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秦始皇能听到我的心声 第267节
这和秦兵杀了他们并无太大区别。
“原来是真的,暴秦,暴秦呐!李肇也乃罪魁祸首,助纣为虐之辈。”
有人实在忍受不了大骂出声,也许这些人有不轨之心的人在怂恿,也许真正有胆识的人说出心中愤怒,但无一为一点,便是陛下如此恶行只会令之失去民心。
“但........”在吵吵闹闹中,缥缈之中再传出声音,是如此高亢,“根本不存在服徭役之说,陛下将如此重任交予我家少爷,少爷自知责任重大,却未考虑过征调民夫。”
听之!那骚乱一下子沉寂下来。
未考虑征调民夫?也就是说不用服劳役,这怎么可能,那暴君可是有过前例,曾征调三十万民夫修建阿房宫,导致多少人死于苦役中。
而且未征调民夫,那用什么来重建,这话没有一点真实性。
一些黔首又骚动了起来。
“或许你们会想,不考虑征调民夫,那劳力何来,我现在告诉你,劳力当然来自愿意修建之人。”
来自愿意修建之人?
有些人听之鄙夷不已,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重建阿房宫如此繁重之劳,又有谁愿意修建?
到头来还不是要征调民夫,他们依旧逃不过被征调的命运。
瘦狗好像听到他们不忿的心声般,继续说:“或许你们不信,但实际上少爷的决定真的如此。”
在当时和少爷分开后,少爷就曾和他说过这点,这也是为了防范于未然。
“少爷说了,劳力来自自愿,绝不征调,也就是说谁愿意参与重建,谁便来,绝不强求,更不会像以前一般强行征调。”
这话说得非常确定,黔首们的骚乱稍稍平息了一些。
但一个问题却困住了他们,如果不强行征调,这李肇能找到人重建吗?完全不可能。
而这时瘦狗的话又很合事宜地传了过来。
“可能有人会问,自愿而来,会有人来吗?我斗胆认为,会的,而且有很多,甚至到时我们也会经过筛选才用之。”
会很多?还筛选才用之?
这话说得自信过了头。天下有谁会自愿抛家弃子而来干如此不讨喜的重活,除非脑子有疾病,但能来此地者,绝无一人是有脑疾的。
筛选才用之就更离谱了,恐怕到时一个人也没有,还如何筛选。
瘦狗的声音如微风,吹得很远很远,连山巅之处都能听到。
此时是,山巅之上,那占据重要位置之地,有一人听之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逐而扭过头来对着被绑着之人露出讽刺的笑。
这人当然是上官,而绑着之人是李肇。
“李肇,之前我还认为你有什么诡计,此刻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了。”
“呵呵,你那能传声音的器物的确很不错。”他是有些见识的,自然知道能传出如此响亮声音的东西必定是李肇所出。
“但你的人也太滑稽了,你的计策更是愚蠢。”
第408章 聘用制
“让人自愿而来?筛选?项公如此看重你是否失策了?”
上官不断地说着。
瘦狗的话就算在此地也能清晰地听到,这一刻将他逗乐了。
不征调民夫而想重建阿房宫,还想让他们自愿而来,这是不可能的,真要是如此,嬴政当初征调七十万民夫的时候就不会有如此多人痛骂,更不会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的传说。
倒是李肇听到此言一点也不意外,还很配合地笑了笑,不过听到项公二字,很明显地凝重了一下。
果然,如他猜测般,项公参与了这次谋划,而且他的被擒也是项公所为,但就不知项公为何要擒下自己。
此刻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他要利用好这次机会,看能否将项梁叔侄俩挖过来。
“这点你就说错了,其实我并非想出此下策,实在是项梁叔侄俩所建言,你也知道我对项梁是很看中的,他既然如此建言,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便答应了。”
“哎!看来我不该听其建言呐!”
他装出一副很委屈又很无奈的样子,仿似真的被项梁所累惨了。
上官的笑声更大,甚至达到了狰狞的地步,这狰狞不是针对李肇,而是项梁。
李肇乃何等之人,他太清楚了,凭借几百人干掉数万人,还带领城防军完全灭掉子房的十万军,那是何等睿智。
如此之人怎会想出如此之策,想必一定是受到人的蛊惑,这蛊惑之人说不定真的是项梁。
哈哈!肯定是项梁了,或许他的建言是想毁掉上林苑,这样做的初衷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的,但项梁并没有禀报他们,也就是说项梁有私心,一个有私心的人,而且还和李肇串通一气,他怎敢信任?
这一刻,他对项梁的信任又减了几分,这一点项梁绝对看得出来,实在那怨恨的目光是多么怨毒。
项梁听之看之,一时感觉整个人如同夹在缝隙里,随时都可能窒息,并且被压扁,这是天大冤枉,但这冤枉又无从述说,就算说了上官也不会相信他。
但他还是要试一试,他绝不能中了李肇的离间之计。
“上官,别听其胡言,梁并没有,梁所做的事绝对对得起项公,梁更没有给李肇建言。”
这话说得声情并茂,无人不触动,但上官又是何人,怎会听之,此刻的他已经不会去相信任何一人,当然,还是如此愚蠢计策让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凭自己之力就能扳回局面的希望。
李肇的人已经承认重建阿房宫之事,这就是最好导火线,即使李肇的人说得再多,也无法动摇黔首要造反的心,实在重建阿房宫就是一种厄难。
与其遭受厄难,还不如反了。
他只要抓稳这种心思,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而项梁嘛!有他无他已经不重要了,有他,反而会稀释自己的功劳罢了。
“哼!你这叛人,休要狡辩,待我拿下上林苑,第一个治你的罪。”
这话够直接,也很坚决,项梁在其中完全看不到希望,一时整个人又陷入跌宕中,不,他的眼珠子开始转动,目光不时地在上官和李肇之间瞅着,至于想些什么,李肇应该看得出来。
至于上官,已经不屑去理会了。
暗自一笑,李肇微微抬头,目光变得诚恳了起来,一个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传出:“项梁,事到如今,不必再犹豫了,上官对你之心已死,不久你必受其害,横竖都是死,不如考虑一下我刚才的建议,成为我上林苑之人。”
“当然,这个选择对你是有好处的,因为,上官的计谋注定不会成功,甚至会落荒而逃,不,他已经没有了退路,面对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如你不入我上林苑,你面对的也是死路一条,你目前只有两条路可走,一,入我上林苑,二,死,别无他路。”
这是枣,又是威胁,相信项梁能听得懂。
的确,项梁听懂了,他的心也松弛了,内心极大地波动着,下一刻,他怯怯地问:“你为何会出此愚蠢的计策?”
他指的是重建阿房宫之事。
有些事他要问清楚,才能做出最好的选择。
李肇很隐晦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愚蠢吗?我不见得,或许收效会很不错,你继续听便是。”
项梁觉得李肇这话有些托大了,但也不再问,是的,是否愚蠢之计,继续听便是,李肇并没有急着让他投诚,他也不会急着去表态。
下方,上林苑城门口,那一幕在僵持着。
瘦狗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我家少爷采取的是聘用制......”
第409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聘用制?”
有很多声音在黔首中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山巅之上。
“聘用制?李肇,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和你上林苑的东西一样,特别新奇,但有用吗?”
上官转过身,缓步走来,目光紧紧地盯着李肇。
项梁也以同样的目光盯着李肇,他不甚懂得聘用制是什么意思。
李肇自然知道他们想要知道什么,却没有说,因为瘦狗会说的。
“聘用制便是我上林苑聘用你,你帮上林苑重建阿房宫,上林苑发你月俸。”
“发月俸?”
听着瘦狗缥缈的声音,下方黔首们炸开了,一个个露出怀疑的神情。
但此时此刻,他们听不出声音中有丝毫虚假的成分,反而是诚心比较多。
对,就是很有诚心,大秦少有月俸一说,即使有,也是岁俸,而重建阿房宫如此艰巨的工程,上林苑采用了月俸,这就是最大诚意。
“有可能吗?根本不可能。”
人群中露出怀疑之音,实在大秦从未有过如此之举,这和哄骗没什么区别。
这声音很大,完全盖过了众多声音,说来奇怪,那缥缈声音不知从那里发出,但大家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被听到,可谓奇哉。
“我也想过尔等不信,所以少爷早有准备,少爷说了,只要谁愿意此刻入聘,就可预俸三百半两钱。”
“待正式动工,每日可存俸二十半两钱,足月便可发放,绝对无哄骗之意。”
瘦狗那缥缈的声音响起,直接在城门口上空回荡,这一荡,下方立刻风起云涌,个个喧腾,无人不掰着手指头狠狠地算着。
“真的吗?不会被骗。”
这是很多人的想法,因为太不真实了。自大一统以来,大秦多有征调民夫,数量之多,不可估量,但从未有过发俸的先例,不但如此,还需自带口粮,以致家中无人耕作,家破人亡者众。
而此刻,竟是有月俸,月俸之高无人敢想象,还带着满满的诚意。
愿意入聘便可得到三百半两钱,那可是一些有能耐之人月余之俸。
大秦多黔首,以耕为主,但也有少部分人有工位,岁俸在两千多半两钱之间,折算下来,月俸就是二百四半两钱,就算如此也是美差了。
此刻上林苑为表达诚意,竟在毫无付出情况下预领三百半两钱,那可是比那美差还要多,而且这只是预领,待正式入工,还每日有二十半两钱。
天呐!每日二十半两钱那是何等数字,他们完全不敢想象。
那可是六百半两钱月俸,七千二百半两钱岁俸,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笔巨资。
这必美差强上一倍有余。
这是妥妥的美差中美差。
“真的吗?真乃如此!”
更多人的发出如此心声,皆抬头望天,欲寻找那缥缈声音来源处,眼神是渴望的,是渴求的,和刚才的凶神恶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才是黔首应该有的朴实,毫无一丝粉饰。
“然也!我上林苑即将大开城门,只要尔等愿意,便可入城画押,领取预俸。”
此话出,城门下一下子陷入沉寂,但只是一瞬间罢了,便爆发出洪潮,无数人涌向城门口,欲争得那第一,而之前破城之态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