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工坊系统成为超级军火商 第67节

萨马萨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做出了决断：“让兄弟们集合，我们不等明天了，补充完油料之后马上出发，只要离开这片密林地带，我们就能在一天之内冲到邦吉，让他们尝尝火箭炮的厉害。”

CAF虽然总体上是热带雨林气候，但南方由于高卢公司的长期砍伐，导致雨林密度远不如北方，他们现在已经处在密林区的边缘，再前进几十公里就能找到比较像样的公路，当然也会同时失去遮天蔽日的树荫掩护。

“好，那我让兄弟们尽快吃饭，等下一趟直升机来了之后就出发。”副官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间曾经属于本村村长的房子。

至于村长，当然已经被丢到村子边缘的一间破屋子里等着腐烂了。

塞勒卡联盟自然不会有什么炊事班或者单兵食品，几十个人围一个火堆用乱七八糟的东西煮点汤就算一餐，烟雾会被水汽和树木遮挡，很难从远处被发现，况且村子里有一些烟火的痕迹也并不算可疑。

于是在副官的组织下，千余人很快分别集中起来，准备吃过饭后就出发，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大概可以在太阳落山附近到达邦吉附近，然后进城收获自己的战利品。

塞勒卡联盟和他们背后的高卢人都并不阻止，甚至有意纵容这样的劫掠行为，因为齐博泽并不总是有钱给所有人发军饷，需要这样的绩效工资来笼络人心。

萨马萨本人也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房子，他当然不会去跟士兵们一起吃那些糊状神秘物，只是想去村东边的林子里看看情况，那里有他这次进攻的撒手锏。

两名高卢顾问正在指挥几个人撤掉盖在车辆上方的伪装网，下一架直升机很快就要到达，既然马上就要离开密林，那这种东西也就不再需要了。

这几天来已经相当熟悉的直升机旋翼声逐渐传入萨马萨的耳中，他虽然也不太喜欢这些高卢人，但必须承认后者带来的直升机绝对是好东西，如果以前遇到这种油料不够的情况，那至少要停下来等上四五天时间。

“怎么感觉好像有打雷的声音？”

萨马萨抬起头看向南边的天空，那个方向正传来一种跟直升机噪音完全不同的轰鸣声，似乎是远处在打雷，只是雷声持续的时间似乎有些长？

苏25机舱里的哈桑已经沿着洛巴伊河飞到了韩峰给他发送的坐标附近，并且将飞行高度下降到300米，撒南地区的GPS信号往往会有惊人的误差，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就不能再依靠外物了。

哈桑原本的打算是先盘旋一圈，再下降高度到100米以下，由于缺乏地面引导，飞行员在空中很难准确观察地面的情况，更别提搜索和确认目标，好在老板并没有提到敌我识别的问题，想来可以随便轰炸。

不过这件事情依然不容易，本地高大的热带乔木非常多，哈桑需要一边飞行一边在视野糟糕的座舱中搜索地面，一个不小心就会撞到树上。

很快哈桑就发现，自己似乎想多了。

因为他看到几公里外的地方，竟然有一架处在悬停状态的米17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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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100章 俯冲攻击

哈桑瞬间明悟——看来老板那条语焉不详的命令并不是在难为他，而是已经把一切都算到了。

雨林中的村落自然不可能有直升机前来光顾，因此那里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老板想要攻击的目标也毫无疑问就在直升机的下方。

于是哈桑转而稍稍拉起了一些高度，以便等一会进行俯冲射击。升级之后的火控计算机允许这架苏25K进行精度更高的CCIP和CCRP投弹，但无论借助什么技术，使用非制导武器的诀窍都在于尽可能增大俯冲角度。

实际上那些能够进行几乎垂直俯冲的二战俯冲轰炸机，在有经验的飞行员手中的投弹精度甚至要好于JADM这类低成本的卫星制导炸弹。

在爬升高度的同时，哈桑稍稍收起节流阀，让飞机的空速迅速下降到大约450km每小时，然后低头在武器面板上选择了S13火箭弹，并把旋钮调整到两发连续投放。

HUD上很快显示出一个绿色的圆圈，那是CCIP模式下由弹道计算机算出的预计落点。

苏25K的计算机不允许进行更精确的设置，这样的选择相当于一次打出去最外侧两个挂架上的全部10发火箭弹。

哈桑不知道直升机下面的雨林中到底藏着什么，因此他不敢一次用掉太多弹药，以免等会还需要第二甚至第三次轰炸。

在大概1公里的距离上，哈桑稍稍压低机头，把HUD上的落点圈套在了直升机下面的那片树林中，与此同时他终于也看到了老板所说的那个村庄。

片刻之后允许射击的提示出现，哈桑深吸一口气，轻轻扣动了操纵杆上的扳机。

10发S13火箭弹喷出浓重的黑烟，斯洛伐克人在交付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表示所有火箭弹都更换过新的推进剂，但这显然是在扯淡，火箭弹几乎在飞出导向管的同时就表现出了各自的不同想法。

好在其中还是有大概一半的弹药称职地飞向了哈桑的瞄准方向。

直升机飞行员显然也注意到了这架来势汹汹的飞机，慌忙进行了一个急促的侧飞进行躲避，导致正在机舱门口操作绞盘进行补给的一个倒霉蛋因为惯性被直接甩飞了出去。

在两个高卢顾问和萨马萨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火箭弹几乎就在他们脚下密集引爆。

哈桑并没有指望自己的第一轮攻击能够取得什么战果，毕竟S13只有20多公斤的破片杀伤战斗部威力实在有限，他预计这次射击会清理掉一片茂密的树冠，为下一次更精确的攻击做好准备。

然而在火箭弹命中的大约一秒以后，他的飞机下方骤然发生了一次惊天动地的殉爆，就连座舱里面的哈桑都感觉到飞机重重颠了几下。

震惊中的哈桑迅速向右进行了一次盘旋，并推动节流阀增加一些速度和高度准备下一次轰炸。在这个过程中他看到自己刚才命中的那片树林已经化为一片火海，接连不断的小规模殉爆仍然在发生，不时有车辆或者树木的碎片被气浪抛到半空中。

“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吗，老板？”哈桑看着过去打靶中从来没见过的壮观景象喃喃自语道。

这次出乎意料的战果让哈桑得以有更多的弹药投入对第二个目标的攻击实际上他在几分钟前还担心自己轰炸村庄的行为会不会导致一些不可预料的后果，但现在已经把这个顾虑抛到脑后了。

什么正经村庄旁边会有能殉爆出这种节目效果的东西？

受到鼓舞的哈桑在爬升之后迅速瞄准第二个目标，这次他选择了风险更大的40度角俯冲，把四颗250kg炸弹精确地丢进了村庄中间因为惊慌失措而堵在一起来不及散开的人群中央，顿时又是一阵血肉横飞人仰马翻。

不远处的洛巴伊河河谷附近，韩峰等人当然也注意到了哈桑发动的两次攻击，以及从远处雨林中传来的密集爆炸，显然这次空袭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干得漂亮！”回声重重地拍了一下韩峰的肩膀。

“我们要不要去村子里面看看？”冷剑锋更是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只想马上冲过去看看那些敌人被轰炸之后的样子。

“不急，等飞机离开再说，以免误伤。”

自己的空中力量第一次出动就获得如此好的战果，韩峰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个，不过他还是尽量保持了冷静，虽然装甲车顶部画着识别符号，但毕竟是和哈桑的第一次配合，还是小心为上。

到此时韩峰给哈桑的任务已经顺利结束，但后者并不准备就此停手。

他朝着地面随便打打出了最后10发火箭弹，让飞机进入空载的机动性最优状态，然后开始搜索刚才那架直升机的踪迹。

作为一个战斗机飞行员，哈桑并不准备放跑任何一个空中目标，哪怕他此时正开着一架并不灵巧的攻击机。

苏25在设计时完全没有考虑过对空攻击，它甚至没有装备雷达，武器序列中仅有的R60空空导弹性能很糟，而且哈桑起飞的时候也没选择挂上。

不过苏25的机身左前方有一门30mm的Gsh301机炮，炮弹的初速和威力都很大，基本没什么空中目标能抗住一炮，似乎值得一试。

哈桑驾驶飞机环绕刚才的位置飞行了一圈，很快靠着过人的眼力发现了北侧不远处树梢高度有一个快速移动的小黑点。

苏25的速度毕竟还是要远远快过直升机，因此没用多长时间就追上了对方，但哈桑没办法把高度降低到直升机那样疯狂的水平，只能在一次别扭的俯冲中寻找一个射击窗口。

对于习惯了F16战斗机的哈桑来说，苏25的机炮在对空射击时并不容易使用，并没有雷达或者任何辅助设备来计算目标的提前量，只能靠飞行员的经验估计，让他仿佛回到了二战时代。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这架笨重的攻击机，尽力把HUD上的准星对准直升机前方，然而就在他扣动扳机之前半秒，直升机突然改变姿态开始向后飞行，这让哈桑错过了转瞬即逝的开火机会。

“这狗*的，飞的不错。”哈桑把飞机改平，同时嘟哝了一声，算是夸奖直升机里面的飞行员同行，不过他有足够的精力继续这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又慢悠悠地绕了一圈之后，哈桑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稍稍降低了高度，并且从更远的地方就开始尝试射击，这样目标的角速度变化会比较不明显，更容易进行瞄准。

当然，这门用来对地的机炮的远距离散布会稍差一些。

哈桑随后连续打出的两个短点射依然没有命中目标，但他已经大概摸索清楚了这门炮的门道。

远处的韩峰一行人用望远镜观察着这场几乎是乌龟对蜗牛的空战，苏25无力进行过于复杂的机动，而直升机的速度也根本不允许它逃跑，整个过程如同慢动作电影一般。

终于，在第四次盘旋之后，哈桑大概找到了跟直升机这种可以在六个维度机动的目标进行格斗的诀窍。

他冒险尝试了一个更大的俯冲角度，预先瞄准那架直升机的后方，后者再次祭出侧飞加倒飞的绝活，于是刚好被抓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射击窗口。

被戏耍多次而满怀郁气的哈桑果断朝着那架泥鳅一般的目标打出了一个长点射。

几发30mm炮弹命中了米17直升机，后者单薄的外壳根本无法提供任何有效防护，甚至没有来得及坠落就在空中轰地化为一团火球。

“呼——想在我手里逃跑，没门。”

哈桑心满意足，迅速改平飞机，然后推动节流阀增加发动机的推力，开始爬升并向南离开了交战区域。

“走，过去看看，直接开车去好了。”

两辆OT64装甲车重新发动起来，这次韩峰等人把载员舱让给了冷剑锋那边几个没有战斗能力的人，自己则坐在车顶，美其名曰进行警戒。

实际上是在这种威胁度相对较低的情况下，他们实在是不愿意再进那个逼仄而闭塞的小空间里面受苦了。

沿着密林中若隐若现的小路，众人很快来到了那座已经面目全非的村落之中，中途虽然遇到了一些已经被吓得失魂落魄的敌人，但根本不足为惧，被重机枪和狙击手以最快的速度消灭。

空气中还弥漫着炸药、燃料和推进剂爆炸之后产生的刺鼻气味，村子中间的小路周围几乎被支离破碎的尸体所堆满，四颗炸弹爆炸中心的位置都出现了弹坑，而那周围只留下了一些黑乎乎的不明物质。

看上去这些人正聚集在一起想要干什么事情，而哈桑正好在这个最要命的功夫发动了空袭。

韩峰的目光越过村子里的血腥场面看向稍远处的雨林，那里如今已经出现了一片光秃秃的区域，剧烈的殉爆几乎摧毁了周围的一切，只有一些车辆框架的残骸仍然冒着青烟，走近之后勉强能够从地面上辨识出几具已经烧焦炭化的人体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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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101章 打扫战场

由于撒南地区长期以来没有什么靠谱的空军，CAF更是穷到连一架像样的作战飞机都没有，因此塞勒卡联盟并没有任何应对空袭的心理准备，实际上它们的一千来人如果能够分散隐蔽，那么仅靠哈桑的4发250kg炸弹以及20枚火箭弹根本不可能取得多大的战果，即便算上那场殉爆也不行。

“搜索一下可能有用的东西，顺便检查一下周围有没有活口，记得多拍一些照片留档，然后……”韩峰看向身后的冷剑锋：“你可以去找一下你的那两个同伴了，不过这种情况，我不能保证他们的遗体有没有受到波及。”

冷剑锋点点头，向韩峰郑重地敬了个军礼，然后跟何建军两人一起小跑着进入了村庄更深处，寻找两名遇难同伴的遗体。

搜索和补枪这种活自然不需要作为老板的韩峰亲自去做，于是他直接靠在其中一辆装甲车上准备休息一会。

“这位……这位蜘蛛老板。”刚才那个陕地口音的年轻人从装甲车里面探出头来，韩峰得到的资料里面，这个人叫做张一涵，是那家遇袭工厂的老板：“您在CAF也有产业？”

这些人的身份已经被官方盖了章没问题，韩峰倒也没必要过度警惕：“对，和邦吉方面有些合作，弄点小买卖。”

这个答案显然是张一涵所希望听到的。

“经过这么个事情之后，我家之前在CAF的厂子肯定已经办不下来了，但是我也不想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国。”张一涵理了理自己已经有些打绺的头发：“所以我想着，能不能在蜘蛛老板你罩着的地方重新办个厂。”

韩峰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张一涵，后者看上去比他还要小上几岁，虽然脸上身上都是脏兮兮的，但还是能看出来一副富家公子的样子，不过就目前这一段时间的表现来看，倒是没发现有什么难搞的性格。

“伱之前的厂子是做什么的？”韩峰把手里的枪背回背上同时随口问道，但是却迟迟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复。

“喂？”韩峰伸出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然后注意到张一涵的目光正在被自己的HK417牢牢吸引。

“啊？哦……”视线突然被遮住的张一涵这才反应过来：“我之前是办炼铁厂的，生产一些在国内只能算废品的生铁，不过您那周围要是没有铁矿的话，我也可以干点别的。”

过去整个CAF像样的行业基本都被高卢国垄断，其它国家能做的基本只有这些边角料，不过在不久的将来，这种情况就可能发生改变，韩峰已经想到了之前被邦吉方面收回的咖啡和林木行业专营权，这两项里面蕴藏的利润可是一点都不少于开矿。

“你可以留在CAF西南部考察一段时间，想想有哪些比较适合的产业，要我看的话，CAF几乎什么都缺。”韩峰想起了已经死去的艾斯博市长，后者生前曾经多次表达过希望韩峰能在博达弄一些制造业的愿望：“邦吉方面目前手里控制的矿产还不多，但是农林产品丰富，你可以考虑从这方面入手，当然，前提是局面能够保持稳定。”

“那样最好，我家老爷子就是搞酿酒起家的。”张一涵回答道。

“香蕉啤酒可能是本地唯一不缺的东西了。”韩峰摇摇头，然后心念一动：“不过你可以考虑搞个养殖场，提供一些廉价的禽类，如果你嘴比较刁，也可以顺便弄点牛羊。”

这个提议当然不乏私心，从欧洲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因为黄乔又没了供应商，韩峰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不过客观上，在哈姆杜克的养殖场被占据又被炸毁之后，博达也确实急缺肉类供应。

“那个……”张一涵咽了咽口水，语气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我能看看你的枪么？这是HK417？”

韩峰手里那支装了消音器、两脚架、小握把和瞄准镜的HK417确实不太多见，尤其在CAF这个地界，从张一涵之前的表现来看，恐怕也是个军迷。

“现在不行。”韩峰当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答应这样离谱的要求：“不过等回去跟组织交接之后，你可以去我的靶场玩玩。”

“你还有自己的靶场？”张一涵听到这句话之后的眼神都变得不太对了。

“比较简陋，跟欧美的那些比不了。”韩峰想起了莱米参加比赛的那些场地，确实非常专业，有些甚至是用一些经典反恐案例发生的地方1:1进行还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