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战异世之召唤群雄 第199节

有些东西叠加起来虽然困难无比，但想要损坏他却无比轻松。依旧还是以刘备为例，他的仁义之名就连他最大的对手曹操也是赞同的，而刘备为这么一个名声又付出了多少心血？

可他若是做成一件不仁义的事情，很可能就会直接毁了这个仁义之名，甚至还不仅仅只是毁了这么简单！

以王羽的威望，已经足够他人对他这个人重视了，而不像是以前，重视的是他的身份！

第475章 凉薄

二来，王常自认对于白尚还是相当了解的，能够被潜龙时期的上一任苍帝引为心腹，他在忠心上，至少不会出问题。

上任苍帝已崩，那白尚的忠心，大部分都会转嫁到现在这位的身上。

更何况，这是一位非常传统的儒家之人，他一生都以大苍作为实现自己理想抱负的支干，大苍越是动荡，他就越不会离开。

对于一些人来说，或许这些人会认为他们自己的性命能够重于一切，为了自己的性命，什么都能够抛弃，忠诚、家国、人格乃至妻女等，但还有那么一部分人，气节、理想等对于他们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这些，他们甚至不介意付出自己的性命，乃至是一些更大的代价。

未来有朝一日，王羽要是表露出他的那些小心思，他的老泰山很可能是最先那一批站在他对立面的人之一。

因此，在王常看来，王羽顶多也只是“接”过来一个白若兰，白尚基本上是不会过来的，更别说那一家老小了。当然，毕竟他的出身就在那里，又不是像他们这样的大族，虽说是一家老小，但实际上也就那么几个人。

甚至，王常还担心，白尚不仅过不来，朝廷说不定还会趁机会将镇东府的人弄进京都去。按照礼仪，应该是由男方去见对方，并商议各项事情，而不是女方那一边的人主动来找男方这一边的人。

要是朝廷真的用出这么一个理由的话，还真的需要多费一些周折。

“白尚书劳苦功高，又背靠柳氏，无大碍矣！”王羽拉着一张脸继续说道。

有些事情，王羽也能够想明白，就算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他的手下也会帮他想明白。但很多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明白的为好。明白的多了，不仅无法帮自己解决问题，还极有可能是给自己制造烦恼。

“好男儿欲成大业，心狠手辣可，不择手段亦可，然却不可心性凉薄！”王常盯着王羽一字一顿地说道。

相较于以前，王羽的性格变动颇大，王常早有察觉。只是，这种变化，是喜是忧犹未可知，但是，今日王常却不得不提醒王羽一二了。

就当是打一个预防针，王羽虽然现在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但如果不将这个苗头打压下去的话，说不定未来真会发展到那种程度。

自古以来，凡是成就大业者，不管他表面看起来有多么光鲜亮丽，但与之表面上的光鲜亮丽所形成对比的是，他在暗地里同样是一片黑暗。

诸如李世民、秦始皇、赵匡胤、杨坚等等，他们每个人都有抹不去的污点。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这些污点最后成就了他们。如李世民，如果没有玄武门之变，哪里会有日后的贞观之治？又哪里会有日后的天可汗？

这些，或许换一种思路来说，就是所谓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要成就一番大业，这一路上必定是满身荆棘，诸如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等类似的词汇，或许对于这世上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负面的词汇，但对于那些人来说，却很可能是他们成就大业的路途之上，一种极不可少的手段。

只是，心狠手辣可以，不择手段也可以，但却不代表可以心性凉薄。前者是因为当前形势而不得已的选择，但后者却是主观的行为。

一个心性凉薄的人，是很难得到底下人真心的效忠的。

“多谢父亲教导！”好一件沉默之后，王羽真心一拜。

这一路走来，他似乎走的有些顺利了。但其实，太过顺利，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太顺了，反而少了许多反思。

当然，其实王羽却并不是生性凉薄。只是，这里终究是一个古代的背景，讲究的是仁孝礼教，与现代在价值观上还是有巨大的冲突的，而这股冲突在王羽的身上开始逐渐显现了出来。

王常的当头一棒，却是让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如果王羽有足够的实力的话，当然去可以改变社会。但很显然，他现在没有这个实力，那他现在只能去学会适应社会了。积攒到足够的实力之后，他才有改变的可能。

至于白尚那里，因为王羽与白若兰那一道婚约在，对于王羽，对于镇东将军府，白尚都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

以朝廷和镇东府这一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朝廷是不会放弃这一张有可能用到的牌的。而王羽日后要是真的站在朝廷对立面的话，那白尚所处的位置就必然要尴尬了。

而对于白尚，王羽不管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但都必须要全力去解决，在天下人面前，将这个态度摆出来。

在这一过程之中，就算是产生一些损失也没有什么，甚至有的时候损失多一些，反而会更好一些。毕竟，有些潜在的收获远远要比那些表面上的损失要好的多。

“好了，既然已经决定另立一门，那就尽早下去吧！”王常似乎是疲倦地挥了挥手道。

另立一门，自立门户，日后，王羽将不会再是镇东府的少将军，他不管是做出什么决定，站在什么立场，都不会代表镇东府做出了相应的决定，站在了相应的立场。

王羽可以得到一笔相应的分家费，但日后镇东府的一切也都和王羽没什么关系了。

就算是王羽真的站在了大苍的对立面，可依旧不影响镇东府站在大苍的这一边。

日后，就算是其他的三镇将军府乃至是对于王羽口诛笔伐，乃至是出兵征伐，但却不能因此而向镇东府下手。

朝廷与四大将军府乃至是天下其他势力自有其一个平衡，四大将军府不允许他们其中的一家破坏这个平衡，但也不会允许朝廷一方去影响到这一个平衡。

这就像家族里面出了一个不肖子弟，朝廷总不能因为这个就直接向人家整个家族动手吧！最关键的还是这个家族足够强！就算要动手也会涉及各方面的利益，绝不好轻易动手！而这就是给双方一个台阶！

换而言之，每个家族都有不同的支系，有些支系上次已经被分出去，不知道多少年了。朝廷不可能因为某一系做了什么事，而针对人家全部人下手！

王羽向着王常再次郑重一拜，这才缓缓退下。

此次过后，恐怕有很多年的时间，他都已经无法再行归来了。日后相当的一段时间之内，王羽别说是归来了，甚至还得与镇东府站在一个对立的位置去上，至少他们表面上会站在一个对立的位置之上。

日后，王羽如果要是想要再次回来的话，至少也得需要做到两点，一来，朝廷已经处于了一个弱者的位置之上，让天下人真正看到大苍国运已衰。

二来，王羽本身也要强大，不说已经拿到了大苍半壁江山，但至少成为大苍最为举足轻重的力量之一，蓬勃向上发展。

达到了这两点之后，自立门户的王羽才有资格再回燕北，并携浩浩威势再将燕北收入到他的囊中。

如果王羽无法做到这一切的话，那燕北也就和王羽没什么关系了，而是王羽那两个弟弟的了。

第476章 反常

王羽走出将军府主屋的西次间，转回头看到守在门口的丫鬟冲他点了点头，这才撩开了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屋内，一股沁着清香的暖意便扑面而来。

袅袅的青烟自钧瓷香炉中升起，带着淡雅的栀子香。旁边摆了个粉彩的长颈花觚，插着几枝鲜艳的红梅。

镇东将军府夫人皇甫雨薇正斜倚在临窗的大炕上。她穿着件沉香色绣翠竹的褙子，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有些阴沉，不复刚刚的明媚。

“夫人！方将军来信！大老爷调蒙武将军所部，并七千徒卒于大公子！另辽阳府库全部对大公子开放！”一个老婆子小心翼翼地上前说道。

说是老婆子，但四旬往右的年纪，由于常年也差不多处于养尊处优的状态，却并不是那么显老，甚至还多了那么一丝贵妇人的气质。

这老婆子当年也是皇宫之中的老人了，自皇甫雨薇年少的时候就已经伺候在身旁了。在这府中，没几个人的地位可以超过她，王羽见了人家之后，也得主动问上一句好。

其实，真要是按照道理来讲，这人终归是奴，而王羽却是属于主人。主人见了奴才的话，自然是没有向其主动问好的说法。

但越大的家族之中，规矩越多，像这老婆子这样的亲信丫鬟，而且她侍奉之人如果还是王羽的长辈的话，那王羽在其面前轻易之间也不能摆出主人的架子。

毕竟，她代表着可远远不止她一个人，还代表着皇甫雨薇的脸面。下面那些人给的不是这老婆子的面子，而是给的是皇甫雨薇的脸面。

这就好比是在皇宫之中，皇帝的大太监，就算是外面那些臣子见了，也不可能没事招惹人家，说不定还得孝敬人家一点。

“哐当！”手中之物无意识地掉落在地，周围几个伺候的丫鬟慌慌张张地跪下。不管和她们有没有关系，不管是不是她们的错，这个时候跪下才是生存的本能。

所谓的大老爷，自然指的是王常了。而所谓的大公子，对应的也自然是王羽了。他们在军中有别的称呼，但回到府内之后，就要换成另一个称呼了。

整个燕北之内，除了王常之外，其他的人无一人有资格调动包括三千黑骑，再加上七千步卒。

虽然王常之父现在仍然在世，但他毕竟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退下来将近二十年了。这二十年里，足够王常将镇东将军府经营的真正属于他了。

因此，就算是王常的父亲，现在也没有资格调动这么多兵力。别说是调动兵力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王常之父时代的将领现在仍然还在镇东军之中的，又能剩下几个？

“大老爷派了哪位将军辅佐大公子！”皇甫雨薇自王羽刚刚过来时就已经产生的不安越发强烈了起来，但依然还是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问道。

“除蒙武将军外，多是大公子于军中发崛之人，大老爷并未再派他人！”老婆子小心翼翼继续道。

“且先退下吧，将她们全部都处理一下！”皇甫雨薇再是以一个慵懒的身形斜靠在哪里，只是，此时她的心中却已经泛起了滔天巨浪。

短短的几句话，这背后不正常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王羽这个时候的归来也是不正常，王羽刚刚顾左右而言他的表现同样不正常。皇甫雨薇清楚，这背后一定有天大的事情要发生了。

而随着皇甫雨薇话音落下，屋内的几个丫鬟却是不断叩首，苦苦哀求一条活路。

能进镇东府之中当丫鬟，这对于那些普通人家的子女来说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就算是当一个奴才，但那得看当谁的奴才了，有些人都奴才就算是奴才的身份，但也超过这世上绝大多数人了。

况且，镇东府上的丫鬟，每月的月俸可绝对算是相当丰厚了，主人家若是高兴的话再赏赐上一点，她们一年的收获很可能是她们原本的家中所有人一辈子加在一起都攒不够的。

只是，这世上当然不可能有什么事情是仅仅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的。有好处，但奈何风险也大，稍微多听到一点主人家的秘密，她们就可以发生一意外了。因此，这些越大的家族，每年的丫鬟需求量都很大，很重要一个原因，其实就是消耗也不小。

其实，这间屋子这么大，这些家伙当时的距离都很远，再加上那老婆子说话时又是故意压低了声音的，她们其实也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但就是因为她们有听到的那么一点可能，她们就要被无情地处理掉，任凭她们怎么求情都没有什么用处。

天狼关的战事根本就用不到王羽，而且，王羽现在将他的目光又放回了大苍之内，因此，他已经有尽快离开燕北的打算了。

他此行或许会离开很长时间，但王羽却并不担心他这两个弟弟会利用这么些年雄起。一来，他的很多人手已经被他先后明里暗里插了进去。

二来，东夷一战，已经奠定了他王羽足够的威望。王羽可不相信，他这两个弟弟能用这几年的时间里，在这方面超过他。在军中，如果想要收揽人心，战功绝对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等到他未来有朝一日携无尽威势再次归来之时，未来和他那两个弟弟就更加没有关系了。

只是，在离开之前，王羽仍要在去见上皇甫雨薇一面。孝之一字，大于天。不管是从感性上出发，还是从理性上出发，王羽在最后都得去见皇甫雨薇一面。

但这一面，却让皇甫雨薇发现了太多不寻常的事情。

这个时候，王羽怎么都应该在边疆之中作战，但却突然返回了镇东城，自他从东夷返回路过这里之后没多久就再次返回镇东城，这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二来，在刚刚的言语试探之中，皇甫雨薇同样发现了许多不正常的事情。

毕竟，王羽不可能真的说他想要自立门户，甚至是去分裂朝廷了。皇甫雨薇是王羽之母，但她同样是帝国的长公主。

第477章 花魁大赛

而刚刚那老婆子传递的消息之中，同样存在不寻常的地方。

辽阳府库，燕北道三大府库之一，向王羽全面开放。这甚至意味着，王羽有资格光明正大地将这一座府库全部搬空。

且辽阳郡位临燕南，在燕北道的最南方，这是最不应该被调动的一座府库。

还有就是王常给了王羽一万兵马，但却并没有派任何一名老将在旁边辅佐，这实在是太不符合正常应有的情况。

当然，这一点如果还能够解释成王羽在东夷之行中已经展现出了他足够的能力，但上面那些问题却无法解释了！

这一切的一切，太多的迷雾向皇甫雨薇笼罩而来，让她心中产生了一阵又一阵的不安。

…………………………

都说边疆苦寒，燕北道自然可以说是边疆之地，可镇东城毕竟是整个王氏一族经营了几百年的地方，他的繁华在整个大苍之中都可以排的上名的。

千金街，街如其名，历来便是燕北道最繁华热闹，纸醉金迷的地方之一，因为燕北道治所镇东城内的几十家青楼，有一半分布在这里。

紫竹轩，便是其中之一。

紫竹轩是燕北道最有名的青楼，今年的花魁大赛，便是紫竹轩主办，当然，据闻其他几家同样名气不凡的楼子也有协助主持，紫竹轩并不能一言而决。

花魁大寒，在燕北道每三年就会组织一次，甚至，每二十年，每道的花魁还会于京都之中进行一次总决赛。

都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句话确实有其道理。整个大苍甚至是整个天下都陷入了战乱之中，可是，真正受这些战乱之苦的，都是底下的那些平头百姓们。

像这些达官显贵们，有很多依旧还是该享乐就享乐，该纸醉金迷的时候，依旧还是纸醉金迷。这花魁大赛，至少在表面上没有因为战乱而受到什么大的影响，虽然推迟了一段时间，但最后依然还是举办了起来。

当王羽来到紫竹轩的时候，上官家和其余各家的小厮早已候在外面，等他们刚把马匹交给紫竹轩的人，上官云飞和狄动等就已经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