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工坊系统成为超级军火商 第90节

144.第143章 布拉格之春？

“嗯……LET公司的情况可能有点复杂，韩老板。”考卡尔沉默了大概半分钟之后才回答道：“不过看在我们的关系上，我可以帮您试探一下工贸部那边的意思。”

挂断电话之后，考卡尔看了看房间墙上的电子日历，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订飞机票、然后退房。

正如考卡尔之前所说，他现在根基尚浅，和工贸部那边并没有私人关系，所以这件事得回一趟捷克才能办成。

要是搁别的人打电话让他帮忙，考卡尔找个手下代为联络也不是不行，但韩峰么自然不一样。

另外一边，韩峰特地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出门，准备去机场接蕾拉，不过……迟到了。

“车不错嘛，不过我还以为你不准备过来了。”

蕾拉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车子里，笑吟吟地瞄了旁边有些心虚的韩峰一眼，然后随手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擦着自己因为小雨而湿漉漉的头发。

韩峰上次去捷克的时候，几乎是作为捷克军队救世主的身份过去的，这次显然不可能再有专机接送的待遇，再加上时间也不紧张，韩峰干脆选择开车过去，顺便还能体验一把在德国的非限速高速公路上狂飙的快感。

而这辆RS7就是为此而专门租的，光是押金就几万欧元。

“哪能呢，我本来已经提前很长时间出来了，结果路上被堵住了，实在没有办法。”韩峰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解释道。

当然了，把人家妹子约过来结果迟到，这种情况你哪怕有一万个理由也是没用的，所以韩峰又紧接着开口：“我已经在空中别墅餐厅订了晚餐，算算时间的话，现在过去刚好来得及。”

那是一家在布鲁塞尔颇有名气的米其林二星餐厅，不过韩峰看中的并不是米其林的名号，而是那家餐厅的位置。

布鲁塞尔这个地方说是一国首都，但实际上城建水平……相当一般，相比于那些狭窄逼仄的巷中餐厅，空中别墅却可以居高临下地一览几乎整个布鲁塞尔的样貌。

虽然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就是了……

“嘛，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算了。”蕾拉耸了耸肩，并调整了一下座椅靠背的角度，而这个动作正好让安全带的斜跨部分陷在了胸前某两个部分中间……

“咳咳……”这一幕让本来只是在看右侧后视镜的韩峰差点呛到自己——之前他和蕾拉见面的时候对方基本都穿着厚重的防弹衣，完全不显身材，因此对于此情此景确实相当意外。

好在蕾拉对于韩峰确实没什么防备，精力完全放在窗外布鲁塞尔的街景上，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前的情况。

“说起来，我看街上没有多少车，伱来的时候是怎么被堵住的？”沉默了一会之后，蕾拉突然好奇地开口问道。

“这两天绿党正在组织一场整个欧罗巴联盟范围内的大规模游行，呼吁政府和民众关注环境问题，减少化石燃料的使用，我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所以慢了一些，现在么……他们应该回去吃饭了。”

显然韩峰前两天忙着肝论文的时候，奥利弗那边也没闲着，已经开始了舆论造势。

“呵……减少化石能源的使用。”蕾拉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就他们那种执行力，恐怕到下个世纪都找不到足够的替代手段。”

这句话确实没什么毛病，欧罗巴联盟虽然一直在呼吁环保，但他们在新能源领域的推进速度甚至还不如最不缺化石能源的露西亚，甚至由于近些年大量关停核电站，化石能源使用的占比反而还提高了……

“实际上么确实如此，但他们可能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足够可行的替代方案吧。”韩峰忍住没有笑，他其实也没想到那个他临时胡诌的“锯末基生物质颗粒燃料”竟然真的能骗到人。

当然，这里指的是那些被煽动起来的吃瓜群众，而奥利弗和绿党高层显然都保持着清醒，他们知道无论韩峰如何包装，这个东西本质上都是烧锯末，既不会在事实上减少碳排放，也不不可能真的取代天然气或者煤炭在发电领域的地位。

但是没人会把真相说出来，因为这是他们从欧洲各国议会边缘登堂入室的一个绝佳机会，而那些传统政党的声音，早就已经被媒体的声浪给淹没了，没有人会注意到的。

这还只是个开始，等到韩峰的那套碳汇和碳中和逻辑正式问世之后，才是绿党在全欧洲范围内发动总攻的号角。

“好吧，那就只能祝他们好运了……”蕾拉显然对此不屑一顾：“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我早上看新闻，德国也有好多个城市都爆发了类似的抗议活动。”

韩峰点点头：“嗯，这次不是比利时一个国家，而是欧洲绿党联合组织的，说实话我之前都没想到，这些极端环保主义者竟然能获得这么多人的支持。”

必须承认，这件事情让韩峰对于欧洲绿党的看法大为改观，先不管他们的诉求和目的到底有多么傻逼，单就是在多达十几个国家的范围内同步组织大规模抗议活动的能力，就远不是如今欧洲这些费拉不堪的政党能比的。

要知道上一次有这种能耐的还是共产国际。

……

晚饭之后……

什么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韩峰没能实现自己在德国高速公路上飙车的愿望。

一方面，并不是所有德国高速公路都不限速，只有特定路段才是，另一方面，当韩峰开车走上贯穿德国和捷克的E55高速公路之后，一路上的车流量就越来越离谱，而在进入到捷克境内之后，甚至有了点华夏春运阶段高速公路的感觉。

并且这些车的速度还都慢吞吞的。

“我觉得按照这个速度，今天可能得半夜才能到布拉格了。”韩峰看着窗外已经变黑的天色，以及前面不紧不慢的几辆车无奈地说道。

“没事，反正不着急。”蕾拉说着把手中的空矿泉水瓶丢到车子后面：“另外我有点好奇前面到底有什么。”

“前面？”

“喏，你看那个广告牌。”蕾拉伸手指了指挡风玻璃外面，那里确实有一个广告牌，设计十分寡淡，蓝底白字，没有任何其它元素，更重要的是韩峰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

“所以上面写了什么？”

“嗯？”蕾拉转过头有些惊奇地问道：“哦，我以为你懂德语来着。”

“我又不是高卢国人，为什么要懂德语？”韩峰随口回答道。

这句话的逻辑让蕾拉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过了几秒钟之后才扑哧一声笑出来，显然终于get到了里面的梗。

等到蕾拉止住笑意，二人早已经过去了刚才的广告牌，不过蕾拉还是给韩峰解释道：“好吧，那上面写的是‘减速慢行，前面有美女’。”

“先不说什么样的美女值得专门写在广告牌上，我们现在不是在高速公路上面么？”韩峰低头看了一眼导航，确定自己仍然在E55高速公路上。

不过随后他意识到欧洲的道路分级和华夏不一样，并非只有那种封闭式的才算高速公路，就像现在，道路两边实际上就连护栏都没有。

很快，韩峰就见识到了刚刚那块广告牌的含义。

随着他们距离布拉格越来越近，高速公路的边上开始逐渐出现一些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时不时就会有车停在她们身边并放下车窗进行短暂地交谈，很多女人随后就直接坐进了车里面。

显而易见，这是在进行某种交易。

“苏卡，难怪会有那种提示。”

韩峰本来已经深吸一口气准备目不斜视地快速通过，反而是旁边的蕾拉示意他放慢车速，饶有兴致地透过侧窗看着外面，甚至时不时针对其中一些发出点评。

“这个身材不错，可惜个子太矮了。”

“这个腿很漂亮，不过太瘦。”

“她染的头发真好看，外层是黑色里面是红色，我要是有长发的话也想去染一个。”

“……”

随着车子不断前进，路边女孩的数量和质量也变得越来越高，或许是韩峰的车在这里比较显眼，也或许是他特地放慢速度的行为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总之很快就有第一个穿着过膝长靴的美女冲出来拦在了路上

尽管韩峰连续按了好几次喇叭，但对方显然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直接来到车子侧面敲了敲窗户。

由于对方此时正把身体靠在车子侧面，韩峰不太敢踩油门，只好把车窗放下一条缝来。

“嘿，要不要三个人一起？”女孩指了指副驾驶上的蕾拉，显然是错把后者当成了比自己更早上车的同行。

也不怪她判断出问题，实在是很少有正常女人会在这种地方驻足观赏的，韩峰车上已经有了一个妹子，车速还放的这么慢，很自然地被认为是还想再找一个。

“呃……这是我朋友。”

“朋友嘛……过了今晚，我也可以是你朋友……”车窗外面的女人故意俯下身做了个沉腰的动作，以凸显自己高挑柔软的身材。

还没等韩峰再次开口，刚才一直低着头的蕾拉突然抬起头看向了外面，琥珀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寒光。

145.第144章 权宜之计

这个危险的眼神让车外那个脸上原本媚意十足的女人直接僵住，如同被一桶冰水当头淋到身上，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可能已经要死了。

几秒钟后，终于回过神来的女人默默地站直身子后退了两步，任由韩峰重新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经过这样一次意外事件之后，车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韩峰没有继续故意放慢速度，不过因为一路上还是有很多走走停停的车辆，所以还是很难快起来。

“我之前就听说过布拉格已经取代鹿特丹成为欧洲性都了，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夸张。”随着路边的站街女越来越多，蕾拉也没了一开始点评她们的兴致。

“不是说捷克是全世界成人产业最发达的地方么？”韩峰开车小心翼翼地绕过停在高速路边的一辆大众SUV，在车旁边搭着一顶帐篷，此时正在不断地摇摇晃晃，考虑到外面的天气几乎无风，并不难猜测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蕾拉点点头：“嗯，布拉格大概有上千家合法注册的服务场所，但是那里面的工作人员显然不会像这样跑到高速公路上揽客。”

“看来这里成人产业的规模要比纸面统计还要庞大。”韩峰看着前面排起长队的收费站总算松了口气。

大多数欧洲的高速公路都被承包给了私人公司负责维护和收费，因此不同收费站的水平良莠不齐，这里甚至连ETC通道都没有，韩峰只好找了个相对不那么长的队伍排在后面。

“你看，收费站旁边停着两辆警车，但是他们对于刚才那些在高速公路上停车的人无动于衷。”蕾拉指了指窗外闪着蓝色警灯的两辆警车说道：“恐怕早就已经被打点好了，哪怕是地下产业都已经形成稳定的生态了。”

地下世界的稳定性相对来说要更差，而黑产都已经开始稳定运行，说明这种情况恐怕已经维持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韩峰上次来的时候是直接坐飞机到机场，然后直奔装备储存基地，因此并没有看到过这些。

“真是些可怜的女人。”韩峰从后视镜中看了看那些仍然在招徕客人的女性感慨道：“不过说到底这也是他们自己选的。”

蕾拉显然知道韩峰说的是什么意思：“说的没错，他们在选择加入欧罗巴联盟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捷克在21世纪初期有过一段经济发展水平不错的时光，但命运中的馈赠必定会在暗中标定价格，当2009年的欧债危机爆发之后，美好的幻梦就破碎了。

和绝大多数东欧国家一样，捷克虽然加入了欧罗巴联盟，但并没有加入欧元区，拥有自己的货币却没有独立的货币政策意味着捷克克朗随时都可能成为欧元的替死鬼，于是在过去几年中大幅贬值，对于一个没有完整产业链，绝大多数商品都依赖进口的国家而言这显然是很大的麻烦。

当然，对于韩峰此行的目的而言，这绝对是好事，毕竟他可以直接支付美元。

考卡尔把见面的地方选在了布拉格郊区的一处烤肉餐厅里面。

“韩先生，下午……呃，晚上好。”

本来两个人约的应该是晚餐时间，不过当真正在餐厅里见面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点钟了。

“让你久等了，考卡尔先生，我们在E55高速公路上被堵住了一些时间。”韩峰和蕾拉分别跟考卡尔握了握手。

“E55公路么，那可是个……”考卡尔本来已经露出了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但看了看韩峰旁边的蕾拉之后还是正色道：“那里每到休息日确实很乱，甚至经常有买春的外国人被抢。”

“这么乱？我看那条路边上是有警察执勤的。”韩峰下意识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夸张。

“那一整条公路几乎都是法外之地，能在那地方执勤的警察，每个月从黑帮手里领到的钱比从布拉格政府还多。”考卡尔耸耸肩，把桌上的两份菜单递到二人面前：“看看要吃点什么？还好这家餐厅通宵营业。”

“那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惊险。”韩峰说着低头在菜单上随便选了几种烤肉：“书归正题，贵国工贸部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他们似乎并不太关心LET公司的情况，所以收购本身应该不会受到什么阻挠。”考卡尔把放在旁边一张椅子上的公文包拿到桌上，从里面掏出了一份文件的复印件：“但是我从工贸部那边得知了一件事情，乌拉尔矿业冶金集团和LET公司之间最开始闹僵的原因，应该是前者希望可以逐渐把L410飞机的生产转回国内，但LET方面却坚持要求在捷克本土进行生产。”

韩峰接过复印件，发现那是一份并没有被签署的合同，内容大概是关于L410飞机的生产方式，前12架将在捷克进行生产和组装，而之后生产过程将会逐渐过渡到露西亚境内进行。

“但LET应该是乌拉尔矿业的子公司吧，他们怎么做到的？”韩峰有些好奇，照理来说这件事情LET应该是没有话语权的才对。

“这个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总之有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一般来说对于露西亚那边的公司，政府都会默许这种行为。”

韩峰的假身份是个塞浦路斯人，而蕾拉的假身份更厉害，是个摩纳哥人，因此考卡尔毫不在乎地回答道。

“嗯……所以收购LET还会面临一些商业和法律之外的风险？”韩峰把合同复印件还给考卡尔。

他倒是不怕什么盘外招，但这毕竟是纯客场作战，而且主要是很麻烦。