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最根红苗正 第4节
他主要考虑的是即位后的事情,土改商改吏改,说不定还会搞个明朝版的山上下乡,让那些纨绔子弟不忘初心,去接受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这些举措会动了不少人的奶酪,阻力绝不会小,所以牢牢把握住军队,是推行这些国政的保障。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嘛,军队在手,天下我有,随他使劲折腾,但有不服,弹指间挥军灭之。
朱标一边琢磨着,一边眼睛还在典籍上扫视着,一心二用,于他现在而言并非不可做到。
又过了片刻,玉儿手上的汉朝秘典已经翻完,朱标伸了个懒腰,吩咐道:“去把王中换进来吧,对了先让他去御膳房给孤弄点吃的,饿死了!”
玉儿应了声是,行了礼退了出去,朱标便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随手翻开,先是愣了下,随后露出古怪的笑容。
这插图画得真是惟妙惟肖啊!想不到皇家收藏的古今典籍里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任何时代对于人类来说,繁衍子嗣都是重中之重,要不然也不会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说法。
朱标一边翻一边赞叹连连:“老祖宗们知识也很丰富嘛!”
随后默默合上书,只见书脊上一行大字:阴阳调和天地交泰二十八典。
正在这时,玉儿又匆匆跑了进来,神情惶急:“太子爷,陛下,陛下来了!”
朱标心思电转,已经大概猜到老爹的来意了,肯定是自己这两天没去大本堂进学,被人告了状了。
他先瞪了玉儿一眼,朗声斥道:“父皇来了你慌什么?孤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心道看来这个玉儿还得多历练历练,作为自己的贴身宫女,一点静气也没有,本来没什么事,被她这样一说,还真让人以为自己这个太子放着学不上,关在里面干什么肮脏勾当呢。
偷看阴阳二十八典应该……不算吧?
想到这,他突然有点心虚,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跟现代社会初二时在家里电脑浏览美女图被父母抓包一样。
朱标心情怪异,但脸上一点也没表现出来,步履从容地迎了出去,果然在府库门外看到老爹朱元璋带着宋濂以及一队拱卫司的人站在外面。
“儿臣见过父皇!”朱标一边行礼,一边问道:“父皇,您怎么过来了?”
朱元璋好像松了口气,然后没好气道:“标儿,我听说你把自己囚禁在这古今经籍库里整整两天,你是有什么事情不顺心吗?不顺心可以跟父皇说啊,咱爷俩好好聊聊,你何苦自己虐待自己?你是太子储君,是国之本,不管是为了父皇母后还是天下黎明百姓都应该保重身体啊!”
朱标呼吸一窒,他本以为老朱是过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竟然全是因为担心他这个儿子吗?
这老爹确实是个好父亲啊!
就冲这份发自内心的关切,他被感动了,心里暖暖的,微笑道:“父皇,儿臣没有自囚,儿臣是想一个人在里面好好看看这些古今典籍,领会古人的智慧,做一个好太子,不要辜负父皇的期望!”
朱元璋将信将疑:“没有别的只是看书?那好,你告诉父皇,里面的书你这两天看了多少部了?一部两部还是三部?趁着宋濂在这,有问题正好可以向宋先生请教!”
朱标闻言愁眉苦脸:“儿臣整整两天只看了大概十之一二,里面书太多了,儿臣估摸着看完还得半个月!”
朱元璋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宋濂已经惊呼起来:“太子爷,据老臣所知,古今经籍库里有藏书近八万部,十之一二那就是近一万部,太子爷是说您两天时间看了一万部典籍吗?”他心里对这个学生大大失望,咱大明的太子,未来的皇帝,竟是这样信口雌黄的人吗?
朱元璋的脸也沉了下来.
第八章咱老朱家扬眉吐气了
朱元璋显然也有些生气了,他倒不是气太子对他撒谎,作为一个太子,国家将来的皇帝,撒谎有时候是必不可少的技能。
因为底下那些官吏都奸猾着呢,所以做皇帝要想降得住他们,就得比他们更奸猾,虚虚实实尔虞我诈,太老实的皇帝只能沦为大臣们的傀儡,成为他们党争所利用的工具,甚至被不安分的奸佞所废黜。
但撒谎要有技巧,你得让人信啊!
就刚才标儿说的这话,不说让他这个当爹的信了,他自己个儿信吗?
当着宋濂和毛骧以及其他拱卫司校尉的面,让他们怎么想?这些人不定在心里怎么嘲笑你这个太子!
想到这里,朱元璋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宋濂和毛骧等人,又重新将目光投到了朱标的身上,他又想,标儿这孩子一向进退有据行为得体,仁孝又聪明,今儿怎么胡说八道的?是不是这两天在里面关得有些迷糊了?
罢了,还是先让他回春和宫吧,他太子的尊严和威仪还是要帮着维持的。
只是他刚要说话,却听儿子朱标笑着对宋濂道:“宋先生,那个……孤没有看到一万部典籍,只看了经籍库前五个书架上的藏书,大概九千五百多左右吧,具体要问王中这个奴婢,他帮着记着数的!”
宋濂下巴上的白须都抖了起来,只……只什么?只九千五百多?这跟一万差在哪儿啊?老夫纠结的是这区区五百本的差别吗?我……老夫……气死老夫了!
“王中!”朱标朝刚才急忙刚过来准备换班的小太监王中示意。
王中立刻上前,冲朱元璋跪下道:“回皇上,回宋大人,奴婢离开的时候是九千五百零二,刚才玉儿说她伺候着太子爷又读了三百二十二本,所以……所以加起来总共是……这个……奴婢算学不好,不知道这个结果了……皇上恕罪!”
不管加不加这三百多本,反正肯定有九千五百多是没错了。
宋濂听王中说得笃定,皱眉喃喃道:“这……这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朱元璋上前两步,居高临下俯视着趴伏在地上的王中,声音低沉:“要是让咱知道你在胡说八道,咱把你皮给扒了!”
王中吓得浑身都软了,颤声道:“回皇上,千真万确,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借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欺君啊!”
朱元璋皱眉,这小太监说的不像假话啊。
“标儿,你刚才所说难道是真的?”
朱标甩了甩衣袖,潇洒地一拱手,朗声笑道:“父皇,儿臣可不敢欺瞒父皇,儿臣对父皇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扯谎的!因为儿臣记得您以前说过,古往今来那些皇帝和太子不足以效仿,那些皇帝老子对太子既用且防,太子对皇帝老子既怨又惧,所以连汉武帝唐太宗这样的明君都逼死了太子,不但酿成了父子惨剧,还动摇了国本,咱们父子两个要做一对别开生面的父子君臣,给后世子孙做一个榜样!”
说到这里,朱标还能清楚记得当时他听到从老爹嘴里说出这番话时,自己所受的震动,也许老朱算不上千古一帝,他的执政亦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老朱在处理皇帝跟太子的关系上,绝对开创了一个父慈子孝的先河,没有一个君王比得上。
所以民间也有说法,说朱元璋是最有人味儿的皇帝。
朱元璋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标儿,走,带咱跟你先生一起去经籍库里看看!让咱看看你都读了哪些书!”说着大步走过来,一把拉住朱标的胳膊,往经籍库里走去。
宋濂和拱卫司的人紧随其后。
“标儿,现在走还来得及,你直接装晕倒,爹让拱卫司的人送你回宫!”朱元璋和朱标走在前头,目不斜视,但是低沉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朱标心道老爹真是太可爱了,连逃遁的绝招都给他想周到了。
“父皇,你不会还认为儿臣在扯谎吧?”朱标的语气故意带上了几分委屈。
“咱……不是不信你,只是你说的也太玄乎了!”要不是实在疼爱这个嫡长子,且对方一直也没有让他失望过,换成老二老三老四等其他皇子敢说这话,他早一耳刮子抽过去了,再臭骂一顿:你个混账玩意儿,在做梦吧?要不要拿尿滋醒你?
但是接下来半个时辰朱标的表现简直让朱元璋笑得合不拢嘴。
因为不管宋濂拿起经籍库的前五个书架上的任意一本书,太子都能倒背如流,甚至连那一句话的出处在第几页都能讲出来。
宋濂开始还不信邪,以为只是巧合,自己恰恰拿了一本太子熟悉的典籍,所以随后他又随手抽了一百多本随手乱翻询问注解意思以及出处,太子都能瞬间作答,而且无一错误。
“这……这简直不可思议,太子爷莫非是生有宿慧的神人?”宋濂此时表情复杂,既兴奋又丧气,因为这种场面实在太罕见了,可以说是千载难逢,他为有幸见证而兴奋,但同时有些典籍连他这个号称浙东四先生之一的人都没读过,身为学生的太子却对答如流,在经史方面隐隐已经超越了他这个当先生的。
他虽然没有听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样的笑话,但此时的感觉却是这样的。
“太子爷,老朽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往后您可自由安排,不必再来大本堂听老朽授课了!”宋濂说完像朱元璋告了个罪,一边摇头赞叹一边失魂落魄地离去。
朱元璋却叉着腰仰天大笑起来,满脸欣慰地拍着朱标的肩膀:“标儿,你今天真是让咱老朱家扬眉吐气,哼哼,那些酸儒暗地里都嘲笑咱是个放牛娃皇帝,嘲笑咱老朱家农民出身,不是孔圣人的门徒,现在好了,让这些饱读之士都看看,农民出身怎么了?咱朱元璋的儿子,大明朝的太子,比他们所有人都更有学问!”
笑了一会儿,老朱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嘀咕道:“标儿,你这有没有什么诀窍,教教爹,咱也往肚子里多装些墨水!”.
第九章任务:收复燕云十六州
朱标一时有些为难,他现在还真没什么办法,毕竟脑域开发必须得靠脑晶石,但是脑晶石已经被他一个人给吞了。
好不容易把老爹搪塞了过去。
“这样吧标儿,既然连宋濂都说你已经不必去大本堂了,那你以后就跟在爹身边学习如何治国理政吧,你今年已经十三岁了,可以逐渐接触国政了!”
朱标躬身道:“儿臣听父皇的!”
“好!明天早上你就跟着朕上朝吧,多听少说,用心观察大臣,这是你以后既要合作又要斗争的群体,这些人可不好对付,一不小心就被他们当枪使了,所以做皇上,一定要做拿枪的人!”朱元璋说完以后想了想又嘱咐道:“去看看你母后吧,完了以后回你的春和宫歇息,这经籍库里的藏书就是咱们家的,又不会跑,往后慢慢看就是了,不必急于一时!”
等朱元璋离开以后,朱标去跟马皇后请了安,又去看望了一下几位弟弟,陪着他们玩了会儿踢鞋子的游戏。
这个游戏民间有很多小孩子玩,方法也很简单,就是把几个人把鞋脱下来,用自己的鞋子去踢别人的鞋子,被踢中的就是算输了。
老实说这游戏在朱标看来有些幼稚,不过这年头的孩子也就只能玩这些,打陀螺、跳绳子、或者踢鞋子。
踢鞋子因为有踢邪的谐音寓意,所以倒是挺受欢迎的。
第二天朱标睡得迷迷糊糊就被王中唤醒,然后玉儿团儿围着帮他穿朝服,橙黄色的冕服。
“现在什么时辰了?”朱标看看外面的天色,还乌漆嘛黑的。
王中陪着笑回道:“太子爷,寅时正了!按照规矩您得去乾清宫候着皇爷,然后等皇爷卯时起身后,一起去奉天门参加朝会!”
朱标心道寅时正那就是四点了,凌晨四点起床去等老爹上班,这对于习惯晚睡赖床的他来说,简直太折磨了。
“这……也太早了!”
王中谄笑道:“我的太子爷哎,这已经不算早了,那些王公大臣可是寅时初就得到午门外等候!等听到鼓声响起三次以后,排好队等钟鸣声分文武左右两列依次进入奉天门!”
朱标心说明朝的皇帝和大臣都不容易啊!
他带着王中从春和宫里出来,大冬天的又是夜里,冷风嗖嗖地吹,王中赶紧给他把毛披风披上。
两人一路到了乾清宫,刚在乾清宫外等了没一会儿,就有拱卫司的校尉出来:“太子爷,皇爷有吩咐,外面天冷,您来了让直接进去等候!”
朱标松了口气,说实话在外面简直冻死个人,他感激地笑笑:“谢谢毛校尉了!”
“太子爷太客气了,卑职承受不起,您快请进来吧,皇爷过会儿就要起身了!”
朱标可不敢小看这个毛校尉,对方姓毛名骧,是拱卫司的校尉,跟在老爹身边也有好些年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此人后来会成为锦衣卫的第一任指挥使,而现在的拱卫司就是锦衣卫的前身。
所以毛骧这个人看着和善,未来可是大明最大的特务头子。
朱标进了乾清宫等了没多久,皇帝老爹就起了,一顿梳洗后,带着张然一起径直赶往奉天门,前面是一百多拱卫司的护卫们打着皇帝仪仗开道。
赶到奉天门的时候,大臣都等着了。
这时有拱卫司的护卫搬了龙椅过来在众大臣上首放好,皇帝老爹过去面北朝南而坐,朱标则被老爹安排就站在他的身侧。
朱标知道这就是明初皇帝上朝的地方,并非后来电视里的乾清宫,而是露天底下奉天殿前的御道上,不管刮风下雨,都得在这商量国家大事。
朱元璋扭头对朱标微笑道:“标儿,做皇帝,不是那么容易吧?”
朱标点点头:“是不容易,欲戴王冠必要受其重!”
朱元璋眼睛一亮:“对对对,标儿这话说得太准确了,咱就是这么个意思,这皇帝既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责任!”
父子俩小声说话的功夫,早朝开始了。
先是几个不知名的小臣子说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皇帝老爹都迅速拿出办法妥善处理了。
其实这些事本来不必在早朝上拿出来说的,只是目前朝廷还没有委任左右丞相,中书省无人拿主意,那就只能请皇帝老爷做决断了。
对于左右丞相人选,朱标知道老爹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李善长肯定是够资格做左右丞相之一的,但是另一人就不好定了。
老爹信奉平衡之道,所以肯定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来制衡李善长。
朱标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没有人比徐达更合适。
徐达既是武将,跟李善长这等文官天然就有矛盾,又是老爹信任的人之一,而威望也够,没有人比他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