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工坊系统成为超级军火商 第86节

还是去挖矿。

……

韩峰设身处地想了一下便迅速放弃了这个念头。

还是得合作。

一方面是分摊风险，另一方面也是让更多的力量跟自己成为利益共同体，保险。

于是在纠结了一段时间之后，韩峰最终还是给那个使馆的朋友打去了电话。

在说明了基本情况之后，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发出了一声长叹：“真是后生可畏啊，哪怕就在两个月以前，我都没想到你能走到这么远的地方。”

这是韩峰的一小步，却是华夏对外投资的一大步，虽然那个河谷矿区的规模在全世界范围内根本排不上号，但却是华夏企业第一笔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用再担心因为政局动荡而被宰年猪的投资。

值了！

“韩先生想要什么时候开始项目，是否准备走招投标流程？”

这个问题确实是韩峰没有想到的，在他看来自己这么一小片矿能有个矿业巨头看上就不错了，但听上去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此时的韩峰还不清楚他的这个电话对于那边的人来说有多大的意义。

“嗯……”韩峰犹豫了一下：“目前我的公司正在高速扩张的阶段，所以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如果我选择不进行公开招标的话，会有哪些公司可以合作？”

“华夏铝业集团、华夏有色矿业集团、华夏稀土集团，无论是否选择公开招标，实际上都是在这三家中进行选择，招标流程只是为了保证贵公司能够利益最大化而已。”电话那边的声音仍然平静，似乎让这三家超级集团出手参与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已：“既然你刚才说越快越好，那么目前只有华夏铝业在阿非利卡有矿山经营和管理的经验，甚至可以直接从肯尼亚的矿区调一些人手来。”

“那么就他们好了。”韩峰没有过多纠结，以他现在的体量能跟其中任何一个牵上线那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确定一下。”那边的人显然考虑得非常周到：“根据贵公司和CAF政府之间的协议，开采权能否进行彻底的转让？”

“不能。”韩峰在这种事情上没有打马虎眼的必要，而且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不过我们可以通过建立合资企业的方式规避掉这个问题，您知道CAF这边的法律并不严格。”

“这样不好。”

韩峰话音刚落，对方就马上拒绝了这个想法：“我准备把这件事情办成对外投资范例，所以不要搞任何擦边球的行为，一切都需要完全符合CAF方面的法律，我知道你在这里的影响很大，但我们跟那些殖民者不一样。”

韩峰此前并没有听说过何为对外投资范例，但听上去似乎很牛逼的样子，而且既然叫“范例”，难道还准备让别人学着干？

不过，无论电话那边的人有何种想法，如果不搞合资企业的话，那剩下的唯一办法，似乎就只能是让华夏铝业投资韩峰的BI集团了。

而这是韩峰并不愿意看到的，他可以在具体的项目上跟其它公司合作，但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自己在公司的股权被稀释。

哪怕出去1%都不行。

于是韩峰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但是因为BI集团业务的特殊性，我们不能接受其它公司对我们进行投资，这可能影响客户对我们中立立场的质疑，因此除了合资公司模式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哈哈哈哈……”听筒中传出一阵笑声：“我的意思当然不是让华夏铝业去投资伱的公司，而是由你的BI集团直接经营那座矿场，然后把采矿业务外包给华夏铝业。”

对方提出的提议直接让韩峰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家伙？让华夏铝业一个堂堂央企给我干转包？

这个想法的本质类似于学校把食堂承包出去，每月收取一定的承包费，而食堂经营的利润则全归承包方所有，这种模式下食堂本身仍然属于学校，但实际经营者却跟学校没了关系。

当然食堂作为学校的次要业务，承包出去很正常，但一个矿场把最核心的采矿业务承包出去，已经属于转包的范畴。

如果是工程建设行业的话，这种转包行为在华夏是被严格禁止的，但一来国外并无这类规定，二来采矿也不属于工程建设，自然可行。

“这样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对方那边是否会愿意？”保险起见韩峰再次确认了一遍：“毕竟做转包这种事情说出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他们愿不愿意不需要你来管，只要你同意这个方案，我自然会有办法。”

这并不是韩峰第一次跟这位工作人员联系，但这一次对方的语气让他意识到这个人的身份必定不简单。

“既然如此，我这边就等着您的好消息了。”韩峰自然不会蠢到去开口询问身份问题，况且那样很容易导致整个世界观崩坏。

仅仅三天过后，就有一个来自肯尼亚的四人代表团来到博达找上了韩峰。

“您好，我是华夏铝业集团阿非利卡区域的负责人，刘方超，请问您是BI集团的韩峰韩总么？”其中为首的一个人率先走上前来。

“我是。”韩峰和对方握了握手，同时深吸了一口气，显然之前那位并没有说空话，华夏铝业真的就直接派了人来：“跟我上楼吧，会客室在二层。”

“是这样，之前收到上级消息，说贵公司在CAF有一个矿业开采项目需要进行转包，对我们集团感兴趣，所以我作为大区总负责人，就过来准备跟您谈一下合同的细节问题。”四个人跟着韩峰来到会客厅，分坐在几张沙发上，说话的还是带头的刘方超。

如此跳跃的步骤直接把韩峰整的有些发懵，他本来以为央企嘛，效率肯定要慢一些，步骤肯定要繁琐一些的，结果看这个刘方超的意思，好像就直接要签合同付钱了？

“是有这么回事，我可以马上带你们去勘察矿区，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绝对算是一片富矿。”韩峰回答道，他觉得对方至少应该先去矿区实地勘察一下，否则显得像是BI集团没有诚意似的：“您知道，CAF之前一直在打仗，那个地方位于中部，邦吉方面和塞勒卡联盟势力的交界处，所以始终不太平，但从今往后应该就可以稳定地开展生产了。”

“这倒是不必，我们集团在阿非利卡深耕多年，对于这里差不多成规模的矿区都有过资料搜集甚至调查研究。”刘方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至于CAF的局势么，我们更是相信韩老板的能力，或者不如说，我们之所以能来这里，正是因为韩老板为了CAF的和平进程而付出的努力。”

这样一顿恭维反而让韩峰有些不好意思了。

“很惭愧，做了一点微小的贡献。”韩峰摆摆手，然后迅速把话题换回了矿场转包的事情上来：“关于这次转包，不知道几位还有什么想问的，韩某必定知无不言。”

铝业集团的四个人相互对视了几下，最后由之前跟在刘方超后面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性开口问道：“韩老板和CAF政府之间签订的开采权合同是15年，并且到期后拥有有限续约的权利，但您有没有考虑过，如果瓦图泽拉总统在5年或者10年后卸任，开采权的问题还可能出现变动？您知道，在阿非利卡，这并不是一个罕见的情况。”

韩峰十指交叉，顶在下巴上思索了片刻。

既然刚才刘方超已经提到了他在战争中扮演的角色，那么想必不会不清楚BTD集团在CAF空军中的影响力，况且正常的领导人交接也不会影响到商业合同，因此对方的问题实际上是在询问，他准备怎么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政局动荡。

“我对目前的CAF有信心，殖民者在一个国家的首都边上架起几门大炮，就可以改弦更张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韩峰平静但坚定地回答道。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有信心不让局势发生动荡。

“这样的话，我们没什么想问的了，来看一下合同吧。”

刘方超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两个文件夹递到韩峰面前。

137.第137章 升级！总算不再是个维修工系统

“两种合同的主要区别在于我们给您的付款方式。”刘方超解释道：“甲类合同是在这15年中，每年支付矿场净利润的40%，其中设备、建筑、基础设施等一次性投资不会算入成本之中，而乙类合同么……我方一次性向贵公司支付3亿美元。”

这个价格让韩峰有些不争气地窒息了一瞬间。

不要以为开矿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作为超级矿业巨头的巴西淡水河谷公司，2014年全年的净利润也才不到7亿美元，而在刚刚过去的2015年上半年甚至还巨亏了几十亿美元，那个河谷矿床属于多金属矿，开采的难度和风险都不低，能一次性换来3亿美元，已经是相当良心的价格了。

即便是大型矿山的开采权转让合同也很少有能超过这个价格的。

“要矜持……”

韩峰一边默念一边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把其中一个文件夹拿了过来。

说是合同，其实更像是一份投标书，里面还残留着大量与采矿相关的技术细节，以及预计未来每年产出的矿石总量，让人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估计华夏铝业在这之前可能真没屈尊干接过转包业务，再加上还要赶时间，就直接拿不知道哪个项目投标的标书改出来了一份。

这活韩峰重生之前读研的时候也干过。

由于BI集团和华夏铝业之间进行的本质上是开采权转让，前者在签署合同之后就不会再涉及矿山事务的具体管理，再加上韩峰选择的是可以一次拿到更多钱的乙类合同，所以其中的内容倒是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合同敲定，对方好说话的程度完全超出韩峰的想象。

当然付款肯定是没那么快的，毕竟那是3亿美元不是3千美元，对方一个超大规模公司光是走流程就得一段时间，更何况韩峰提供的付款渠道还是一个相对冷门的迪拜银行。

临走之前，或许是为了让韩峰放心，刘方超在握手告别时低声说道：“CAF的这个综合矿业项目是国资委那边专门关照过的，一切都按照特事特办开绿灯，所以款项批复应该用不了太长时间，韩总不必过于着急，乐观估计一周左右吧。”

……

作为体制内老油条的刘方超既然敢给出一周这样的说法，哪怕是私下的，必定也留足了余量，实际上BI集团的账户上在第四天就收到了这笔巨款。

更重要的是，由于这个矿区是作为帮助邦吉方面建设空军和打赢内战的报酬，因此在折现之后是可以被算作系统积分的。

另外从阿尔及利亚转手卖给CAF的米格29，由于维修过程也依赖系统提供的元器件，因此总共1625万美元也被纳入积分统计，而那几架直升机因为只是单纯转了次手，跟系统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自然也就不算了。

这一波巨分让系统直接升级到了3级。

除去例行提高的扫描能力和生产能力之外，系统还提供了一个极有价值的新功能。

【推演】

也就是在已经存在图纸的情况下，系统可以消耗巨量工坊点数来进行升级，发展出衍生型号。

当然这个型号必须是合理的、符合时代限制的、系统能够生产出来的。

比如韩峰已经获得了米格29S上面那台黄玉雷达的图纸，他如果再耗费一星期时间把整架米格29扫描出来，那就可以支付工坊点数让系统推演出一个新型号，比如米格29SMT，或者韩峰如果自己足够牛逼，可以通过米格29推导出合理的其它改进方案，系统也可以帮忙完善。

但你扫描一个59坦克，说我要造个59歼星舰出来，这个肯定不行，造99也不行，因为这个不合理。

或者扫描一个8088处理器，让系统推演一个i9 13900k出来，也不行，因为3级系统还没达到这个技术水平。

但即便如此也已经足够了。

全世界快两百个国家，绝大多数国家都没有这种能力，到时候韩峰哪怕只是出方案，都能够轻松赚爆。

所以建厂扩张的事情，必须得提上议事日程了。

本来，韩峰是准备直接奔着二毛、捷克、保加利亚这些国家去，看一看当地有没有什么能低价收购的工厂，再不济生产线也行，但是一个意外打断了他的计划。

帕斯卡尔·德里沃爵士，死了。

事情肯定是真的，因为葬礼的请柬都已经送到了韩峰手里。

刚开始韩峰还以为是汉娜的葬礼，结果打开细看之后才发现是父女两个一起。

这是韩峰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在他的预期之中，就算帕斯卡尔因此而受了一些刺激，也不应该直接一命呜呼才对。、

帕斯卡尔并不算是一个经常走到台前的明星政客，但他确实是比利时议会中法语和荷兰语两派中间的润滑剂，他的死虽然没有得到太多媒体的关注，但对于比利时国内局势的影响可是实实在在的。

好在BI集团在比例是那边该走的法律流程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而且集团里面毕竟还有那个德容的弟弟，不算是失去了全部的关系，但无论如何，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韩峰不得不改变行程，先飞一趟比利时。

同行的除了波波夫这个贴身保镖之外，还有莱米和蕾拉——前者完成了自己的复仇之后还要回去继续履行合同参赛，后者则需要去处理离岸公司手续的事情，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可以跟BI集团达成合作。

在机场迎接韩峰一行人的是老熟人德容少校。

理论上说，德容和帕斯卡尔之间只是准翁婿关系，但毕竟这次葬礼还涉及前者的未婚妻汉娜。

“德容先生，您节哀。”韩峰专门穿了一身纯黑的西装，还打了黑色的领带。

“唉……”德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他和汉娜之间当然算是政治联姻，但要说两人之间没有一点感情那也是假的。

韩峰本来憋了满肚子的问题，但看着对方这种情况，也不太好继续开口追问。

德容显然看出了韩峰的疑虑：“上车吧，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说完之后转身带着韩峰上了一辆外表颇为低调的大众MPV，不过里面的装饰倒是相当奢华。

“不知道爵士是什么时候故去的？”车子开了十几分钟之后，韩峰看着德容的情绪稍微好了一些，这才开口试探着问道。

“前天中午，本来爵士在听到汉娜的事情之后，只是出现了脑卒中的症状，经过几天的治疗之后已经恢复了稳定，但从再往前一天的深夜开始，病情就突然恶化，医院进行了十几个小时的抢救，但是……没能成功。”德容摇了摇头。

“爵士这样一去，不知道特遣队那边会是什么情况？”

这是韩峰最关心的问题，比利时军队驻扎CAF这件事在很大程度上都来自帕斯卡尔的推动，虽然在爵士死前，这件事已经在各种铺天盖地的宣传下成为了全比利时国民普遍认同的行为，但最终做决定的毕竟是议会，仍然存在人亡政息的可能。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德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悲伤的情绪：“要看新爵士能否顺利继承老爵士在议会中的地位，以及他本人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