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工坊系统成为超级军火商 第35节

“进来。”屋子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年轻男人推开门，里面是一间书房，宽大的红木书桌后面坐着一名灰白色头发、精神矍铄的老者。

老者看到来人之后，原本严肃的神情变得柔和了些许，用手中的烟斗指了指房间边上的一组沙发：“德容少校，请坐吧，自从汉娜去了CAF之后，你好像还是第一次来庄园找我。”

被称作德容少校的男人并没有坐下，而是径直来到书桌前面：“德里沃爵士，我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和汉娜有关的事情。”

这名老者正是汉娜·德里沃参赞的父亲，帕斯卡尔·冯·德里沃爵士，比利时唯一一名说德语的众议员。

由于德语区人口只占不到1%的数量，因此爵士得以在仇深似海的法语和荷兰语争斗中长期维持一个特殊的地位，加上和王室之间的特殊关系（王室来自德国），让他的实际影响力远远超出一名普通议员。

而德容少校，则是汉娜·德里沃的未婚夫，他的家族在比利时的瓦隆人中声望颇高。

爵士深谙平衡之道，他的长子娶了参议院议长、法语革新运动党成员的女儿，因此准备让女儿汉娜嫁给说荷兰语的德容。

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关系应该是法语一方占了便宜，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老头子未来准备让女儿汉娜接过自己的位置。

法区获得了现在，而荷兰语区会获得未来。

帕斯卡尔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团结议会中水火不容的两派势力，并且效果不错。

“哦？”帕斯卡尔似乎来了兴趣：“CAF那边……”

还没等对方慢悠悠地说完，德容少校就打断了他的话并开口说道：“汉娜很可能出事了。”

“出事？”帕斯卡尔的表情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但拿着烟斗的手却重重地颤抖了一下：“细节呢？”

“今天上午，GISS（情报与安全总局）没有收到来自汉娜的例行报告，我们随后尝试了四次主动联络，但都没有回音，然后我利用一些私人关系找到了在CIA工作的朋友。”

德容少校说着把手中的档案盒放在了办公桌上：“他向我提供了一组卫星照片。”

档案盒里面是十几张分辨率很高的彩色卫星照片，美中不足的是角度很差，导致图像出现了严重的畸变——拍摄这张照片的USA-224号锁眼卫星在设计轨道时并没有考虑过对阿非利卡中部进行侦察。

但即便如此，像是德容这样有经验的分析人员还是能够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照片被按照日期分为了两组，一组是昨天中午拍摄的，另一组则是今天上午。”德容一边说一边把照片分开摆在帕斯卡尔面前：“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在今天拍摄的照片中，这一部分建筑发生了大面积倒塌。”

解释到这里，帕斯卡尔即便是个纯外行，也能够听懂德容的意思了：“这是汉娜他们的那座营地？”

德容少校点点头：“是的，这座营地因为某种原因，被毁了。”

帕斯卡尔爵士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感觉到一阵眩晕，但还是很快稳住了微微摇晃的身体。

作为一个参政三十多年的老油条，即便再担心女儿的安危，他此刻也都需要考虑更多的东西。

当初是他建议内阁防务委员会出兵CAF，趁着法国人分身乏术的功夫，恢复比利时在中部非洲地区影响力的。

只要军队能表现出他们的价值，帕斯卡尔就可以推动一项重整军备计划。

当然，这意味着数十亿甚至上百亿欧元的巨大投资。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等到爵士过几年退休之后，甚至可能前往某家大型军工企业担任高级顾问，领到一份丰厚的薪水。

更重要的是，爵士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借此机会重新清醒过来，而不是日夜沉浸在人应该有多少个性别这种议题里。

这件事情本来会引发法语议员的强烈不满，但因为帕斯卡尔的身份，以及他和参议院议长之间的儿女亲家关系，提案被顺利通过了。

当然，在对外表态时，这一切都隐藏在反恐行动的外衣之下。

但是生态绿党的几个蠢女人却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反对他。

这股议会中的新势力席位不多，但背后是几个民主党基金会的支持，而且在社交媒体上有很大的影响力。之前她们就已经组织了一批不知道哪找来的“军人家属”到公约组织总部大楼前面闹了一阵。

如果这次出兵没能捞到任何好处，又出现重大损失，那么必定会落人口实。

“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知道？”帕斯卡尔抬头看向面前的德容：“我是说失联的事情。”。

后者摇头：“汉娜和GISS之间的例行联络是秘密的，所以目前只有我的小组成员知道，但按照规定，博达基地每周需要向联邦正府提交一份报告，最近一次应该是四天后。您知道，这是向所有内阁成员公开的，如果他们没收到的话，肯定会引起注意。”

听到这个消息，帕斯卡尔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事情显然还有转圜的余地。

爵士强迫自己暂时不去想最坏的可能，深吸两口气之后对德容说道：“你找一个不引人注意的理由，以最快的速度联系驻CAF的武官沃登上校，让他搞清楚基地发生了什么。”

“是，爵士。”德容少校啪地立正站好，向帕斯卡尔敬了个礼，并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当德容已经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身后的爵士叫住：“记得嘱咐沃登，让他在调查的过程中务必避开巴克大使，有任何情况直接和你联系。”

“明白了。”

德容点点头，随后迅速离开了帕斯卡尔的庄园。

爵士通过书房的落地窗注视着德容少校上车离开的背影，头脑中思考着要如何把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许久之后，他转过身抓起书桌上的一部电话，正要拨号的时候又迟疑了一下，换成了另外一部——这是一部无需拨号的专线电话。

“帮我接国王办公室主任肯托维尔。”

另一边，德容少校很快和邦吉的大使馆取得了联系。

比利时驻CAF武官沃登上校出身空军，曾经是一名F16飞行员，和德容一样是一个说荷兰语的瓦隆人，只不过家世并没有后者那样显赫。

十年之前，由于所谓的“和平红利”计划，比利时空军的F16机队数量从160架骤减到54架，沃登也因此而离开了作战部队。

此后他一直是恢复军备、重返阿非利卡等一系列激进战略的支持者，奈何人微言轻无所作为。

直到认识了帕斯卡尔爵士。

虽然上校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说德语的老家伙是为了给他背后的重工业财团搜罗廉价原料和劳动力，顺便从德国和瑞士的军工企业吃回扣，但不管怎么说，好歹比那些恨不得裁掉全部军队的白左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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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第三轮推了，下周加更

第51章 韩峰的野望（晚上还有一章）

因此当沃登在三个月前得知将会有一支比利时陆军特遣队驻扎到CAF的时候，已经40多岁的他兴奋到几天没有睡好觉。

然而今天，来自本土的一通电话却把他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打来电话的是一名年轻的GISS军官，转达了帕斯卡尔爵士的要求。

驻扎在博达的特遣队和国内失去了联系，爵士需要他以最快的速度秘密调查那里发生了什么。

武官虽然是军人，但也是外交官，沃登当然清楚，如果这支特遣队干得不好，那么新一轮裁军计划恐怕很快就要提上议事日程。

因此权衡再三之后，沃登上校决定动用一些自己的私人关系。

作为各国武官中唯一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出身的奇葩，上校和CAF空军参谋长一直保持了良好的交情。

CAF空军没有作战飞机，但上校本来也只需要去那边的天上看一眼而已。

于是两个小时之后，沃登上校就出现在了邦吉附近的宾伯空军基地，这里有一架尚能起飞的BN-2海岛人运输机。

虽然早就离开了作战部队，但上校一直保留着几种轻型螺旋桨飞机的飞行执照。其中当然不包括海岛人，不过这类小飞机总归没有什么难度。

副驾驶是一名叫班巴的CAF空军飞行员，沃登认识他，甚至还教过对方一些飞行技巧。

班巴曾经表示自己毕生的梦想就是能驾驶一架战斗机升空，不过在沃登看来，如果班巴不换个国籍的话，恐怕很难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在起飞之前，上校首先检查了一下飞机的仪表和舵面操纵，这个步骤在正常情况下一般应该由地勤人员提前完成，但在CAF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地勤人员。

“运气不错，一切正常，206号机已经准备起飞。”沃登随口通过无线电向塔台报告道，尽管他知道那里并没有人，一切都得靠他自己。

上校熟练地踩住两侧后轮的刹车踏板，拨动右手边面板上的两个拨杆开关，向发动机分配燃油，随后在旁边一辆地面电源车的帮助下启动发动机。

正常情况下，启动这种小飞机不一定需要外接电源辅助，但是在CAF，没有什么事情是正常的

两具莱康明O540活塞发动机带动双叶螺旋桨转动起来，这种小飞机基本谈不上什么隔音，上校的耳朵很快被噪音填满，必须得大声说话才行。

“准备起飞！”沃登对副驾驶位置上的黑人老哥喊道，之后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回应，便伸出右手慢慢推动紧挨在一起的两根油门杆。

不过班巴的反应显然比沃登想的要积极很多，他从不知道哪掏出了一张地图和一部佳明的手持GPS终端——一种在全世界各国空军中都很受欢迎的辅助设备。

上校在起飞之前制订了详细的飞行计划，自信根据河流和地标进行导航也能找到目标，但副驾驶能在起飞前进行准备而不是傻愣着，毫无疑问让沃登安心了不少。

这架飞机显然没有得到很好的维护，右侧发动机对于油门的响应速度远远慢于左侧，花了近一分钟时间才达到二分之一的功率，好在刹车系统工作正常，因此飞机稳稳停在原地，没有偏航。

旁边那辆电源车此时也拖着电缆线驶离了跑道，一切准备就绪。

在确定两侧推力基本一致之后，上校松开刹车，飞机随即晃晃悠悠地向前移动起来。

平直翼的螺旋桨飞机起飞速度很低，况且又是轻载，考虑到这架飞机的机况，沃登没敢把节流阀推到底，而是多等了一段时间，让这架海岛人能充分利用机场的跑道长度。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很快达到了65节的速度，上校双手轻轻拉动驾驶盘，小飞机随之轻盈地离开了地面。

另外一边，当韩峰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他花费几分钟时间把两个铁皮弹药箱从地下室搬到了上面，这弹药箱当然也是工坊的产品，和苏联时期的原厂包装一模一样，每箱规格是1080发。

美中不足的是这种弹药箱的封装方式类似没有拉环的罐头，必须有撬棍或者开罐器一类工具才能打开。

同时阿贝尔发来了一条消息，说他准备组织一场晚宴，跟博达比较有头面的人物说明一下情况，希望韩峰能够过去，也算是提高一下他在本地的影响力。

这当然是好事情，于是韩峰换了一件衣服就准备出门，不过说曹操曹操到，一辆路虎越野车慢悠悠地开到维修厂的门口，普里戈金打开后座车门跳了出来。

回声跟在他的身后，而开车的鲨鱼则来到车尾打开后备箱门，里面是上午的时候韩峰放在黄乔家后院的那门AGS17。

因为黑旗势力的“帮忙”，两边至少都已经露了一部分底牌，并且也基本都确定对方有合作的意向，在普里戈金向莫斯科汇报并得到同意之后，也就不用再浪费时间兜圈子了。

“韩老板，因为目前情况有变，我们需要从您这里购买一些武器弹药。”普里戈金指着后备箱里那门AGS17说道：“那门榴弹发射器算上弹药，一万美元，另外5.45mm弹药，有多少我们要多少。”

普里戈金张口就是一个高价。

虽然一万美元的单价比韩峰给索恩达开的价格低不少，但二人之间毕竟是合作关系，和韩峰面对索恩达时候那种有价无市的单方面卖家市场并不一样。

“这当然没问题。”韩峰大手一挥示意可以成交，然后踢了踢刚刚被他搬上来的两个弹药箱：“弹药么，我这里暂时也没太多，这两箱就算是添头送给你们了。”

二人心里都清楚，这一轮交易目的不在挣钱，而是做个铺垫。

普里戈金点点头，同时旁边的回声一声不吭地搬起两箱弹药回到了车上，把空间留给了自己的老板和韩峰两人。

“不知道韩老板有没有长期合作的打算？”普里戈金直接询问道。

“在这之前，我得多嘴问一下，您亲身犯险，带着不到三十人来到CAF，还要通过陆路折腾，是有何种目的？”韩峰一边领着普里戈金上到二楼的会客厅一边问道。

韩峰大概知道，露西亚靠着PMC在中部阿非利卡的几个国家中维持了很强的影响力，但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

之所以问出这种直球问题，一来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二来也是充实人设。

作为一个“有背景”的商人，韩峰不能表现得过于见钱眼开。

面对这个问题，普里戈金犹豫了片刻，原则上讲他的行程目的应该是保密的，但一方面，最开始设想的秘密和谈大概率已经破产了，另一方面，韩峰也可以通过外交系统咨询，无非是更麻烦一些罢了。

“过去一些年，西方国家在阿非利卡搞得沸反盈天，尤其是撒南地区更是苦法国已久，而露西亚恰好需要一个稳定、友好的非洲，所以我们希望能够调停邦吉和CAF西北军阀之间的冲突。”

在普里戈金的概念里，华夏人不太愿意过多介入争端，因此他尽量采用了温和的措辞，没有直接说我们想在阿非利卡干翻公约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