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工坊系统成为超级军火商 第73节

“算是……意外吧，刚刚的目标捕获距离是85km。”

马吉布并不太懂空军，他用有些好奇的眼神投向不远处的哈伊比。

“N019M雷达对于L39大小的目标捕获距离应该没有这么大。”哈伊比俯身在总理耳边小声解释道。

“你是说，这些零件可以提高雷达的性能？”马吉布半张着嘴，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中将点点头：“提升的幅度不大，毕竟雷达功率和计算机都没有变化，我推测是更换了质量更好的核心零部件之后，雷达的信噪比有所提升。”

马吉布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猛烈起来。

阿尔及利亚马上就会退役这些老式的米格29，因此性能提升的幅度大小他根本不关心，但中将的解释说明那个中国人背后确实是有点东西。

一些零部件都能如此，那如果让他提供一整部雷达呢？

还坐在米格29里面的穆塞倒是没有因此而震惊太长时间，毕竟搁在2015年，这个数字根本不算出色，无论是米格29M还是苏30MKA的雷达性能都远超于此，他稍稍收起节流阀减慢速度，然后稍稍调整机头方向，并把雷达模式调整到垂直扫描模式。

HUD上的方框变成了两条竖线，在这种模式下雷达将会强制把扫描能量集中在正前方比较有限的区域内，N019M雷达相比于臭名昭著的N019原型来说强了不少，甚至有追10打2的能力，虽然只是纸面上的。

“我尝试了一下多目标模式，可以同时锁定住两个目标。”上校看着HUD上已经不再闪烁的两个圆圈，如果对面是两架战斗机的话，那么它们的无线电告警装置此时应该已经开始响个不停，不过那两架从未准备上战场的教练机并没有这种配置.

如果上校此时发射两枚R27导弹的话，那么他们在被击落之前都大概率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很好，那么接下来需要测试IRST的性能。”哈伊比在无线电中的声音有些颤抖。

对于本次飞行来说，这是一个不太容易的任务，因为L39的发动机并不具备加力模式，而IRST需要探测红外信号，唯一的好处是夜空的背景温度相对较低。

“我需要他们也增加一些高度以便于测试性能。”穆塞佩说着推动油门杆开始爬升。

作为一种光学探测手段，IRST大体上是高度越高越有利于进行探测，一方面是高空的大气更加洁净，另一方面高空中的背景温度也会更低，尤其现在是晚上，也不会有另一个红外线源干扰。

十几秒钟后无线电中传来塔台的回复：“他们表示会爬升到11000米，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IRST的探测距离远不如雷达，不过探测范围很大，尤其是纵向，几乎可以看到飞机正上方的目标，因此上校一直保持着雷达开启以保持对那两架教练机的跟踪，不过如果是实战的话，使用IRST的窍门在于偷袭。

L39的红外特征实在是不明显，加上双方又处在对头飞行的状态，IRST直到8公里左右的距离才捕捉到目标，这个数字没有什么惊喜，不过无论如何都比光凭肉眼强多了——上校的视野中只有一片星空，根本找不到两架小飞机的位置。

“IRST看到他们了。”

作为一种被动红外搜索设备，IRST的“锁定”和雷达并不是一个概念，不过如果有R27T这类中距红外弹的话，那么确实可以发挥类似雷达+中距雷达弹的效果，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延长导弹的发射距离。

“很好，测试完成，可以返航了。”

无线电里面的声音只说到一半就消失在上校的耳中，因为雷鸣般的掌声淹没了一切，甚至吓得穆塞佩紧握操纵杆的右手抖了一下。

“真是幸运的一天。”他驾驶米格29进行了一个小角度转弯，然后微微抬头看着头顶繁星闪烁的夜空，他知道不管出自什么原因，马吉布总理应该都会记住一个叫穆塞佩的空军军官了。

111.第111章 深入敌后

两天之后的一个凌晨，第一批两架米格29S和一架伊尔76运输机一起降落在宾伯空军基地的跑道上。

本来按照阿尔及利亚方面的意思，他们准备把飞机完全整修一遍再交货，但是那边高卢国空军的威胁已经是火烧眉毛，于是根据韩峰的要求，两架机况最好的飞机连夜通过列比亚和素旦转场到了CAF，至于伊尔76里面运送的自然是弹药和一些零部件。

当然，偌大的CAF仅靠两架飞机是无论如何都守不住的，现在邦吉方面基本属于有空无防的状态，需要等到S125系统里面的那三部雷达经由陆路运输到位，才能算是真正有了抵抗能力，但飞行员提前进场可以留出一些时间适应环境。

韩峰倒是没指望过真能打下来什么东西，但高卢国在乍得和莫利共和国拢共也只有4架幻影2000C和2架幻影2000D，被吓回去的概率还是相当大的。

“韩老板，您好。”

穆罕默德·瓦伊斯中校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从米格29的机舱里钻出来，然后朝着早已经等在机棚里面的韩峰敬了个礼，由于军衔最高，因此他是和韩峰签了合同的6名飞行员中的领队。

不过这些叙列亚空军飞行员跟哈桑还不太一样，严格来说他们和BTD公司签过短期合同之后，是被委派到CAF空军执行任务，算是劳务派遣，只不过由于CAF空军目前恰好也归BTD公司管理，所以实际上依然是听韩峰的指挥。

“你们好，欢迎来到CAF。”韩峰看着面前的两名飞行员：“不过我们现在没时间客气了，高卢国空军前几天轰炸了CAF政府军的一处前哨营地，造成了一些伤亡，我判断他们不会就此罢手，你们得赶快适应CAF的雨林气候，等到雷达系统就位之后随时准备升空作战。”

瓦伊斯在来之前也了解了一些CAF目前的情况，只是没想到对于他们的需求会如此紧迫，不过这正合他意：“韩老板放心，我们之前没能为自己的国家消灭侵略者，现在真主给了另一个机会，我们不会错过的。”

显然，这些叙列亚人仍然在为没能亲自参与保家卫国的战斗而感到遗憾。

看到米格29降落的哈桑此时也从机场的另外一边气喘吁吁地小跑了过来——虽然韩峰并不觉得高卢国空军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地空袭这座空军基地，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要求把所有飞机分散到几个相距很远的机棚中并经常转移，尽量减少可能出现的损失。

哈桑本来习惯性地想要敬礼，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军人，于是硬生生地把抬到一半的手放了下来。

“中校先生，您好，我是哈桑，曾经是法老国空军的飞行员，很期待能跟您并肩作战。”

在阿拉伯世界诸国之中，叙列亚的空军训练水平和战斗力都算是不错的，虽然这些年来大卫国开动宣传机器给自己塑造了很多诸如82:0之类的空战神话，但各国空军内部自然不可能把这种宣传材料当真。

面对这些跟他抢活干的同行，哈桑的心态是比较复杂的，一方面他知道老板需要更多的飞行员来帮助CAF组建空军，并且他也希望能有机会跟别人一较高下，但另一方面，他目前只能开着一架苏25K攻击机出战，长此以往下去，哈桑担心老板会忘掉自己战斗机飞行员的本来身份，永久性地让他去飞攻击机。

“我叫瓦伊斯，哈桑……我好像听说过你的名字。”瓦伊斯思索了几秒钟，然后想起来自己之前看到过的一条空军内部消息：“伱是那个开F16钻到公约组织专机肚子下面，结果遭到抗议的那个飞行员？”

“还有这种事？”韩峰略显惊讶地看向哈桑，他只知道对方是因为某些原因被法老国空军强制退役，但具体缘由并不清楚。

“对，是我。”哈桑挺起胸膛回答道，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根本没什么好隐瞒的，甚至值得炫耀一番，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机会跟老板讲出来而已。

瓦希德看向哈桑的眼神中瞬间多了几分认同：“干得不错，小子。”

韩峰没有打扰几个飞行员之间的惺惺相惜，他之前确实想过找个机会学一下怎么开飞机，但是在看到米格29座舱里的那些仪表之后就非常果断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去TM的吧，赚钱不香么。

与此同时，鲨鱼和冷剑锋二人已经沿着CAF和乍得边境进行了几个小时的搜索。

两天之前，回声向所有派出去的侦察小组发送了提醒消息，表示高卢国空军已经介入了CAF的内战，要求所有侦察分队在空中掩护到位之前保持低调。

不过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完全无视了这个要求，毕竟他们此时的位置已经非常非常深入后方，并非敌方空军的重点关照区域，而且高卢国的直接介入更加能印证了鲨鱼之前想法的正确性——在对抗已经不可避免的情况下，只有让对方感觉到疼和害怕，才能阻止他们的进一步冒险。

他们在今天入夜时分渡过了一条不知名但水流湍急的小溪，然后很快就遇到了真正属于塞勒卡联盟的检查站，而且还不是一个。

“这些家伙，可比之前咱们在瓦姆河桥头看到的那群家伙业余太多了。”鲨鱼趴在附近的一处制高点上，看着瞄准镜中四个站的松松垮垮的士兵，他们旁边甚至还放着一盏矿灯用来照明，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东西可能会把他们自己变成靶子：“不过塞勒卡联盟的哨卡是真的多，真要处理起来还得费点劲才行。”

冷剑锋小心翼翼地在反斜面的半山脊位置上摸黑前进，以降低自己被发现的概率。靠着过去在南方当侦察兵，以及这两年在CAF西北部雨林中摸索出来的丰富经验，他带着鲨鱼一路上没有开任何一枪就到达了这里。

“除非必要，否则不用去管他们，而且这些哨卡本来就是一种信号，说明附近有重要的东西，只是咱们还没发现。”

“等等……”鲨鱼叫住了正准备继续赶路的冷剑峰：“我看到了一支巡逻队。”

冷剑峰停住脚步，用最快地速度爬上分水线，举起望远镜向下观察，果然看到了一支由六个人组成的巡逻队，相比于衣着装备都是五花八门的哨兵们，这些人的装备显然更加精良。

他用几秒钟时间就做出了决定，与其这样继续沿着路撞大运，不如用个稍微冒险一点的法子。

“既然是巡逻队，他们总该有个出发的地方，我们跟上去看看。”

鲨鱼的性格跟冷剑锋相当匹配，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就同意了这个意见。

于是二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巡逻队后面大概二三百米的距离上，又花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果然跟着对方来到了一处村庄附近。

严格来说，这里并不能算是一座村庄，因为固定的建筑只有两三座而且很小，原本应该是一个猎人营地之类的地方，只不过现在周围搭起了不少帐篷，因此规模变得大了不少。

不过整个营地的隐蔽非常到位，如果不是韩峰在行进过程中一直举着热像仪观察从而看到了数量异常的人形热源，甚至有可能会在不慎之下跟着巡逻队直接进去。

“我觉得这是让咱们撞着了……”鲨鱼从大约400米外看着那些房屋和帐篷：“你看中间那座木屋旁边，有一根被伪装成树的八木天线，鞭状天线更多，这里……这里至少也应该是个联络中心。”

实际上鲨鱼能有八成把握确定眼前这就是塞勒卡联盟的指挥部所在地，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度兴奋，所以没有直接说出来。

“先把这里的坐标记录下来，然后咱们退远一点再联系，我担心他们这有无线电探测能力。”冷剑锋掏出GPS终端按了几下，屏幕上很快显示出了一个必然有所偏差的坐标数据。

“但是这个地方的伪装实在是太好了。”鲨鱼说道：“我担心绿洲一号就算飞过来，从天上也什么都看不见。”

“先把坐标传回去再说，实在不行的话……咱们不是还带了红色的烟雾弹么。”冷剑锋一边放慢动作逐渐后撤一边说道。

利用烟雾指示目标自然是古老而有效的办法，但如果真的用出来的话，那也意味着他们俩会马上被数量巨大的敌人追杀。

几个小时后的下一次卫星通信窗口，刚刚从宾伯空军基地回到博达的韩峰就收到了冷剑锋发过来的坐标，后者表示在坐标点附近有一座营地，高度疑似通信中心或者指挥部，要求他派绿洲一号对那个位置进行攻击。

冷剑锋还表示如果发现目标有困难的话，可以在附近飞8字航线，侦察小队会考虑使用发烟榴弹抵近射击对目标进行标记。

原本在雷达系统启用之前，韩峰都并不准备让哈桑起飞冒险，但是敌方指挥部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如果真能借机敲掉塞勒卡联盟的高层人员，甚至其中的高卢国监军，那么这个被强行捏合拼凑出来的组织很有可能会瞬间瓦解。

112.第112章 空中的偶遇

CAF的国土中间窄两头宽，首都邦吉正好处在中南部的“蜂腰”位置上，而冷剑锋和回声报告的位置坐标大概在中北部，这是一段并不很长的距离，按照苏25K的一般速度，大概一个多小时就能完成任务回来。

唯一的问题在于天气，热带雨林气候的雨季阴晴不定，经常会突然形成体积很大的雨层云和高度很低的层积云，战斗机和客机之类还好，对于苏25这样吃低空饭而且还没有驾驶辅助系统的强击机来说，飞行窗口一般都很短，因此即便韩峰决定让哈桑去冒一次险，也得等到老天爷心情好才行。

于是韩峰给哈桑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随时关注天气情况，一旦有条件就迅速起飞。

“你准备直接干掉那些高卢人？”

蕾拉端着一杯啤酒坐在韩峰对面，她虽然不算是BTD或者瓦格纳任何一方的员工，但本次行动中她向每个深入敌后的侦察小组提供了一批可以快速止血的纳米机器人注射剂，除了表达自己的支持之外也是收集数据，所以倒也不能算是局外人。

“话不能乱说，我可没有这种想法。”韩峰摇摇头，用无比义正辞严的语气说道：“我是受到CAF合法政府的邀请帮助他们戡乱平叛，所有被攻击的目标都属于黑旗势力和CAF的叛军，我和邦吉方面都不相信高卢国会人跟他们搅在一起，因此我们不认为那里会有高卢国人。”

“呵。”蕾拉轻笑一声，她当然听得出韩峰话里的意思，现在塞勒卡和黑旗势力搞在了一起，无论出自对内还是对外的考虑，高卢国都不可能公开承认自己正在支持他们，所以就算被打掉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不过你不怕高卢国恼羞成怒进一步报复么？”

“在我们国家，有一位皇帝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叫做示之以谦则愈骄，怵之以威则自畏，意思是如果我们的姿态放得太低只会让对方过于骄横，而只有表现出威慑，才能让对方有所收敛，高卢国不过冢中枯骨，就算恼羞成怒，也不敢真的报复。”韩峰小装一逼，做出一副掌控全局的姿态。

韩峰这句话倒是听得蕾拉双眼一亮：“这句话说的确实有道理，是哪个皇帝说的？”

“呃……”这个问题让韩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打个马虎眼过去：“这个我忘了，只是记得有人说过而已。”

实际上当然不是他真的忘了，而是这句话是乾隆在平定准噶尔汗国之后，对当时的沙俄进行外交威慑时候说的话，如果把来龙去脉解释给作为露西亚人的蕾拉听，似乎有点尴尬。

好在蕾拉也没有什么刨根问底的意思，实际上她这次过来是为了另外一件并不太相干的事情，只是碰巧遇到韩峰在给哈桑打电话而已。

“不说这些了，我这次来是想问，你在比利时那边的分公司是不是国防领域的准入许可？”

“对，虽然公司规模很小，但我可以参与整个公约组织内部的所有招标工作，伱……有什么需求么？”韩峰有些想不通蕾拉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嗯……是这样，德国海军的K130轻型护卫舰采用的作战管理系统（CMS）里面有我国的技术，但是你知道现在我们跟欧洲的关系不好，因此根据欧罗巴联盟的法令，我国的公司不能继续参与这个项目。”蕾拉斟酌了一下语气然后说道。

“等等。”韩峰一时间被这个消息惊得有点没转过弯来，CMS可不是一般的子系统，它是对全舰武器装备进行指挥控制的核心，换句话说CMS可以获取舰上所有武器和通信系统在内的全部数据，而德国人竟然就这样把它交给了自己的假想敌：“德国人为什么会把这种东西交给你们来弄，布鲁塞尔知道这种事情么？”

“德国人想要发展自己的CMS，但是高卢国和不列颠都把自己的技术捂得很死，只肯卖成品，所以最后只好找上我们。”蕾拉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这件事情在两年前还是绝密，不过如今已经无所谓了：“至于布鲁塞尔，以前当然不知道，现在么……知道也晚了，船都造完了。”

“所以你需要套我公司的皮来继续跟德国人合作？”韩峰有些懵逼。

“是的，这件事情原本是由我母亲的公司负责，现在因为制裁没办法继续下去了，但德国人仍然需要我们来处理一些收尾工作，而我们么……也对这些工作涉及的数据感兴趣，并且德国人还做出了一些其它方面的承诺。”

蕾拉并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紧接着又继续补充道：“放心，不会有风险，如果你同意的话，那么过一段时间会有5个拉脱维亚和立陶宛国籍的人去你的公司应聘，然后德国海军会发布一条招标公告，你只要去投标就行，中标之后的事情有那五个人去干，柏林给你的钱我们一分不要，那几个人的工资也不用你出，怎么样？”

这件事情当然不可能完全没风险，但除了可以躺着数钱之外，更重要的是能和德国国防军那边牵上线。

众所周知，21世纪的德国军队是一个传奇，他们曾经做到过诸如所有虎式直升机全部无法起飞和美洲狮步兵战车妥善率不足15%这样的丰功伟绩，对于军火商来说，这样的军队几乎就是年猪一般的角色。

“我原则上没有意见，不过你们得给我一个更详细的方案，不能光这么说说。”

“这没问题，我回去之后让我母亲尽快传过来。”蕾拉说完之后站起身离开了韩峰的维修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