项公不除掉你我也要让你消失,我前进的脚步容不得你阻碍。”
……
又一次早朝,宗正直接坐上了上位,就在皇座旁边,这是宣说他地位的提升,他个人也很乐意接受。
经过一个多月的运营,奉承他的大臣多了起来,言语也大多夸他的英明神武,夸他事事都能处置得分明妥当,深得人心。
宗正听之,权欲得到极大的满足,说话也大气了起来。
“本宗正代理朝政至今,朝局可安稳?百姓可安乐?”
在议事到了尾声,宗正见议事皆是赞话,信心爆棚,决定引出话题,让大家赞誉他的能耐。
有官员出列,嘴里就是抹了油一般,说话很好听:“宗正大人治理有方,现下四海升平,朝局稳定,百姓更是安乐,他们正准备建造牌坊,为大人歌功颂德呢!”
“果真如此!”宗正听之乐了,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盯着官员问,“百姓安乐,要为本宗正歌功颂德?他们都吃饱了?有衣穿了?生活好过了?这都是本宗正的功劳?”
他还不相信在自己治理下,大秦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了。
大秦百姓生活情况他还是有耳闻,先不说是否有衣穿,就吃饱都经常做不到,但他才代理政务一个多月,就出现这种情况。
他内心激动得乱颤,极其渴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是的!”这名官员不假思索,“此刻民间多有歌颂大人者,说大人才是真正为他们着想。”
“此话当真!”宗正抬起双手,整个人陷入自得中。
嬴政花费十几年做不到的事情,他才花一个月就做到了,就能耐,不用说,他完胜。
“恭喜宗正大人,贺喜大人,才短短时间便令百姓安睦,大人大才呀!”一些人数不上名的官员大力奉承。
顿时,正个大殿皆是阿谀声。
“很好,很好!”宗正一甩袖,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这都多赖诸位的支持。”
“全靠大人执掌有方。”
这话,宗正爱听,但总有不爱听的话不合时宜地出现,这时,韩少府又站了出来,拱手禀报:“宗正,据最新汇报,咸阳城主粮的价格已经见涨了,这不是好兆头,朝廷必须要及时应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犹如泼了冷水,立时让整个大殿气氛尴尬了下来。
宗正大怒,“胡说八道,我大秦朝局稳定,百姓安乐,怎会有如此情况发生?肯定是你的人为揽功劳,胡乱调查罢了。”
此乃关系到国体,作为少府,韩少府不容有一点疏忽,极力反驳:“宗正,此乃千真万确,如你再不重视,我大秦必定会受创。”
这时贾雄站了出来,冷冷道:“韩少府,这话过了,我大秦威震四海,何人敢在咸阳胡作非为,而且宗正大人治国严明,百姓人人敬之,价格见涨之事绝对不会发生。”
“对!”有人附言,“贾将军说得对,就算价格些微波动,也属正常现象,不久便会恢复正常,韩大人你杞人忧天了。”
“好了韩少府...”得到贾雄和其他官员的认同,宗正底气十足,随意摆摆手说:“看你面色憔悴,一定是最近疲劳过度,本宗正准你休沐一月,主粮之事你不必再理,同时撤回你的人,一个月内我不希望再听到你提及价格见涨之事。”
“去吧!本宗正准你提前退朝。”
宗正的话不容置疑。
韩少府气极,毫不客气地指着宗正骂道:“你,你......这是要毁我大秦国体...”逐而扭头,愤怒地扫了贾雄等一班人,“还有你们,为虎作伥,这是祸国呀!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宗正听之猛地一拍案台,怒吼:“来人,韩少府疯了,给本宗正将之拖出去,一个月内不准踏入皇庭半步。”
“诺!”有侍卫走了过来。
这段时间,宗正已经将大部分侍卫换了,换成他的人。
韩少府见无法说动大家,便猛地望向冯去疾这边,希望他能出面说话,但冯去疾就好像没有看到,微微地侧过脸去,好像在说,他爱莫能助。
韩少府怨气极了,却无奈地被侍卫带走。
退朝后,冯去疾并没有回府,而是悄悄地来到咸阳狱,见了李肇。
第182章 宗正去请李肇
这次,冯去疾更加客气,笑容灿烂,就仿似在请教老师一般。
“李将军,我已按你的吩咐主动将咸阳主粮的价格涨了起来,如果预料不错的话,二日后主粮价格会飙升一倍,其他粮食的价格也会跟着飙升。”
李肇笑了笑,暗道丞相的办事能力就是强,才一段时间便能做到如此。
这是他们商量应对大富商的第一步。
“有劳冯相了。”李肇一作揖,“接下来就等待价格飙升到极致,强迫达官贵人们将手中粮食皆卖出,如有谁囤积,立刻查办。”
“这不好吧!”冯去疾听之,略一顿神。
李肇这方法,有点损。
要知道,咸阳粮食储量主要分为三大部分,税粮、达官贵人粮和商贩粮。
要是达官贵人的粮卖出,城中肯定会出现粮荒,那商贩必定会坐地起价,将粮食价格推得更高,这样,别说一般百姓,连达官贵人府中都会出现饿殍。
到那时,咸阳真的会大乱。
李肇笑了笑,他猜出了冯去疾的心思,不怀好意地道:“不是还有税粮吗?拿出一部分的来赈灾,设置救济摊点,并限量领取,便可解决一时问题。”
接着补充说:
“要打败大富商,就得来狠的,一段时间内只能委屈一下这些贵人了。”
冯去疾想了想,觉得好像有理,但总觉得李肇有私心,怎么说呢?
这小子好像要趁机打劫,不过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依此,便走了,他要禀报于皇。
李肇望着冯去疾远去的背影,暗自一笑,心里活络开来:嘿嘿!我还愁长安乡堆积的玉蜀黍和稻米无法销售出去,此刻,正是个机会呀!
前几天叔父来见,已告知长安乡情况。
而且,还不是一般销售,乃变态销售。
一时,坐牢所产生的抑郁心情一扫而空,换来的是愉悦。
还有,皇不是让他带动多些人经商吗?他现在就是在带动这些贵人经商。
是的,粮食的卖出是经商范围。
要真达成,以后皇想取缔抑商就容易多了,毕竟这些人已经有了经商行为,再反对取缔抑商,皇便有说辞。
第二天,果然如冯去疾说的一般,咸阳城里的主粮价格飙升,很快就达到了一倍,其他辅粮也跟着涨价。
一时,整个咸阳都轰动,没粮者,马上抢购,有粮者,即刻囤积了起来。
有了之前玉器市场的前车之鉴,这些人都变精明了,他们知道一点,当主粮价格开始要飙升时,必定会是继续飙升,此刻囤积才是最好时机。
正是因为这种趋势,于是,商贩收购的力度迅速加大,各方都在抢粮,粮食市场的价格一日一个价,几乎是一倍一倍地上升,不出三日,价格已经飙升了四倍,粮荒开始出现。
百姓已经吃不起了粮,贵族也有些到了无米可炊的地步。
遂贵族花大价格去卖粮,却发现,市坊已经无粮可卖。
正当一些囤粮权贵沾沾自喜之际,有一股暗中的力量迫使他们必须将粮食大部分卖出,权贵无奈,只得逐渐卖出粮,但很快商贩便抢购一空。
权贵虽赚了一大笔,但手中粮少,只能顾及自家,无暇他顾。
顿时,整个咸阳彻底陷入粮荒,饿殍出现。
百姓无粮可食,便食树皮野草之类,可谓惨哉!
这种情况持续不多时,便有人记起长安乡有可亩产十六石之稻。
此乃活命之米,遂纷纷汹涌而来,但,稻田空虚,田埂只有些许野鸟,连觅食的走兽都匿迹。
长安乡的稻米全都收割了,只有些许农人正育着苗,想深入逼迫献出粮时,三百卫队恶凶凶而来,无人敢靠近。
自李肇入狱后,管家已经找够三百人,在无拳的训练下,个个成了凶悍之人。
百姓是饥饿的,但粮价并不因为人们的饥饿而放过他们,价格继续攀升,已飙升至八倍,也是有价无市,有求无供。
早朝,一开殿,御史就禀报此事。
身在宫中,吃着宫粮的宗正完全不知粮之贵,三二两下便给予御史极刑,说其扰乱朝廷,妖言惑众。
但,一个御史被刑,依旧有不怕死的御史纷纷上前谏言,陈说咸阳状态,饿殍遍野,民生涂炭。
宗正害怕了,整个人自金銮辅座上走下,不敢置信地望着众臣,众臣皆低头,无以言者。
他还能不知道什么,立刻喝道:“韩少府何在?”
无人应答,宗正大怒:“死哪儿去了?咸阳乃国都,出现如此危情而不禀报,任由粮灾恶化,此乃少府所为?该死,该死!”
依旧无人应答,实乃此事关系重大,无人想惹祸上身,身为宗正谄媚者也很适时噤声,再无奉承之音。
最终,还是旁边的侍人低声提醒:“宗正,韩少府已被...被休沐一月,禁足不可踏进宫殿一步。”
“什么?”宗正惊怒,大袖一甩,“何人如此大胆,在如此窘迫之际,竟敢批准其休沐,还是一月,成何体统?”
“就算休沐,其人为何不命人监察市坊,韩少府失职也!”宗正暴怒。
本来这些天心情美美的,自感处理朝政得心应手,突来这么一着,将他整懵了。
还是侍人怯怯回应:“宗正你忘了,是你...让韩少府休沐一月的,还...还令其不准过问市坊之事。”
听之,宗正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他记起来了,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语气也软了下来。
“此乃职责所在,他也不能枉顾呀!”这话说得毫无底气。
话虽滑稽,却无人回应,倒是冯去疾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拱手说:“宗正,事已至此,我等该全力以赴,拨正粮价,该如何做,望明示。”
“还望宗正明示!”一些臣子也出列拱手附应。
“明示?”宗正凌乱了,如此之事他从未遇见过,如何明示?
却一瞥冯去疾,架子也放了下来,“冯相,汝乃丞相,可有良策?”
“去疾无良策。”冯去疾拱手,弯了腰,想也不想便回答。
宗正一听不乐意了,怒着脸:“可知汝乃丞相,何以无策,本宗正只是九卿之一罢了,如何明示?”
“非也!”冯去疾笑了笑,“陛下有旨意,宗正大人乃代理大臣,诸臣也公认大人乃英明神武,必有良策。”
这话让宗正脸色更加难看,无法,他只得扫视群臣,问道:“诸位可有良策?”
可,无人应声,皆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